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他的保镖男友(39)
“比如回家和你父亲团聚……”
俞亦舟动作一停。
他从镜子里诧异地看了对方一眼:“我和他早就断联系了,你应该知道吧?”
“你不是说后来他又去找过你?”
“的确找过,但我已经把他甩开了,他欠了太多赌债,我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也不想被追上门要债。”
“既然这样,那不妨跟我回家过年,怎么样?”
俞亦舟没反应过来:“这不就是你家?”
苏温言:“哦,我是说,去我老师家过年——这是我们师门的传统了,因为我老师一辈子未婚,无儿无女,每年春节,我们这几个学生就会去他家里陪他过年。”
他接过毛巾擦手:“我本来以为今年我要缺席了,但看看情况,好像也还能再努力一下,我两个师妹今年都赶不回来,只有我师兄季扬和另外一个师姐,我不想让老师家里太冷清。”
“这样……”俞亦舟思考片刻,“如果只有你们四个人的话,倒是可以考虑。”
“五个,加你。”
俞亦舟点头:“年三十那天吗?我提前准备。”
“还有,”苏温言拽住他,“我不想坐轮椅去。”
这个要求让俞亦舟有些意外:“为什么?”
“我老师年纪大了,我怕他受不了刺激,之前季扬跟他说我出事的时候,没说实话,往轻了说的,只告诉他我腿伤了,在休养,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总该好得差不多了吧,要是让他看到我坐轮椅,他肯定会担心的。”
俞亦舟微微皱眉:“可你不坐轮椅,就得拄拐,那样更不方便吧。”
“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呢,我再努把力,不能脱拐吗?”
俞亦舟摇了摇头:“你现在的复健强度不能再加了,锻炼得太过也不利于康复,而且医生说了,就算能脱拐,短时间内也最好不要。”
苏温言有些无语:“你之前不是一个劲劝我努力吗,怎么我真要努力了,你又开始阻拦我?”
“我当然是按照科学有效的方案给你规划,不够就添,多了就减,哪里是你随便想怎样就怎样的……”
“好吧好吧。”苏温言不想跟他说了,再说,臭小子又要跟他讲康复机构怎样怎样了,什么科学方法,听了太多遍,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可如果不能再进一步,难道他真要坐着轮椅去老师家了吗……
还是说,要么今年就干脆缺席算了?
正发愁,又听俞亦舟道:“我或许有个折中的办法。”
“什么办法?”
“现在还不确定能不能行得通,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吧。”
还卖上关子了。
他不说,苏温言也不能强迫他说,只好暂时放下这个话题,问他:“今天的奖励呢?”
俞亦舟无奈:“每天都亲,你亲不腻吗?”
“不腻。”
欠的那21次早就补齐了,但新的也还和旧的一样,俞亦舟死活不肯跟他做,只好多亲几次,退而求其次。
当然,要是能把某人亲到擦枪走火,自是最好。
苏温言双手在洗手台上一撑,坐了上去,继而勾住他的脖子。
俞亦舟朝他低头。
唇瓣上还沾着柚子味儿,微甜,十分清香,柚子这种东西气味总是很持久,如果不多洗几遍,很长时间味道都不会消散。
苏温言以前并不是很喜欢吃柚子,或者说,不喜欢剥,但如果是俞亦舟给他剥好的,他就愿意张开金口。
就像现在。
他愿意接纳俞亦舟送进来的一切,柚子、舌尖,又或其他。
灼热的呼吸在两人之间传递,像是怕俞亦舟中途跑了似的,苏温言用双腿剪住他的腿,仗着自己腿还没全好,对方不敢用力挣脱,他肆无忌惮地在他唇舌间索取。
不知道过了多久,俞亦舟终于忍不下去了,猛地将脸别向一边。
苏温言视线下移。
他发出一声像是害怕,又像是兴奋的惊叹:“哇哦。”
第28章
俞亦舟胸口微微起伏,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苏温言。
每次都是这样,不把他吻到起反应不肯停,就算他意志力再坚定,也架不住这样一次次的得寸进尺。
有时候真想不克制了,让他体验一下什么叫自食其果,可又偏偏狠不下心。
俞亦舟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选择捏住苏温言的脚腕,将他锁着自己的双腿打开,后撤一步,转身进了卫生间。
咔哒一声,锁上了门。
“……喂?”苏温言坐在洗手台上傻眼,“你倒是先把我扶回轮椅再去解决啊?”
俞亦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完事,苏温言只好百无聊赖地坐在原地发呆,他努力回过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嘴唇被亲得有点红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他嘲笑俞亦舟吻技退步,从那之后,某人就变得格外“卖力”。
又或者是不忍心真的把他按在床上干,只能在嘴上下功夫。
苏温言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俞亦舟还是没出来,他有点不想继续等了,准备自己回去。
他小心翼翼地从洗手台上下来,先用右腿着地,再扶着墙往外面走。
膝盖还是会疼,但相比以前已经好了太多,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了。
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冲水声,紧接着是开门声,苏温言下意识停下脚步,莫名有种偷溜被抓现行的局促感。
空气安静了一瞬,俞亦舟道:“你先站着别动。”
嗓音有点哑,还带着余韵未消的暧昧。
苏温言只好不动了,等他洗完手过来扶自己,有些不服气地说:“我觉得我自己也能回去。”
“万一中途摔一跤,准备再躺俩月?”
苏温言不吭声了。
俞亦舟把他扶回轮椅上,板着脸道:“以后不准再这样了,否则的话,不给你兑现复健奖励。”
苏温言故意装傻:“不就是背着你自己走了两步路吗,你不放心,我改就是了。”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俞亦舟不想把刚刚发生的事再重复一遍,有点烦躁地别开了脸。
苏温言不逗他了,认真道:“我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明明能满足我的人就在眼前,却不让我用,你这不是在折磨我吗?所以我得让你也难受一下,咱们才算扯平。”
俞亦舟:“……”
他小声念叨:“我不在的时候你不也过得好好的。”
“嗯?”苏温言听见了,诧异道,“我哪里过得好了,但凡我过得好,也不至于闲得没事画点素描来排解,你不知道我梦里有多精彩,可等我一醒来就忘了大半,真正呈现在纸上的不足十之一二。”
“……好了你别再说了,”俞亦舟连忙打断他,唯恐他越说越往“艺术”层面去了,犹豫片刻,“等我们从你老师家回来。”
“为什么要等?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万一出什么意外,岂不是要误了你的行程,还是等回来再说吧。”
“我说你也谨慎得过头了吧?”
“之前我只是两个小时没盯着,你就进医院了,我能不谨慎吗?”
“……”
苏温言无话可说,只得作罢。
算了,就这样吧,至少有点盼头,要是真因为做那种事不小心搞进医院,导致没法去看望老师,那也太尴尬了。
能被几个师兄弟姐妹笑话一年。
距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但苏温言要早做准备,不光是复健,他还打算给老师带点礼物。
学生给老师送礼,最好的莫过于呈现自己这一年来的进境与成果,往年他们几个都会带上自己的画,让老师品评一番,再互相挖苦一番,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