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到三十岁gl(191)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孟念笙与甘宁宁的故事。。可以参考作者君之前的短篇完结小说(未满gl)与弯腰弄青梅gl
本章依然防盗。。。购买不到百分之90的读者,48小时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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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快乐,今晚大家都是甘宁宁~
☆、你是最好的
徐放晴不会安慰人, 在萧爱月的记忆中, 这大概是她对外人最暖心的一句话了, 皮利不知道她们发生了什么事, 茫然地站在一旁听着甘宁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萧爱月走到她身边, 弱弱地把事情的经过解释给了她听。
徐放晴是被对方点名要求见的人,萧爱月瞒不住她, 拉下她的手, 含笑地哄着:“晴晴, 要不这件事交给我吧?”
徐放晴没有听过江林琳这个人的名号,面上浮现一丝疑惑:“你确定这是她的真名?”
确定以及肯定, 连安久久都调查不到的人, 能有错吗?皮利拉着甘宁宁去洗脸,徐放晴抿着唇,眼中抹过一丝从未有过的严肃, 萧爱月看着她,猜测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不由地问道:“晴晴, 她是有备而来, 我们需要去会一会吗?”
“去。”没有多余的话,徐放晴当机立断:“现在就去。”
这回不带甘宁宁,徐放晴原打算单枪匹马,结果被萧爱月纠缠住了,萧爱月以她不知道地点为由, 亲自把她送到了江林琳的楼下,到了楼下,徐放晴反而不急了,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安静地在车里刷了几分钟手机后,给季文粤打了一个电话。
萧爱月从心里面觉得诡异,她在想,徐放晴叫来季文粤,从某种角度来讲,是不是为了壮胆?
不会吧,徐放晴有这么弱?但很快,不容她细想,季文粤就到了,她今天的衣服穿的很多,羽绒服加毛衣,精神好似也不太好,萧爱月关切地问她:“粤姐,你感冒了?”
“有一点。”季文粤往常的嗓音沙哑,感冒后反而清脆了不少,有点反差萌:“我很容易在这个季节生病,都是小毛病,没有大碍。”转头又望向徐放晴:“你确定是她?”
徐放晴似在思索怎么回答她,顿了顿,才道:“我不确定。”
季文粤笑了:“让你如临大敌的人我还是一次见,走吧,上去会会。”
两人并肩往前走,把萧爱月落在了身后,徐放晴走在前面,用低沉的嗓音解释说:“你了解我的脾气。”
季文粤当然了解,徐放晴叫她过来,很显然她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跟那位江小姐发生矛盾,然而这个江小姐的身份地位让人不能轻易得罪,所以她才会把季文粤这个人精请过来,季文粤的周旋本领毋容置疑,徐放晴谈判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两人今日再次合作,的的确确是件意外。
萧爱月跟在她们身后不讲话,她听着徐放晴与季文粤的对话,心中的委屈一闪而过,连自己都没察觉到。
空旷的屋内只有几张木椅子,江林琳的待客之道相当敷衍,她的傲慢与轻狂与生俱来,让人厌恶,徐放晴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整个人显得冷漠疏离。
季文粤被请来当和事佬,理了理耳际的发丝,巧笑倩兮的道:“江小姐,您大驾光临本沪,也没支会一声,是我们怠慢了,来,您喝茶。”
江林琳一脸趣味地打探着她,季文粤的名字,她在上海待了几个月,听过几次,没想到这回见面,这个女人还当真如外界所言那么人情练达,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加得体的表情,也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江林琳撇开目光,又看向徐放晴,比较起季文粤的芳名在外,徐放晴明显低调多了,要不是这回把孟念笙扯了进去,她还真没想过跟徐放晴有见面的一天。
江林琳不势利,因为她自己就是一股庞大的势力,她实际是个女权主义者,对强大的女性对手都没有那么的偏激,她欣赏有本领的人,自然也会看不起没本领的人,所以,她理所当然地忽视了萧爱月,张开就问:“听说是你威胁了孟念笙,徐小姐,用了我的东西,需要付钱,这个道理你懂吗?”
看着这个无礼的女人,萧爱月在心里默默地嫌弃了一下,因为在她惯有的思维里面,“物化”女性比任何一件事都要糟糕,然而江林琳没有这样觉得,她就是来耍无赖问徐放晴讨要“租金”。
“你的东西?”徐放晴嘴角噙着抹敷衍的笑:“我跟孟念笙认识的时候,她是个人,到现在,她还是个人,江小姐,若是你把人类统称为东西的话,我保留我的意见,至少我认为,你不太像个东西。”
季文粤:“…”
开局就放炮,徐放晴真是再次刷新了季文粤的认识,江林琳顿了一下,一时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骂了,一本正经地感慨道:“徐小姐真是幽默。”
徐放晴不语,眼睛没有焦距的越过她的身躯,望向了她身后魁梧的保镖。
“江小姐,我跟徐总这回找您,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季文粤温温的开口建议道:“我们都是小本经营的生意人,无意中不小心侵占了您的安全领空,我们认错,希望您能原谅我们的无知。”
季文粤已经算是非常放低身段了,江林琳呵呵地笑了两声,从喉咙发出一记愉悦的闷哼声:“季小姐这样才算求人嘛。”
徐放晴抬目扫去,漫不经心地道:“江小姐,你搞错了一个方向,我们来跟你谈判,不是来求你,如果你非要在每件事上面都下一个定义,那话题就此结束,我们现在就走。”
江林琳算是明白了,这三个女人来找自己,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还带了一个看戏的萧爱月,没好气地说:“那你们走吧。”
徐放晴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抬脚就要走,季文粤完全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她感觉这场突如其来的战役从开始与结束都十分的奇怪,徐放晴攻的利落,江林琳反击的也迅速,二人之间一来一去,像场被人精心写过的剧本。
萧爱月还是低着头,声音满满都是不悦:“孟念笙在哪里?我想见她。”
是啊,这些人一个个的在谈判,但忘却了最重要的那个人,萧爱月咬紧下唇,站起来,转头看着站在门口驻足的徐放晴,又看了眼江林琳:“孟念笙在哪里?”
