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搞定正宫(2)
袁传睁开眼睛看着他,因为太过欣喜而脸上表情有点难以控制。嘴角上扬的弧度很大:“纯属错觉。”
焦叹盯着他看了会,又觉得可能真的是错觉,晃晃脑袋又把烟塞回嘴里叼着。
“我为什么在医院里?”袁传伸手捏了两下自己的脸,好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些。他刚才还以为是出车祸被神医抢救回来,发现不是后简直有点飘飘然。飘过之后又回神了,得先了解现状。
焦叹向后摊倒在床上,听了他的问话斜着眼看着他好一会:“跟我这玩失忆梗呢?”
袁传看着他,没有开玩笑的神色:“睡太久,有点懵。”
焦叹切了声:“不就是你家老爷子知道你签了经纪公司要当演员,一气之下把你抓回去关禁闭。你也是够逊的,这才四天就饿晕了。”
袁传仔细回想了下,记忆慢慢变得清晰,事情经过也在脑子里回放了起来。那会他刚从国外回来,没有经过他爷爷的同意,只和他爸报备了一声,就把合同给签了。老爷子知道后很生气,让他解约他不肯,二话不说就让关禁闭了。
所以说,他现在是重生回了十年前,二十岁刚出道的时候。
也就是说……现在的他还没有遇见卓君言?卓君言也还没有结婚!
袁传的脑子里回荡着“如愿以偿”四个字,浑身热血沸腾,往身上浇水说不定都能冒烟了。
焦叹躺着,问他:“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家老爷子看样子是还没有妥协的意思。”
袁传强迫自己收回心神:“不妥协又能怎样,合同都签了。”
焦叹转头看着他:“五千万,你家老爷子开出的价,就换你那几张纸。”
袁传嘴角勾起:“反正你哥没答应。”
焦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哥没答应?”
袁传:“我说我神机妙算,你信吗?”
袁传心里边在放烟花,他现在可不就神机妙算?重生后的唯一外挂,追人的时候可得好好用起来才行。
这一次,谁来都不能让他再错过卓君言。
第3章 追爱路远(修)
袁传枕着胳膊躺在床上,卓君言的面容在眼前浮现,卓君言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他太想见卓君言了,二十四岁的卓君言。
抬脚踢了下趴在床尾用手机玩王者荣耀的焦叹,袁传要求:“别玩了,去给我办出院手续。”
焦叹抬头瞥了他一眼,手指点屏幕点得快要生花。他翻了个身调侃:“你不虚着吗?现在出院能不能行?”
袁传抬腿作势又要踹他。游戏响起胜利的音效,焦叹眼疾手快反手给他按回去,收起手机站起来往外走。袁传看着他出去了,记忆中衣服是放在床头柜里,一拉开还真在。他一把抓出来,解着上衣的纽扣,有些迫不及待地要把病号服给换了。
这边纽扣还没解完呢,刚出去的焦叹推开病房的门又急匆匆地走回来了,边走还边把大拇指翘起来往后指了指,一脸苦逼样地给袁传做口型:你家老爷子来了。
三四道脚步声从外边走廊传来。袁传眉眼一跳,赶紧把刚拿出来的衣服往被子里边塞,人也跟着躺下来裹紧了只露出个脑袋。刚刚好,脚步声到了病房门口。袁传扭过脸看着来人,虚弱地用哑的不像话的声音喊:“爷爷。”
焦叹站在床头旁,跟着也换上一副为发小好友担忧的深沉脸。
论演戏,这俩都是实力派的。
年近七旬的袁从袁老爷子站在病房门口,身姿依然挺拔如松柏。他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仍有些苍白的孙儿,沉吟着走了进去。和他一同前来,穿了便服的两名副官站在门口一左一右地守着。有小护士从门口经过,看那架势脚步都变快了些。
袁传一有着十年演戏经验的影帝,装虚弱、装难过是分分钟入戏的事。他眼睛发红地看着袁老爷子:“爷爷,你还在生我气呢?”
袁老爷子站在床尾盯着他,哼了声把手背到身后:“敢自作主张签合同,你就该想到我会生气。”
做着小动作,把刚才解开的纽扣又给重新系好了。穿好病号服的袁传扶着床板坐起来想靠在床头上,动作间当然还是做出一副吃力的样子。焦叹见势上去帮忙扶了他一把,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塞给他,自己发挥着加台词:“看你嗓子哑的跟破锣似的,多喝点水。”
袁老爷子看着袁传那虚弱的病模样,到底还是心疼的:“身体要是还不舒服,找医生再看看。这都两三天了,怎么还那么虚?”心还想着是不是四天的禁闭罚的太狠了?
