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做夫子 上(105)
是不是还考虑帮他做一个四阶的了?
……
“楚兄,真的不能和我们一起住了吗?”张文海眼巴巴地看着楚辞和许木提着东西出门。
“先生留我,却之不恭,我哪敢推拒呢?只能对阔之兄一番好意表示抱歉了。”
“说的哪里话,什么抱歉不抱歉的?”张文海佯装生气。
楚辞轻轻一笑,然后把许先生嘱咐他的事情和张文海等人提了一下。大家都表示,不会出去搞事,会留在院子里专心读书。
楚辞向大家告辞,然后登上马车,回到许府去。
“楚兄运气真好,竟能找到一个五品大员做先生,怎么我们就没有这种福分呢?恐怕这次乡试,他躺着都能取中了。”一个学子拈酸道。
其他人不好说他什么,但也没有人附和他的话。这人是乙班的一名学子,看张文海是个心好的,便再三恳求住了进来,大家原也和他不熟。
一直对外像个傻二哈似的张文海突然冷下脸,说道:“楚兄学识人品无一不贵重,岂是你口中仰仗五品大员便不思进取之人。恐怕我这寒舍也容不下钱兄,请你自行去外面找个地方休息吧。”
那人被张文海毫不留情地驱逐,又见大家只做壁上观,一点也没为他说话的意思,便气冲冲地去里面收拾了自己的包裹,还留下一句话:“一群踩低捧高的玩意,待日后我中了举人,你们不要后悔!”
大家面面相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的奇葩,怎么在县学时没看出来呢?
楚辞一点也不知道有人因为他愤愤不平,他只是看着面前这个用眼斜着他,比他还高壮些的世侄叹了口气。
原本以为是个如贾宝玉一般色若春花的美少年,没想到竟是个这般高大的,和秦钊那小子也不相上下了。
说起秦钊,好久都没看见过了。上回乔迁酒,他也到秦钊家请人,可惜的是,他家房门紧锁,听说是和他一个舅舅去外面走商了。
秦钊打了个喷嚏,立刻引来不远处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的注意。他立刻重新站直身子,在这烈日骄阳下暴晒。
“喂,你看了我许久,到底在看什么?”浓眉大眼的少年问道。
“无甚,只是想起来一个友人罢了。”
“友人?似我这般的吗?那下次我要找他比试比试,看看谁更厉害。”
许乔南,许家嫡次子的小儿子,生出来就和前面几个兄姊不同,他的块头要大的多。他从小力气就大,最喜欢的就是舞刀弄棍,对文章诗词之类的根本不感兴趣。
幸亏他前面的兄长在各个方面都有建树,不需要他再为家里贡献什么力量了,便放任他去了。
“呵呵,世侄,你还没说找我有什么事呢?”他一回来,就看见这小子大刀阔斧地坐在院中。
“哦,我听祖母说,那老头子收了个徒弟,还以为是个和他一样有怪癖的,没想到你还是挺正常的嘛。”许乔南看着楚辞笑了起来。
“……那真是让你失望了。”
“还好,也不是特别失望。我听老头子,你这个书生很厉害啊,还会打五禽戏。五禽戏是什么,你能打给我看看吗?”许乔南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他一听五禽戏这个名字,就感觉挺有意思的。
他期待地看着楚辞,却忽然抱住头“哎哟”了一声,回头一看,正是他祖父站在后面。
“祖父,你打我干什么?”
“没大没小,什么叫这个书生,你应该叫他世叔才对!”许征横眉竖目,看起来和这个浓眉大眼的少年竟有几分相像了。
“世叔——”他拉长了嗓音,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然后又说:“世叔,你能打一段给我看看吗?”