孟念笙在哪里?
有人回答吗?孟念笙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死了吧,她被亲生舅舅卖给了别人,大好青春被囚禁在无人的岛屿,她的前半生已经不能用惨来形容,然而这个时候,她仍旧被人当成“东西”来讨价还价,萧爱月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江林琳那双野兽般的眼睛,她直视着江林琳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她在这里,我要见她,不然,一切免谈。”
仿佛受到了对方言语的刺激,江林琳怒拍了一下红木的桌子,手指着萧爱月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
“没你那么算东西。”徐放晴缓缓地转身走了回来,一把搂住萧爱月的腰肢,动作无比的轻柔:“你是那些东西的领军人物,我们入不了你的眼,同理,因为我们不是同一物种。”
一时间,屋内气氛变得僵硬了起来,江林琳比她们矮了不止一个头,努力扬起脸瞪着她们,握紧的拳头颤得有些抖,最后指着身后的保镖,冷漠的吩咐他们说:“给我打残她们。”
文明人的世界,很少碰到这样的流氓,季文粤笃定地微笑,上身微微后仰,双手撑在椅子两侧,两只腿优雅地架在一起,让她浑身散发着一种妖娆妩媚之感,铿锵有力地喊道:“江小姐,这里是上海。”
简而言之,这不是你的世界。
她撑着椅子的手臂修长又顽皮,环住面前的茶杯趣味地把玩了一番,淡淡地道:“真想动手,约个时间地点,回你北京开战也行,这里是上海,江小姐,我敬你,不是因为我怕你。”
把季文粤与徐放晴当成软柿子来捏,江林琳打错了主意,她意识到眼前的三个女人并不畏惧自己,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地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季文粤起身,悠然走到徐放晴的身边,跟她并肩站在一块:“那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萧爱月看着季文粤,默默地想了想,过了片刻,说:“我们是人。”
“呵”徐放晴失笑,她懒懒地迈着两条长腿走到门口,挑着眉瞥着门口的保镖:“让开,我只说一遍。”
两个肌肉男没有动,齐齐地等着江林琳发话,徐放晴回过头,嘴角似有隐约的弧度勾起,似笑非笑地道:“威胁够了,该干正事了,江小姐,这出戏你还想往下唱完,我不介意你的手下动手,你把我们约来,不就是为了利益?今天,我敢赴约,就没打算全身而退,死路与活路,我都不care。”
江林琳做了个手势,指挥走了门口的保镖:“你要是好好说话,我至于那样吗?”
她很显然地放软了态度,徐放晴见状,不以为然地道:“孟念笙呢?”
江林琳就是一个标准的抖S加抖M混合体,面对不同的人,散发着不同的特征,在徐放晴面前她完全S不起来,徐放晴几句话就把她的怒火勾了起来,可是季文粤又不让她发泄,她满脸的不愉快中似带着些许乏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觑了徐放晴一眼:“在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没有开灯,窗帘也没有拉开,推开门,能闻到里面的腐朽味,萧爱月眯起眼睛被刚刚打开的灯照耀到了,这屋内唯一宽阔奢华的卧室里,有个女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满头秀发铺在身后,有着一种奇烈的病态美,她的手腕被人拿手铐固定在了床上,床头柜上有几个圆形针筒,萧爱月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整个人都被惊呆了,几乎不能呼吸。
似乎感受到了有人靠近,孟念笙缓缓掀动眼帘,待看清楚了来人,她的眼角有晶莹之光滑过,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扑扑簌簌地淋湿了整个空气:“萧姐…”
她呢喃着,眼瞳有着渴望,萧爱月面对着她,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还好吗?”
“宁宁,照顾好她。”孟念笙摇头,眉眼的眷恋与不甘怅然若失:“徐总答应过我,照顾好宁宁,我答应要看着她出嫁,做她的伴娘,可能做不到了。”
一边说着,她的眼帘一边合了起来,声音越来越虚弱,直到彻底消失。
萧爱月不明白,跑离房内,见到江林琳等人还在聊天,劈头就问:“她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自杀未遂。”江林琳见她如此激动,调笑道:“她自杀上瘾,十几年前就自杀过一回,我给她打了镇定剂,你这么激动,是你的小情人?那可不行,我要收钱,连陈晚升都欠我的钱,更何况你。”
萧爱月脑袋嗡嗡作响,双臂一伸,一把捞起她娇小的身躯,把她横空提了起来,她的双手牢牢掌控着江林琳的衣领,缓慢的向上拉,阴沉的语气,让人听的心里发寒:“你要钱,我给你,放开她,听见没有?”
“我不要钱。”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狂躁而感到愤怒,江林琳在她手中悠悠地道:“我要地,徐放晴手里所有的地,我都要了,你能做主吗?你能做主把地给我,人,你今天就可以带走。”
别人不知道,萧爱月自然是再明白不过了,那块地对徐放晴多重要,没有人能了解,她无能为力地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都如霜打的茄子:“你胃口太大了。”
江林琳蔑视地盯着她:“是你能力太小了。”
徐放晴在孟念笙的床前兀地止住了脚步,季文粤没有进来,在外面陪着萧爱月和江林琳谈判,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徐放晴有点莫名地烦躁,孟念笙有今天的一切,罪魁祸首是谁?答案不言而喻,但肯定不会是她徐放晴的错,所以,为什么买单的人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