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纨绔,恋综装乖(127)
时栖藏在被中的手指轻轻地晃了晃,只一个瞬息,带着沉香木的男人气息就贴了上来。
顾庭柯霸道地占据了也许并不是时栖刻意留出的半边床位,轻声笑道:“果然七七是真的心疼我。真好。”
他将时栖四岁那年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只是当年纯洁又青涩地抱在一起两个孩童,现在已经拥有成年人的感知和欲.望,只要彼此稍稍一动,交叠的躯体便会升温。
像是时栖当年抱住顾庭柯的腰身一样,顾庭柯的手掌抚上时栖的细腰,被冷水冲过的冰凉气息让时栖整个人瑟缩了一下,腰部跟着一颤。
“躲什么,”像是时栖当年勾顾庭柯的衣袖一样,顾庭柯的手指扣住时栖的腕骨,将他整个人扣在了怀里,“之前不还总是盯着我的手看?”
修长有力的指尖在时栖的腰窝轻轻地扫了扫,带起一阵酥麻,时栖的喉咙压住呻.吟,顾庭柯却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问:“很喜欢吗?”
“刚刚红着脸的时候……”顾庭柯的另一只手在他腕骨处轻轻蹭动,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廓,“在想些什么呢,七七?”
他好似知道时栖为了随时演出脸红会幻想一些东西。
时栖的耳垂瞬间被热气吹得粉红,但他自诩浪迹多年,要是在这个时候输给顾庭柯未免太过丢人,他若无其事地笑了声,小腿缓缓上移沿着顾庭柯的膝盖下蹭,满意地感受着顾庭柯逐渐变重的呼吸:“我好像说过我身边有很多人。”
“不如你猜猜……是哪一个?”
起伏的胸膛像是压抑的潮水,时栖猜测顾庭柯现在心情应该不怎么好,动了动手腕正要将手抽出来,可谁知刚一动,却被更紧地扣住。
“是吗?”
顾庭柯的嗓音里居然还带着笑,他想起之前路舟采访里的那句“不图身子”,他过于了解时栖的口是心非谎话连篇,嘴唇碰上时栖烧得通红的耳垂,感受着时栖变得紧绷的脊背,冰凉的手指沿着腰窝缓缓地动了动,听到时栖从咬紧的牙关里泄出的呻.吟:“可是你小时候抱着我喊了一夜的庭柯哥哥。”
“你对他们也这样吗,七七?”
第74章
“怎么?”紧咬下唇带来的微微疼痛让时栖清醒了一瞬,他轻笑了一声:“你很好奇吗?”
时栖说着,反手扣住了顾庭柯的手腕,原本僵持的地位在似乎一瞬间发生了逆转,手指从顾庭柯指骨缓缓地滑过,游刃有余的模样:“不过不是都说了让你拒绝……”
这种程度的触碰对顾庭柯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却往往更加致命,时栖身体动了下,像一条缠在顾庭柯身边的滑腻的鱼,那只握在时栖腰上的那只手几乎在瞬间加深了力气,在细瘦的腰身上留下深深的指痕。
可始作俑者缓缓笑道:“不听话,可听不到答案。”
“听话?”顾庭柯低哑,可握在时栖腰上的手却收得更紧了,“像沈听泽和黎炀那样?”
“我拒绝了你,被鉴成狼被淘汰,方便你最后跟他们在一起吗?”
顾庭柯的嘴唇缓缓地擦过时栖的耳垂:“你真的更喜欢听话的吗,七七?”
“是啊,”时栖并没有意识到从耳廓传来的热度让自己的声音走了调,却依然笑道,“有什么不可以吗?”
“什么人对我来说其实无所谓,我想要的只是一个配合的对象而已,”时栖说,“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这话实在太容易激怒一个人,可是顾庭柯并没有退却和失去理智,滚烫的身躯贴得更近,揽在腰身的手指缓缓下移:“那他们也会这样碰你吗?”
