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到三十岁gl(250)
萧徐之间还是在发糖!!!
☆、番外十二
康瑞丽快回来了, 如何在她回来之前, 跟萧爱月坦白自己过去的经历, 成为了徐放晴的另一块心病, 萧爱月倒是不知者无畏,每天如临大敌似地忙着培训, 就好像是在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认真扮演着家长,但毕竟她做的那些成品, 多数是一些不会被公司接收的答卷, 徐放晴虽然心里有数, 却也没有立场去提醒她这些事项。
培训的事情果不其然地被搅黄了,甘经理打电话过来说萧爱月违规的时候, 徐放晴很平静, 她早知道萧爱月违规的事情,却没有告知她,像是提前给了她当头一棒, 让她知道这个社会的规则有多么重要,甘经理来找她确认淘汰名单的时候, 她也没有阻拦, 只是错开视线, 淡然地道:“不要中途淘汰她,她既然付出了那么多,也该让她尝尝失败的味道。”
难以忘怀萧爱月在H市因为工作失误而流露出的那种失落眼神,她总是这样的人,一点点小事都会影响她很久, 这也是为什么徐放晴不愿意提醒她的原因之一,上海是个好地方,可好地方不见得到处都是好人,萧爱月半生都一帆风顺惯了,是该面对挫折了。
先打一巴掌再给糖,便是徐放晴一直以来的训人作风,无论是今后面对康瑞丽,还是其他来历不明的人物,徐放晴都想让萧爱月知道,没有人能够轻易改变职场规则。
她是第一次去找季文粤帮忙,季文粤听她说想等萧爱月淘汰后,把她安排到销售部的时候,整个人都无比惊诧:“你确定要让她来我的部门?”
“我认为她很适合。”徐放晴明白她的想法,态度强硬地道:“我想试试,不否认我与她的关系,无论结局怎么样,我都想试试看,她该来锻炼一下,才能了解我身处的环境有多么凶恶,如果她做不好,她就该淘汰。”
这一点,徐放晴对萧爱月来说着实残酷,季文粤说不清自己是种什么样的情绪,徐放晴倒是看出来了,淡淡一笑:“觉得我很狠吗?季总,不对她狠,我们没有未来,而且,我还想让她知道,努力的人不一定都会成功。”
“你会亲口告诉她吗?”季文粤思索后问。
“不会。”徐放晴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她坐在卡座里面,化着精致的妆容,面容不苟言笑,也依然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我会告诉她,我不希望她进总部,因为她很脆弱。”
季文粤沉默了几秒,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有试用期吗?”
“三个月。”
她的残忍几乎是云淡风轻的表露,季文粤听得无言以对,徐放晴向来不是拔苗助长的人物,也不是一个对自己人会柔软的掌权者,她这一次分明是下了狠心,要让萧爱月来这里经历一切的风吹雨打,明明表面已经给萧爱月打点好了一切,却又要扮演一个想阻拦她的轻蔑者,就像她认为她和萧爱月不合适,但依然会想给她三个月的时间,来验证这份感情合不合适,这剂药,太猛了,销售部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经历过的人都知道,徐放晴交代完离开的很快,季文粤看她步伐迅速,似乎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萧爱月还没收到淘汰的通知,天天悠哉悠哉地往郊外的不知名小厂里跑,她总是能在平凡中发现美与善良,这也是她的优点之一,徐放晴已经睁只眼闭只眼不打算管了,毕竟那失败近在眼前,静默着等待它来临,是件并不好受的事情。
但,事情总是会有意外发生。
她是晚上才知道萧爱月受伤的事情,听说那座笨重的机器有几百公斤重,压到那人的手,应该是钻心的痛吧,晚上萧爱月回来的晚,身上的血迹明显,却还是傻乎乎地把那只受伤的手藏在了身后,完了扭扭捏捏地道:“我也没有想过会遇到她,我们十几年没有见过了,她突然出现的,我没有找她,我是知道她在上海,可是我没有计划找她。”
上海这么大,看个医生都能碰到自己的初恋情人,这是要多滥情才能做得到?徐放晴眼皮直跳,她觉得自己应该冷静一点,不要去追究太多,可又觉得是自己追究的太少了,才让这人受伤了吧?一股深深的自责感涌上心头,徐放晴想,若是早点淘汰她,或许就没有今天受伤的这一幕,她不想让自己看上去显得那么卑劣,站起来,略带讥讽地说:“你觉得我会信吗?”
