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霸总孩子去种田(29)
赵单识看着兜兜连连摆手,“兜兜还没满月,现在天气又比较冷,不太敢带出去,等他满月再说。”
“白天不是有月嫂过来?你们可以轮流抽空出去走走。”
赵单识仍摇头,满脸感慨,“看不到兜兜,我自己也牵挂得不行,还是算了。等兜兜满月之后,我们再一起出去玩一趟。”
冉远遥笑看他们一眼,“这么说来,你们岂不是要元宵后才回去?”
“嗯,元宵后我想先回一趟老家,让爷爷看看兜兜,然后带他回X市上户口。”
赵单识上大学后把户口迁去了X市,落户在学校,要在要给兜兜落户,他们得回去X市,先做个亲子鉴定,然后再给兜兜办理户籍资料。
两人没出去逛花街,春晖窗花等却买了一大堆。
年二十九这天下午,赵单识抱着兜兜,看黎凭贴春联、窗花,还挂了两个大灯笼,屋子里变得红彤彤。
兜兜似乎觉得非常新奇,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目光一直随着黎凭动。
兜兜身上的红色已经褪下去了,一身奶皮子,显得眼睛尤其大,睫毛纤长,动不动就满脸笑,极少哭,灵动异常。
月嫂直说,兜兜是她见过最可爱最好带的宝宝,有的宝宝,又是黄疸又是湿疹,整天哭闹,闹起人来家人都快逼疯,不像他们兜兜,跟小天使一样,半点都不为难人。
月嫂信誓旦旦地跟赵单识说:“肯定是你以前积了德,才会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宝宝。”
赵单识笑弯了眼睛,“嗯。”
W市禁止烟花爆竹,不过力度并不严格,一整天都能听到烟花爆竹的咻咻声,等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外面更是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
兜兜并不害怕,每次听到响声,眼睛滴溜溜的,不知道要转向哪里。
“得,我们小兜兜想去凑热闹。”赵单识吃着饭,忍不住放下筷子去抱儿子。
烟花的光芒并不强烈,赵单识和黎凭抱着兜兜去阳台上看了一会儿烟花。
兜兜目不转睛,看得非常专注。
现在天气还冷,赵单识不敢让兜兜在外面久待,看了两三分钟就又抱了回来,将他放到小床上,伸出手摇着铃铛陪他玩了一会儿。
兜兜不一会就玩累了,在小床上呼呼睡着了。
他现在还不会睡整夜觉,隔几个小时就醒一次,赵单识和黎凭已经适应了他的生物钟,也跟他一样,每隔几个小时就会醒一次,并不睡整夜觉。
冉远遥看着他们两个忙前忙后,连吃顿饭都不得安生,不由感慨道:“生个孩子可真不容易。”
赵单识乐了,“那可不,痛并快乐着。”
黎凭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赶紧吃饭,菜都要冷了。”
三人赶紧转战饭桌,兜兜喝奶粉,赵单识没什么要忌口的地方,年夜饭吃得十分欢快。
在W市,赵单识他们除冉远遥之外没别的亲戚朋友,过年也不需要出门走亲戚,两人珍惜这难得的时光,每天窝在家里,偶尔会抱兜兜去楼顶晒太阳。
一般两人都挑下午两三点的时候,这时气温比较高,没什么风,太阳也比较暖和,兜兜晒一晒能增强免疫力。
赵单识和黎凭随便聊聊,有时也会拿盘棋出来下,输了的带兜兜。赵单识心算能力不如黎凭,有黎凭让着,才勉强战个平手。
等过完元宵,兜兜也满月了。
兜兜在这边出生,没什么亲朋好友在,兜兜的存在也还是个秘密,就没有大办满月酒。
两人带兜兜出去吃了顿饭当做庆祝,黎凭和赵单识吃饭,兜兜喝奶,三人吃得有滋有味。
冉远遥中间有假期,回了老家一趟,很快又回来了,顺便给赵单识带了不少特产。
赵单识见他满脸疲惫,“怎么啦?今天路上很堵吗?”
“还行。”冉远遥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我这是在家里累的。”
“嗯?”
冉远遥往沙发上一瘫,叹息道:“老子回去了三天,相了五场亲,比明星赶场还累。”
冉远遥比赵单识大两年,过完年已经二十六,也不怪他家里着急。
黎凭在一旁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他年纪比冉远遥还大,家里也正在催。
赵单识笑,“怎么样,有没有相中的?”
“要相中了我至于逃回来么?”冉远遥斯文俊秀的脸上一片疲惫,“我没看中人,人也没看中我。有个姑娘比我还惨,一晚上相了三次亲,都在同一家咖啡厅,那姑娘说,她一连喝了五杯咖啡,都快喝尿了。”
“噗!”赵单识乐得不行,“怎么那么惨?”
