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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画师(46)

作者:七月岸 时间:2019-03-30 01:34 标签:甜文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布衣生活

  “爱妃应该看开些,凡事都要向前看,总会过去的”永安不太擅长的安慰着床上的人,心里大概知道了症结在哪,曾经的无心插柳,柳已成秧,或许她该坦诚相待,只是这等冒险的事,真的值得吗。
  沈韵儿没有说话,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看过来,从前不懂,而今永别了才晓得,原来已经把整颗心都放在那人身上了,只可惜,尽管如此,到最后还是自作多情的一场梦。
  两相无话,待到夜深,永安遣了一干下人,然后拿着一个包裹去了沈韵儿的房间里,她在屏风后换好衣物,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清了声嗓子,向床前走去。
  床上的人和白日里并没什么两样,只不过那两眼里的神采更黯淡了些,她坐到床前,扬起嘴角,轻唤一声:“皇嫂,可是在想永安?”
  沈韵儿自听闻公主去了的信儿,就差点晕了过去,心里的那点念想没了,整个人就垮了,她仿佛瞎了双目,聋了耳朵,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想听,就这样浑浑噩噩的一直躺着,滴水不进,或许跟着那人去了也挺好的,她如是想。
  “皇嫂,可是在想永安?”
  是做梦了吗,还是她已经追上了那人的脚步,嘴角轻抿,沈韵儿笑:“是啊,在想永安”
  永安诧异的站起身,半日不见,这病着的猫就难道变成了虎?
  “那么今夜就由永安来陪皇嫂,你愿是不愿?”试探的话,说出口来尽是笃定的语气,永安不待人回答就自行宽衣解带了,这些日子她仿佛一窍通了百窍,对于感情一事,通达了许多。
  “求之不得”温柔而坚定的声音,沈韵儿听到自己从心底里涌出来的话,如果只剩下一场梦境,有何不愿?愿,是得偿所愿!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就像一朵因干旱而不得不枯萎的花,在没有希望的时候, 却迎来一场甘霖, 让她开出最美的模样, 动人心魄。
  没有人在意桌上的烛火, 也无暇去听窗外的打更声, 待到夜色褪尽,天空迎来几抹光亮, 床上的人才累极了,双双睡去。
  睫毛微颤, 眉毛轻皱, 虽然睡了半日,但是丝毫不减倦意, 想起似梦非梦的昨夜,沈韵儿睁开眼睛,夜里就已经干涩的嗓子, 带着别有风情的沙哑呢喃道:“永安”
  “醒了?”永安早了半个时辰,先一步醒来, 不过也才刚吃过午饭, 没想到这一睡就是大半日去了,她今日推了所有来访的人, 只想在府里好好歇一下,这段日子里,提心吊胆的数着时间度过,那份如履薄冰的小心, 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精力。
  一朝卸下肩上的担子,那种从心底里升腾起来的轻松,让人只想躲在角落里,和喜欢的人一起待着,什么也不做,只是待着就很美好。
  听见熟悉的声音,沈韵儿转过头来,入目处,那人着一身白色的便服,头发高高束起,面容精致,她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是永安还是太子。
  脑海里忽然想起多日前,永安也曾问过“你分得清吗”自己分得清吗,答案显而易见,可是她并不想这样啊,莫名其妙的鼻子一阵发酸,泪水就像是被打开了缺口的堤坝,倾泻不止。
  永安慌了神,看着床上因为委屈而泪流不止的人,她手忙脚乱的把人抱进怀里,因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只能紧紧的抱着,反复的说着略显枯燥的几个字:“乖…不哭…嗯…不哭”
  待到怀里的人只剩下抽泣声时,永安才小心的开口问到:“爱妃是怎么了?”
  “殿下?昨夜也是殿下吗”这等话说出来,等同于自己找死了,可那声“皇嫂”,沈韵儿还是忐忑的问了出来,真的是个梦吗?难道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吗?
