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7)
最后他转累了被我捞到怀里。
我就在沙发边上把他扒得只剩一条内裤,他又蹬又踹并不老实,我只好把他按在沙发上揉搓了一通,等我把他折腾得精疲力尽,我才开始给他套西装。
他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肉,穿完之后,整套西装就像贴着他的皮肤长出来的。
我拎了拎他的后腰,却还能塞进去手指。
林朔仰天由着我摆布他,“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很无辜的冲他眨眼,“没想什么呀,就是想送你礼物。”
“既然送完了,可以放开我了吗?”林朔扭了扭想要掀开我。
我在他被西装裤裹得翘翘的屁股上抓了一把,“不可以。”
两万块的西装被我用来和他玩情趣play,林朔一边骂我败家,一边被我用领带捆住了手,我随手给他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又去解开他的西装外套和里面的衬衫扣子,并没有完全脱下来,就让他半穿不穿,半脱不脱的挂着,裤子也只剥到一半,卡在大腿。
我早说过,他怎么穿都漂亮,他穿得越体面,我越想搞得他一塌糊涂,等到我伸手去摸他身下的洞口,他自然也有了反应。
“何琮,你的思想真的越来越肮脏。”林朔凑在我耳边咬着牙说。
我在他身体里转动手指,低笑着转过脸含住他的嘴唇,“我还有更肮脏的,你以后会知道。”
林朔用被捆住的手捶了我一下,没什么力气,我顺便亲了亲他的手腕,继续和他胡搅蛮缠。
其实从林朔还我第一笔两万开始,他接额外手术的频率就变得更高了,经常凌晨才会回来,往往这种时候我梦都做了好几个,然而一开始我是抱着随他去的态度,哪怕我心里的确是有点不爽。
直到有天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去摸身旁的床铺,结果空空荡荡,抓来抓去只有个枕头,我忽然就清醒了,随后便翻来覆去睡不着,当我在床上找寻各个位置转了三百六十度尝试入睡未果之后,我承认我失眠了。
以往就算公司的事情再多再繁杂都很少让我失眠,可是林朔不回来这个事情却突然让我难以接受,哪怕白天他确实和我说过会晚点回来。
晚点……多狡猾啊,都没有确切时间。
等到黎明我好不容易重新陷入不踏实的梦境,偏偏百转千回,梦到的全是林朔,湿润的眼睛,水色的双唇,温暖的身体,低低的喘息……
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欲求不满,只是压抑着没有爆发,所以当我抓住机会的时候,我就会一遍又一遍的折腾他。
“够了。”林朔被折腾得受不了,喘息着问我,“你怎么最近特别缠人。”
我还埋在他的身体里,居高临下低头打量他,用力按住他依旧被领带捆着的手腕,这一瞬间,我真想永远不解开,就这么一直捆着他,缠着他。
林朔见我这样看他却慢慢闭上眼睛,我俯身吻他,他似乎犹疑了片刻,终究张嘴和我吻在一起。
第十二章
元旦的前一天晚上,我决定拉林朔出去走走,我们是很少一起上街的,因为出行吃穿各种方面,我们都可能产生意见分歧,不然就是无话可说。
林朔怕冷,冬天除了上班就很少出门,今天却答应了,出门前他全副武装,手套帽子围巾一样不少,我换了大衣皮鞋站在玄关那里等他,他裹得严严实实才和我说走吧。
我才拉开门,林朔竟然又让我等会,说去拿两个暖宝宝,我无语的扶着门把手,他这真是比做月子还讲究。
因为没目的地,街上又拥堵,接近市中心的时候,我找了地方把车停了,便和林朔下车徒步行走。
一路上没说两句话,我们私下里都放得开,热闹的场合并肩行走却形同陌路。
在我们百无聊赖绕着市中心的步行街转了整整一圈之后,林朔说:“我累了。”
我说:“那就找个地方坐会吧。”
天气寒冷,大街上却到处都是人,这种人山人海的热情并没有让我们温暖多少。
商场酒吧餐厅也都爆满,因为没有预约我深感后悔,最后只能和林朔去市民广场中心的景观湖边找个地方落脚。
湖边的座椅已经被形形色色的人占领了,我们两索性就坐在绕湖砌了一圈的大理石上吹冷风。
我刚想说不然就回去吧。
林朔忽然站起来,往广场东侧的玉兰花雕塑走去,我跟在他身后问他去干嘛。
林朔说:“有人在拉小提琴。”
我一听还真是,旋律也很熟悉,这不就是《梁祝》么,雕塑前围了一圈人,琴声悠扬婉转,技法娴熟,一曲结束,人群里有窃窃私语赞叹拉得真好,时不时有人走上前去往琴盒里扔钱,似乎是个街头艺人。
我说广场上不让卖艺吧,元旦放假城管都不管了?林朔顺着人群的缝隙往前走,我觉得奇怪,因为他是最不爱凑热闹的。
终于人群渐渐散开,我也看到了那个拉琴的艺人,略长的头发扎着一个小小的发髻落在脖子后面,英俊的五官,尤其那细秀的眉眼我越看越觉得熟悉。
那人正在收拾琴架和琴盒,抬头看到我和林朔站在他面前,他也怔了一下,随后倒是他先和我们打招呼,“是你们呀。”
竟然是他,那天在新飞月,和林朔待在一个包间的男人,只是那时候不见他扎头发,他抱着琴盒,露出一个微笑,眼角略略斜挑。
林朔点点头说,“你好。”
我站在林朔身边,拍了拍他的腰。
林朔看我一眼,我说:“不给我介绍一下?”
