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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接触(6)

作者:乔段 时间:2018-01-07 21:25 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花季雨季 近水楼台

  
  施安湳没回答他,只对着周炳文说:“怎么回事?”
  
  周炳文实在没脸说出真相。
  
  施安湳起身从教室里走出来,站在周炳文面前,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不说,只好道:“那我就去你们班上看看吧。”
  
  周炳文见瞒不下去,这才说出口:“他们把你给我的书,又弄坏了……”
  
  施安湳挑挑眉,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声。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着,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当初写自己的名字就是要告诉那群人,周炳文有他罩着,偏偏这群人没眼力,每本书扉页上那么大的三个字都看不到。
  
  周炳文本已准备好了接受他的训斥,却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平淡,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走吧,总得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完才行,不然你都没法安安心心的上课。”施安湳说着就朝十班走去了。
  
  而十班教室里那群人在见到唐乐游后就彻底慌了。
  
  S市的圈子就那么大点,也许以前初中在不同的学校,但好学校就那么几所,他们这一届的风云人物就算没见过脸也听过名字,十班也理所当然的有几个恰好和施安湳同校,也有几个和唐乐游同校,稍微通一通消息,现在班里所有人都知道了施安湳和唐乐游是什么样的人。
  
  施家和唐家,那都是得罪不起的。
  
  李珊彻底慌了,她现在算是明白了早上语文老师的意思,是在敲打她让她规矩点,不要去招惹周炳文。明明都调换了位置了,她怎么就没明白过来呢?老师明显是在偏袒周炳文,她却以为是周炳文死皮赖脸找老师换了位置。
  
  李嘉杰是追求她的男生之一,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向她询问起早上发生的事情,她就把骗老师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还编排周炳文说他肯定私底下跟老师说了什么活着许诺了什么,才让老师既往不咎给他换了位置。
  
  同学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尤其是李嘉杰,更是一马当先的说要帮她收拾周炳文,给她出口气。
  
  她就提起周炳文又收了一套新书,上课的时候宝贝得不行,笑得特别恶心,让她看了好生气,明明她的书才被撕了。
  
  于是回到教室后,就有了李嘉杰把周炳文的新书丢在地上乱踩,又泼了饮料的事,而这个时候,有人看到一本书的扉页上写了施安湳三个字,当时就大叫起来。
  
  施安湳名声是非常响亮的,因为名字谐音的原因,他被以前的同学称为三哥,据说在以前的中学,只要他往那里一站,都没人敢大声出气,虽然长得特别好看,追求他的女生也不少,偏偏没有任何人敢当着他的面表白,只敢偷偷往桌子里塞情书和礼物。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施安湳喜欢吃糖,反正施安湳的抽屉里常年塞满了糖果,这都是后话。
  
  李珊被同学科普了关于施安湳的事迹后,吓得魂不附体,施安湳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清楚,也分辨不了同学的说法有没有夸大,但是她清楚自家的产业和施家有莫大的关系,要是那些书真的是施安湳的,如果施安湳把这件事告诉给他的爸妈……然后他的爸妈……
  
  李珊都不敢再往下想了,多想一点浑身就冰冷一寸。
  
  而这还没完,连书到底是不是施安湳的都没确定,唐乐游已经公开喊周炳文哥哥了,她吓得差点晕过去。
  
  李嘉杰也没好到哪里去,唐乐游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完了。他以前和唐乐游在一个中学读书,当然清楚唐乐游是个什么身份,他还记得初一的时候唐乐游因为长得矮,人又很单纯,被其他班的同学欺负,结果没过两天,欺负他的学生全都住进了医院,都重伤成那样了,裹着一身纱布还要亲自来学校给唐乐游下跪道歉。
  
  那两个同学家里都有权有势,结果还是在唐乐游面前低了头。
  
  李嘉杰看着面无人色的李珊,突然后悔起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女生,为什么又会头脑发热的替她出头。
  
  周炳文为什么会是唐乐游的哥哥呢,不是说他哥哥去上大学了么?李嘉杰满脑子都混乱得不行,真想一头撞晕过去算了。明明前一段时间怎么欺负他都不吭声,有这么大的背景干嘛装鹌鹑,是为了这一天专门打他们的脸吗?
  