粗糙的指腹按了按:“他们也会知道你这个地方一碰就发抖吗?”
那尾鱼被攥在了手心:“你也会用刚刚的声音讲话跟他们听吗?”
“顾庭柯!”时栖感觉到自己头皮开始发麻,可他斥责的声音却带着甜腻的哑,“我都说过了,我身边有很多人,你不是早就……”
“我不信。”顾庭柯道,“你也这样靠过他们怀里吗?”
腰身被人箍在掌心,浑身发软的受制感觉让时栖整个人都似乎瞬间充满了尖锐的刺,他冷笑一声:“怎么,你很介意?”
这其实只是时栖一句下意识反唇相讥的话,但是顾庭柯竟然真的思考了一下:“说完全不介意未免显得有点虚伪,但这只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在我心里并不因此有任何的减损。”
“而且,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
顾庭柯说着,手掌松开了一些,“你在紧张,七七。”
“从我过来你就开始紧张。”顾庭柯缓缓地拂过时栖从他靠近就开始变得僵硬的脊背,“你是在抗拒这件事吗?”
正常人不会谈那么多恋爱还没走到那一步,更何况时栖不缺钱不缺脸也不缺身材,收到的邀约肯定比比皆是,他没有必要为任何人守身如玉。
更何况时栖好像也并不在乎这个。
“我紧张?”时栖全身的尖刺似乎都在一瞬间炸了起来,“我紧张什么,顾庭柯,你不要太……”
“嗯,是我自以为是。”
顾庭柯的手掌松开了,他太明白时栖这个人只有逼到极致才会开一点心防,而且通常吃软不吃硬,指尖在时栖的发丛抚了抚,尽量放轻语气,好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那可以告诉我吗,七七?”
时栖原本游刃有余的姿态罕见地僵硬了一瞬,像是被一把锤子将内心的砖石砸掉了一块,有人温和地碰了碰里面缩起的叶子,不疼,但是连通心脏。
“我……”
“没关系的,”顾庭柯附在耳边的声音轻声诱哄,“我在这里,我都知道不是吗?”
他确实都知道。
时栖突然意识到,知道顾庭柯贯穿他的出生到如今,好像是一座永不沉没的灯塔。
“因为……”
时栖眨了一下眼睛,很轻很轻地开口:“因为……我觉得在没有正式确认关系前做这个是件很不负责的事情。”
因为他就是这么出生的。
叶馥晚和时臣屿在一次宴会上喝多了酒,当天晚上便有了时栖。
叶馥晚直到两个月后才发现,当天晚上便上了新闻,未婚先孕对女星来说太过致命,还在世的时老爷子亲自拿拐杖抽着时臣屿提的亲。
时栖的到来是一场昏了头的意外,他生命中本该最重要的两个人好像并不期待他的到来。
如果他们当时没有相遇没有喝酒没有不理智就好了。
时栖是这样想的。
“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一个人当然可以自己选择……”时栖说到一半听到身后轻轻地吸气声,似乎有人在竭力压抑着什么,他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你平时有这么好骗吗?我谈过那么多恋爱怎么可能没有确认过关系?”时栖边要转头去看他的眼神,“而且他们质量还都……”
“我知道。”
时栖刚刚转过身,顾庭柯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我知道,我没有信。”顾庭柯轻声道,“别担心。”
他眼中溢出的红在时栖看不到的地方渐渐地收了回去,随后,低头吻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仿佛是隔着这样方式无声地触碰,以不让另一个察觉的方式。
顾庭柯缓缓地收回手,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时栖的头发:“早点休息,七七。”
可是等时栖闭上眼睛,他又忽然开口道:“我记得小时候那次,我应该还给你讲过故事。”
“怎么样,还想听吗?”
“顾庭柯,”时栖终于笑了起来,“你好幼稚。”
“嗯。”顾庭柯赞同地点了点头,“所以想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