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南山(88)
“既然送到这里,就是你的,点心老师别辜负这份幸运。”霍闻声修长的手指勾出盒子里搭配的珍珠腰链,一圈又一圈的缠在了苏南的窄腰上。
“那我准备的东西是不是也送到方总监那里去了?”凉润的珠子短暂地让苏南回神,他着急地想要起身,却因为下半身被控制又跌落回去。
“不会,”霍闻声手掌稳住他,溢出一声闷哼,沉声道,“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苏南松了口气,霍闻声不满他岔开话题,抬手不轻不重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听话,穿上给我看看。”
霍闻声根本没给苏南选择的权利,他将人翻过来,面对面抱着,然后手指将盒子勾过来,用目光命令苏南行动。
苏南在他的目光下犹如火烧,慢腾腾地伸手去够,姿势变换,腰侧肌肉绷出一道漂亮的线条。
霍闻声视线下移掠过,手掌下意识收紧珍珠腰链,圈出一道道粉白痕迹。
苏南投机取巧,勾回来那件西装披肩。
霍闻声笑了一声,手里牵着的珍珠腰链下移,如同上次苏南给他做的那样,圈住了粉色。
“我说的是这个吗?”霍闻声慢悠悠地询问。
雪白的珍珠不断收紧摩擦,苏南小腹发起抖来,吐出断断续续的呼吸。
“别耍花招,”霍闻声抬着下巴命令道,“继续。”
苏南只好听话,伸手勾出那条长裙,察觉到裙子尺寸不合适,他开始撒娇:“穿不上,要不算了吧。”
霍闻声用很温柔的口吻,说着不留情的拒绝:“不可以。”
于是苏南只能继续穿,幸而这条裙子后背是绑带设计,尺寸放到最宽,勉强可以套在肩上。
亲密的接触没有离开,霍闻声停下动作,深沉如海的眼睛将苏南的一举一动捕捉,描绘。
漫上绯色的皮肤被素白的绸缎遮盖,只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修长的手臂,喉结在雪白蕾丝下若隐若现,随着苏南仰头上下浮动。
点在他眼下的那颗小痣在这瞬间成了风情代表,清纯和楚楚都被微妙的浪荡取代。
这是更能引诱出霍闻声内心深处恶劣因子的模样。
于是裙子刚套至腰际,阵阵颠簸便又袭来,霍闻声不紧不慢,欣赏着苏南颤颤巍巍的摇晃。
“可以了吗?”苏南呼吸错乱,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被折磨得煎熬。
霍闻声单手扣在他的腰上,手指按进皮肉,串珠在摇晃中发出清脆如铃铛的响声,另一手勾出了盒子里剩下的两条黑色渔网袜。
“你忘了这个。”
苏南眉心皱了一下,旋即威胁似的抬起腰身:“你要这个,那这个就没有了哦。”
包裹的热源移开不过半寸,霍闻声手上用力,苏南便又跌坐回去,发出一声难捱的低呼。
霍闻声勾起嘴角,温柔地命令:“坐好,腿打开。”
苏南腰身无力,撑着霍闻声的胸膛求饶:“别这样。”
“不好哦。”霍闻声微仰着头,有恃无恐,“你分明也很喜欢这样,精神着呢。”
苏南被激出了逆反心理,他撑着腿翻过身,背对着霍闻声,如海浪般起起伏伏。
雪白的后背上缠着凌乱的绑带,背脊凹陷蜿蜒往下,两个腰窝随着他的摇晃若影若现,霍闻声蓦地沉了呼吸,苏南感觉到他的变化,遂更加卖力,高高抬起又重重回落。
如此奋力不过半分钟,霍闻声冷静自持的游戏心理便被更加深重的冲动取代,手掌重新掌控那一截细腰,裙摆被掀起,肌肤紧贴又分离。
苏南在承受风暴的时刻也不忘去凝望风暴,他在爆裂中找到稳定的节奏,回头对上霍闻声因情欲而发红的眼睛。
“宝贝儿,你可以更凶一点。”
霍闻声这个时候还能冷静忍耐,那他多少是有点问题了。
于是不过五分钟,苏南便开始后悔自己方才说那句话,被折磨出的眼泪打湿了眼尾,霍闻声爱怜地把他抱进怀里,又一次让苏南面对他,然后指腹抹掉他眼下那颗晕染开的勾人小痣。
