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纨绔,恋综装乖(49)
【草草草!这话听起来怎么茶里茶气的,顾庭柯你是被黎炀传染了吗?】
【顾总同声翻译:你为什么只叫那些好哥哥?】
【想听老婆叫哥哥就直说,这样太腹黑了吧!】
【不过时栖平时叫顾庭柯什么来着,我好像还真不记得了?】
【你这么一说……时栖好像确实从来没叫过顾庭柯称呼。】
【太陌生吧,】弹幕大胆猜测,【他俩从来都没有一起待过,有什么好叫的。】
【说得也是。】
【很有道理。】
时栖挑眉望了顾庭柯一眼。
时栖从没听过顾庭柯用这种轻佻的语气和用词,以至于突然被燃起的兴趣瞬间盖过了刚刚心里的那点不适,他眨了下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啊……那不然还有谁啊?”
顾庭柯手指撑在桌面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说呢?”
时栖不说话了,目光绕着桌子扫视了一圈,似乎是真的要去找找到底还差谁。
“看什么,”顾庭柯明知道他是故意,却还是跟着转过头强行将自己插入了时栖的视线,“就算是按照年龄,最先叫的应该也是在你身边吧。”
确实,除了沈听泽和许乔,夏鸥和关越都是25岁,只有顾庭柯自己是26的。
“是吗?”时栖转过头来,他和顾庭柯距离挨得很近,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我没有叫过你吗?”
分明一开始,就叫了庭柯哥哥。
顾庭柯却向后一步,故意用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有吗?”
可是他好像是确实,也没有在公开的镜头下称呼过顾庭柯。
时栖挑眉望着顾庭柯,两个人都没有先说话,就像是顾庭柯刚进恋综的时候等着时栖先开口一样——
一种沉默的,无声的,却焦灼的对视与宣判。
“那我也没被叫过啊,”一旁穿着羊肉的关越突然开口,附和道,“顾总说得对啊,既然都比你大,怎么你只叫沈哥和许哥,没叫过越哥呢。”
他说着,老大不满意地甩了甩手上的签子,像是终于找到一个角度可以指责似的:“就这还让我干活。”
但是时栖刚刚来顾庭柯都没叫,关越心知他也不会对自己多特殊,本来就不抱什么期望,只是怀着逗弄的意思变本加厉:“你要是不叫那我就不干了。”
他说着,还真的端着盘子就要递给黎炀:“来来来小黎,你刚刚不是说要帮忙嘛……”
关越边说边作势推出去,就在即将要递给黎炀的那一刻,时栖突然从顾庭柯那里转过视线——“越哥。”
他的声音清亮,并不夹杂任何缱绻与暧昧,仿佛只是校园里碰到的学弟顺口唤了一句,但是——
但是关越手一抖,差点没把整盘羊肉直接泼下去。
【哈哈哈哈哈关少汗流浃背了吧。】
【活该,谁让他逗老婆。】
【好像那种收保护费的高年级的校霸遇到乖乖仔的学弟,让叫什么叫什么,好听话呀。】
【卧槽!关少耳朵是不是红了。】
“你,”关越轻轻咳了一声,“那个,你为了让我干活还真是……”
“也不是。”时栖打断他,很煞风景地补了一句,“我只是想提醒你,串羊肉的时候应该肥瘦相间才好吃,你把肥肉串一串瘦肉串一串,是比较喜欢这样吃吗?”
关越的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可事实上,时栖的语气是很温和礼貌的,好像他真的只是不解地求教,并且十分贴心地询问,“如果你不会的话,”时栖的眼睛大而清亮,听起来很真诚的样子,“我可以教你。”
可是关越却听出了他话里隐隐的威胁意味。
这哪里是校霸和乖乖仔,关越想,这分明是两所学校的校霸一个拎着球棍一个揣着暗刀在巷子口相遇了。
“不用,”关越自己伸手将穿错的串给重新捋了下来,“你既然都叫我越哥,这点事我还是会做好的。”
他微一挑眉:“对吧,时栖弟弟?”
