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到三十岁gl(230)
隔着房门,还是能听到秦七绝不怒自威的声音在屋里传来,带着躁动不安的压抑:“我不希望这件事会影响你和安家的关系。”
季文粤知道她跟安久久的事?萧爱月的注意力完全被她们吸引到了,她尽量使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猥琐,偷偷地站到门口努力听了听,可惜还是听不到季文粤的回答。
过了几秒,秦七绝的声音又响起了,比刚刚的态度要温和不少:“把你拉进来,不是我的本意。”
又静默了一会,可能季文粤再度说了什么,秦七绝的声音再次放低了几码,但隐隐约约地还是听得清楚:“安家在调查我?”
萧爱月再笨,也算是明白了,季文粤来找秦七绝谈安久久,只是在告诉她,安家在有预谋地针对她,秦七绝也不笨,酝酿了数时,又道:“你明白,我在上海投资了太多,停不下来。”
用脚趾头也能想象得出来季文粤在说什么,萧爱月不想打断她们,可是也不愿意再等下去,犹豫了片刻,中指关节颇有力度地敲了敲门,随即推开它,柔声道:“粤姐,我们该走了。”
她一出现,秦七绝整个表情都变了,她收敛起刚刚气势汹汹的火焰,又如往常一样惹人怜爱,还满怀柔情地注视着萧爱月,翘着嘴唇若无其事地道:“今晚是我失礼了,改天请你与徐总再聚一次。”
萧爱月遽然间有些惊悚,她觉得她开启了秦七绝的面具模式,刚刚隔着一栋门,秦七绝是有感情的人,现在她一出现,她刹那间变得温柔又迷人,有些女人天生带着暧昧的光晕,季文粤蓦地转身,伴着暗哑好听的女声,淡淡道:“我们走吧。”
话已至此,不得不停,秦七绝稍稍有些局促,大概是碍着萧爱月在场,她的话有些不连贯,但是迟疑了数秒,还是把它完整地说了出来,不过语气轻松,仿佛是在开玩笑:“你刚刚是不是在想,我会用身体和路杰做交易?”
萧爱月有些恨自己蹚了浑水,惯性地望了一眼季文粤,见她表情淡定,仿佛没有半点兴趣:“你在乎?”
秦七绝的双眸不停地在季文粤的身上转动着,忽地一笑,完美地掩饰掉了眼底不寒而栗的冷意:“你说得没错,我不在乎。”
季文粤撇头就走,步履匆匆,像是身后有人在追赶她,萧爱月也是心事重重,没有心情与她交谈,二人下到一楼,萧爱月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江林琳。
萧爱月这几天过得□□逸,竟然还把这祖宗给忘了,她提心吊胆地接起电话,简洁地喂了一声:“江大小姐,有什么事吗?”
季文粤已经出去了,没有留意到萧爱月还没离开,萧爱月站在落地窗旁目送着她进了车子里,看到徐放晴微笑着和她交谈了几句,耳畔终是响起了江林琳的回答:“萧爱月,我当初给你一年的时间,要你整倒秦七绝,但你毫无进展,现在我后悔了,反正徐放晴的地皮我没拿到手,你欠我的,让徐放晴来还,我前几天已经和徐放晴联系过了,三个月的时间,要么你消失,要么秦七绝消失,没有第三个选择,你女朋友已经答应我了,知道吗?要你的命,我易如反掌,另外,帮我告诉小孟,她要是想回到我身边,我随时欢迎。”
这都什么事?萧爱月几乎是用自己的命把孟念笙带了回来,江林琳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事情瞬间失去了意义,萧爱月咽了下口水:“你太自大了,我警告你,不许碰我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小萧忘性太大了。。。
有了媳妇忘了周围虎视眈眈的恶狼。。。
老徐心里苦,老徐不说
徐放晴(冷漠):我有什么办法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萧狗(撒娇):汪汪汪
秦七绝(疑惑):为啥所有人都想我死?
季文粤(反讽):你在乎?
