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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很穷[娱乐圈](119)

作者:苏景闲 时间:2019-02-28 12:00 标签:甜文 娱乐圈

  余年坐在一张咯吱咯吱响的椅子上,看着捧着保存极好的课本,盯着自己不转眼的几个学生,温和地笑道,“前两天教你们的,还记得吗?”
  最小的学生最活泼,举手响亮回答道,“记得!”
  余年点头,鼓励道,“那小虎说来听听?”
  小虎站起来,手规规矩矩地背在身后,“……三六一十八,四六二十四……”乘法口诀背得十分流畅。
  “背得很好,等以后时不时地复习背诵,就不会忘记了。”余年拿过手边的字典,“今天,我教你们怎么用字典,这样看书时遇见不认识的字,就可以通过查字典来学习了……”
  上午的课到十一点结束,几个学生都回家吃午饭,余年也辨别了方向,走了半个小时的小路,坐到一块山岩上,给谢游打电话——这是村子附近唯一一处能接收到信号的地方。
  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通了。
  “年年?”
  “嗯,是你的年年。”余年听见谢游的声音,就笑弯了眼。
  他穿着简单的棉质白T恤,坐在山岩上,悬着的长腿晃了晃。捏了一块小石头在手里,向上抛,语气轻松地说话,“上午教了学生们查字典,他们都学得很认真,几乎是一教就会。我想着,等他们学会了查字典,我走之后,他们也能自己学简单的字,自己看书。”
  隔着绵延的群山,谢游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但很温柔,“辛苦年年老师了。”
  “这什么称呼?”余年笑起来,手指尖在岩石上划来划去,他清清嗓子,又问,“那谢游同学,你说说看,我教你什么了?”
  “教会了我什么是爱情。”
  突如其来的告白,余年心尖都颤了一下。他垂下眼睫,眸子里映出岩石旁边盛开的野花,唇角盛满笑意,轻轻应了一声,“嗯。”
  “那,谢谢你给我教你的机会。”
  打完电话,余年按着原路往村子走,沿途还摘了一枝花准备拿回去插瓶。刚到临时住的地方,就看见村长正等在门口,来来回回地踱步,一见他,眼睛就亮了。
  “余老师!”在他们的概念里,没有什么明星不明星,歌手不歌手。余年肯给村里的娃娃上课,肯教知识,就是老师。
  老村长对余年很尊敬,走近之后,先感激道,“余老师上课辛苦了,那些皮崽子一个个儿的,都山里野惯了的,错了事,该打就打!”
  余年摇摇头,笑道,“不辛苦,他们都很好学,也都很听话,是好孩子。”
  “这就好,这就好,”临到跟前,村长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吞了回去,“余老师先吃午饭吧,吃饭要紧,要——”
  余年打断了村长的话,礼貌地询问道,“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您直说就行,我能帮就帮。”
  被土烟熏黄了的手指握了握,村长犹豫了几秒,没再含糊,“哎,是有事要麻烦您。这样的,村里唯一的一架老水车坏了,老木匠年前就过世了,也没来得及留个徒弟。我们几个人瞎忙活了半天,也没弄出个眉目来。我们愁来愁去,想到您有文化,什么都会,不知道有没有啥办法。”
  余年是知道村里的水车的,因着这水车,才能灌溉南边的一大块地,村民才有粮食收获。他也没急着吃午饭,“您先带我去看看吧。”
  负责跟拍的袁望扛着摄像机,连忙道,“等等我,带我一起啊!”
  一路上,袁望没忘记自己的职责,还捻针插缝地抓紧时间采访,“年年,你还会修水车啊?”
  余年笑道,“对,但只会一点点。以前跟着老师跑考古现场,做发掘工作,周边荒僻,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村民来求助,我就丢下挖沙的小铲子,跟着考古队里的老师傅去村子里,一起帮忙修水车。我还以为,我这项技术已经没有展示的机会了。”
  等到了村子的南边,水车边已经聚了好几个人,见村长把余年带过来了,纷纷喊“余老师”。
  余年挽了袖子,也不嫌,就凑近去看情况。
  袁望架好摄像机,一边拍一边在心里感慨,余年真的跟他想象中的很不一样,至少他从没听说过,哪个大明星能不怕脏不怕累的,连午饭都没吃,就先过来挽袖子帮村民修水车。
  没一会儿,余年就找出了问题,“是轮轴和横板接头的地方卡住了,横板得换。”
  “横板?”村长喜上眉梢,“有有有,有备用的!”
  余年在旁边的水洼里洗了手,“我跟您一起去看看。”
  袁望听见这句,赶紧小跑着跟上。
  村里的仓库不大,里面除了零散的农具外,还堆着乱七八糟不少杂物,打开门后,就是一股窜鼻子的霉味儿。村长觉得不太好,快步过去,拿木棍把窗户撑开透透气。
  弯着腰翻找了半天,才从角落里找出了两块木板,村长问余年,“余老师,是这个不?”
  余年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大小形状,“就是这个,我们拿去换上试试看。”
  村长眼角的褶子都起来了,抱着木板往外走,“这仓库里堆的东西多,时间又久,小件的东西都往里面放,不好翻找,幸好我还记得有这么个板子在。”经过门口,他又顺手指指一个瓷缸,“像这种榨菜缸,我们就往门口放,这东西大,还沉,要用时,搬进搬出方便!”
