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搞定正宫(5)
卓君言的眼睛睁大,快速地抬头瞄了袁传一眼,心想他怎么知道我心里边在想什么?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袁传看着卓君言忽闪忽闪的睫毛,单纯没有城府的反应,笑容深了些。他把蛋糕给了卓君言,自己拿了面包,再拿出两瓶果汁,其他的全给了坐在前边副驾驶座的于可可:“你看想吃什么自己拿。”说着加了句,“剧务大哥也吃点吧。”
于可可扭头,袁传已经将身体转了回去,她眼帘垂下,把放在座位中间的袋子接过去。
开着车的赵钱没想到也有他的份,意外地笑着摆手,对袁传说:“哈哈,不用不用,你们吃,我开车也不方便。”他说着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趾高气扬的常肖,心想:这人有没有脑子、上不上道,还真他妈的一看就知道。
对面的袁传和卓君言吃着东西,偶尔还说上两句话。常肖从刚才被袁传给无视后就黑着脸,现在看他们开始吃起东西,对他和许倩招呼也不招呼一下,脸就更黑的像锅底了。
许倩不待见土里土气还走后台的卓君言,可对袁传很关注,看着手机的眼睛时不时地就借着假装看窗外往袁传身上转悠。
袁传怎会没发现她这六分窥探三分勾引的眼神,只是全然屏蔽了,任你再热切都无动于衷。
他最后一口面包下肚,干脆靠在椅背上,脸朝着卓君言的方向,眼睛眯了起来。借着假寐的姿态进行痴汉行为。
第9章 他说他愿意(修)
剧组定下的取景地点是在郊区的一所理工类学院,学校的建筑物建了十几个年头没有翻修,有些老旧,看着很有年代感,拍摄完了后期制作效果能方便一些。
还没有到暑假,学生们还要上课,拍摄的时间也需要跟学校那边进行交涉。不过有一点就很方便了,那就是群众演员。
至于剧组人员的住宿问题。剧组总务说了,为了节省开支也为了有什么事能及时交流,他特意租了一栋独立的四层高的民用房。一共有十二间屋可以当做卧室,还有一大客厅一厨房。就一点,剧组的人多,每个房间的床都是双人床,得互相挤挤,两人三人分一张床都有可能。
陈导很满意地说:“总务这个安排好啊,正好让大家互相熟悉熟悉,也能更好更快地投入到拍工作中。”
导演都说OK了,就算有意见哪还有人敢提出来。至于袁传,他就真的是一点意见都没有,转头看着坐车坐的昏昏欲睡的卓君言,心里边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
到了住的地方,除了留下来往屋里搬器材和行李的工作人员,导演和总务、演员一起先去看房间。客厅、厨房、二楼的卧室都没问题,就到了三楼,打开楼梯旁边第一间卧室的门,陈导哎哟了声,指着床说:“这屋里怎么是个单人床?”
总务靠在门框上,笑的讨好地说:“这不是怕陈导您不习惯跟人住一个屋,特意给您准备的。”
陈导摆摆手:“没有的事。小吴你是不知道,我就爱跟其他人睡一个屋,还踏实。这一个人占一张床是怪无聊的,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总务摸着大光头,傻眼地看着屋内的单人床:“那这可咋整?要不让房东过来给换成双人床?可这都事先跟人定好的,临时要换人未必肯答应啊……”
“陈导,总务。”袁传喊了声,等导演和总剧务转过头看过来,轻笑着、很善解人意地说,“我和君言商量了下,他说他愿意跟我一起挤这张单人床。”
站在他旁边的卓君言瞪大了眼看向睁眼说瞎话的袁传。袁传抬手压在他肩膀上轻轻捏了下。卓君言微微颤了下身体,缩了缩脖子。
总务摸着光秃秃脑袋顶的手放下来握拳捶了下摊开的左手掌,唉了声说:“要这的话倒是不用麻烦换床了。”说着看向陈导。
陈导对新人体贴,看着袁传和卓君言确认:“小袁小卓你们真不介意?”
袁传巴不得呢,微笑着说不介意。卓君言心里在打鼓,转头向陈导摇摇头。
陈导笑眯眯的:“你们要不介意就成。那就赶紧拿行李回屋收拾收拾吧,我们这边暂时也没什么事。”
总务很高兴:“俩新人演员都挺懂事,不错哈。”从袁传身旁走过去还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
房间没有着落,还被忽视了的常肖和许倩心里不是滋味,都朝袁传和卓君言看了眼,跟在导演和总务后边继续去看剩下的卧室。
袁传走进去环顾了下,清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他放下背包,勾起唇转身看着站在门口低着头的卓君言:“进来吧,别站在门口了。”
卓君言两只手抓着围在腰上衬衫的两只袖子,脚跟长了根一样不愿意往前挪。袁传就站在屋里看着他在那里做心理斗争,眼神定定,嘴边的笑意也荡得更开。
陈导他们看完了房退出来,见卓君言还在门口站着,惊讶:“小卓啊,怎么跟这不进去?”
