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91)
许清竹开始反思。
她非常珍惜白薇薇这个朋友,大学时期很多美好的记忆都是跟白薇薇一起创造的。
在这段友谊里,确实是她不够真诚。
但所有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友谊都不能长久吗?
曾经她听说过同一个宿舍的好闺蜜,在毕业之后合租,没多长时间就闹崩了的事情。
也听过去了同一个单位上班的好姐妹,之后因为芝麻大的小事闹崩。
当时白薇薇说她们一定是例外,因为她们的理想不一样,也不会在毕业后住在一起,她们的友谊一定像吃了保鲜剂一样,长长久久。
可是还没几年,就已经变成了这样。
一段关系的破裂,必定双方都有问题。
但赵叙宁却道:“为什么是从你开始?如果朋友或者好闺蜜是一定要事无巨细全部分享的话,那未免太没有私人空间。每个人都是需要隐私的,而白薇薇在不断侵占你的隐私空间,你们注定没办法一直当好朋友。”
许清竹:“……”
有那么一瞬间,许清竹觉得赵叙宁说得有道理。
但——
“赵医生,你有朋友吗?”许清竹问。
赵叙宁忽然沉默了,她挑眉,“你算吗?或者……梁适也勉强算?”
许清竹震惊到下巴快掉下来,“梁适什么时候算你朋友了?”
“觉得她这个人挺有意思的。”赵叙宁说:“值得研究。”
——研究对象也算朋友?
不对。
——你对研究对象也这么性冷淡?
许清竹觉得自己从没看懂过赵叙宁。
她不由得再次好奇,“赵医生,你这辈子有什么冷静到难以自持的时候吗?”
赵叙宁微顿,非常严谨地提醒她,“我这辈子还没过完。”
“那就在你有限的前半生里。”许清竹说。
赵叙宁沉默了。
她轻呼了一口气,用怀念又缱绻的语气说:“有的。”
曾在铺满玫瑰花的房间里,在洒落一室星辉的床上,在呼吸不断被放大的瞬间,在那个人将睡袍衣带解开,露出里边镂空到布料可以忽略不计的姣好身体时。
她曾无数次被那人拉下神坛。
她的冷静和冷淡,在她面前向来荡然无存。
如果说赵叙宁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那么沈茴的出现可以让她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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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竹把自己关在书房一上午,多次想联系白薇薇,却又缩回手。
联系方式就在那儿摆着,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纠结犹疑之后,给她发了条短信:【你身体好些了吗?】
一直到下午,白薇薇也没回。
中午是梁适下厨,为了满足小姑娘的甜食愿望,梁适做了一桌子甜口。
鱼香肉丝、宫保鸡丁,以及很多漂亮的小蛋糕。
许清竹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铃铛还在抱怨,“姑姑,为什么没有草莓蛋糕呀?你家里都没有草莓吗?我不要吃芒果的。”
梁适说:“你姑母对草莓过敏。”
铃铛垮着脸,“好吧。”
中午三个人吃饭,梁适做了四菜一汤,手艺确实不错。
吃完之后还有甜品。
许清竹已经懒得问她,为什么突然掌握了甜品技艺?
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来,而且经由和赵叙宁的聊天之后,她决定收敛自己的好奇心。
好奇心害死猫。
吃过了一顿甜到腻的午餐后,许清竹和梁适带着一刻都闲不下来的铃铛去后花园散步。
铃铛伸手触摸风,感慨道:“今天的天气真好呀。”
梁适忽然想到,“铃铛,想不想放风筝?”
“你家里有吗?”铃铛问。
梁适摇头,“没有,但能做一个纸风筝。”
铃铛诧异:“你会?”
梁适:“……可以学。”
她说得学就是从网上找了教程,然后去家里的杂物间找了一堆材料,带着铃铛坐在客厅地上,开始一步步跟着教程学。
最后当然是……学废了。
弄出来的纸风筝仿佛是一滩烂泥——扶不上墙。
根本飞不起来。
看着铃铛失望的眼神,梁适立刻说:“我带你去买好不好?”
铃铛眼神亮了,“好!”
“姑姑,我可以要个草莓蛋糕吗?”铃铛说。
梁适犹豫,看了眼许清竹,许清竹说:“别看我,在外面吃了就行。”
“好。”梁适答应。
“那那那!”铃铛逐步得寸进尺,“我可以要一个冰激凌吗?就一个球!”
梁适:“不可以,你妈妈说今天不可以吃冰激凌的。”
铃铛瞬间丧着脸,扁着嘴巴委委屈屈地假装抽噎了一下,“好吧。”
梁适:“……”
铃铛偷瞄她一眼,又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来扯她衣裳,声音又软又糯,“姑姑,真的不可以吗?”
她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紫葡萄似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梁适,“我就吃一个球,好不好嘛?”
梁适为难,又看向许清竹。
于是铃铛转移攻势,空着的那只手拽着许清竹的衣角,“姑母,好不好嘛?”
许清竹:“……”
没人能抵挡人类幼崽的撒娇攻势。
两人都败下阵来,但和铃铛协商,只准吃一个。
铃铛高兴地应下。
她们出门时,许清竹望着梁适牵着铃铛的背影,心里感慨:这人以后怕不是得成女儿奴?
想完后又兀自摇头。
和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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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lly和Cherry来得早。
Sally还拎了瓶好酒来,说要再次和梁适一醉方休。
许清竹和林洛希都觉得她俩不能喝酒。
Sally一进门就问梁适在哪里,许清竹随口答道:“带她侄女去买风筝了。”
“这个天放风筝,闹呢?”林洛希一口京片子,“又不是春天。”
“今儿天气好。”许清竹说。
“就是。”Sally附和,“你不懂小朋友的快乐。”
林洛希:“……”
她嫌恶地鄙夷,“对,就你懂,你八十岁都懂。”
Sally:“?”
她的中文能力还不足以让她能够消化这句阴阳怪气,于是转而用英文问许清竹:“她什么意思?”
林洛希翻了个白眼,用英文回答:“幼稚、小气,所以你会永远年轻,懂了吗?年轻人。”
语气嘲讽至极。
“啊喂。你们两个不要掐了。”许清竹及时调停,“一会儿在我家打起来我还得收拾残局。”
林洛希耸耸肩,“谁要跟她吵?跌份儿。”
“OMG,Cherry。”Sally用英文进行了一大段输出,“你现在仿佛不会好好说话哎。我扪心自问,回来以后没有惹过你,在我离开之后你就找了女朋友,而我一直保持单身,你竟然还要这么欺负我?难道是你之后的女朋友都没有我好吗?那我可以理解,可是我不接受,你真的太阴阳怪气了,我每天的心脏都要承受暴击,再这样下去,我会抑郁的。”
林洛希瞟她一眼,异常淡定,“说汉语。”
Sally:“不要再生气了。”
许清竹:“……”
尽管她已经习惯了两人之间这变化多端的气氛,但是突然感受一下还是有被震惊到。
明明用英文输出的时候,Sally那么强势,结果一转换成中文,态度怂的一批。
这就是语言主场优势吗?
许清竹只问她们:“喝什么?咖啡,饮料还是茶?”
“我要咖啡。”林洛希坐在沙发上,“我真的熬不动了。竹子,我从来没接过这么高强度的工作。”
“抱歉啦。”许清竹说:“我给你手磨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