  永安神色复杂的看着怀里的人,这种问题也是能问的吗,万一自己不知情,万一真的是太子哥哥听到这些话,这个傻女人恐怕命都保不住了。
  “一直是我”永安默默的叹口气,不到迫不得已的情况,关于身份的真相,将永远埋在土里,不见天日,从来都只有她呀。
  心里一旦有了猜测,往日的种种就都成了佐证,沈韵儿想起那人模棱两可的回答,心里有了一个不敢去验证的答案,只是那个人有这么狠的心吗,为了权力……
  看着沈韵儿的状态逐渐恢复,不再是那般一心求死的模样,永安心里松了口气,她知道或许被看出了什么,但既然是下半生要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人,倒也无可厚非,殊不知自己被误会成了狠心人。
  古往今来,舆论的力量是最大的,也可以说民心的得失是最重要的。
  日落西山,褚回坐在自己的小画馆里,因为画风独特,倒也有些生意,虽不至于大富大贵,丰衣足食却是够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关上门却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东市醉香楼。
  褚回进了大堂就找了个人多的位子,叫了份点心打包,就坐在那喝起了茶,柳子轻爱吃一些精致的甜食,所以她偶尔会带一份回去,可这次却是另有目的。
  酒楼、茶肆,是这个朝代散播舆论的中心,也是八卦最多的地方。
  “听说今儿个太子在御书房外跪着了”
  “依老朽讲,陛下不会同意让太子领兵出征的”
  “是呀,这要是有个万一…”
  “赵兄,慎言,来喝酒喝酒”
  褚回拎着点心出了醉香楼,看来永安,不,太子还是不死心啊,可是上阵打仗是那么容易的吗,也不知她到底为什么要钻这个牛角尖。
  “子轻,我回来了”
  褚回的脚刚踏进西院,书房里的人就听到了和往常一样的声音,放下手中的画笔,刚站起身来却又坐了下去,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嘴角上扬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成亲了这么久,柳子轻能感觉到自己的改变,也逐渐丢了从前不苟言笑的冷清样子,整个人的性子都柔和了许多,对熟悉的人多了几分亲和,只是对外人依旧是老样子。
  “夫君好像晚了会”柳子轻挑了挑眉,看了眼褚回收了拎着的吃食,还是故意问了问,谁让这个人不早点回来,害她总是看着外面的时辰。
  “我顺路去醉香楼买了点吃的,子轻大人还请饶命呀,小人有罪,小人伏法,还请从轻发落”褚回弯腰拱手,一副态度诚恳的样子,实则笑开了花。
  柳子轻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这个人在外面还好,回到家就总是不正经的样子,她站起来上前两步,伸手捉住褚回的耳垂拧了小半圈:“做什么样子,还不快收拾一番,该吃晚饭了,嗯~”
  “哎呦,疼,我错了,子轻快放手”耳朵因为施·暴者的手下留情,感觉不到什么痛意,可褚回还是夸张的求饶,只是那脸上的笑太不收敛,惹得柳子轻使了点力,于是乎,某个小画师的耳朵这下真的疼了。
  晚饭后,柳尚书提及朝堂上的事,太子一意孤行要领兵出征,眼看老皇帝时日无多,又如何会答应太子以身涉险。
  他这一生也算起起落落,近来总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便更坚定了隐退的念头,柳家是小门小户,虽然世代都在京城,但到了柳尚书这一代,才有了一个为官的,如今长辈们都去了,他们也想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颐养天年。
  最后商议的结果就是带着柳夫人去九曲县,一来吴太傅在那,对柳尚书来说可以和老友煮酒烹茶,二来柳夫人与柳子轻都曾在那里居住,几年下来也算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三来他们都以为那是褚回的老家,她也不辩驳,便这样定了。
  事实上,知道当朝上位者的太多秘密,褚回也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危机感,虽不至于怀疑永安会对她做什么,可历史的教训太多了,总不能让人安心。
  虽然有了托病告老的打算,但柳尚书却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他身为文臣,在朝堂上还算有些重量,此时太子主战,且要亲征,万一辞官一事处理不当,很容易得罪未来的帝王,看来要避一下风头呀。
  太子照常下了朝就去御书房跪着,老皇帝受丧女的影响,依旧懒得见这个不省心的儿子,主战一派已经得偿所愿,因为公主的死,求和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
  科举随着放榜的日子,也画上了一个句号,中榜者鱼跃龙门,落榜者名落孙山,罗稹、钱肃二人皆榜上有名,虽然没有取得前几名,但一个回乡做了州官,一个入太子府做了个言官,也算是皆大欢喜。
  令人意外的是,那李锋竟然也在榜上,名次较罗稹还要好些,看来他前些年也没有荒废光阴,可是已经被利用过的人,对罗稹来说显然已经没有价值了。
  于是一张状纸,身为太子的人,再有调查中褚回和钱肃等证人,可以证实罗稹当时的情况,虽然他们二人言明不清楚那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时间和物证都对得上。
  对付一个只有微薄功名傍身的年轻举子,这些已经够了,没有人在意所谓的真相,谋害同窗,求财害命未遂,李锋还没有享受到放榜的喜悦,就被剥夺功名,打入大牢,无异于下半生的前途尽毁。
  所以不要与小人为伍,亦不要与豺狼同谋,因为你不知道在哪一天,眼中只有利益的豺狼会不会转过头来,拿你这个昔日伙伴果腹。
  一连多日,永安下朝后都会去御书房外,跪到天色昏暗,所求一直没有如愿,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失望,或许是人的本性吧,遇到解决不掉的事情缠身,便总想躲开,她也不例外。
  这战场也不是非去不可,她之所以想上战场,一部分是因为在与沈韵儿的纠葛中,自己慢慢看清了那份感情,却又不敢去完全拥抱它,因为她不确定那背后是否有危险存在。
  再者就是她也需要去勉励一番边关的将士们,这不仅对以后的朝堂发展有益,也有利于自己今后对帝国来犯的态度。
  膝盖上已经淤青遍布,她用御医给的消肿止痛膏揉了揉,陡然间有些泄气,长此以往下去,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不若明日去小画馆里瞧一瞧,找那个自己唯一能坦诚布公的人聊一聊。
  入夜,永安沐浴后回到房间,床上的人和往常一样已经睡下,她们从那晚之后就保持着这样的状态,一张床,两张棉被,完美的体现了什么叫做相敬如宾,谁也不主动去亲近对方。
  无声的叹了口气,她掀起棉被,睡了下去,暗自思量着或许去边境看一看也是好的,明日接着跪去吧,作为未来的朝堂之主,总不能这样瞻前顾后、为情所困,为情所困?
  “永安”
  “嗯,嗯?”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呢,是少年人不惧未来的奋不顾身吧, 是长大后深思熟路后的执拗吧。
  沈韵儿不知, 自记事起, 独处深闺, 偶尔外出, 轻纱遮面,未出阁的姑娘从不敢与人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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