纠结中的卓君言惊醒,抬头看着导演半天没找出理由。袁传走了出来,给他解围:“让他进来休息,他说要先下去拿行李。”
总务挥手:“多大点事,你们不用管了,待会我让人给你们拿上来。”
袁传笑:“成,麻烦总务了。”
人没往上而是朝楼下走,就常肖停在原地。他等看不见导演和总剧务人了,抬头看着袁传和卓君言,笑的阴阳怪气:“挺行啊,一来就巴结讨好。”
袁传冷眼看着他。
经过车上那一回,卓君言也看出来常肖这人喜欢把人往坏里想,还爱冷嘲热讽。他不想理这样的人,抬脚就进了卧室。袁传一看人终于肯进屋,眉眼一挑,跟在身后进去。
门砰地一声在眼前关上,讽刺人没得到回应的常肖气得骂了声靠,影视上装出来的温文尔雅的形象不见踪迹。
双手抱胸站在楼梯转角的许倩看眼关上的房间门,又看向气急败坏下楼的常肖,说:“刚来就把气氛闹得这么僵,你是不是蠢。”
常肖出道比许倩晚,也比她小了三岁,论资历和手段都比她差。他恨恨地说:“倩姐,你听那姓袁的在车上说的话。他以为他签了星途就能红了?哼,要没有走后台,一新人也能接到主角?谁信啊。”
许倩皱眉看眼楼下,瞪他:“你说话能不能小点声。”她抬手捋了下刘海,说到:“袁传这人看着沉稳,说话办事也挺有一套。表面上恭恭敬敬,暗地里就不知道啥样了。别看人是新人,他比你这出道两年的要有心计。”
常肖听了发笑,指着楼上说:“就他啊?”
“行了,别说这么多,待会给人听见了。”
许倩说完转身往楼下走,常肖嘀咕了句“一走后台的,还能比我厉害”,回头看眼也跟着下了楼。
房间里。
卓君言听见关门声心也跟着咯噔一下,他转过身有些紧张地问袁传:“你关门做什么?”
单纯只是不想看见常肖那张整容脸的袁传,听见他那话后,坏心眼地又把手伸出去将门上了锁,故意声音低沉地说:“大白天关门上锁,你说我要做什么?”
卓君言被他那痞坏痞坏的表情给唬住了,眼神忽闪着,强装镇定地说:“袁传,你快别跟我开玩笑了。”
袁传听着他声音都带上了颤抖,无奈一笑,走过去把闭合着的厚重窗帘唰唰两下扯得大开。外边的阳光倾泻进来,照得屋内温度上升。
暴露在阳光底下,卓君言轻松了些,不再像刚才那么紧张。他把腰上缠着的衬衫解下来拿在手上,咬咬唇鼓起勇气抬起头,把纠结了好几天的话给问出口:“袁传,你送我那花,还有那条短信……其实也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背着光的袁传吸了口气,抬脚往前几步走到他面前,漆黑的眼里盛满了认真:“没,不是玩笑。”
他盯着卓君言,说:“很早很早以前,我就想告诉你,我爱惨你了,卓君言。”
不是喜欢,是爱,很明确的爱。
耳朵、脸、脖子,卓君言整个人都快熟了。他被袁传直白的话弄得心脏乱跳,又尴尬又不知所措。眼睛转开慌乱地看向别处,身体也跟着往后退了两步。他摸着自己的脖子,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藏在心里边十年多的话终于说出了口,袁传感觉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在激情狂欢。他特想把眼前的人抱在怀里,好好亲吻一番。可是显然,那只会让卓君言受到的惊吓更甚。他现在还不能那么做。
门被敲响。紧绷着神经的卓君言大呼口气:“我去开门。”
袁传看着他如获大赦一般地快走,失笑。他还什么都没做啊。
是于可可和赵钱,给他们拿行李上来。
于可可拉着行李箱走进屋,面上表情依旧淡淡的,对袁传说:“行李都在这了。”
“嗯。”袁传接过去放到了一旁,“辛苦了。”
卓君言也从赵钱手中接过旅行包,点头弯身说:“谢谢剧务大哥。”
赵钱看卓君言向他弯身,乐呵呵地说:“我叫赵钱,就一扛机器开车的,快别叫我大哥了。”
袁传:“你比我们都大,叫一声赵哥是应该的。”
赵钱豪爽地笑,也就把这声赵哥给应下了。
于可可:“剧组订的盒饭到了,导演让你们下去吃,说有事情商量。”
四人从楼上下来,就见常肖和许倩围着陈导和一个三十多岁、看上去挺严肃的戴着个无框眼镜的男人有说有笑的。