秦七绝(娇笑):宝宝不在乎
☆、那是我们的私事
江林琳的电话, 譬如惊天大雷, 惊醒了萧爱月的绵绵美梦, 回去的路上, 季文粤打了通电话给她司机,让他自己先回去, 不要等她。
萧爱月心事重重,茫茫然间突然想起了孟念笙, 奇怪的是季文粤并没有提起这些, 徐放晴和她淡淡聊着秦七绝在上海的蓝图计划, 季文粤态度不详,只是言自己不会插手秦七绝的工作领域, 徐放晴直接明了, 换上一副漠然的表情:“我不太想看到她在上海立足。”
季文粤一头雾水,分明不知晓她与秦七绝有什么大的牵扯,不解道:“她与你的公司有冲突?”
徐放晴抿着薄唇, 摇摇头:“她与很多人都有冲突。”
季文粤一下子就懂了,随即沉默, 她望着萧爱月背影的片刻, 又把脑袋转向徐放晴, 忧心道:“最怕小人多心,路杰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徐放晴“嗯”了一声,没有再回话。
萧爱月舔了舔唇,心里盘旋了一会,试图插话道:“粤姐, 你看什么时候,帮我介绍两家大客户呗,现在市场不景气,国内的贸易到了瓶颈,想转行,我也没什么好的路子。”
“外贸那边,我也没有接触过。”季文粤笑笑,趁着红灯空隙,打开车窗,换了几秒新鲜的空气,又关上,从容地回道:“我爸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这些年经历得多,说是外贸市场接近饱和了,他倒是有计划反其道而行,想再度扩大市场,你要是有兴趣,找个机会,你与我爸见个面,两人坐在一起谈谈。”
萧爱月眉心直跳,止不住的兴奋:“那就先谢谢粤姐了。”
徐放晴始终沉默,三人相对不语,季文粤也被这种无言的气氛感染,到了自己的公寓楼下,才欲言又止地看着徐放晴道:“路杰那边,我帮你搞定,你不用担心。”
“不用麻烦你。”徐放晴异常平静:“目前来说,他只是个小事情。”
萧爱月知道她在指什么,二人送完季文粤,一前一后回到家,才知道萧妈妈来了,萧孝南往她家门缝里塞了一个地址,叮嘱萧爱月有时间,去那地址上接萧妈妈回来,已经快11点了,萧爱月撇撇嘴,不以为然道:“先睡吧,我明天再去接她。”
打开手机,果真是没电了,怪不得没看到萧孝南发来的信息,萧爱月打了个哈欠,想与徐放晴说两句贴己的话,却见她面露冷凝,心中暗骂糟糕,这祖宗又开始跟自己闹冷战了。
果不其然,徐放晴洗完澡倒头就睡,还把萧爱月的枕头给扔到了床尾,萧爱月接受到了她的无言命令,只能与她以“69”式的睡姿睡了一夜,心中暗想着这一次冷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妻妻俩一夜无话,萧爱月早上想给她道歉,却眼巴巴地瞧着徐放晴拿着车钥匙走了,连早饭也没吃,赶紧追了出去:“晴晴,你去哪里啊?先吃早餐吧。”
徐放晴充耳不闻,径自摔门而出,让萧爱月碰了一鼻子的灰,萧爱月讪讪地收起早餐,打电话给皮利,让她安排好出国参展的名单和计划方案,又叮嘱她去查查昨晚参加秦七绝晚宴的几家势力都有哪些,电话讲了半个小时,就听到玄关那处发来几声沉重的脚步声,萧妈妈的声音瞬间便回荡在了她的耳里:“哎呀,小猫怀孕了啊?敢情好,这是喜兆,说明我们萧家有喜事。”
萧爱月连忙挂断电话,笑吟吟地迎了出去,她想问徐放晴为什么不跟自己一起出去接人,但是身体却已经先帮她做好了决定,她立刻接过徐放晴手里的行李,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再把手掌停在背部,举止无比亲昵:“妈,吃早饭了没有啊?微波炉里还有粥呢。”
有萧妈妈在,徐放晴不好说什么,三人一起往客厅走去,趁萧妈妈不注意,她转身瞪了萧爱月一眼,表面却温和地道:“阿姨,小月知道你要来,特意准备好了早餐。”
萧爱月有点想笑,探着脖子做乖巧样:“是啊,妈,这些熬粥的米,可是晴晴大早上起来洗的,还有那鸡蛋,也是她亲手打碎的。”
明显感觉到徐放晴身上的气焰不对了,萧爱月遂又装作没瞧见,往前一探身,“啪叽”一声亲到了她的脸上:“这是地道的国民好媳妇。”
徐放晴若有所思看着她,细长葱白的手指在她腰部来回转悠,萧妈妈回头瞥了她们两一眼,又扭头打量客厅里的沙发:“我怎么记得你们之前的沙发是棕色的?”
