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文里的助理也会修罗场吗?(158)
林乔乔:“我只想知道褚女士是怎么保养的,贺总都这么大了,她还这么年轻,叫声姐姐都不过分。”
接待室里。
褚藜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依旧笑意盈盈:“只是叫个名字而已,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和你抢人。”
“那你呢?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和你的小男友在国外的海滩晒日光浴吗?”贺崇凛极淡地轻嗤了声。
“是这样,但我听到点风声,所以迫不及待赶回来看一看。”褚女士大大方方承认。
“什么风声?”贺崇凛眉峰蹙得更紧。
褚女士眼里一瞬亮起晶亮的光:“听说我有儿媳妇了?”
贺崇凛:“……”
第85章
贺崇凛站起身:“我还有个会议要开, 没有其他事情您请回吧。”
“我又没说别的什么,只是随口问问。”褚女士没想到儿子这么冷漠,略有些不满:“好不容易回来看你一次, 不用这么着急赶我走吧?”
“正因为这样。”贺崇凛回过头, 语气冷淡,“我不希望你们一出现就干涉我的事情。”
褚藜脸上的笑容有一瞬凝滞,过了几秒, 恢复笑意盈盈:“好好, 那不提这件事。我走也行, 但至少帮我安排一个住所?我想玩几天过完年再走。”
贺崇凛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最后淡淡道:“我会让人帮你安排。”
“可不可以让那个小助理帮我?”褚藜眼睛又是一亮,“你不用担心,我虽然偏好年轻的男生,但真不会和你抢人。”
回应她的是森冷的背影和冰冷的关门声。
褚藜望着关上的门, 良久, 笑意收敛,长叹一口气。
还是不行吗?
岑霁见贺总没多久就从接待室出来,一眼看出他脸色不太好,和那次从山上回来后的感觉很像。
像是披了一身寒意, 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寂寥。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岑霁望着这样的贺总, 又看向接待室紧闭的门,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明明自己刚才从接待室出来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气氛还算融洽。
他送褚女士下楼,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见这位美丽的女士停住脚步, 转过身,冲他微笑道:“岑助理, 明天下班的时候能请你到楼下的咖啡馆聊一聊吗?”
岑霁有些意外:“那我需要向贺总报备一下。”
“不用告诉他,就是随便聊两句,也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褚女士和贺总有些相似的眼睛专注望着自己,语气恳求,“可以吗?岑助理。我太久没有回来,想了解了解阿崇的近况。”
岑霁被这样恳求真挚的眼睛注视着,迟疑片刻,最终答应了她。
第二天下班,岑霁遵照约定去了楼下咖啡馆。
褚女士已经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在皮质沙发上等他。
天气依旧阴沉,灰蒙蒙的,冬日天短,才下班,暮色就沉沉降了下来。
岑霁在褚女士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一杯散发着淡淡椰香的丝绒拿铁被服务生端到自己面前,上面浮动着精致的拉花,手捧上去,热意顿时沿着杯壁传递到手心,暖烘烘的。
“稍微打听了一下,小岑你除了芒果以外的东西,其他都不挑,所以就按照我的喜好给你点了一杯。”
岑霁微微一怔。
意外于褚女士的细心,竟然还打听过他的喜好。
“谢谢您,我确实除了芒果都可以。”
褚藜眼尾漾出浅浅笑意。
“你来公司三年了?”
“是的。”岑霁点头,“等过完年就是第四年了。”
“那是很久了。”褚藜若有所思地望着他,“除了一开始就留在公司的苏特助,我记得没人能跟在阿崇身边这么久。”
这一点岑霁没有否认。
因为他在来公司后不止一次听林乔乔还有薛副组长提过,说在他之前,很少有助理能待够三个月。
不是主动离开,就是因为不符合要求被辞退。
他是唯一一个在贺总身边这么久的。
除了大家说的那些有关贺总的龟毛属性在岑霁看来并没有那么难应对,另外就是这份工作的薪资待遇实在是太过诱人。
还有一点,办公室氛围和公司风气都很好。
各方面因素促使下,不知不觉,岑霁就在这个岗位上待了这么长时间。
并且打算,除非贺氏集团倒闭或是主动把他辞退,他会一直在这里干到攒够养老金退休。
遐思间,听褚女士感叹道:“他有很多小毛病,难为你能这么耐心。”
岑霁捧着咖啡,语气真挚:“还好,都是我应尽的职责。”
“但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褚藜眸光闪了闪,“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们的错。”
岑霁眼里流露出一丝不解:“您为什么这样说?”
就听眼前的美丽女人幽幽叹了口气,回忆般说道:“我和贺远森是商业联姻,其实不完全是,因为曾经有过很深的感情,确切来说,是我单方面对他有过很深的感情。你别看他现在不太行了,但年轻的时候俊美,风趣,风度翩翩。我那时候年纪小,他三言两语,我就沉沦了。”
“我父亲一开始不同意这桩婚事,后来拗不过我,只能答应,我大学还没读完就和他结婚了。”
“婚后没多久,我生下阿崇,也是从这时起,开始意识到贺远森对我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出于家族联姻的利用和度过商业危机,他心中有喜欢的人,生性也十分风流,只是在此期间掩饰得很好。”
“可我不信,坚持自己的选择,自尊心也不容许我选错了人。直到一次次心灰意冷,终于下定决心离婚。那时候阿崇没多大,让我带他走,但贺家不放人。”
“我父亲一直很宠爱我,本来就不满意贺家,不满意贺远森,觉得这个孩子不要也罢。我上头有三个哥哥,他认为这个孩子流淌着贺家一半的血液,以后说不准也是个白眼狼,会背叛我们,就不允许我带阿崇离开。”
“而我那时又太恨贺远森了,恨到看到阿崇一眼,心里就像万千针扎一样。于是为了逃避这段失败的婚姻,我怯懦地逃走了,把阿崇一个人留在那里,自己去了国外留学。”
“后来长大几岁,我成熟冷静了些,意识到自己当初做事太没主见太绝情,便不顾我父亲的反对要把阿崇接走。”
“可他只对我说了很冷漠的一句话:‘我不需要你们了’。”
“我当时很震惊,因为那一年他还不到十岁。”
“之后我才知道,他被一个疯子佣人在寒冷的冬天关在酒窖里一天一夜,用刀子在他身上划了很多细小的伤痕,不知道是后来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着,没再伤害他,但当着他的面自残,还把阿崇养了很久最喜欢的那只猫虐杀掉了,猫毛染着鲜血散落一地。”
“我没亲眼看过那个场面,但光听刘管家描述就感觉呼吸不畅,痛苦后悔得要死。”
“贺远森那时一心扑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不管他,失踪这么久,才有人去找他。他爷爷当他是将来继承公司的工具,发生这种事情,只让他学着自己克服。”
“我让他跟我走,他就和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要是恨我也就算了,我心里会好受一点,可偏偏……”
后面的话止于唇边,岑霁听到对方的声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