陈导等人到了跟前,给介绍:“这是赵总。”只说了称呼,具体做什么的没说,“这两位是剧中的主演,小卓和小袁,都是新人。”
袁传和卓君言异口同声:“赵总。”
这赵总看上去不怎么亲人的样,听见他们问好,也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眼神在卓君言脸上停了两秒就转过身接着跟导演说事。
赵钱拿了两份盒饭过来,递给他们。袁传在卓君言伸手要打开的时候,把自己的那份推到他面前,手一捞又把卓君言那份给换了过来。
抓着筷子的卓君言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张嘴想问他做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低下头打开饭盒,他眼角余光朝旁边瞄了眼袁传从他手里换走的那份。
一般剧组订盒饭都是统一标配,顶多有工作人员想讨好上边的人给单独开小灶加餐。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剧组给定的盒饭还是不一样的菜色。卓君言的这份荤菜是卤肉,袁传的那份是一条去了头的鱼。
袁传知道,卓君言吃鱼,除了没有鱼鳞的枪鱼带鱼之类,其他的都不吃。
含着筷子,卓君言惊讶地扭头看了袁传一眼。
袁传捕捉到了那快速的偷瞄,嘴角上翘着低头往嘴里扒了口饭。挡在玻璃门后的许倩眼睛一直往自己身上飘,袁传也不理会。
作者有话要说:
(灬?ω?灬)为期三个多月的同居开始。
第10章 这招呼打的(修)
开了一下午的会,听导演说接下去将近三个多月的安排和讲了前面的几场戏。晚上吃过饭后,领了剧组发下来的洗漱用品回卧室,袁传先进了浴室冲洗。一想到卓君言就在外边坐着,他这澡愣是从平时十几分钟完事拖到了半个小时才结束。
把头发往后捋了一把,扯过浴巾围在腰上,袁传扭开浴室门锁,带着一身腾升的雾气走了出去。
卓君言盘腿坐在地上收拾行李,听见门响动静,条件反射扭头看,见他几近全露忙把头转了回来,手在脑袋顶上扒拉了两下。
袁传瞅见他这举动,眉毛向上一挑,故意绕着走到他面前,两手插在精壮的腰身上,嘴角略勾地说:“虽然我爱你,但你没接受我的爱意之前,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流氓的事的。所以你也不用把我当洪水猛兽一样地纠结害怕。”
他那话弄得卓君言有些面红耳赤,蹲在地上左右翻着那几件衣服,声音挺低地说:“我没有害怕,我就是不理解……我们之前才见过两次面而已。”
热气没有退去,后背冒出来的汗凝聚成点滴往下滑,最后被浴巾吸收。袁传看着茫然疑惑不解、还不敢直视他眼睛的卓君言,喉头上下滑动了几下:“我已经暗恋你十年多了。”这话从嘴里说出来,他都觉得自己痴情的可怕。
“什么?”卓君言怔住了,抬起眼,见他盯着自己又把头低下。
袁传知道他听见了,说:“知道这个,应该就好理解了。”
然而,卓君言并没有理解,心里边的疑问反而越来越多。
袁传看着卓君言两道秀气好看的眉毛越凑越近,知道他心里边一堆疑惑。袁传没打算现在就为他答疑解惑,叹气笑了声说:“明天开机有的忙,去洗澡,得早点睡养足精神。”
刚要再细问的卓君言听到他那么说,抓了两下头发后松开紧皱的眉。袁传面对着他坐到床上,拿过手机上网。
翻到睡衣又找了毛巾,卓君言想到刚才于可可来过一趟,打算跟袁传说一声。他张嘴要开口,视线抬起来扫到床上的人,顿时手一抖惊地直接喊出声:“你怎么没穿内裤啊?”喊完他整张脸就红透了,站起来转身大跨步往浴室走,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敞着两条长腿坐在床上发消息的袁传听见喊声,再抬起头,卓君言已经匆匆忙忙进了浴室。袁传低下头,没拿手机的右手掀起浴巾,直接就跟自己的鸟儿打了个照面。
手放下,袁传手盖到脸上,耳朵红了。他真的不是有意为之,他发誓!他压根就没打算这么早就让卓君言跟自己的老二见面,一切都是意外啊!