楚辞点头说道:“可以是可以,但现在天气太热,明天一早卯时正,你在这里等我吧。”
“嘿嘿,行,那我走了。”那小子冲着许征抱抱拳,然后飞也似地走了。
“这泼皮!”许征骂了一声。往日在家时,就这小子被他骂的最多,原因无他,因为这个小子老是衣裳凌乱地在家里跑来跑去,和其他几个孙子完全不一样,让他看了眼睛疼。
“先生,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散衙了?”
“哼,我再不散衙,都要被他们气死了。”许征骂了一句,然后说:“学问你也治的差不多了,今天我要说的,是西江省这届乡试的主考官。”
“主考官人选已经公布了吗?”不是要等考试前三天才会公布吗?
“呵,你以为老夫这么多年当官,朝中会没有些人脉吗?也就是普通学子不知道,其他人早已经传遍了。此时怕是文章都写了几篇了。”
许征看不惯这种以文章媚上的现象,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主考官的喜好,和你的成绩排名,有很大的关系。
“先生,您是想?”
“老夫与那小老儿共事一段时间,对他的喜好也有些了解,他将是你的座师,说给你听听也无甚大不了的。”
这明显就是开后门来了。楚辞有些奇怪,他家先生不是嫉恶如仇的吗?怎么也会屈服于这种潜规则。
许征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又哼了一声:“你小子,以为春秋有那么简单吗?”
第92章 开地图炮吗
西江省这届乡试的主考官, 是朝廷钦派的翰林院学士张松年。此人刚正不阿, 于文章上喜欢那种严谨端正的, 最不喜欢的就是看起来花团锦簇,实则言之无物的文章。
像秦人所做的《谏逐客书》, 就是他很喜欢的。而唐宋时期的文章, 他只觉得太疏狂了, 虽直抒胸臆, 但却有些过于想像化。
往年他也曾做过乡试主考官,取的文章基本上都是仿照秦文汉赋来写的, 布局严谨,文风朴实。
楚辞的文风偏唐宋, 豪爽狂放, 不拘一格, 和张松年喜欢的严谨文章有些不同,所以许征特地来提醒他。
楚辞有些发愁, 怎么说呢, 他一直觉得文章这种东西,风骨是无法改变的。他喜欢大开大合, 叫他变得谨小慎微,着实有些难为他了。
不过怎么说, 他也是应试教育下出来的一把好手, 即使文风不易变,但是暂时模仿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先生,敢问这位张大人可有什么文章让弟子拜读一二的?”
“有, 我这里有他好些篇文章,从十几年之前的到最近两月的,都有。”许征自从打听到这届主考官是他之后,就立马派人去收集这些了,有些他自己都还未曾读过。
楚辞十分感动,许征替他做了这么多,他若不能取一个好成绩,怎么对得起大家对他的期望呢?
楚辞忽然又想起一事,他是知道了主考官,所以这几天有个研究的方向,但其他同窗还不知道……
许征见他迟疑,便问:“怎么还不去书房?”
“先生……”楚辞不知如何开口,事先打听主考官,家里有背景的一定都会去做,但是如果内幕消息被他传了出去,会不会为先生招惹是非呢?
“有话说话,何时学会这样吞吞吐吐的了?”
“先生,我有二三好友,他们这次也随我一同前来,参加乡试了。”楚辞还是开口了,行或不行,靠猜测是没用的。若是不行,便被先生骂一顿也无甚关系。
“啧,果然是个治过诗经的……你若想和他们说一声,便去说吧。仕途一道,也需有二三友人从旁协助。只是,眼睛要放亮一些。”
“是,弟子谢过先生。”楚辞得到答允,立刻去到书房修书一封,将此事告诉了张文海,让他代为转告其他信得过的同窗。张文海这个人平时看起来二了吧唧的,但心肠最热,看人也很有一套,并非是那种烂好心之人,是非曲直在他心中自有一套辨别方法,将此事交给他去办,必能得到一个最好的结果。
……
张文海同时接到了三封信件,分别来自楚辞,方晋阳和陈子方。他先展开楚辞的信件,上面的内容让他欣喜若狂,只想马上去通知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