“嗯,”时栖回了他一个乖巧的,无可挑剔的笑容,“那就好啊。”
关越明知道那笑容是假的,却还是被晃了眼睛,自顾自垂下头去,冷不丁却又想起刚刚那句不掺杂任何情绪的——“越哥”。
在那乖巧礼貌的外表都被褪去后,张扬漂亮少年微微眯起眼睛,唇齿开合……
关越喉结滚动了一下,莫名觉得有点渴,于是伸手拿了瓶啤酒猛地灌了一大口。
沈听泽:“……这是我的。”
“哦,”关越点了下头,又给他放了回去,没怎么犹豫就道,“没关系,我没有洁癖。”
第35章
等各种材料都料理得差不多,时栖终于可以开始制作。
他那双手腕看着细弱,可是同时压着十个串居然不显得慌乱——关越这回串好的羊肉串肥瘦相间很是漂亮,被带着高温的木炭一激,烟火缭绕,香味一下子就升了起来。
许乔:“哇!好香啊!好久没吃过烧烤了。”
话音刚落,时栖卷起袖口的手臂迅疾一翻,滋啦一声,羊肉滚滚冒着油光,又被他稳稳地压在烧烤架子上。
“七七你技术不错啊,”许乔模仿他刚刚那一手,手腕比了个翻转的姿势,“这一下,好帅!”
“是吗?”时栖冲他一笑,“许哥如果想看的话,我还会其他的。”
许乔一点头,时栖便从旁边的调料区拿了瓶胡椒粉,细长的瓶子被他向上一抛,另一只手随意地一抓,便稳稳地落在了食指与中指之间。
时栖手腕一转,瓶身便在手指间挽了个漂亮的花,在即将转完一周时——另一只手掌跟着一翻,食指拨开瓶口的阻塞旋钮,洒出的胡椒粉稳稳地落在了冒着热油的羊肉上。
熊熊的木炭激发着胡椒的香气,让羊肉更加扑鼻诱人,时栖略略等了两分钟,却在另一面熟透之后将两只手一换!
瓶子被他随手往身后一抛,在签子从左手换到右手的同时,右手微微一抬,几乎连头都没偏,便稳稳地接住了从背后抛来的调料瓶,食指再次一拨!
均匀、流畅、迅疾又漂亮,两面的胡椒粉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时栖眉眼一弯,滋滋冒油的羊肉跟着出了炉。
【卧槽卧槽卧槽!!时栖好厉害啊啊啊妈呀!】
【啊啊啊啊老婆,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乡下来的,你们城里人吃个烧烤都这么卷了吗卧槽,我们村口的老李头说他没有这么卖过。】
【这一套动作也太流畅了淦,到底是练过多遍啊!】
【估计是之前兼职的时候学的吧,那群少爷可是一些开香槟都要用马刀的主。】
【啊啊啊原来是兼职吗,我出五百,老婆能不能也给我现场表演一下!】
【?那我出一千。】
【三千。】
……
当然是在叶潇的天上阙里跟调酒师学的。
时栖好歹是个混了二十多年的顶级纨绔,手里没点花活怎么稳坐宝座这么多年。
就像沈听泽会点精致的手工,对时栖来说,花调唱歌热舞赛车这些都是基操罢了。
只不过之前手里扔的都是动辄五位数的酒瓶,现在只是个轻飘飘的胡椒粉,时栖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玩。
但是落在其他几人的眼中,显然就不一样了——
“妈呀,七七你好厉害!”许乔率先鼓起了掌。
顾庭柯握着杯子,淡笑着望着他,关越的视线焦点落在他卷起的手臂和夹着瓶身的手指上,眼眸深深。
沈听泽手里的酒瓶握得有些紧,时栖对他来说好像是色彩斑斓的万花筒,每一面都藏着绚丽的光。
可他在却离远之后才开始望到。
夏鸥跟着捧起手来。
他不是个不肯承认别人优点的人,如果说一开始的羡慕和嫉妒还是有的,但是夏鸥不得不承认——时栖这个人,好像确实有一种让人喜欢的独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