呼了口气压下身体的躁动,袁传站起来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内裤套上,顺便也穿上了睡衣。他看着紧闭的浴室门,再次掩面失笑。
所以说这只是个巧合而已。他刚才围着浴巾出来就是想拿条内裤和睡衣就回去穿整齐了再出来。哪里想到,和卓君言说了几句话就给忘了。也怪这床板太低,他腿太长浴巾太短,习惯敞着腿坐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卓君言一抬头就看到自己露鸟耍流氓了。
唉,说好不耍流氓的,这打脸也太快了。
——
袁传抱着褥子和被子推门进来,卓君言正笑得眉眼弯弯,用家乡话跟他爸妈报平安。他转头抬眼看见袁传,笑容收了起来,又说了两声就把通话给断了。
“我室友回来了,我就不多说了。”
“爸爸妈妈,你们注意身体,下次再给你们打电话。”
袁传不懂浙江话,这两句是当初他问卓君言时他翻译给他听的,记忆犹新。他看眼盘腿坐在床上的卓君言,嘴角扬了扬,关上门反锁了,走进来把带着的褥子往木质地板上铺。
因为刚才的意外还别别扭扭的卓君言看着他把褥子铺好了,枕头和被子也摆上,终于忍不住说:“你还是到床上睡吧。”
袁传铺好床后站起来过去把床上的手机拿走,怕他多想,解释说:“单人床,两个人睡太挤了,也不舒服。”说着走到房间门旁,“早点睡吧,我熄灯了。”
窗帘拉着,灯灭了后整室黑漆漆的。袁传借着手机的光走到铺好的床旁,躺了下来。卓君言看他那样,也躺下来扯过被子盖上。
一时间,只剩下了轻微的呼吸声,俩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袁传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侧身躺着,眼睛看着床的方向。卓君言面朝着墙壁,身体微微弓着,只拉着被子盖在肚子上。
奖杯、喜帖、祝福、车祸……一幕幕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袁传眼眶渐渐变得有些灼热。夜晚,总是容易勾起人内心脆弱的一面。
“卓君言。”床上的身影似是一颤,袁传吸了口气,一时竟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卓君言听他呼唤后没了话,等了会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什么,”袁传胸口处的沉闷逐渐消散,他喘了口气,柔声说到:“晚安。”
一阵沉默后,卓君言低低地嗯了声,袁传的嘴角扬起。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一章。ヽ(*≧ω≦)ノ
第11章 王祈和余年(修)
袁传是被门外传进来的杂乱声响给吵醒的。他摸过放在地板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离六点还有一刻钟。
挺身盘腿坐起来,袁传揉了两下睡得昏昏沉沉的脑袋,转头去看床上的人。室内很暗,他也只是摸黑看见了个大概的轮廓。
不满足地撑腿站起来,袁传朝床边走去。近距离可以看得真切。
不管外面的吵闹声,卓君言睡得很熟,一点都没有受到干扰。原本好好盖在身上的被子这会已经失去了它本来的用途,被他团成一长条,两只手穿过去紧紧搂在胸口处,一条腿还不踏实地跨过去骑在背面上。脑袋也不枕着枕头了,直接埋在被子上面。
睡觉时穿得整整齐齐的睡衣因为他的动作,上衣被往上卷了卷,下身的裤子则往下扯了些。精瘦的腰身和内裤的边沿都露在了外边。还有那深陷的腰窝,简直引人犯罪。
当初第一次看见卓君言这么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睡相,袁传还没有像现在这么周身热气往下涌。他就等卓君言醒了后,站在旁边挑眉笑得戏谑地说:“看不出长得那么乖巧的脸,睡相会差成这样。”
那时卓君言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边叠被子边解释说:“小时候自己睡没安全感,做恶梦了就喜欢抱着点东西睡觉。没想到养成习惯了,改了几次也没改过来。”
热血翻腾,呼出来的气息都变得有些滚烫了。袁传眼睛灼灼地盯着床上的卓君言,弯身朝前伸出手去。
睡梦中的卓君言感觉自己的脚好像被烫了一下,忍不住往回猛缩,脸也往被子里又埋深了些。
四月份,昼夜温差很大,睡下时可能还会觉得有些热,后半夜越睡就会越凉。搂着被子把身体露在外边太久了,卓君言的两只脚早就变得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