袁传咳了一声,怕被自个爷爷瞧破了,赶紧把话题扯回来,认真脸说:“爷爷,我真的就想做一名演员。我知道这让您很不高兴,可那是我的梦想,我想实现它。”
袁老爷子听了,心疼压下去立马面露不悦:“让你关禁闭,你就给我这么个答案?”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爷爷,就算我选择了演员这个职业,我相信我只要努力,也可以像您、像我爸一样,闯出一番新天地,来证明我自己。”袁传说着不等老爷子反驳,他又说:“娱乐圈是水深,我知道您是怕我进了这行后,会受到些不好的影响。”
袁老爷子鼻子翕动,气道:“你也知道水深,也知道会受到不好的影响,那还直愣愣地往里边闯?”
“可是爷爷,”袁传坚定地看着老爷子,“我是您一手带大的,您应该相信我,您更应该相信您自己。您说过的每一句话,打我小时候起教给我的每一个做人的道理,我都记在心里边。”
“就算我进了娱乐圈,我袁传,也依旧是原来的我。根骨这东西,是绝不会轻易改变的。”
袁老爷子看着坚定陈词、自信不移的宝贝孙儿沉默了。焦叹在旁边听着,都觉得袁传这些话说完应该有点戏。
果然没一会,袁老爷子眼神变的柔和了些,哼了声对袁传说到:“你是算准了我不会质疑自个的教育能力了?”
袁传嘴角扯起来:“没,我是算准了爷爷您疼我。”
袁老爷子走了,焦叹靠在床头柜上,有些不敢相信地比着手说:“这就完事了?”
袁传将拿着的空杯子往他手里塞,被子一掀站起来就往卫生间快走。他这为了演的逼真,把焦叹给他倒的那一大杯水全喝了,小肚现在胀的都快一抽一抽了。为了演这出戏让爷爷答应他,也是不容易。
袁老爷子离开后不到一个小时,袁传接了他爸的电话。他爸没开口,他妈先说了,在那边紧张地问:“儿子,你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啊?你说你这生病住院了也没有个人在身边照顾,妈多心疼啊……”说着说着就要从上海飞北京来照顾他了。
袁广适时地拿走手机,交代儿子:“革命虽然成功,同志仍要努力。”
袁传:“爸,谢谢你。”
袁广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悠闲地说:“你爷是军人,你爸是当官的。你倒好,两头不沾,还要去当演员。不过路是你自己选的,我是信你才不挡着你。”
袁传:“嗯,我知道。”
鲁央眉在旁边嘀咕着订飞机票,袁广眼皮一跳,又交代了儿子几句赶紧去阻止媳妇。她要走了,那不得让他饱受相思之苦呢。
掐断通话前,袁传听着父母那边传来的对话,舒了口长气。
——
重生后的第三天下午,袁传躺不住了,自个办了出院手续,给焦叹去电话让来接人。
“我哥让你去一趟公司,有要事相商。”焦叹嘴里叼着烟,等袁传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把烟掐灭了说到。
袁传嘴角往上扯,一个字:“去。”
焦叹拐方向盘倒车:“你都不问问我是什么要事?”
袁传舒坦地靠在椅背上,笑容深了几分。他还用问吗?重生的他当然知道焦叹他哥,星途的老板叫他去公司,就是商量着让他接《罪爱》这部剧呢。
焦望坐在办公室里,都打好腹稿,准备说服袁传接下这部演同性恋角色的网剧了。结果,袁传推开玻璃门走进来,往沙发上一坐,直接来了一句:“《罪爱》这戏我接了。”
“……”打好的腹稿没了用武之地,焦望看向自己的亲弟弟,“你都跟他说了?”
焦叹拍手:“一个字都没往外蹦。”说完疑惑地看袁传,“你丫怎么知道的?”
袁传轻笑,拿起放在桌上的《罪爱》剧本翻看,每一场对白都熟悉地让他热血澎湃。
焦望也不纠结袁传是从哪里知道的,走过来坐到他对面,认真给他说:“你要想好了,这戏讲的是男同性恋爱情,你要演的话,是里边的男主之一。而且这不是电视剧,而是网络剧,只能在网上播。”说着一顿,“最重要的,这是小说改编的,播出后原著粉对演员必然有争议。”
“这是你出道接的第一部 剧,对你以后的发展会有很大的影响。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清楚了再回答我。”
演过一次的袁传当然明白他说的那些,根本不用考虑:“什么时候和剧组签?”
