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的直女(116)
秦见纾索性将眼睛闭上,长睫不住轻颤着。
清新的西瓜香混着略酸甜的葡萄,这二者的味道融合在一起,碰撞出难以言明的滋味与悸动,就如同她与温楚缠绕在一起气息。
温楚亲她,滚烫的热情里捎带着难以忽视的温柔与虔诚。
大约是最忠诚的信徒,在侍候她的神明。
对方刚喝过加冰奶茶,舌尖的温度尚还冰冰凉凉的。
如同薄薄一层清雪中裹着炽热的火焰,当焰火升高,她们便随雪一起化作滩漉漉的水,融在一起,难分彼此。
“怎么样,尝出来了吗,是不是没有加奶盖?”
轻喘着,温楚松开了秦见纾唇。
丰-满诱人的红唇上,还残留她留下的漉漉水痕。
她捧着对方的脸,鼻尖轻蹭着,流转的眼波里春潮泛滥,底下藏着无数把细小的钩子,将人牢牢缚在自己的身前,心无旁骛。
“嗯。”秦见纾敷衍应了声,伸出两指施力掐住她的下巴,再次吻上去,“不清楚,我再尝尝。”
幕布上放映的电影,再度成为背景。
奶茶杯不知道何时滚落到地上,从吸管里溢出点点混着奶盖的乳白色液体,浸湿了地毯。
风将捎来了柔软的云,遮蔽烈日,于是沿着窗缝误闯进来的刺眼光芒,也在悄然间识趣退走。
客厅更暗了。
窗外,蝉在鸣叫。
分不清白天黑夜,此起彼伏的浪潮一波又一波,不曾停歇。
温楚太清楚,自己这样不过是饮鸩止渴。
她想要的,不止眼前这些,她想要更多。
温楚温柔穿过对方的指缝,再用力握紧,脱口而出的声音里染上了丝丝哑意:“秦见纾,我不想看电影了。”
“我们回床上午睡吧,你和我一起。”
是信徒在向她的神女祈祷,祈求被拯救出欲-望的深渊。
终将来临的时刻。
早在过去这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她们曾经幻想过无数次。
泛滥的酥麻之意从尾骨直窜而起,最终缓缓汇集到心尖最柔软的位,是温柔的折磨。
秦见纾怎么能拒绝?
她拥住温楚,悄然阖眼,从喉咙里滚出一个极轻的字眼:“好。”
被重复拉了两三次进度条的电影,没能逃开它的最终结局。
关掉投屏,秦见纾简单收拾了下客厅的残局,将再次掉落的毯子扔回沙发上。
两室一厅的屋子不大,彻底静下来以后泠泠的流水声无孔不入,从浴室直直往外飘,钻进她的耳朵里。
温楚去冲澡了。
而她,上午外出办事回来的时候刚好洗过一次。
越是这样空白等待的时间,秦见纾就越是难以按捺心底浮涌的躁动。
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就觉得口舌发干。
她接连喝了两杯水,这样的干渴也没被缓和多少。
到这,秦见纾才有些明白,自己身上这种奇怪的紧张感不是喝水能解决的。
她换好衣服,来到温楚睡的主卧。
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温楚的气息,刚一上床,秦见纾整个人就开始变得恍惚,枕头上,被子里。
她被对方的气味包裹着,无处可逃。
这样靠在床头,隔着几堵墙,水声终于再飘不进来。
秦见纾定了定心神,拿起手机,下意识就打开了当初江杨发给她的视频和漫画。
手机开的静音,可画面却是一直在闪动的。
屏幕面前的人脸烧得滚烫,却一瞬不瞬地盯着画面里两个女人之间的动作,看得极为认真。
也因为过于入神,以至虚掩的卧室房门被推开都没有注意到。
直到余光瞥见越来越近的人影。
秦见纾手机一扣,猛然抬头。
仓惶和警惕,全都落入温楚那双漆黑的眼里。
她沿着床边缓缓坐了下来,还温热的手轻轻覆在对方冰凉的手机壳上,声音却极为甜软:“你在看什么啊?”
