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202)
他顿了顿,“我父亲是忽然受了刺激才重病的。”
“那能礼貌地问一下,令尊是哪一年生病的么?”梁适问。
古钊塬忽然警惕,“你们问这些做什么?”
梁适原本就没想过隐瞒,只是含糊地表露了自己过来的目的,“我们有一个朋友就是从天使孤儿院出去的,现在想查一下这个朋友的过去。”
“谁?”古钊塬问。
梁适摇头:“抱歉,这个不能说,但我们怀疑令尊的病可能和她有关系。”
许清竹问过林洛希,所以知道天使孤儿院被改建为慈爱养老院是在十年前。
也就是发生齐娇跳楼事件的第三年。
梁适也只是猜测,这么和古钊塬说也只是为了找个更合理的借口罢了。
果然,她这么一说,古钊塬立刻道:“我父亲的病?我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成为现在这样的,你们竟然知道?”
“猜测罢了。”梁适说:“我们的朋友身上发生过很多事,和令尊重病的日子很相近。”
她说得似是而非,却让古钊塬陷入了沉思。
梁适轻叹一口气,“您能带我们见一下令尊吗?”
古钊塬缓缓摇头,“抱歉,我父亲现在意识不大清楚,经常胡言乱语的,还是不要见了吧。”
“那孤儿院的合照还有吗?”梁适说:“我听朋友说,你们每年都会拍摄合照,所有的小朋友都在。”
“有的。”古钊塬回答。
这个不算是难以实现的要求,所以古钊塬将她们带到了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很简陋,就一张办公桌,两把椅子,一个书架,书架上摆放着各个品类的书籍。
她们进去的时候,还有一个小男孩儿在擦玻璃。
男孩儿的脚有些跛,但干活很认真。
古钊塬让他回宿舍休息了,男孩儿跛着脚出门。
梁适一直注视着他的脚,心底隐隐生出几分同情,同时对古院长做的事情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能一直坚持做慈善事业的古院长很令人敬佩。
她忽然也想为这些事情做些什么。
思考得太入神,以至于没听到古钊塬喊她,还是许清竹碰了下她的手臂,她才回过神来,低声道:“抱歉。”
“没事。”古钊塬将照片册递给她。
这本相册并不像普通的相册一样,尽管每一张照片上都有年份和日期,背景也都是天使孤儿院,但每一张相片上都有裁剪掉的痕迹。
有的裁掉的人多,有的少,单纯看运气。
梁适问:“被裁掉的都是被有钱人家领养走的吗?”
“也不一定。”古钊塬说:“有的是领养的家庭有要求,我们也会满足对方的要求。”
梁适和许清竹一同翻阅相册,每一张都看得很认真,但是没有找到和齐娇相似的人。
如果有,估计也被裁掉了。
而古钊塬说,他父亲重病就是将天使孤儿院换成慈爱养老院的前一年。
病完之后稍稍恢复意识,然后就创办了慈爱养老院。
再之后没多久,精神就有些失常了。
梁适皱眉,好像从这里也没有找到太多线索。
前任院长将所有事情都做得天衣无缝,除非是去找对方询问,但现在古钊塬并不给她们面见前院长的机会。
没有找到线索,但梁适和许清竹也没有提出回去,而是在养老院里闲逛了一圈。
后边的活动中心非常热闹,一帮老年人聚在一起,有打扑克的,有打羽毛球的,还有坐在一起一边唠嗑一边织毛衣的。
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而负责看护这里的几个员工,都是曾经在天使孤儿院的小朋友。
他们面对这份和老年人相处的工作,并没有觉得烦躁,而是脸上都流露出真心满足的笑容,一些老年人会将他们拉过去,和他们絮絮叨叨的聊天。
缺失的亲情好似在一瞬间就给补足了。
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甚至梁适和许清竹晚饭都是在养老院食堂吃的,她们跟在古钊塬身后,一路上不少人和古钊塬打招呼。
看得出来,古钊塬在这里的人气很高。
食堂的饭菜和学校里差不多,但比学校的好吃一点,三菜一汤,还能选择要米饭还是面条,或者馒头、包子。
梁适吃得快,她吃完以后会观察坐在这里的所有人,那些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小孩儿,做事却很稳重,每一道程序都做过了很多次,而且脸上也有着超越同龄人的成熟。
梁适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账户余额,还有二十多万,近三十万。
在吃过饭后,梁适和许清竹准备离开,古钊塬送她们到门口。
古钊塬有些抱歉,“不好意思,没能给你们提供帮助。”
“没事。”梁适说:“我看到了更多的东西,而且我对你之后的项目很感兴趣。如果你要创办新的孤儿院,我很乐意帮忙。”
古钊塬错愕,“啊?”
其实他从这两人说要咨询事情的时候,就不对她们抱有希望了。
每年来这边查事情的人不少,基本上都打着要捐钱捐物的噱头,但最后看几眼,没查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走了,绝不会再提要给这边帮助的话。
但梁适却很真诚地说:“古院长,给我一个你的账户吧,我目前手头的钱不多,但能给这里的孩子们买些衣服什么的。”
古钊塬是真的懵了,“给孩子们?”
“对。”梁适说:“这里不是还有很多适龄的学生吗?给她们买些衣服什么的,还有就是如果有孩子缺了学费,您手头拮据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帮她们解决学费,一定要让她们好好读书。”
她说完之后温柔地笑了笑,“我也不耽误您的时间了,您把账户给我。”
古钊塬把手机拿出来,然后输了一串号码,“这个是我们专门的捐款账户,您在捐款的时候输入名字和邮箱,以及款项用途,我们在落实之后会给您发照片和支出清单,确保您的钱用在了您想用的人身上。”
这么说就是告诉梁适,你的钱不会被其他人吞掉,而是真正的做了慈善。
梁适很利索地给他转了十万,“马上就冬天了,给孩子们买新棉服吧。”
在转账之后,梁适又说:“我发现这里只有老年人的图书馆,书也不多,还有很多孩子是没有书看的,这周有时间的话我会送一批书过来,您有时间吗?”
“有的。”古钊塬处于持续的懵圈状态中,立刻道:“我每天都会在这里。”
“好。”梁适说:“希望您把孤儿院重新做起来。”
古钊塬仿佛打了鸡血一样,笑道:“肯定!”
说完之后她们就和古钊塬道别,而古钊塬忽然喊住她们,“你们要找谁的资料呢?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梁适顿了下,摇头道:“这个是朋友的隐私啦,不能说,我们来这边也就是碰碰运气。”
“那等你们下次来的时候,我带你们去见我父亲吧。”古钊塬说:“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梁适点头,微笑道:“好。”
站在一旁的许清竹看向梁适,心道原来梁适有这么多拉拢人心的手段,还挺不简单的。
一开始的古钊塬分明就敷衍她们来着,而且说话也一直打官腔。
结果梁适这样一做,倒是让古钊塬对她刮目相看,甚至愿意帮她安排见前任院长。
许清竹觉得自己又重新认识了梁适。
而梁适却没想那么多,她们在要走的时候,梁适又给古钊塬留了电话号码。
她递的是便签,而不是选择和古钊塬交换号码。
便签上也写了自己的名字。
递过去以后,古钊塬愣了下,随后道:“您太太有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您要过来,可以提前联系。”
梁适点头:“好的。”
同时,古钊塬将那张便签放进了自己的钱包里。
他的钱包是皮质的,边缘处已经磨损,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梁适只是随意瞟了眼,却在移开目光后忽地一惊,立刻道:“古院长,你钱包里那张照片是你和你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