焦望盯着袁传看了好一会,才说:“明天下午试镜,没问题立马签合同。”
焦叹突然出声:“哥,顺便给我也弄个角色。”
焦望看了他一眼:“星图那边的事顾得过来吗?还想演戏。”
焦氏集团旗下两大公司,一家星途经纪,一家星图广告。
三十四岁的焦望接手经纪公司,带着底下的三十多个经纪人做得风生水起。到现在,从他公司里出去,大红大紫的艺人就有二十来个。
焦叹从国外回来后,还没有玩耍几天就被他爸给安排进广告公司,试着学习管理。
二十岁的焦叹,玩心还很重,比起管理公司来,他倒更愿意跑跑龙套演演戏:“那就找个戏份不那么多的,能演个一、二十场的那种。”
袁传把剧本扔给他,笑着说:“陈飞扬,一个混混角色,很适合你。戏份不多。”焦叹那会就是演这个角色,还挺成功的,收获了不少粉丝。
焦叹抓住了剧本翻看找角色,正正好翻到了重头戏,惊道:“靠,还有强插戏码呢?”
焦望摇头摆手:“你要真想演,袁传角色定下后再帮你问问。”
玻璃门被敲了两声,焦望说了声请进,门从外面推进来。袁传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手扶着额头挡住了露出来的笑容。他倒是光记得卓君言和《罪爱》了,竟然把柔姐给忘了,罪过罪过。
江柔眼睛扫了袁传一下回到焦望身上:“焦总,您找我?”
焦望点头,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公司签了位新人,我想让你带着他。”说着把袁传和江柔互相做了下介绍。
对江柔来说,这是她第一次见袁传。可袁传不是,那都是老熟人了。他站起来笑着伸出手去:“柔姐,以后多多关照。”
江柔看着面前硬挺帅气的大男生,愣了下才伸出手,笑着说:“袁传是吗?以后互相照顾。”
焦望站起来,拍袁传肩膀:“《罪爱》的事待会我找人和江柔说,袁传你以后就跟着江柔,有什么事记得多跟她商量。”
袁传应着:“知道了,谢谢焦总。”以前都是跟着焦叹叫哥,现在既然签了约,就得改口了。
从公司出来,焦叹揽住袁传的肩膀:“为了庆祝你说服老爷子走进娱乐圈,去酒吧,哥请客。”
比起酒吧,袁传现在更想去一个地方。抖了下肩膀,把搭在上边的手臂甩掉,他夺过焦叹手里的车钥匙:“不去。借你的车用用。”
焦叹看着他大跨步往他新到手的奥迪跑车走去,喊到:“用完我就把我抛开,你丫说你这么做合适吗?”
袁传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食指套着钥匙圈朝后冲着他转悠,嘴角往上扬。
追爱的道路还远着,以后抛开发小的次数还多着呢。
第4章 止不住的痒(修)
北京某二本院校大门口,值日的保安看着一辆拉风的挂着四个圈圈的跑车从大街那拐弯过来,眼睛瞬间睁大。
车子减速停在了横拦着的门闸前,车窗缓缓降下。袁传扭头看着弯身往里瞧的保安,主动问:“需要登记吗?”
保安眼睛从车子上移开,看到他微微一愣才摆手说:“看一下身份证就行,不用登记。”
袁传十分配合,拉开上衣掏出皮夹,把里面夹着的身份证抽出来递出去。保安被他潇洒帅气的动作再次搞的一怔,接过身份证低头一看。操,九七年的,这还是个刚读大学的!再看一下住址,我咧个大操,竟然是军区大院!
眼睛在人脸上扫了好几遍,保安心里边怨叹着上天的不公,默默地把身份证还回去,按了按钮开门。
袁传酷着张脸,接过身份证重新夹好收起来,按上车窗脚踩油门,车子开进了学校。但是他没有开多远,就找了个停车位把焦叹这惹眼的大红跑车给锁好了,改用步行的。
学校里的道路上没什么人,袁传慢悠悠地走着看着。终于迎面来了一个戴眼镜抱着书的男生,他走上去:“请问你们学校大礼堂怎么走?”
那男生恍惚着抬了下鼻梁托着的眼镜,才扭着身体指了个方向说:“从这边走到尽头左拐,再到分岔路时右拐,你就能看见了。”
袁传点头说了声谢谢,抬脚往他指的方向走。那男生看着他离开,晃晃头嘀咕:“我们学校的文艺晚会什么时候那么出名,怎么其他学校的也来看了?”