  一个班的同学面面相觑,班长的脸有些抽搐,弯腰开始把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书捡起来。
  
  而这时候,一个个子高挑的男生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唐乐游和周炳文。
6、illusion06 ...
  illusion06
  
  施安湳的到来把所有的猜想都证实了。
  
  没有参与这件事的同学赶紧散开了些,生怕被殃及到。
  
  站着远的有些人悄悄说着“他就是施安湳了”、“三哥真的来了,这回事情闹大发了”、“我去,没想到是真的啊,那书真的是施安湳的”。
  
  李珊和杨嘉杰呆若木鸡,事情往他们猜测的最坏的方向发展而去。
  
  再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
  
  连同那些平日里也欺负过周炳文的人也开始惶惶不安,有两个见势不对,悄悄的从后门溜走了。
  
  杨嘉杰实在没办法了,用求救的眼光看向那群称兄道弟的朋友,结果一个个都别开了脸,就像不认识他一样,甚至还有躲得远远的。此情此景,都明确的昭示着他被抛弃了。
  
  以前不是没遇到过这种趋炎附势的场景,却绝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杨嘉杰的脸更灰败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不知道该做什么去挽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去应对这度秒如年的煎熬。
  
  李珊的心理承受能力更低,害怕得浑身都在抖。
  
  周炳文的位置很明显,被一大群人围着,周围还散乱着书,施安湳不用问就直接走过去拉过椅子坐下了。
  
  杨嘉杰瑟缩的垂着头不敢去看他,呼吸急促,嘴唇干渴得厉害,舌头和上颚都黏了一起,像个等候极刑的罪人,随时都可能垮掉。
  
  施安湳扫了他一眼,声音低缓:“我的书是你弄成这样的?”
  
  杨嘉杰喉咙发出难听的“嗬嗬”声,他自己听到都觉得太丢脸了,赶紧吞了几口唾沫润喉咙,可嘴里还是干黏得厉害,似乎这句话终于点醒了他,他“噗通”一下趴在了地上,手忙脚乱的把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书都捡起来,书页上沾染的污渍,他就用自己昂贵的衬衣去擦拭。
  
  或许是从没做过这等细小的事,也有可能是太过紧张害怕,他手脚盲笨,差点没把书页给擦坏,吓得一滴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滑落到了下颌,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整理起来。
  
  周围同学见他这么个不可一世的人变成这个孬样,又想起他以前是多么意气风发,都有些不忍心看了。
  
  好半天杨嘉杰才把所有的书都整理干净,然后毕恭毕敬的放在了周炳文的桌子上,他小心的观看施安湳的脸色,还以为这样能稍微取悦一下他,可偏偏他面无表情,一双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你,顿时心里更没底了。
  
  杨嘉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驼着背垂着双手做鹌鹑状,畏畏缩缩的站在那里不敢动。
  
  施安湳把书往地上一推,“嘭”的一声巨响,厚厚一摞书砸在地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所有人都砸懵了。
  
  周炳文更是心疼,作势要去把书给捡起来,被唐乐游给拉住了。
  
  杨嘉杰连嘴唇都白了。
  
  施安湳毫无情绪的说:“我发觉你有点自作多情,我并没有让你帮我捡书。”
  
  “……是……是我自作多情……”杨嘉杰终于开口说话后,神经终于活动起来,他内心委屈得不行。从生下来他就是家里的宝贝疙瘩,上到爷爷奶奶,下到两三岁的弟弟妹妹们,哪一个不是围着他捧着他,就连来了学校,同学都因为他的家世奉承着他,从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更别提给他这么大一个难堪。
  
  但是他又太明白他们这个圈子里的规矩了,森林法则、弱肉强食,不像那些普通家庭的孩子,有了摩擦和龌蹉,只需要私底下比比谁更狠就行,根本不会牵扯到家长。
  
  他们不同。
  
  稍有不慎,就可能连家里人都得遭殃,甚至几十年基业,只因为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毁于一旦。
  
  上层的人站得太高了,随便一句话都能决定你的生死。
  
  唐家和施家代表着什么,他很清楚,所以他不得不折了自己的傲骨,低头做狗。
  
  可是他忍不下这口气,他倏的抬头,通红着一双眼瞪着气定神闲坐在那里的施安湳,咬牙切齿的说:“那你要怎样才满意?”
  
