炮灰男配手撕假少爷剧本(51)
“知道了。还是我老婆最关心我。嘿嘿。”
简卓洲捏了捏妻子的脸颊。
阮玉曼知道丈夫是见她这段时间闷闷不乐,特意是为了逗自己开心,也就配合地挤出一个笑容来。
简卓洲把头转过去了。
妻子能够跟常常跟他说想儿子小逸,他不能。
他要是也放任自己对养子的想念,对家里头的这个就太不公平了。
夫妻两人各自搬了一盆栀子,往外走。
简卓洲回到屋内,就看见荣绒弯着腰,在努力搬起一盆有半人高的花盆。
这孩子一看就知道平时就没怎么干过体力活,下盘都不稳,发力的姿势也不对。
不管怎么样,对于荣绒的出现,简卓洲还是十分高兴的。
这是不是说明,孩子终于既惊喜又感动。
他连忙大步地走上前,动手接过荣绒手中的花盆,“小绒,你这是做什么?这种体力活你吃不消的。放着,让爸来。你去那儿坐着就好。”
阮玉曼则时候站在一旁看着,没出声。
都是男孩子,小逸吃得消,小绒为什么吃不消?
既然两个孩子已经换回来了,小绒总要认清楚自己只是一个花店店主的儿子,而不是荣家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从阮玉曼的眼神里,荣绒大致也猜出了对方是怎么想的。
无所谓。
荣绒把剩下的几盆都给搬到了花店外。
简卓洲有心想要搬快一点,这样荣绒就能够少搬一些,可孩子太倔了。
他要是加快了速度,这孩子速度就比他更快。
荣绒从来没干过粗活,简卓洲担心他身体吃不消,也就只好放慢了速度。
“好了,都搬完了,小绒啊。你上楼休息去吧。要是有事,我跟你妈再叫你。啊。”
荣绒点点头,转身上楼。
想起孩子可能还没吃早饭,简卓洲又赶忙补充了一句,“噢,对了,早餐已经给你做好了。煮的稀饭,稀饭在锅里,菜就在桌上,你早餐记得吃。”
“嗯”
荣绒看着简卓洲,那句“谢谢爸”哽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荣绒上了楼。
他回到房间。
他把碗从碗柜里拿出来,舀粥的时候手臂一直在抖,手更是差一点没能拿稳。
荣绒打了粥,放在桌上。
他摊开掌心,掌心好几处,磨破了皮。
荣绒拉开餐椅坐了下来,他左手握住右手不断发颤的手腕,等到右手不再抖得那么厉害之后,平静地用餐。
…
吃过早餐,荣绒回到房间。
走到房间门口,他脚步一停,简卓洲站在他的房间门口。
简卓洲看见荣绒,走上前,“小绒啊,你第一次搬花盆,肯定不习惯吧?这个是药膏,你拿过去,抹一抹,就不会那么疼了。
这药膏,是你妈让我买给你的。她那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对你还是十分关心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荣绒从简卓洲手里把药膏接过去了,“谢谢。”
“哎,不客气,不客气。”
那天之后,简卓洲跟阮玉曼两人只要起床,开了店门,就能看见荣绒从楼上下来。
一家三口,把店里的花盆一起摆出去。
“你看,你看。我当初说什么来着?我就说这个孩子看着不好接近,其实是因为刚到咱们家,对咱们还不熟悉。血浓于水,他身体里到底跟咱们留着一样的血,哪能跟我们不亲近,你看,还真被我说对了,是不是?”
荣绒搬完花盆上了楼,简卓洲对坐在椅子上休息的阮玉曼高兴地说道。
阮玉曼给丈夫泼了桶冷水,“等他什么时候愿意开口叫咱们爸妈了,你再高兴吧。”
简卓洲倒是挺乐观,“总得给孩子一点时间嘛,孩子才刚接回家多久?总要给孩子一个适应的过程嘛。”
“我昨天跟小逸通电话了。”
简卓洲一愣,“我不是让你最好别总是联系小逸吗?小逸他现在有他自己的生活,我们不好总是……”
阮玉曼不高兴地打断简卓洲,瞪了眼丈夫,“是小逸主动给我打的电话。”
“啊。是,是小逸主动打电话过来的啊。”
简卓洲忍不住把椅子往妻子身边拉了拉,“那你们在电话里说什么了?他有没有,问起我啊?”