“我可以理解为是爽的吗?哭个不停。”霍闻声心情愉悦,染了情欲的嗓音像琴音蛊惑人心。
苏南已经说不出话了,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酸胀,就连撕坏的蕾丝纱裙意外挂在头发上都没力气去取。
他不知道自己这幅破碎凌乱的样子是最勾人的,也不知道霍闻声并为餍足,凭着本能勾着霍闻声的脖颈去索吻,喊他的名字,说饶了我,好累,屁股疼。
霍闻声置若罔闻,苏南在痛苦和愉悦中眼睫半阖,挂在头发上的蕾丝薄纱也落在了霍闻声头上。
苏南痴痴地看着,少顷,忽然低笑了一声。
霍闻声问他笑什么,苏南挑起眼尾,伸手将那片挂着碎钻的蕾丝薄纱拨弄在霍闻声的头顶,注视着霍闻声的眼睛,缓慢地吐息道:“公主殿下,你像是在和我结婚。”
摇晃蓦地停住,在短暂的屏息之后,后腰被更有力地禁锢,更加迅速的狂风骤雨侵袭而来。
苏南本能地抱着霍闻声的肩膀,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他身上,酥麻感传遍全身,被搅弄的不只有身体,还有内心深处的柔软。
灭顶般的失神感传来时,苏南听到霍闻声在他耳边说:“那就当这是洞房花烛。”
他愣怔着看着眼前的人,看他和自己同样深陷情爱的眼睛。
有海水在蔓延过来,然后将他淹没。
不需要任何指令和询问,他们彼此靠近,吻在一处,享受纵情之后的温存。
第68章 南南表嫂
苏南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霍闻声坐在不远处的阳台,手里拿着一本书。
窗帘半拉,他坐在光亮之处,而苏南则睡在昏暗之中,半掀开眼皮静静地看着他。
温柔的光芒给他镀了一层银边,低眉敛目,静静翻页,有种岁月静好的怡然之感,让睡好了才有的满足感在这瞬间翻倍。
苏南长长地舒了口气儿,霍闻声便转过头来,放松的眉眼蓄起浅笑:“醒了。”
苏南脸压着被子,唔了一声。
“睡得好吗?”霍闻声放下书,起身走过来。
苏南说好,霍闻声便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问他要吃什么,让方叔去准备。
苏南说随便,霍闻声便自己做主,给方管家打了电话。
昨晚最后的战场是在浴室,所以苏南身体很清爽,拂荡着沐浴乳的木香。只是起床时双腿依旧酸软,他险些站不稳,嗔怪似的瞪了一眼嘴角含笑的始作俑者,然后拒绝对方的帮助,自己缓慢而坚定地走向了洗手间洗漱。
方管家依旧体贴,食物都是松软,易消化的,苏南对上方管家的微笑,莫名心虚,觉得对方洞察一切,明明对方什么都没说。
霍闻声走过来在苏南对面坐下,苏南有些意外:“你还没吃吗?”
“嗯,”霍闻声一边拿餐具一边说,“想跟你一块吃。”
苏南怔了一瞬,心里暖洋洋的。
方管家莞尔,适时接了一句:“少爷不喜欢一个人吃饭,现在好了,以后都有人陪了。”
上次在飞机上霍闻声也这么说过,当时苏南只当他是傲娇,现在看来他只是实话实说,苏南复又想到第一次在酒店遇到霍闻声,他似乎也是在和管家一起用餐。
苏南莫名其妙地在这瞬间感觉到了霍闻声的一点点孤独。
霍闻声神情平静,抬着下巴让苏南快吃,两人安静地用餐,偶尔说几句话,气氛安静怡然。
餐厅落地窗外是一片小花园,有着玻璃花房和栽种着名贵的常青树地园林,树影摇晃,偶尔有几只麻雀飞过,也偶尔有一道颜色鲜亮的人影探头探脑。
是梁哲,阿哲少爷今天穿了件亮橘色的羽绒服,做贼似的在花房外围探头探脑。
“别管他。”霍闻声察觉到苏南走神,“多吃点,晚上带你出去玩。”
苏南的注意力被吸引回来:“去哪儿玩?”
“Arpels在颐文园办的珠宝巡展后天开展,Elliot作为顾问随行,我跟他约了时间,晚上先带你去看看。”霍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