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直男从不塌房(19)
再醒过来的时候,房里的灯已经关了。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发觉就纪树躺在我身边,睁着眼睛看我。
我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他问:“是真的吗?”
我没反应过来,跟着脸被他的手指轻轻蹭了蹭脸,于是我这才意识到我的脚背正勾着纪树的腿。
“你是真的吗?”
我在迷蒙里下意识捉住他的手指,“今天不是问了好多次了,还不信呢,快睡吧……”
身边没传出来声音,手指倒是从我手心里抽出去了。
我稍微清醒了一点,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好像是有点不高兴?
但也只是稍微,不然我也不会说出下面的昏话:“还不放心的话,过两天我送你个项圈把你拴在我家,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好不好?”
好在听完的纪树没有让我滚蛋,反而把这个拥抱收紧了些:“那快一点。”
我实在是有点困,“唔唔”了两声又要闭过眼。和我们以前睡觉的时候一样,我往他身边贴了贴,腿上也用了点力,把他缠得更紧了,“嗯嗯,那睡吧。”
黑暗里又没声儿了,就在我闭眼要睡过去的时候,嘴唇上被什么润润的东西贴了一下。
我皱了皱眉头,“你睡前瞒着我涂唇膏偷偷卷我……”
最后两个字还没发出来,嘴巴又被堵住了。
……公主好主动。
虽然说之前我俩也不是没有亲过吧,但怎么说这也是决定尝试恋爱以后第一次接吻。初吻,总归是该留个好印象吧?
而且怎么说,和他接吻我也不吃亏啊。
更何况,他现在是长头发啀!
于是我没推开纪树,甚至还把手搭上他后脖颈好摸的头发。
直到他发梢垂下来扫过我的脸颊,我这反应过来,这亲着亲着,有哪里不对劲起来。
不是啊!这怎么还骑我身上来了呢?
怎么手还跟几年前那个早上一样伸我衣服里来了呢?
我终于忍不住了,去推埋在我脖子边的脑袋,“纪树,等下……”
不是啊!光伸衣服里就算了,怎么还在解我的腰带呢!
我感觉到他的牙齿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我的脖子,喘气声贴着耳朵也放大了不少,“可是你硬了。”
……真的吗,我不信。
除非你再给我摸摸。
说话间,他一只手的手心摩挲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正往我的裤子里伸。我觉得我被他摸得没什么力气,但不蒸馒头争口气,我还是努力扭着腰挣扎起来。
他“嘶”了一声,“…压到手了。”
我不敢动了,乖乖抬起腰让他把那只手抽出来。
受伤的手抽倒是抽出来了,就是另一只手又进去了。
“……”
我刚要说话,纪树那只受伤的手已经摸到我的手背,正牵着我的手往床头带。我说“你在干吗”的时候,他已经把手指扣进我的指缝间扣紧按住了。而另一只手已经握住我的好兄弟,他的手上温度正好,惹得我最后一个尾音都有点变调。
他埋在我肩窝里,“在帮你打呢。”
……你要是这样我可就不困了啊!
第35章 塌完了
35
我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尽力去摁他的肩膀:“老婆,这样不好吧……”
纪树支起胳膊,抬手把床头小灯拧亮。
灯光撑出一小片属于我们的小天地,我看着他清晰的轮廓,觉得有点更不好了。
色授魂与,色令智昏啊。
他拉回我的思绪,“不是要试试吗?”
我把刚才神游时手上松下的力道又压了回去,摁住他肩膀,眼神游移道:“我们是试恋爱,又不是试那个那个生活……”
不过不得不承认,纪树手上的温度确实很舒服……
这会儿他手正握圈,箍着我有点不好意思说的地方有一下没一下地动作。我感觉得到跟着他的动作,柱身正轻轻蹭着他掌心的皮肤。
纪树手上边动,嘴上还要边问我:“什么生活?”
这种情况下,我哪好意思说出来。纪树却难得不依不饶地:“嗯?”
表情倒还是冷静得很。
这会儿我倒忘了不好意思,反而疑惑起来。
什么啊?为什么这种时候他还能这么面不改色?我的老婆不会真是个性冷淡吧?
于是我皱起眉头:“纪树,你在床上怎么也这么冷静?”
这一下,我们俩的视线彻底对了个完完整整。
他的脸在灯光照耀下显出瓷器一般的光泽,光晕帮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柔软暖黄,配上他眉目间神色,看起来圣洁得要命。
就在我伸手想去占便宜时,纪树忽然握着我的东西用力撸了一把,这一下子下去,我忍不住又痛又爽地哼了一声,挣扎着想要起身:“纪树……”
这么一扭,顶端不设防地一下戳进他的手心。纪树偏偏还伸手包住了,用手心皮肤和指尖慢慢摩擦着顶端。
说实话,真的有点爽得过分了。
纪树却歪歪脸,顺势亲了亲我将要伸到他面前的手指。
就连这种身体贴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吻也是单纯的。
我忍不住去想,这种人在床上情动喘息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难以自持失控顶腰的时候是什么样,结束以后抱着别人亲吻安慰的时候又会是怎样柔情沉迷的神色?
这让我觉得自己很龌龊,居然对着自己青梅竹马想这些。以至于纪树没脸红,我先脸红了。
我和他对视着,纪树忽然笑了一下:“你也会脸红?”
……
也许,这就是每天嘴贱的报应吧。
但是不嘴贱是不可能的,脸红了也要贯彻这项方针不动摇。
我看着他:“老婆,你的手好舒服。”
纪树挑挑眉,正当我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低头咬我的耳垂:“这就舒服了?”
我舔舔干巴巴的嘴唇,顺嘴接道:“还有更舒服的?”
纪树身体力行,向我证明了更舒服的概念。
他的黑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我的眉心嘴唇,吻一样夏夜雨点般地落下,浇得我有些发蒙。整个人又像是被烧热了,涨得发痛。直到他不轻不重地揉了我一把时,细雨般聚集的快感终于猛地从身下冲到脑子里,在浑身焦灼发抖地游走,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个出口:“不行……别……”
“那不了。”他说着,手指抽离,摸索到我的胸口。
要我说男人在床上就是没有圣人啊!那瞬间欲望直接战胜理性,我居然挺了挺腰,想要跟上他的手。
纪树脸上终于有了颜色,贴过来的呼吸也不再那么平稳。
看着他的脸,我觉得好刺激。
这时候我就知道,我犯病了。
常见于同人文我的二设里的病:色欲。犯病对象大多是清冷美人。
问题不大。就是清醒着犯病,最痛。
“腿分开。”在我不自知盯着他的脸时,他压低声音,用手去打开我的腿,手背蹭过腿上内侧皮肤,我禁不住抓紧床单仰仰头哆嗦了一下,听到他说,“别缠我这么紧。”
“我有什么办法啊!”我仰着头,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习惯了,下……下意识,贴着你就想缠着你。”
话音刚落,纪树手又重新捏住了我的要害。这次他好用力,动作的速度也跟着加快,另一只在床头摁着我的手上力气越收越紧。就在我喘得不行的时候,纪树忽地压过来咬我的喉结。
喉结上传来一点痛的那瞬间,我射了。
…………
既然有离婚冷静期这个扯淡的东西,那能不能也来个跟好朋友擦边冷静期?
结束半天后埋在纪树肩膀里的我还是很不好意思,“对不起。”
纪树摸摸我的脑袋。
“弄你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