冉远遥扶额长叹:“未婚大龄青年的生活就是这么惨啊。”
兜兜已经满月,赵单识和黎凭要带他回乡下,公寓里的东西有些带回去,大部分则留给冉远遥。
冉远遥在这边已经买了房子,这些东西都能用得着。
赵单识他们回去的时候,村里年轻人们又回了城市打工,小山村只余一丝年的余韵。
有些孩子在路边摔炮玩,看到黎凭慢慢开过去的车,不少孩子纷纷回头多看他们一两眼。
村里没什么娱乐设施,大家闲了都会聚在村里唯一的小店里聊天,也有人开了桌子打扑克和麻将。
刚开春,大伙还比较闲,不少人坐在店里聊天。
黎凭车子进村,一路上都有人探头看,店里有眼尖的人,很快就看到副驾驶上坐着的赵单识。
有人高声对店里的蛮子公笑喊:“蛮子公,你看看是不是你孙子回来了?”
老爷子探头一看,一眼认出黎凭的车,他忙站起来,“哎,是!是我孙子回来了,我得赶紧回家做饭去。”
店里的人们见他满脸喜意,火烧屁股一样匆匆往外赶,在背后哄笑起来。
“听说蛮子公家添重孙了,他家蕴蕴手里是不是抱着孩子?”
“哎,刚没看清,隔天去瞅瞅。”
“我看是。蛮子公最近买了不少小孩的东西,估计他家添丁了。”
“没听说他孙子结婚了呀。”
“这谁知道?可能在城里办的婚礼。”
老爷子不知道店里的讨论,他正兴冲冲地往家赶,小重孙子出生快一个月,他还没见上一面。
走到院门口,一眼就看到孙子抱着一个娃娃从车上下来,他旁边有个高大的男人,伸手护着他,两人看起来很是登对。
老爷子愣了一下才迎上去,“蕴蕴,阿凭,回来了啊?”
赵单识冲老爷子笑,“回来了,爷爷,您快看看您重孙子。”
兜兜的脸从兜帽里露出来,白嫩嫩的小宝宝看着面前的大人们,轻轻吐了个口水泡泡,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咕噜噜转,把老爷子稀罕得不成。
老爷子用粗糙的手轻轻摸摸兜兜的脸蛋,眼里满是慈爱,“我们兜兜长得俊!”
兜兜定定看老爷子好一会,满眼都是好奇。
大黑在树下的狗窝里卧着,见到他们这边热闹,甩着尾巴迎上来。
老爷子薅了大黑脑袋一把,把他往树下推,笑道:“你小子别凑上来,等兜兜再大一点带他跟你玩。”
大黑“汪”了一声,兜兜眼睛转向下面,看这只威风凛凛的大狼狗,看了一会儿,“咯咯”一声笑出来。那声小小的气音简直要把在场几个大人的心萌化。
黎凭蹲下揉揉大黑的脑袋,“看来兜兜挺喜欢大黑。”
大黑又神色威严地“汪”了一声,绕着赵单识嗅了嗅。
赵单识带着人进屋里,老爷子忙前忙后,烧水给他们泡茶喝,兜兜的奶粉也要泡,“你们开了一天的车,饿了吧,锅里炖着菜,我给你们做点饭去。”
赵单识将孩子塞到黎凭怀里,进厨房去帮忙,顺便看了一下今晚要吃的菜,“爷爷,今天晚上吃什么?”
“杀了一只鸡,水缸里还有一条鱼,肘子已经酱好了。”老爷子乐呵呵,“鱼你要吃酸菜鱼还是红烧鱼?”
“我问问师兄。”赵单识走出厨房门口扬声喊:“师兄,你吃酸菜鱼还是红烧鱼?”
黎凭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酸菜鱼。”
赵单识挽起袖子去缸里抓酸菜,他想起来问老爷子,“爷爷,我们地里的菜还剩多少?”
“都卖完了,只留了点给自家吃。”说起这个老爷子就高兴。“今年的菜味道特别好,我都没来得及挑去集市上卖,村里这个一斤,那个一斤,就卖完了。”
“村里人也买我们家的菜啊?”
“那可不?”老爷子笑呵呵,“连牙子妹都买了两斤。”
牙子妹专门种菜卖,赵单识想到那情景,不由笑起来。
老爷子也笑,“地里的菜也奇怪,你种的那些菜就特别好吃,后来我补种的那些,味道怎么都差一点。”
“这证明我有种菜的天赋。”赵单识淡淡定定地笑着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半点都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