  施安湳挑眉,嗤笑了一声,眼神冰冷。
  
  在杨嘉杰的看来,他的姿态是那么高高在上,仿佛看蝼蚁一般,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嫌弃。杨嘉杰恨得牙痒痒,他也是天之骄子,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羞恼得恨不得撕碎眼前这个人。
  
  施安湳睨着他:“你好像不服气?”
  
  怎么可能服气!杨嘉杰肚子里憋着一股子恶气,连面孔都扭曲了,心里恨得要死,却偏偏不敢做出任何举动,既害怕又垂死挣扎。
  
  施安湳问他:“书是不是你弄脏的?”
  
  杨嘉杰把牙齿都咬出血了,却不明白他问这种问题是什么意思,迫于压力只好乖乖作答:“是……”
  
  施安湳掀掀眼皮:“你父母没教过你做了坏事要道歉的吗?”
  
  杨嘉杰忍着浑身的冲动,梗着脖子偏头看向周炳文,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对、不、起。”
  
  施安湳冷笑:“道歉是你这样的?我还以为你要杀人呢,我再说一遍,你父母没教过你做错事怎么道歉的吗?”
  
  杨嘉杰气冲到脑门,憋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咬着牙,好半天才缓下来语气,再次对周炳文说:“对,不起……”
  
  施安湳又是一声冷哼。
  
  杨嘉杰抖着唇,知道他还是没满意,但这是他最后的极限了,再低下的事情他就做不出来了。
  
  施安湳拿出手机,说:“还有十五分钟就上课了,希望你在这段时间里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杨嘉杰知道完全不能善了了,但他也确实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施安湳消气,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开出自己的补偿:“书我会买新的还给你们,以后,以后也再也不会找周炳文的麻烦……如果他,如果他遇到什么……我也会主动帮他……”
  
  “这算什么?”施安湳不耐烦的用食指点着桌子:“还有十二分钟,这是给你的最后期限,我不保证过了这个时间之后会做出什么。”
  
  实在欺人太甚!杨嘉杰脑子里一根弦彻底崩了,捏着拳头就要砸过去,结果被平时玩得要好的一个男生给拉住了。
  
  那男生慌张的对他摇头,低声劝他:“别冲动,冷静点。”
  
  杨嘉杰陡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浑身都软了,他绝望的看着那个男生,终于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姿态来道歉了。
  
  离上课的时间近了,出去吃饭休息的同学陆陆续续回了教室,一进门就看见这气氛诡异的一幕,全都不明所以的围观起来。
  
  杨嘉杰心窝都在疼,他深吸一口气,眼眶里滚着泪,极尽屈辱的弯下了膝盖,跪在了施安湳面前,哽咽的说:“对,对不起……”
  
  施安湳一言不发,仿佛没看到一样,只顾着玩手机。
  
  “我错了,请原谅我……”
  
  施安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拇指慢悠悠的在屏幕上滑动,好似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杨嘉杰惶恐的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不为所动,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而且势头越来越凶猛,地面上很快就集聚了好大一滩,他不得不闭上眼,抬起手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刚刚还嘈嘈切切的教室完全安静下来,只听见响亮的耳光声在教室里回响。
  
  李珊面无人色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最终瘫在一个女生的身上,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过了一分多钟后,周炳文实在看不下去,拉了拉施安湳的衣角。
  
  施安湳这才收起手机,淡淡的说:“我和你无冤无仇的,我不知道你在我面前做这些干什么,真奇怪。”他嘲讽的一笑:“我又没叫你做这些,整得那么惨给谁看?”
  