萧爱月没懂她的意思,还以为她在生气自己没接电话的事,又支支吾吾地解释了一大堆,说到最后连徐放晴自己也听不下去了。
感情还没稳,考验就来了,徐放晴在心里说,可能两人之间还是差异太大了,这份磨合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萧爱月说起初恋要见面的事,徐放晴倒是一下子记住了,把她的话听到耳朵里,自此便对出现在她身边的女人格外地留意。
毕竟,就目前来说,这是她徐放晴的女人,谁都不能靠近,再说,某人还有前科呢。
她对萧爱月口中的这位初恋,真是没什么太大的印象,就像是萧爱月上高中时,完全会喜欢的那种女神,成绩好,长得好,像萧爱月这种花痴的人,当然是不会错过,但是,现在的萧爱月已经不是高中了,徐放晴对此信心满满。
结果还没等到和初恋见面,萧爱月的货出了问题,也不知道是谁跟她讲了公司的那些规则,她终是明白过来采购考核不是以数量优先取胜,那双悲愤又无奈的眼睛在徐放晴面前浮着泪光,徐放晴心里面一抽一抽的,说不出来的郁闷。
“我不能生气吗?我好像被耍了,还不能生气,别人耍我就算了,为什么你知道我被耍了,还不提醒我?你是我女朋友,徐放晴,你是我女朋友。”
咄咄逼人的问话,变成了一块黝黑的石头砸到了徐放晴的心上,是啊,徐放晴想回答她,就是因为你是我女朋友,所以你才要比别人更加强大,所以你要变得坚强,变得可以和我并肩作战。
这些话,未免说得太早了,徐放晴的倔强让她说不出来,萧爱月就像一个沉浸在爱里面的小朋友一样渴望着太多,徐放晴给不了她这些,也不能教她其他,这是她最无奈的处境,如果萧爱月没有办法去快速接纳这一切,那么,她们俩只能走到这一步。
“JOJO找过你对吗?萧爱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轻飘飘地转移话题,徐放晴的意思很简单,她甚至有种冲动,想借此告诉萧爱月,是的,我就是JOJO口中那个没有底线的女人,这样子的我就是你的女朋友,可那样有意思吗?喋喋不休的抱怨在耳边回荡,徐放晴心里遽然就空洞出了一个口子,一时沉默,甚至为自己找了这样一个不合适的人感觉有些烦躁,心想着,不如到此为止吧。
谁料到,萧爱月的迟钝比她想的更甚,她是真的没有什么脾气的人,也没原则,一个吻,足已让她缴械投降,徐放晴连后续招都不用发了,萧爱月瞬间就软了下来。
好吧,也许,可以再给她一点时间,牵手回去的路上,徐放晴这样子打算。
正好赶在年底去销售部报道,徐放晴简单的一个吻,搞定了一场看上去应是十分严重的事故,成功解决这一切后,萧爱月也领到了淘汰的通知,她自己没心没肺地跑了不少的地方去开阔视界,手受伤了,也不能干其他事,徐放晴知道她心情不好,干脆不管她,趁她忙,便把她那些不顺眼的衣服扔给保姆去洗了,萧爱月回来的时候发现行李箱空了,哑口无言了许久,最后小心翼翼地蹭到徐放晴的面前:“徐经理,我那件红色的棉衣您扔哪里去了?”
徐放晴眉毛一挑,以为她是舍不得那堆品味很差的廉价品,毫不迟疑地冷淡说:“你有意见吗?萧爱月,被我扔了,你穿那件就像一只待产的黄鼠狼,你以前穿,我不管你,可你现在住在我这里,不能丑到我。”
萧爱月脸皱成一团,想说什么好像又不敢说:“好吧。”语气顿了一下:“不过...”