林朔转过脸去对他说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们那天似乎真的是巧合,因为林朔后来从没和这个人联系过,想想他当时随手抓一个,胆子真的很大。
那人把琴盒里的钱整理好装进口袋,继而依旧笑着对我说:“我不是给过你名片嘛。”
这下换林朔在我背后拍了拍腰,我递给他一个无辜的眼神,我也不认识啊。
那天事出突然,那张名片被我塞进口袋,后来也不曾留意。
正当我们三人各怀心事,忽然听到有人在我身后喊:“何总。”
我回头看居然是蒋敬轩,他依旧一身西装大衣无框眼镜,只是手里还提着一杯奶茶。
虽然是熟人,我依旧和他假模假样的寒暄:“太巧了,蒋经理这么忙还出来逛街。”
蒋敬轩说:“你不也是。”他手提着奶茶递到那拉琴的人面前,“你的奶茶。”
那人笑着接过去说:“哥,我等你好久啊,《梁祝》都拉了三遍。”
“排队的人太多了,以后要喝奶茶自己去点。”蒋敬轩又看了看我和林朔,朝那拉琴的人稍稍抬了抬下巴,“我叫蒋敬轩,与何琮总经理是生意伙伴,这是我弟弟,蒋云珏。”
林朔客气的说:“你们好。”
蒋云珏笑容更加灿烂,眼角飞起,“我这不是去赚钱了。”
他把刚整理好塞进口袋的一把零钱又掏了出来,“你看。”
蒋敬轩说:“你一个乐团首席站在大街上卖艺,真有排场。”
“艺术不分贫穷贵贱。”蒋云珏一手提着奶茶一手去抓蒋敬轩的胳膊,很是亲昵,他又想起我和林朔,“对了,你们吃饭没有,我请你们吃饭。”
我本来要拉着林朔撤退。
林朔却很淡定的回答:“没有。”
蒋敬轩听了,也沉默一秒,随后推了推眼镜,露出“真有意思”的表情,我很熟悉,往往这个表情出现在我和他谈生意时候,如果他对什么条件感兴趣,就会这样。
我说:“你们要去哪里吃?”
蒋云珏抬抬抓钱的手,“赚得不多,我请你们吃烧烤吧。”
我和蒋敬轩大概都觉得掉价,异口同声说,“不了。”
林朔偏偏又点头,“好啊。”
然后我们真的去吃了烧烤。
蒋云珏背着琴盒轻车熟路,在小巷子里带着我们穿梭,我问蒋敬轩说这人真是你弟弟?
蒋敬轩回答我怎么你觉得不像。
我们在一家门面不大的烧烤摊停下脚步,蒋云珏拉开门微笑着请我们进去。
还真不大像。
至少蒋敬轩从来不会这么笑容美丽,也不从见他去新飞月那种小会所,当然这些话我没说出口。
我们四个人聚在一张桌子上颇为扎眼,我和蒋敬轩根本懒得点东西,倒是林朔和蒋云珏煞有介事,一直问我们吃不吃这个,吃不吃那个。
我和蒋敬轩忙着用眼神怼周围好奇看我们四个的客人,都说随他们点。
蒋云珏和林朔说:“你看他们担惊受怕的样子。”
林朔也不由蹙眉:“吃个烧烤,你们怎么跟打仗一样。”
店里暖气打得很足,我们都脱了外套放在一边。
蒋敬轩戴得眼镜始终笼上一层雾气,他索性摘了下来,放在眼镜盒内。
林朔点完了自己要吃的,把菜单传给蒋云珏,又看了看蒋敬轩,“你们兄弟俩这样看还挺像的。”
蒋敬轩难得露出笑容,“还是林医生有眼力。”
这句话说完,我们另外三个人都愣了一下。
从刚才开始只有林朔没有做过正式介绍,我觉得不用说,林朔是没打算说。
蒋敬轩喊来服务员把点好的菜单推过去。
我们都在等他解释,虽然摘了眼镜,反而显得他更加目光锐利,他扫了我们一眼,“我找林医生看过病,你可能不记得了。”
“不好意思,我看过太多病人,的确没有太多印象。”林朔又喊住服务员,“我要加半打啤酒。”
蒋云珏举手说,“我也要。”
我对林朔说:“你酒量又不好,喝什么酒。”
林朔回我:“不是有你在么。”
蒋云珏冲蒋敬轩道:“我酒量好,哥你放心。”
我又问蒋敬轩,“你心也坏了,找林朔看病?”
蒋敬轩冷脸,“你才心坏了。”
他变脸变得很快,又对林朔很耐心的说:“是体检时候心脏有杂音,他们让我去医院复查,那天是你坐诊帮我看的。”
林朔回忆了片刻,似乎还是想不大起来,“其实很多健康的人心脏也有杂音,后来没事吧?”
“没事,我那段时间有点运动过量。”
我故意多问一句,“运动过量?”
蒋敬轩表情切换的相当自如,口气冰冷,“是健身。”
蒋云珏好像故意跟林朔凑近道:“我哥身材相当棒,八块腹肌。”
我冷笑:“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林朔有些漫不经心,“我记得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