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手撕假少爷剧本(454)
“明惟,你不是说你之前跟项天的公司有过合作么?那你好歹也算是他的前甲方啊,要不?你去请项天过来,跟我们大家伙聚聚?”
“是啊,是啊。明惟,你既然是项天的前甲方,又是我们的老班长,项天能无视我们,总不能一点也不给你这个老班长的面子吧?”
“不好说。项天那个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个怪胎。你们记不记得?在学校里,他大老远地看见我们,不打招呼也就算了,还会远远地扭头就走了。众宇建筑的名声我也听说过,谁知道人家是不是发迹了,不稀罕理我们这些个老同学了。”
詹明惟这个人最好面子,同学们越是不看好他能够把项天给请到他们这一桌来,他还非要把这件事给办成不可。
不就是喊人过来一起给大家伙敬个酒么,他就不相信项天能不给他这个面子。
詹明惟把杯子里的那杯鸡尾酒给喝完,又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瞧你们说的,项天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我去请他过来,让他给我们大家伙敬一杯?”
“好啊!”
“还是老班长有办法!”
“班长,那就看你的了啊。”
詹明惟晚上也喝了不少的酒,被人这么一戴高帽,当即有点飘飘然起来。
他当真端着酒,起身就朝项天去了。
…
孙绮自从当着项天员工的面出柜后,他言行上就彻底没了顾忌。动不动就在项天的腰上搂一把,又故意埋在他脖颈间,暗戳戳地亲一口。
项天只好握住他的手,免得他再乱动。
酒吧昏暗,从其他人的角度来看,最多也就是瞧见孙绮赖在项天的身上,倒是没看孙绮占项天的那一整套流程,自然也就没听见孙绮的一系列骚话。
“小天哥哥,你为什么要握着我的手不放?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呀?”
孙绮贴着项天的耳朵,齿尖还有意无意地咬了项天耳尖的嫩肉一口。
项天身体僵直,他性格软,被欺负了也不知道把人给推开,只是无奈地转过头,“阿绮……”
孙绮将项天的耳朵从嘴里吐,手肘搭在项天的肩上,单手托着腮,“嗯?小天哥哥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大家没瞧见孙绮轻咬项天耳朵的一幕,倒是真真切切地瞧见孙绮这会儿整个人都快要吻上项天了。
众人此时已经麻了。
两位老总,给条活路吧,真的。
詹明惟端着酒过来,就瞧见孙绮跟项天两人都快亲上了的这一幕,他眼底闪过一丝鄙夷。这些同|性恋就是恶心,亲热也不看场合。
詹明惟也不想想,无论是这边卡座,还是舞池里,多的是男女跳着跳着,就搂在一起就亲的,他倒是从没觉得那些人恶心过。
无论心底多瞧不上项天是个同|性恋,他手里头端着酒杯,笑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项天?!”
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项天转过头,孙绮也懒懒地抬起头。
孙绮眉峰微挑,这不是他在门口见过的那个傻逼呢么?
得亏得詹明惟不知道孙绮心里是什么怎么想的,要不然可能当场就要跟孙绮动手了。当然,要是真动起手来,吃亏的人是会谁还真不好说。
“项天,真是你啊。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詹总?”
“詹总,要不要在我们这儿坐坐?”
有人认出了詹明惟,不管这人多讨厌吧,好歹是前甲方,人都端着酒过来了,大家伙也不好视而不见,只好客套了一下。
“不了,不了。我今天过来,是特意邀请你们项总去我们隔壁桌坐坐的。”
詹明惟笑着搬出他事先想好的那套说辞,“今天我们同学在这聚会,你要不要跟同学们一起打个招呼?”
孙绮上下打量了眼詹明惟,这煞笔跟小天以前是同学?
孙绮是坐着的,詹明惟是站着的,按说,詹明惟怎么也不至于落了下风才是,可是孙绮的眼神让他太不舒服了。像是……他是个坐台的,孙绮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似的。
啧。
詹明惟勉强忍住心里头的不舒服,他对项天笑着指了指隔壁他们的那一桌,“呐,我们就在你们隔壁。祁临今天也来了。说起来,你跟祁临好些年没见了吧?以前读书的时候,你跟祁临好得就跟穿同一条开裆裤似的,祁临在哪儿就准能在哪儿见着你。现在祁临从国外过来了,走,跟大家还有祁临一起打个招呼去呗?”
詹明惟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瞥了孙绮一眼。呵,让你丫的装逼!你这会儿倒是再装一个啊!
孙绮心底觉得挺好笑的。这哪儿来的纯种煞笔?还有那个麒什么麟的?啥玩意?
詹明惟说着,伸手就要搭在项天的肩上。只是孙绮现在手就环在项天的肩上,他把手伸出去,竟然一时半会儿地没找到能下手的地方,只好又给尴尬地收了回来。只好询问地看向项天,“项天?”
项天并不擅长拒绝。
白天在公司楼下,项天拒绝了詹明惟的邀请,一是他跟大学时的同学毕业后再没有任何往来,他不认为他有出席所谓同学聚会的必要。二来,最近这段时间阿绮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约他一起吃饭。他自然更不可能为了所谓的同学聚会,就爽约于阿绮。
现在情况不同,詹明惟亲自端了酒过来,又是当众提出的邀请,这让项天不好拒绝。
项天转过头,对孙绮说了一声,“阿绮,我去一下。”
孙绮跟着站起身,他的手揽在项天的腰间,“我跟你一起去。”
项天点点头,“嗯。”
于是孙绮就当真跟着项天一起,随詹明惟一起去了隔壁桌。
詹明惟:“……”
操,他怎么有一种他去请新人给老同学敬酒的错觉?妈的,他一定是喝高了!
詹明惟不待见孙绮,不过不管怎么样,人他算是给大家“请”过来了。
“同学们,你们看,我把谁给请过来了!”
詹明惟微微扬高音量,装出一副给“我给大家带来一个惊喜”的模样。
刚刚詹明惟去请项天的时候,大家其实都在一个劲地往项天那一桌看,见项天竟然真的直接就带着他男朋友过来了,一时间都有点发愣。
终于有人率先反应过来,“是项天啊!来,坐这啊。”
“项天,坐,坐。”
大家相互间挪了位置。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七挪把挪地,最后竟然是祁临边上给空出了两个位置。
詹明惟心里简直要笑翻过去。
这帮人可太缺德了啊。
祁临面色沉了沉。他没有给众人看热闹的机会,祁临从沙发上坐起身,他注视着项天,同项天打招呼道:“项天,好久不见。”
祁临顿了顿,他认真地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祁临所指的没有变化,当然不是指相貌上的。
他们认识那年,项天不过才十五岁,十五岁距离二十五岁,相差了一个十年。
十年的时间,无论时间在项天身上怎么停驻,项天的相貌都不可能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当年的少年长开了,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庞,如今已经彻底褪去了稚嫩,长成了温润青年的模样。不一样的,他的眉眼依然温和,眼神依然很干净。像是这个世界的污浊、阴郁,从来不曾在他的身上沾染过一丝一毫。
祁临的反应,大大超乎大家的预料。他们以为,祁临应该讨厌项天才对?
但是,现在看这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讨厌的样子啊。
项天并不擅长寒暄,他遵循心理医生叫他的社交应对方法,他笑了笑,“嗯,是吗?”
祁临的心重重沉了下去。
祁临是同学里,唯一一个知道,项天从大学时就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的人。当初,项天看了心理医生回来,还找他帮着一起练习过,应该要怎么跟人寒暄跟社交。
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成为了项天需要寒暄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