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死了才后悔(67)
秘书:“池董,我查一下……”
卖房是交给中介处理,买家看房也都是有登记的。
秘书迅速查了一下,汇报:“是一位姓温的先生。”
池关笙突然将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确定下来——
温书年就是池念。
第41章
池关笙回到老宅,看到父母在里面整理资产。
“爸,大伯那套房子你卖了?”池关笙问。
池父:“哪套房子?”
这段时间卖了太多房子,都不记得是哪套了。
“池念住过的那套!买房的是池念!池念还没死!”
池父动作一顿,抬头时,疑惑道:“什么池念没死?”
“他没死!他回来报复我!”池关笙提高音量。
池父眉头紧皱,什么话也没说。
倒是一旁的池母起身,搭在池关笙手臂上,轻声询问:“关笙,你是不是最近精神压力有点大?”
最近出了不少事,人人自危。
池母小心翼翼:“池念早就不在了啊。”
“买房那个人和温书年长得一模一样,你们就没发现?!”
池母先是沉默,后来才委婉道:“确实是个男生,但是不像啊。”
房子就是昨天签的合同,卖房的时候她去看了一下,买房那人是一个很高的男生,年纪不大。
不管怎么看,都和池念扯不上关系。
“要不要最近看下医生?你别有压力,都会过去的。”池母安抚,看向池关笙。
此时此刻,池关笙明显状态不好,像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
“要不出国休息一段时间吧。”池母说着,打算一家人出国避一避,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池母还想说什么,突然接到秘书电话——
公司的造假合同和贿赂账本都被查出来了,池关笙要接受调查。
池母脸色一白,看向池关笙。
现在就是想跑,也已经来不及了。
*
温书年接到助理电话的时候,刚从公司里出来。
助理:“温先生,手续都已经办好了。”
这套房子是在池关笙父母名下,后来池关笙被查,连带着池家也受到牵连,一家人的账本都不干净,要补税,房子就被挂出来了。
不过最后这套房子还是以贺厌的名义买下来的,温书年没有出面。
池关笙父母急着脱手,委托给中间人,就只有最后签合同的时候才出来一面。
温书年是全程和中间人一起看房,登记的时候也都是登记自己名字,只有最后签合同的时候,让贺厌去的。
贺厌已经签了合同,包括房子的一些后续流程也都办好了。
“好,我现在过来。”
温书年去了一趟郊区别墅,来到外面的时候,看到搬家工人进进出出,佣人在打扫卫生。
卖房卖得匆忙,池关笙父母只带走了贵重物品,其他东西都留下来送给房主。
他不想要,干脆都扔了。
温书年进来时,贺厌就在客厅里,四处转悠,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厌厌。”温书年出声。
贺厌回过头,朝温书年走来,把人抱住,“哥哥。”
温书年抬手摸了摸后脑勺,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这段时间贺厌一直住在疗养院里,刚好温书年需要一个人代买房子,贺厌就主动推荐自己。
刚好医生那边也说贺厌状态越来越不错,可以适当出门散心,温书年这才让贺厌暂时离开疗养院,来海城买房。
“合同昨天就已经签了。”贺厌枕在肩膀上蹭了下,“物业那边也改了名字,把哥哥的名字加上去了。”
“厌厌好乖。”温书年放缓了语气,又在贺厌后背上轻轻拍了拍,说,“辛苦了,等下送你回疗养院。”
贺厌却是不太满意,反问:“哥哥用完我就要扔掉?”
“乖一点。”温书年象征性哄了一下,又转身上楼。
这套房子已经很久没来了,还是和他记忆里一样,他小时候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只不过后来家里出事,这套房子在遗嘱里留给了别人。
别墅里的装修没有变过,不过摆设有些变动。
温书年停在一间卧室前,看着里面空荡荡的房间,这是他以前住过的地方。
“哥哥,现在房子是我的。”贺厌又靠过来了。
“是你的,我又不和你抢。”温书年在贺厌后背拍了拍,像是哄小孩一样。
贺厌还是不太满意,黏糊糊靠在肩膀上,主动开口:“我帮哥哥签了合同,哥哥不给我奖励吗?”
贺厌太黏人,温书年移开肩膀上的脑袋,将衣服上的褶皱抚平,问:“你要什么奖励?”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动静声,像是起了争执。
“温书年!”
熟悉男声从楼下传来,带着怒意。
温书年缓缓下楼,停在台阶上,看到了池关笙。
池关笙被佣人和保镖拦在了一楼,不让进来。
“池董。”温书年礼貌笑着。
“池念。”池关笙怒极反笑,“你跟我装什么傻?”
池关笙带着怒意,没有平时的风度翩翩。
平时的池关笙总是漫不经心,对待所有人都大方客气,现在却浑身怒意。
也有可能平时在外一直是伪装,只有现在是真实暴露自己的那一面。
“池董。”皮鞋踩在台阶上,一步一步下楼,“两个陌生人长得像很正常。”
温书年来到一楼,跟保镖摆了摆手,示意松开手,又跟旁边的佣人说道:“给客人倒杯茶。”
佣人应下,转身去倒茶。
池关笙上前揪住温书年衣领,质问:“你装什么呢?跟我演?”
也许是没了顾及,池关笙撕破脸皮:“你敢说你不是池念?!”
血缘的牵引一直存在,之前有过很多次暗示。
只是之前被他刻意忽略掉,将温书年当成一个影子。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巧合?
“你怎么搭上贺家的?你又搭上什么人了?”池关笙越说越激动。
他突然想起来,当初在火灾现场的时候就看到过贺家的车子,当时以为是巧合。
只是不知道怎么,池念就搭上了贺家这条路,一路安安稳稳。
“池董。”温书年移开领子上的手,哪怕是在这样的场面,依旧保持着风度,礼貌道:“两个人长得像很正常,如果您不放心,我们可以去做一个亲子鉴定。”
温书年一举一动都保持着温和,就连亲子鉴定也说得很轻松,没有半点畏惧。
池关笙笑了,反问:“你是在赌吗?赌我不敢做?”
血缘是很神奇的存在,互相感应彼此的想法。
“行啊,那你现在就和我去做!我等着!”池关笙抓着手腕,要把温书年带走。
尽职的保镖再次上前,挡住池关笙的路。
“池董,现在风头紧。”温书年挣开那只手,揉了揉右手腕,“你不去避风头,来和我争这些没用。”
佣人将两杯茶端上来,放到旁边的茶几上,默默转身离开。
只不过客人完全没有喝茶的心思,被保镖挡住。
温书年回过头,看向池关笙时,眼里带着复杂情绪。
像是四年前那一幕重演,只不过这一次地位颠倒,被保镖拦住的那个人变成了池关笙。
“把客人送走吧。”温书年跟保镖说了声,随即转身。
贺厌还停在二楼的楼梯拐角处,没有出面。
温书年踩在楼梯台阶上,刚想上楼,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
“池念。”池关笙突然大笑起来,“你爸妈死的时候你在哪?在黎越床上是不是?”
温书年脚步停下。
“池念,你就是黎越的狗!”池关笙讽刺,“你一家都死了,你没跟着一起死,还要倒贴黎越,被一个男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