  见余年停下来,盯着榨菜缸看,村长笑道,“余老师城里来,没见过这东西吧?”
  余年视线没移开,问,“村长,榨菜缸旁边那个是什么?”
  村长也看了一眼,“你说那个铁疙瘩?是做榨菜时,拿来压缸的,沉,比石头好用。”
  “我能看看吗?”
  村长没犹豫,“当然可以!”
  两人合力,将铁疙瘩搬出了仓库,放到了阳光下。袁望架着摄像机,在旁边等着。
  村长见余年神情有些严肃,没敢打扰。听余年问,说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他才开口,“我小时候这东西就在村里仓库放着了,听村里老人说,这是不知道多少年前,外面还在打仗时,一个斯文人逃难,逃到了我们山里,正好被砍柴的碰见了,就给带到村子里来了。”
  “斯文人?”
  “对,一个读书人,我们村儿祠堂的扁联还是他给写的。不过那个人身子骨不好,来时就染了病,总咳嗽,咳血,后面没过多久就死了。见他逃难时,连干粮衣服扔完了,也带着这铁疙瘩不放,我们就没扔,给放在仓库里了。”
  余年手指摸过“铁疙瘩”表面的纹路,心里有了计较,“有人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吗?”
  村长见余年郑重,连忙道,“我记不清,我去帮你找村头儿的老头子问问。”说完就快步走开了。
  见余年蹲着,小心地擦拭铁疙瘩表面的灰尘,袁望跟着细看,但怎么看,也只看出上面脏兮兮的,还有些奇奇怪怪的纹路。
  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突然就跳出余年“捡漏巅峰”的事儿,袁望嘴里发干,“年年,这东西有来历?”
  “还不确定,表面锈蚀和灰尘都太多,但看形制和材料,有点像簋。”
  “鬼?”
  余年解释道,“竹字头,中间良字少一点的艮,下面是器皿的皿,是青铜礼器的一种,用来祭祀的。”
  常识还是有一点的,袁望倒吸一口凉气,“青铜器?”
  “对,但还不确定这是近代做的仿旧的青铜,还是真品。”见袁望惊讶得都合不拢嘴,余年笑道,“以前不是还有,用《永乐大典》来做鞋垫的吗?”
  没多久,村长就回来了,他告诉余年,“问清楚了,那个读书人叫傅博彦,哪几个字不知道,还有个什么字,字、字贤——”
  “贤远。”
  “对,就是字贤远!”村长高兴,“余老师知道啊?”
  余年视线落在院子里放着的青铜器上,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件东西是什么。
  外公曾在他小时候提起过,京城傅家有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叫傅博彦,字贤远,天资聪颖,十八岁开始,醉心于甲骨文研究,到二十七八,已经有大成。后来战乱,更是散尽家财,多方奔走。
  这个人最后的消息,是某地发现了一件三千多年前的青铜利簋,不知道真假,傅博彦千里迢迢车马辗转赶了过去,从此却再没了音讯。
  而无数年后的今天,这件青铜利簋重见天日,但人却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余年压下复杂心绪,问村长,“村长,这件东西应该还有个方形的底座,您有印象吗?”
  村长肯定地摇头,“一直就没座子,那个斯文人把东西带过来时,就是这模样。”他用粗糙的手指了指,“我瞧见过,就这儿,有个断口,估计另一半断了不知道在哪儿。”
  村长笑呵呵的,接着道,“这东西估摸着挺贵重,余老师,您走的时候,就顺便把这东西带走吧。”他尽量把话也说得文雅些,“您教村里娃娃们读书写字,帮村里修水车,我知道,您是个好人。这东西在我们这儿,也就只能压个榨菜坛子,要不就堆仓库边上落灰。您带了去,说不定还能有什么大用。”
  余年沉默许久,认认真真地朝老村长鞠了一躬,“谢谢您。”
  老村长吓了一跳,后退两步,连忙道,“哎呀使不得使不得!哪儿受得起您的礼啊!”
  余年扬起笑容,“受得起。”
  这时,方文拿着手机快步过来了,在院墙外面就在喊,“年年,我刚跟牛叔从县里回来,刷微博刷到,郁青打人这话题上热搜了!”
  他把重要的都截了图,递给余年看,语速飞快地道,“消息是昨晚爆出来的,爆料的人叫庄荷娜,提供了自己详细的伤处照片。她对着镜头哭诉,称郁青掌掴她,她被打得牙龈出血,头发晕,耳朵也难受。我把视频下载下来了,你可以看看。”
  视频点开,一个穿着白色上衣的年轻女孩儿左脸微肿,有明显的指印。她在镜头前哭花了妆,一副可怜的模样,控诉道,
  “……我知道,你一直担心我会分走你父亲的注意力,怕我怀的孩子是男孩儿,会抢你的继承权!我一心一意想跟你好好相处,却没想到最后得到的,竟是这样的待遇!
  先不说我是你父亲现在的交往对象,就算是陌生人,哪儿有动不动就扇巴掌的?你是盛家大小姐,你有权有势。是著名歌手,是厉害的演员,有粉丝捧着,在娱乐圈横行霸道。但这些,也不是你可以随便扇人巴掌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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