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161)
她在思考赵叙宁的那个问题,也在思考沈茴的那个回答。
“如果她是一个全新的人,你会爱吗?”
“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很哲学的对话。
对于许清竹来说,她确实想不明白。
幸好她也不是在这方面钻牛角尖的人,只是现在安静下来,她脑海里出现了这个问题。
她没有听从沈茴的答案,也没有去逼迫自己一定要想明白。
只是觉得:顺其自然。
很多事情并不是一定要有答案,尤其是感情方面。
有了答案又如何?
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事情都可以独立完成,所以要想到坚定的目标,寻找正确的方向,但只有感情,它需要两个人才能构造。
并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
她纠结得再多都没有意义。
更何况,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明辉珠宝。
在这方面,她想得很清楚。
正在她失神之际,耳畔响起一道清冽的声音,“水满了。”
许清竹这才回过神,发现水池中的水已经溢出来,她立刻关上水龙头,又摁下了出水口。
清澈的水顺着出水口流下去。
她温声道:“谢谢。”
却在看到对方的面容时一时失神。
“是你啊。”许清竹压低声音说了句,带着点儿不可置信。
“嗯。”没有赵叙宁在,沈茴对她并无敌意,只用很稀松平常的语气回答:“是我。”
沈茴洗过手后,从侧边取出两张纸,不疾不徐地擦拭手指。
她的手指很白,又细又长,指甲不算很长,也没有美甲,看上去漂亮又干净。
在做完一切之后,她发现许清竹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尔后勾唇一笑,“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许清竹这才回过神来,轻笑一声,用很真诚的语气夸赞道:“你太漂亮,我看失神了。”
“哦?”沈茴惊讶,她指了指镜子,“你自己的脸还没拉高你审美的上限吗?”
许清竹哑然。
两人并不相熟,只有一面之缘。
但沈茴在擦完手之后递给许清竹一个粉饼。
许清竹不解,“什么意思?”
沈茴摁了下自己脖颈侧边的位置,“你照下镜子。”
许清竹这才转身,她侧过脸才看见,右侧脖颈有一处青紫印迹。
——草莓印。
她眼神慌张,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略有些羞耻。
沈茴却道:“遮一遮就行了。”
许清竹拿出粉饼,厚厚一层摁在自己脖颈的位置,但她皮肤白,粉饼根本遮不完全。
再加上她慌张,粉饼大多数粉都散到了别的地方。
沈茴看不下去,从她手中拿过粉饼,手指压着粉扑,然后又压在手背上抖落几下,凑近许清竹。
陌生人的突然靠近让许清竹稍显紧张,她无法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靠近。
连呼吸都停滞。
沈茴察觉到了她的紧张,立刻后退半步,退回到让她心安的安全距离。
“我是个Omega。”沈茴说:“所以没有要撩你的意思。”
她声音冷淡,但并无敌意。
许清竹知道她误会了,立刻解释道:“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没办法适应这种亲密距离。”
“那你脖子里的草莓印?”沈茴调侃地说了句,随后伸手给她补妆。
沈茴的粉饼效果不错,手艺也不错。
将那草莓印遮了个七七八八。
但想要完全遮住,根本不可能。
即便这样,只要不凑近看也看不出来。
许清竹和她道谢。
沈茴收起粉饼,很潇洒地说:“没事,我一向喜欢漂亮妹妹。”
许清竹感觉自己好像被调戏了,孰料沈茴又说:“就当是刚才伤害你的赔罪,对不起了,我并不是想伤害你。”
她只是单纯地伤害赵叙宁而已。
许清竹回道:“没关系,不过我能问一句,你和赵医生是什么关系吗?”
沈茴顿了下,“必须回答吗?”
“……”
沈茴那句问得很认真,没有任何波澜,却莫名其妙给人压迫感。
许清竹刚想说不用,沈茴便道:“非要总结的话,那大概是——”
“滚过床单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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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适是在晚上醒来的,夜色昏沉,外头灯光亮起,而她入目是一片凄惨的白。
她头疼欲裂,脑袋快要炸开一样。
隔了许久才恢复过来。
像是经历了一场战斗般,她躺在病床上望着纯白的天花板大口喘粗气,随后散落的记忆回到脑海。
包括她去郑斐然那里做心理咨询的记忆。
准确来说应该是原主。
原主去见了郑斐然,检测过精神疾病,也有过问诊和开药记录。
但后来她为什么不去了呢?
在梦里,那段记忆很残破。
是原主不停拉扯,不愿意给她展示。
而且去见郑斐然的记忆也不全然完整,有一些轻的无伤大雅的问题都记得。
但关于令她发狂的一切内容,都忘记了。
可最真切的,还是她昏迷过去的记忆。
她的身体里仿佛真的有两个人在拉扯,欲望和理智分离,让她变得不像她。
好似只有靠近许清竹才能被安抚。
所有的一切都记得。
她……
之前和许清竹保证过,不会伤害她的。
但是好像没做到。
梁适懊恼地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手背搭在额头,发出很重的一声叹息。
她记得所有的触感,手指落在那柔软之地,紧紧抱着她的纤腰,甚至是舌尖儿轻触到她脖颈之间。
牙齿摩挲过她的肌肤,像一个得不到满足的暗夜吸血鬼一般。
……
“醒了?”赵叙宁率先推门进来,冷声询问:“饿不饿?”
梁适看向她,熟稔地问她:“我发生了什么?”
“受到刺激,易感期发作,所以……”赵叙宁顿了下,露出个死亡微笑,“你说呢?”
梁适:“……”
她略带绝望地问:“我现在什么姿势死比较好看?”
“别在医院死。”赵叙宁说:“容易被救活。”
“你可以别救我。”梁适说。
赵叙宁:“违背职业道德。”
梁适:“……”
赵叙宁检查了她的各项信息,表情冷淡地问:“你梦见了什么?”
“怎么了?”
“在你昏迷的时候,你的脑电波出现了严重波动。”赵叙宁说:“简单点来说就是你可能在那个时间段做噩梦了。”
梁适:“……”
她也没有隐瞒赵叙宁,把梦里出现的记忆都和她说了。
而赵叙宁则问她,在昏迷之前对许清竹实行强迫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梁适:“……”
她心头愧疚丛生,很不想回忆。
每一次回忆都是原来信誓旦旦的承诺打来的巴掌。
可赵叙宁问得很严谨,并且希望她可以准确地描述出当时的感受。
梁适迟疑几秒,随后回答道:“比我第一次易感期的时候还要难忍,那时候只是生理上的欲望,所以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可以压下去那种欲望,但今天是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压迫,尤其是心理上的,好像我不强迫她我会死一样,像是有很多只蚂蚁在咬我的身体,我迫切地想跟她……”
说到这里,梁适低头叹气,双手捂着脸,“对不起,我该死。”
她根本无法控制这具身体。
赵叙宁冷静地看着她愧疚,“还有呢?其他的感受有吗?你到底是身体的欲望更多,还是心理上的压迫感更多?”
“心理。”梁适回忆当时的感受,尽力用语言还原当时的感受,“当时我躁动得厉害,只期待可以和人发生关系,想要去索取更多的东西,我的脑海里过得画面都是非常残暴的东西,是关于X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