阮玉曼“哼”了“哼”,不是说让我最好别总联系小逸么?”
简卓洲赔着笑,“哎,老婆。说说,说说么。你们在电话里头都聊什么了?小逸过得怎么样?在荣家,习不习惯?他爸妈对他好不好啊?”
“好啊。怎么会不好?我们小逸那么乖,哪个当父母的会不喜欢他?也没聊什么。他就是打电话回家,问问我腰痛有没有好一点,还有,让你开车的时候,千万不能喝酒。你看你这个爸当的,还得让儿子替你操……”
阮玉曼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是了,你看我,又忘了小逸现在不是咱们的儿子了。”
“玉曼啊,你千万别这么想。孩子咱们是给人家还回去了,这快二十年的情分总是在的啊。你看啊,小逸就算被认回去了,不也还是记挂着咱们吗?再说了,小绒也很好啊。那孩子话是不多,不过你看,他最近总是起早下楼来帮咱们的忙。
那孩子从小在荣家长大,哪里吃过这份苦?你是没瞧见,有一回我给孩子递水喝,孩子接过去,掌心都是破的,可你见那孩子抱怨过一句么?孩子连吭都没吭声过。要是换成小逸,该哼哼唧唧地抱着咱们撒娇了。
要我说,小逸是好孩子,小绒也是个好孩子。就是两个孩子性格不太一样嘛。”
阮玉曼低声道:“如果当年没有被抱错,小逸就会从小在他自己家长大。哪里需要跟着我们,从小就吃这么多的苦。”
简卓洲挠头,“啊,这。小逸跟着我们有吃很多的苦吗?我们条件是比不上荣家,可我们好像也没怎么让小逸吃过苦啊?”
“你要是不在家,出去送花的人就是小逸,风里来雨里去的,不辛苦?别的不说了,就说这搬花盆,小逸可是打小就帮着我们搬一些比较小的花盆了,你要是喝醉了,他还得彻夜照顾你。小绒做过这些事么?我们小逸风里来雨里去的时候,他指不定开着豪车,在哪儿兜风呢。”
简卓洲给听笑了,“你这,你这都是都哪儿看的啊?还是谁又跟你说什么了?是,物质上咱们跟荣家指定是比不了,可我觉得我们做得也不差啊。吃的,喝的,用的,我们什么时候短过小逸了?他对香薰理疗感兴趣,我们不也全力支持他去学调香了么。
光是买那些香料啊,净油什么的那些材料,就得花去我们大半年的积蓄了,我跟你有反对过?我们这不也没耽误孩子追逐梦想,没误了他前程么。
而且你看,咱们把小逸教得有多好。是不是?”
隔壁李奶奶的小橘猫跑进花店里来了。
荣绒蹲在楼梯的转角处,他的耳朵上戴着一只蓝牙耳麦,剩下的那一只不知道掉哪里了。
荣绒摸了摸猫咪的脑袋,转身上了楼。
…
荣绒搬花盆的动作越来越熟练。
掌心磨破皮的地方,结成了茧。
年关将近,花店里订花的人多了起来,店里生意也忙了不少。
简卓洲跟阮玉曼两人经常忙到夜里十点多才结束营业。
荣绒帮着将店门外的花盆搬进屋,将被花盆的泥土给弄脏的地面扫干净,去拿放在店门口的拖把。
“小绒,你过来一下。”
荣绒被阮玉曼叫住了。
简卓洲在一旁小声地劝,“你有话好好说,别回头吓到孩子。”
阮玉曼压着火气,应了一句,“知道了。”
跟荣绒说话时,语气却仍是不自觉地严厉了起来,“小绒,妈问你,今天你靠近柜台了吗?”
简卓洲生怕孩子会不高兴,忙尴尬地解释道:“小绒,你妈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下你,今天收在柜台的3000块钱,你见到了吗?我们也就是问问,问问,你别多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