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147)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知道你不是爸妈的孩子。”梁新舟说:“我会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哪怕我的亲妹妹回来。”
梁适听着鼻头一酸,一滴泪掉下来。
她看着梁新舟的侧脸,“大哥,我也曾这么希望过。”
但是邱姿敏两面三刀,如果再不跟她闹开,怕是后患无穷。
她不想过提心吊胆的生活。
况且,原主受的这么多年委屈,也该讨个公道。
“所以啊,别多想。”梁新舟说:“你以前是我们的妹妹,以后也还是。”
梁适微笑,“只怕妈不这么想。”
散着步,再次回到别墅门口。
梁适将外套还给梁新舟,“大哥,我只能说,妈对我并不像你们表面看到的那样。如果有天,我和梁家脱离关系了,你和二哥的恩情我也记着,希望我们做不成兄妹,也能做朋友。”
只,别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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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适回到房间时精疲力竭。
这种心理上的疲惫蔓延到身体。
她靠在门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呼出一口气,把所有的坏情绪都吐露出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许清竹正看着她。
“……”
“你还好吧?”许清竹问。
梁适点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她还蛮会演的。”许清竹淡淡地说。
尽管晚上经历了那么一出,但又经历了邱姿敏这件事,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可以和平相处的时候,气氛总算不尴尬了。
梁适无奈地笑,“要是不会演,大家怎么会被她骗这么多年。”
许清竹抿唇,“我给你看个东西。”
梁适偏过头,“什么?”
许清竹挪过去,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边拿出了她在房间里发现的东西。
一个血色的纽扣,还有一个残破的布娃娃。
梁适皱眉,“这是什么?”
许清竹说:“纽扣是我在门背后发现的,上边是人血,这个娃娃……”
她顿住,把娃娃翻了个面,只见娃娃的正面衣服上绣着两个字:梁适。
且扎满了针。
许清竹说:“是我在床底下的角落里发现的。”
梁适:“……”
这个邱姿敏到底有多迷信?!
不对,是有多恨她?
“我怀疑是一种巫术。”许清竹说:“但我找朋友鉴定了一下,她说这个就是单纯的泄愤,没有任何实际功效。”
梁适:“……”
第51章
布偶娃娃浑身脏兮兮, 哪怕许清竹已经扑棱了许多灰下去。
梁适拿起来的时候,一抹依旧是一手灰尘。
和寻常挂在书包上的玩偶差不多大,透过腋下的位置依稀可以看出是藕粉色, 五官已经全部磨损,只剩下灰扑扑的一片。
插针的位置毫无章法, 十几根针密密麻麻地插在狭小的腹部。
而娃娃的一条腿已经被扯得开了线,露出里边的劣质棉花。
梁适将那娃娃在手心观摩了一会儿, 低敛着眉眼把那些针一根根地拔下来。
都是家用的绣花针。
这些东西梁适也只在古装剧里看到过。
一共拔出了12根针。
梁适将其并排放在床头柜上, 然后又看那枚纽扣。
纽扣没什么特殊的,就是寻常的衬衫扣子。
看形状像是袖口处的纽扣。
最特别的是扣子上有血迹,并不是本身的红或染上去的颜料, 就是血红色。
看上去也有些时日了。
梁适并不是专业人士,鉴定不出来这上边的血迹存在了多久。
谁也没想到会在屋内发现这种东西。
看上去渗人得很。
静默许久,梁适率先开口, “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许清竹回答:“玩偶是在床下靠近床头柜的位置,很偏。这个床应该没有换,床下特别脏,全是灰尘, 看上去很久没打扫过。那枚纽扣在门背后, 和勾脚线砖的颜色很像, 应该是没打扫干净,遗漏下来的。”
梁适闻言弯腰, 打开手电筒探向床下, 果真如同许清竹说得那般,全是灰尘。
而床的品质并不好, 木板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是铺在上边的床垫品质好, 应当是新换的,还没有完全散去味。
她试图找到更多东西,许清竹却道:“我已经都看过了,就这个玩偶,剩下的都是灰。”
梁适扫了一圈,又走到门后边。
门后的砖是浅红色,带着一点儿碎裂的纹理,她把那枚纽扣贴在砖上,确实看不出来。
布偶娃娃和血色纽扣的发现让两人都有些不安。
尤其两人都曾看过那张惊悚的照片。
尽管这个房间现在布置成了小清新风,但每一处似乎都和原来能对得上。
外头风大,呼啦啦地吹过树梢。
平添几分诡异感。
梁适待了会儿,温声问:“要回家么?”
许清竹犹豫,“不太合适吧。”
邱姿敏刚因为和梁适吵过架晕倒,这么晚了梁适还要回浅水湾,怎么看都不太合适。
但梁适起身,将那玩偶和那排针拍了照,又找了个透明袋将那枚血色纽扣放进兜里,起身开门,温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坚定:“走吧,我们回家。”
她不想待在这个房间里。
许清竹向来谨慎,在找到那个玩偶以后就拍了照。
回去路上她发给梁适。
梁适轻笑,“你比我细心。”
她当时气昏了,直接就把针拔了下来。
确实也该留下这个“罪证”。
许清竹负责开车。
等车子开出一截后,梁适才给梁新舟打电话,说自己想静一静,所以先从老宅离开,让他不必担心。
尽管不想提到邱姿敏,但梁适还是出于对梁新舟的尊敬,让他好好照顾邱姿敏。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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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里。
铃铛做了噩梦被吓醒,醒来后嚎啕大哭,孙美柔急忙回去哄铃铛。
于婉便留在三楼照顾昏迷了的邱姿敏,
梁新舟和梁新禾兄弟二人去了书房。
梁新禾的大脑仍没接受了这个信息,不可置信地问梁新舟:“大哥,这是真的?”
梁新舟反问他,“真假有那么重要么?”
“不是。”一向能言善辩的梁新禾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斟酌片刻后才道:“不管重不重要,我总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吧。”
“是真的。”梁新舟也没瞒他,“当初你还小。三妹妹丢了以后,爸和妈之间闹得很僵,因为是爸把三妹妹带出去弄丢的,妈那时候刚生产完不久,有些产后抑郁的征兆,之后心理医生建议她出去散心,再回来就带着梁适了。”
“那梁适是从哪里来的?”梁新禾问。
梁新舟说:“捡的。”
“从哪里?”梁新禾又问。
梁新舟缓缓摇头,“这些事怕是只有妈才知道了。”
他也曾问过,但邱姿敏只说垃圾桶旁边捡来的,看着小小一只怪可怜的,便带回来养着。
再多的,邱姿敏便也不说了。
他若是问多了,邱姿敏还会嫌他啰嗦,说他小孩子家家管那么多干嘛?
梁新舟便也没敢再问,将这一切都藏在了心底。
“那三妹的消息呢?”梁新禾问:“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么?”
“爸妈一直在找,但没消息。那些人狡猾得厉害,把婴儿偷走卖掉,有些甚至跨国,将偷来的小孩儿伪装身份偷渡到国外。怎么可能找得到?”
梁新舟说着想起了一件令人唏嘘的事,“那几年丢孩子的也不止咱们一家,当初和咱爸一起出去的高总也丢了个女儿,就因为这个女儿,他老婆跟他离了婚,他也陷入愧疚之中,没过几年遇上金融危机,公司倒闭,他直接跳了楼,据说死的时候手里还握着她女儿抓周的那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