  杨嘉杰心头一滞,这是在怪他当众做些丑事,坏了他的名声,落人把柄。
  
  这人的话,实在恶毒。要道歉的是他,不让他道歉的也是他。
  
  施安湳起身,低头俯瞰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杨嘉杰:“你该道歉的不是我,而是周炳文,连道歉对象都搞错了,我都怀疑你这二中是怎么考进来的,不过这和我都没关系。只是觉得……你似乎有点不适合这个学校。”
  
  杨嘉杰呆呆的看着他。
  
  施安湳冷冷的吐了个字:“懂?”
  
  杨嘉杰晃悠悠的点点头:“懂……”这话的意思是只要他退学,今天的一切都可以结束了,他理解得很明白。
  
  施安湳再不看他一眼,推开椅子起身,走到李珊面前:“你就是李珊吧?”刚刚那么大的动静,不用问就知道是这个女生了。
  
  李珊恍惚的看着他,瑟瑟发抖。
  
  施安湳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一眼,却没有说一句话,然后就出了教室。
  
  这时候历史老师刚好走了进来,对围在一起的学生大声喊道:“上课了,都给我回位置上去。”
7、illusion07 ...
  illusion07
  
  这一堂历史课上得非常糟糕。
  
  历史老师把白板笔丢在桌子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扶了扶眼镜平复心里的暴躁。
  
  “还有十天就月考了,你看看你们这是什么态度?”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虽然我不是你们的班主任,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不要以为你们家庭条件好就为所欲为,不把学习当回事。现在不比以前,看看你们吃的用的,哪样不是高科技,没文化很快就会被淘汰。”
  
  底下坐着的同学有的羞愧,有的撇撇嘴。好在老师一番话还是将他们从午休时候的闹剧中给拉了回来,多多少少又将心思重新聚集到书本上。
  
  历史老师不屑的哼了一声:“别以为刚开学,还对高中抱着一股子新鲜劲,我告诉你们,高中比初中重要多了,把你们初三中考的劲给我拿出来,咱们学校的考试制度你们是知道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们是想朝前面的班级走,还是去十一班,自己想想吧。你们已经是小大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和未来负责。”
  
  底下学生交头接耳,颇有些不以为意。
  
  周炳文却为老师这番话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他也跟其它同学一样,满脑子都是中午施安湳教训杨嘉杰和李珊的情景,刚刚发生的一切给他的震撼太大了,直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又加上周围同学不停的在讨论,他哪还有心思听课,思维都飘到太平洋去了。
  
  好在老师苦口婆心的一席话将他叫醒,赶紧收了心神,认真听课。
  
  能在这里教书的老师,都有两把刷子,历史老师虽然不知道这些学生为什么心神恍惚,一堂课都在那里喋喋不休,不过收拾这群熊孩子的办法有的是,他把课本一合,说:“既然我们现在学的是春秋战国的历史,那我就给你们讲讲战国F4的故事吧。”
  
  “啥?什么F4?赛车?”
  
  “不是啦,以前有部电视剧很火,里面有个组合叫F4。”
  
  “什么鬼,战国F4是什么东西?”
  
  历史老师笑了笑说:“换个正常的说法就是战国四公子,信陵君魏无忌、春申君黄歇、孟尝君田文、平原君赵胜,信陵君和孟尝君想必大家比较熟悉,一个成语毛遂自荐与信陵君有关,另一个成语,鸡鸣狗盗和孟尝君有关……”
  
  一见有趣味性浓厚的野史听,学生们个个都来了兴致,双眼放光的把老师盯着。
  
  后半堂课就在老师一边讲野史,一边把知识点融进去的情况下,快速的结束了,等到下课铃响起的时候,大家还都意犹未尽。
  
  历史老师讲得尽兴,走之前还和学生开了两个玩笑。
  
  “历史老师好有趣啊,学识真渊博。”
  
  “对啊,要是历史课都这么讲就好了,我历史一定能考一百昏。”
  
  “对对,我也是,一百昏一百昏。”
  
  相较于其他同学的欢声笑语,这堂课杨嘉杰是在极度屈辱和羞愤中渡过的。上课后他有了更轻松的环境来思考,不管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可偏偏他没得选择。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脑抽的又是下跪又是抽耳光,回想一下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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