袁传找到了地方,站在门口就听到里边有音乐声传出来,还夹着一阵阵的欢呼声,嘴角不由往上轻扬。
当初不过是偶然听见卓君言跟《罪爱》剧组的一个工作人员聊天说,试镜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学校办了文艺晚会,他是主持人之一,中间还唱了歌。没想到重生后赶巧了,给了他一睹卓君言台上风采的机会。
大礼堂的门口没人守着,袁传直接往里边走。等他走进最后一道门,鼓掌欢呼声豁然变大,里边不停旋转的七彩绚丽灯光照的他一个晃眼,抬手挡在了面前。
闪耀的灯光停下,舞台的灯光亮起,四个人走了上去。
“尊敬的各位老师、领导,亲爱的同学们。”一个人朗声说着开场,最后四位主持人共同执起话筒喊到:“大家晚上好!”
站在门口的袁传在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时,心颤了下,呼吸也跟着不由一窒。他将抬起来的手放下,眼睛望向舞台,在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后就不动了。尽管舞台离门口很远,彩色的灯光下根本没法看清台上人的脸庞,袁传还是不想移开视线,就那么望着那藏在他心里边怎么也忘不掉的人。
身穿一套白色西装礼服的卓君言站在台上,化了淡妆的脸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细腻。他面带着和煦的微笑,眼睛也跟着微弯,拿起话筒,用清朗好听的嗓音说到:“我是今晚的主持人之一,卓君言。”
话还没有说完,底下掌声就响起来,还有口哨、尖叫声。甚至有人圈了手做喇叭状,大声喊:“学长,我宣你,嫁给我吧!”男的女的都有,特别热情。
注视着台上人的袁传眼皮一跳,看向离他最近,坐在倒数第五排喊得最大声的一个男生,抬脚走过去。刚好那男生身旁就有一个空位,而且正好是靠近过道的位子。袁传面上淡淡的,坐下去翘起了腿。
那喊话的男生激动的面红耳赤,喊完了还不停地捶打身旁的朋友,说到:“妈的,我要弯了要弯了。”说着说着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凉,扭过头看。呵,身旁什么时候多了个帅哥,还他妈气场这么强?
酷着脸的袁传成功地让身旁聒噪的男生安静如鸡,视线重新黏在报完开场节目,和其他三人一起走下台的卓君言身上。
你看着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看着你。袁传就是这么个状态。坐在他周身的好几个女生从他坐下后就一直在或明或暗地关注他,可惜他的注意力全在卓君言身上。终于,三个表演节目过去后,有个女生在朋友的鼓励下出动了。
“嗨~”女生走到袁传的座位旁,落落大方地打招呼,笑的很甜美。然而,光顾着看卓君言的袁传一点反应也没有。女生咬了下嘴唇,红着脸把手伸出去在人眼前晃了晃,这次终于成功赢得了注意。
袁传被挡了视线,抬头看着身旁目的明显的女生,不等人开口,先来了一句:“对不起,能让一下道吗?我要出去。”
鼓起勇气要问联系方式的女生脸颊红了又白,不甘心地往旁边挪了挪。台上送花的人跟表演的人一起走下舞台,袁传站起来往外走。
身旁座位上安静如鸡许久的男生等人一走,抹了把额头,唏嘘:“乖乖,送到眼前的女朋友都不要,这哥们够霸气。”还没离开的女生听到他的话,咬着红唇瞪了他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你好,请问要买花吗?”
“给我包一捧满天星,加九朵红玫瑰。”
“需要加卡片吗?”
“不用。”
“好的,请稍等。”
抱着花走在路上的袁传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视线,他低头看眼手上的表,加快了步伐。结果还是晚了一点点,他再次走进大礼堂的门进到里边的时候,卓君言已经上台了。
灯光全部暗下,只剩一束清冷的光打在舞台中央。卓君言抱着吉他坐在一张木椅子上,身前搁着话筒。拿在手指间的拨片和着伴奏一下一下划拉,时快时慢时轻时重。他闭着眼睛,嘴角上一抹笑意不散,跟着节奏唱着抒情的歌。一词一句,一顿一长音,把台下听着的人心里的情绪都给调动了出来。
袁传快醉了,台上的人太耀眼,太夺目了。他爱了卓君言那么久,却不知道,原来他歌也唱的这般好听,竟一点不比他的演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