第82章 引诱
仿佛下一刻, 手机就要被眼前的人拿起来查看。
秦见纾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脸上一瞬而过的仓惶警惕很自然地化为惊讶,就像是在正常看手机, 所以没注意到对方进房间:“没什么, 看了会儿群消息。”
这样一种情况下,她扣住手机的手丝毫没敢用力。
因为秦见纾知道,倘若自己再多表现出一些心虚和闪躲, 温楚只会愈发的缠人, 势必要弄个清楚明白。
狐狸捕食, 猎物一旦将自己的弱点主动暴露出来, 那么势必会引来乘胜追击,直到命脉被狠狠咬住, 榨干最后一滴血。
面对温楚,秦见纾从来不敢松懈。
尤其在这种事情上。
她瞳仁微转,目光落在温楚还湿哒的头发上,皱了皱眉:“你洗头发了?”
“我拿吹风来给你吹,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秦见纾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去, 手机被随着她掀被的动作被撂在一旁。
家里的吹风一般放在洗漱台下面的柜子里,秦见纾需要出去一趟。
等她离开以后,温楚的视线定定落在被遗忘的手机上。
这会儿手机已经自动锁屏了,从秦见纾的反应来看, 应当确实没在偷偷看什么东西。
大约是自己想多了。
思绪流转间, 人已经拿着吹风回到房间。
温楚很乖巧地坐在床边, 她微仰起脸, 两手自然搭放在大腿上等秦见纾给自己吹头发。
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肌肤瓷白细腻,嫩得出水, 头顶的冷光溢洒下来,显得她整个人白得有些失真。
秦见纾站着,温楚坐着。
风声鼓作在耳畔喧嚣,秦见纾不敢低头,因为对方身上只穿了一条清凉的吊带裙,低头便是无尽风光灼人眼。
她不确定温楚是不是对吊带裙有种特殊的钟爱,不过从搬进来的第一天起,每到夜里,对方就常常着一件吊带在自己面前晃荡。
无论春夏秋冬。
私心里,秦见纾觉得这多少有几分故意。
趁眼前的人举起吹风为自己拨弄头发,温楚伸出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腰。
这个动作让秦见纾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只当没察觉到,温楚肆无忌惮将脸贴了上去。
隔着布料,她感觉到对方紧致的小腹在悄悄往后缩。
收拢双臂,温楚掌心熨帖着对方的腰窝施力将人往前送,她低声呢喃着:“怎么躲我?”
这话是问秦见纾的,唇却对着眼前缩紧的小腹,灼人的气息隔着薄薄一层布料透了进去,激起层层热浪。线祝府
磨人得很。
秦见纾倒吸一口冷气,终于忍不住开口:“温楚……你别闹,先吹头发。”
她嗓音变了,被温楚这么一闹,如清雪般甘冽嗓音软了下来,变成春日里绵绵的雨,轻软动人。
这才哪到哪,头发才吹了差不多一半干。
温楚乖巧“嗯”了一声,果然安分下来没再作怪。
秦见纾继续帮她吹头发。
正纳闷对方今晚怎么这样听话呢,霎时间,衣摆轻荡被撩开不起眼的一角。
一尾轻盈的鱼钻了进来。
游鱼入水,撒欢嬉戏好不惬意。
温热的掌心贴紧对方紧致小腹,分不清谁更烫。
她在上面调皮地画小圈。
秦见纾举着吹风的手臂一软,险些没力气。
润泽的唇瓣留下排齿尖轻咬过的隐忍痕迹,她继续帮人吹头。
仍旧相安无事,粉饰太平。
温楚却愈发的过分。
柔软的唇如羽毛拂过,如春雨降临,在温腻的肌肤落下,细细密密。
就像是过敏一样,皙白肌肤上很快漫开片淡淡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