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他的保镖男友(44)
熬过零点,苏温言实在是困了,烟火棒一烧完,他就靠在俞亦舟身上打起了瞌睡。
无奈,他们只好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季扬说要留下来陪老师到大年初二才走,让他们放心回家过二人世界。
年夜饭还剩了很多,包好的饺子也只煮了一点,够他们再吃两天的。
于是俞亦舟便带着苏温言回家,出门时某人已经困得东倒西歪,俞亦舟怕他走夜路再摔了,索性直接抱上车。
到家是凌晨一点。
俞亦舟本来已经把苏温言放在了床上,打算让他直接睡觉的,可总觉得隐约有股螃蟹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人吃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了袖口。
为了能让他睡个好觉,他还是帮他洗了个澡,浑身料理得干净清爽,换好柔软舒服的睡衣,把头发吹得蓬松干燥。
做完这些,他给自己也稍微吹了吹头发,然后准备躺下睡觉。
正要关灯,身边本该已经睡着的人忽然动了动,翻过身来,问他:“你今天在老师家,叫我什么来着?”
俞亦舟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
苏温言大抵是在车上睡了一觉,洗澡时又睡了一觉,现在反而清醒了。
“就是你收了我老师的红包之后,管我叫什么?”他又提醒。
俞亦舟仔细回忆了一下,终于记起,下意识滚动喉结:“温……温言?”
“嗯,”苏温言点点头,“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
俞亦舟别开视线:“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叫了。”
“喜欢,谁说我不喜欢,”苏温言抱住他的胳膊,“虽然师兄一直这么叫我,但同样的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好像格外不一样。”
“我和他怎么可能一样。”
“那你再叫一声来听。”苏温言撺掇他。
俞亦舟抿了抿唇,犹豫片刻才轻声开口:“温言。”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时,语调显得格外低沉,声带的震动在空气中引起共鸣,如同细小的电流一样烫进人心底。
苏温言轻抽冷气,猛地伸手勾住他后颈,将他拽向自己,用力吻了上去。
沐浴露的香味在鼻端萦绕,温暖,清新,比任何香水更加勾人。
内心强烈的冲动再也无法压制,积攒多时的渴望在这一刻攀升到顶峰,他紧紧抓住他的衣服,用脚勾住他的小腿,两人之间仅剩的一点空间被再次压榨缩减。
“你之前不是答应我,从老师那里回来就跟我做吗?”他微微喘着气说,“我现在就要,这次总不能再找出新的理由拒绝了吧?”
“……一定要今天吗,”俞亦舟的嗓音比平常更低,似乎也已在忍耐的边缘,但理智还在让他进行最后的挣扎,“已经很晚了,明天不想起床了?”
“不起就不起,大过年的还不准人睡懒觉了?”
“可是……我什么都没准备。”
“你还要准备什么,打开抽屉看看,里面什么都有。”
俞亦舟:“……”
到底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苏老师明明足不出户,他也没见他收过快递。
该不会是家中常备吧……
他打开抽屉看了眼,东西被藏在最下面一层抽屉的深处,他之前竟也没仔细看过。
日期的确不是特别新,但也是去年的。
他表情变得有点奇怪:“你一直备着这些东西?”
“有什么不对吗?”苏温言面色坦然,“我怕万一你哪天回来,咱们一拍即合干柴烈火,然后发现没准备东西,那多扫兴,所以未雨绸缪。”
未雨绸缪是该用在这种地方的吗……
俞亦舟无言以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就不礼貌了,他沉了口气,拆开包装。
苏温言又缠了上来。
窗外的烟花还没停歇,总有些喜欢熬夜的人愿意通宵守岁,恐怕要一直持续到天明。
五彩斑斓的光偶尔也会透过窗帘缝隙,将昏暗的室内点亮,映照出床上两道交叠的身影,新年的嘈杂将室内一切声音掩盖过去,漆黑的夜空一片绚烂。
后半夜时,烟火渐熄。
俞亦舟坐在床边,看着床上已经睡着的人。
他小心拉起苏温言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亲吻。
之前还十分猖狂的某人现在终于安静了,虽然俞亦舟其实还没尽兴,可在对方再三求饶下也不得不提前结束,让他休息。
唇瓣在苏温言的手背上流连,他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安逸和宁静。
床头灯投下的暖光为他们镀上光边,映亮那些或深或浅的痕迹。
苏温言已经睡得人事不省,留下的一片狼藉全甩给了俞亦舟,他在床边坐够了,终于站起身来,将某人抱去洗澡。
全程苏温言都没抗拒,也没醒过来,只哼哼两声表示自己还没被折腾死。
睡衣换了新的,床单也换了新的,俞亦舟小心把人放进被子里裹好,将手指埋进他蓬松的发间。
炸起的头发被他一点点理顺,捋到耳后,露出精致的面容,白皙的两颊尚有薄红,唇色也比平常略深。
俞亦舟的指腹从他唇边反复擦过,似在报复他刚刚把自己咬破流血,睡熟的苏温言乖顺许多,任他怎么触碰也没有任何反应。
还嫌不够,他又拿起手机对着他拍了几张照,放进仅自己可见的加密相册里。
摆弄他许久,连俞亦舟也不忍心再折腾他了,只好拿起弄脏的床单和衣服去洗净、晾干,消耗多余的精力。
凌晨五点,他终于在床上躺了下来。
早起的人们接上了大年初一的新一轮鞭炮,俞亦舟关掉灯,室内陷入一片安静。
*
苏温言果断没能起得来床。
与其说起不来床,应该说动弹不了了更为准确,年三十劳累一天,又跟俞亦舟奋战半宿,这等体力消耗果然不是他一个大病初愈的伤残人士能承受得起的。
一觉睡到下午,他艰难翻了个身,让自己仰面朝上,两眼瞪着天花板发呆。
啊,好后悔。
或许他还是应该听俞亦舟的,过几天再说,为什么就非得作这个死呢。
第32章
浑身上下疼得像是要断了,尤其是腰和腿,肌肉酸得使不上一点劲。
苏温言叹口气,默默把正准备伸出被子的手又缩了回去,准备继续躺着,躺到俞亦舟来了再说。
等了十分钟,期待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口,他颤抖着伸出手,发出微弱的呼喊:“救……”
俞亦舟走上前来。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对方额头:“不烧。”
苏温言:“……”
这小子在想什么,做个爱把自己搞发烧还了得。
“那起来吃饭吧,”俞亦舟说,“你昨晚说还想吃但吃不下了,所以我又包了点饺子,还包了另外一种馅的。”
“你觉得我像是能起得来的样子吗?”苏温言眼神幽幽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所以才狠命干,折腾我那么长时间?”
“我哪有?”俞亦舟觉得自己实在冤枉,“我甚至都没尽兴。”
没……尽……兴……
合着还是他不够耐久呗?
苏温言差点吐出一口血,翻了个身,不理他了。
见他不高兴了,俞亦舟当场滑跪:“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揉揉。”
“哪里都不舒服。”
“那就都按一遍。”
说着,俞亦舟把手伸进他被子,从小腿开始按摩。
被他按到肌肉酸疼处,那酸爽让苏温言直接叫出了声。
“你就不能轻一点吗?”苏温言感觉自己已经去了半条命,再被他这么一按,剩下半条命也要保不住了。
“好的。”
“把我搞成这样真有你的,”苏温言眼神不善地看着他,“几年不见,你又长进了,我是不是该给你颁一个‘最猛男友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