“啊!”身后一声惨叫自萧爱月的口中传出,把萧妈妈吓得浑身一抖,等她回过头,徐放晴遽然间松开了环住萧爱月腰部的手臂,指着卧室,若无其事道:“我换衣服。”
萧爱月抚着腰部,明明痛得龇牙咧嘴,见到萧妈妈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只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我也去换衣服。”
跟在徐放晴屁股后面跑进去,徐放晴正在往脸上打粉底,萧爱月嘴里“咝”着冷气挪过去,委屈巴巴地抱怨道:“痛死我了。”
“那是因为你胖。”徐放晴微阖单眼,不急不慢地涂上了一层淡淡眼影,不忘吐槽说:“我年龄再大上十岁,也不会允许有半点赘肉出现在腰部,萧爱月,我第一次在动物园碰见大象的时候,手摸到它的肚子上,和今天掐你的手感一模一样。”
萧爱月现在不止肉痛,心更痛了,她伸手捶了捶徐放晴的肩膀,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晴晴,我真的在节食。”
徐放晴嗤了一声,显明不屑:“三碗少吃两碗叫减肥,三碗少吃半碗,那说明你的碗变大了。”
“嘿嘿。”萧爱月尴尬笑着,听她主动打破了冷战这一回事,自己心情也好了很多:“那以后我和你一样,晚上只吃胡萝卜和青瓜好吗?”
徐放晴有条不絮地戴上耳环,没把她的承诺当回事:“我出去一趟,萧爱月,你帮我去医院拿检验结果。”
“行嘞。”萧爱月一口应下:“不过你去干吗啊?”
“见路杰。”
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种状态,明明昨晚才结下梁子,徐放晴今天却主动出击,她没有躲避这件事带给她的影响,也没有让季文粤出面解决,回想起徐放晴以往的骄傲性子,萧爱月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她,又忍不住不去担心,忧心忡忡地道:“你一个人去,会不会不好?”
徐放晴习惯了独自默默承受一切,但是现在萧爱月在,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徐放晴的动作有丝毫的迟疑,但也只有半秒:“萧爱月,我是成年人,再难的事情,都会有个过程。”
萧爱月点头沉思,也不再坚持什么,打电话给了保镖,让她跟着徐放晴一起去会客,萧妈妈还不知道徐放晴出去干嘛,本想多问几句,结果萧爱月把荷包蛋夹到她碗里,意在让她闭嘴:“妈,你就吃饭吧。”
萧妈妈只好作罢。
萧爱月上午有时间,答应了徐放晴去医院拿检查,可惜车子被徐放晴开走了,只能和萧妈妈打车去医院,萧妈妈一路絮絮叨叨,好像已经忘了她和萧爱月之间的矛盾,萧爱月也懒得提,心道只要她对徐放晴好一点,其他怎么样,自己都睁只眼闭只眼。
到了医院,其实是来拿徐放晴的检卵报告,上次徐放晴月经过后到这里查了B超,同比前两个月,本月的卵子并没有太大的改善,萧妈妈一知半解地坐在凳子上,听那医生给萧爱月认真做着说明:“徐女士的排卵情况正常,但还是不够健康,而且她宫寒,卵子成熟度不够,正常受孕的几率偏低,即便怀孕,因为高龄,也有小产的风险,我这里呢,是不建议你们做人工受孕。”
萧爱月严肃起来,跟要吃人一样,咬了咬牙:“没有别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