徐放晴不知怎么的,看她这种怂包的样子就想发火,她心里面有些不舒服,想着若是萧爱月每次面对自己都这样不坦诚,那这样还有意思吗?直接说:“萧爱月,我没时间听你啰嗦,我去上班了,柜子里有几件衣服你先穿着,你之前的衣服味道大,连保姆都受不了,拿回家洗了,你不用再找。”
“哦,不过它们都是干净的。”萧爱月嘀咕了声,听她这么说,当即眉开眼笑:“没关系,您快去上班吧。”
徐放晴寻思着她估计会去找保姆要回来,故意等了几个小时后,特意打电话给帮她收拾家务的保姆,才知道萧爱月赶到保姆家不是为了拿衣服,而是拿衣服内口袋的钱。
农村的老人藏私房钱总是有这样的习惯,没想到萧爱月也有,先不说萧爱月单身了这么多年,再说她有必要藏钱吗?徐放晴莫名地起了股不被信任的情绪,晚上她加班到凌晨,萧爱月已经睡下了,她的睡姿很端正,一张不施粉黛的小脸白里透红,让人感觉分外的可爱。
徐放晴起身走到她的行李箱旁,打开拉链,不假思索地在空荡荡的箱子中来回摸索了一番,最后手指停在了一个突兀的线头上,这线头颜色与行李箱本色不同,徐放晴回头看了眼萧爱月,暼见她睡得正熟,便找了个指甲剪沿着那小线头往上剪开,很快里面就露出来了一张绿色的存折。
存折上的钱对徐放晴来说并不多,但可能是萧爱月的全部家当吧?金额共有几十万,想不出来萧爱月这回来上海,把它也带过来了,徐放晴懒得再把它缝进去,她提起密码箱扔到玄关,拿着萧爱月的存折塞进了床底下。
萧爱月这几天早上醒得都比较早,她一大早起床看到行李箱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脸色遽然一片惨白,她扬起手,像是想把徐放晴吵醒,最后又低下头,去把行李箱提了回来。
徐放晴被她的动作吵醒,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暼了眼:“怎么了?”
“徐经理,失窃了。”萧爱月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东西没了。”
徐放晴翻了个身,没有理会她欲哭无泪的脸。
萧爱月哭丧着脸扑到她面前:“徐经理,我们报警吧。”
一句话让徐放晴完全清醒了,萧爱月这边肯定没想到会是她动了手脚,徐放晴假装不知情,故意问道:“你丢了什么东西?”
萧爱月愣了下:“我...”
徐放晴当然知道是什么,见她如此吞吞吐吐,心中不快,不禁冷笑了一下:“你自己丢什么都忘了吗?萧爱月,你老年痴呆吗?”
如果当真是私房钱,萧爱月当然不敢大肆告知,徐放晴跟她确认关系才没几天,萧爱月就把钱给藏起来了,这算什么?徐放晴的眼里却是容不得半点沙子,一想到这个女人瞒着自己藏钱,即便那钱是她自己挣来的,她还是觉得不爽,于是伸手推开萧爱月,径自往洗手间走去,语气森冷地道:“等你想起来丢了什么再决定报警,不要当上海人民都是傻子。”
萧爱月一言不发,跟在她后面看着她洗脸刷牙,徐放晴见不得她沉默不语的样子,刚想把她赶走,萧爱月长舒了口气,状似解释地轻声说:“我没多少钱,那个,我丢了存折,里面存了几万给我弟的学费,其他都是我自己的存款。”
徐放晴没有半点动容,吐掉嘴里的牙膏泡沫说:“我昨天扔你衣服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行李箱里面有?”
萧爱月辩解道:“我,我缝了,缝起来。”
她不结巴还好,一结巴,徐放晴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难不成你还怕我要你的钱吗?萧爱月,我是那种缺钱的人吗!”
“不是,不是。”萧爱月连忙摆手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徐经理,我小时候家里失窃过,所以我妈教我把钱分散藏好,我没有针对您,我刚来上海取钱也不方便,所以都把现金藏衣服里面了。”说完,她又觉得不对,补充道:“我连人都可以给您,钱算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