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直男从不塌房(11)
“怎么会呢!”我从小就见不得纪树失落的样子,总希望他一直明亮。这会儿当然是选择赶紧安慰他,“纪树老婆天下第一!”
他这才肯把眼睛抬起来,“那为什么不行?”
……
说实话,那瞬间我还真被问住了。
好像行,但也好像不行。
可他看着我的眼神好真诚,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办法的可实施性。
我有些不自在地把视线挪开了一点,“但照你这么说,没有爱情的恋爱有什么意义啊,在不在一起有什么两样?情侣之间做的事儿,咱俩能做得出……”
他倏忽抬手把墙上电卡拔了,我被突如其来的黑暗吓到,刚要出声问干什么,声音却被阻断在了脑袋磕在门板上那一下。
纪树摸黑吻了上来。
我感觉自己像个不守贝德轻易被人类撬开嘴的贝壳,但舌尖卷过舌尖,磨蹭过的亲昵感又让我觉得甜丝丝的,忍不住咬了回去。
完了,这波不止不守贝德了。
还不守男德了。
我伸舌头了,我下贱我先说。
不知道不守了多久,应该也蛮久。
因为等到纪树亲完我两只手托住我的脸的时候,我已经被亲得快晕了,迷迷糊糊地说,“你嘴巴好软。”
“谢谢。”纪树沉默了一下,“你也是。”
嗯。
我俩进行了一波商业互吹之后又沉默住了,好在房间里是一片黑暗,我能看清楚什么。
我什么也看不清!
“纪树。”我迷糊着想结束场面,“我们去睡觉吧……”讲完却又惊醒了三分,“不是那个睡觉!我不是那个意思!”
纪树笑了一下,“我没误会。”
我:“哦……”
他捧着我的脸,双手揉了一把我的脸颊,亲吻完的声音摇摇晃晃得像微风,叫了一声我的名字,“乔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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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塌了
21
正题还是说回林予路吧。
沈大小姐近来苦996久矣,终于用请我们吃饭这借口从她爹地那里请到假不必加班。等我到坐餐厅里听到这话时脱口道,原来男人就是你的工具人是吧。
沈大小姐翻我白眼:“男人是你的工具人才对吧,你以前早恋那会儿,哪次约会不是说和纪树出去玩了?”
“……”我扭头看向纪树,“ 真的吗?”
纪树说:“忘了。”
沈清妙细长的手指敲着菜单,“是啊,我真怕你爹妈觉得纪树属于那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啊。”
旁边的付斯接道,“谁看了不说一句你好爱他。”
我:……
一边的白雨洋忽然叫了我一声将我救出来,把手机递到了我眼跟前,“哎,这不你俩吗?”
我望过去,不才,屏幕上正是两张大帅哥的脸。
是,前两天纪树在那场活动散场时扶我的那瞬间,不晓得被谁拍下来了。
“让我看看这是谁和谁的宝贝老婆啊,也太好看了吧?”我挑一挑眉,故意很臭屁地道,“小白,把链接发我。”
付斯长长地嘁了一声,举着手机懒散地往桌子上一趴,“直男的把戏罢了。”
“说到那个活动,谢谢你啊乔稚。”沈清妙一手捏着菜单,另一只手点开白雨洋发到群里的链接看了一眼,“看在你送我漂亮姐姐签名专辑的份上,我今天就不继续揭你短了。”
嗯…说到专辑,其实倒也不是我送的。
是我身边的纪树当我的人情送的。
嗯…说到我身边的纪树——
沈清妙忽而抬起视线,“不过说真的,你俩要不……”
我差点椅子上跌下去,扬声道,“不行!”
在场的几个人都看过来。
沈清妙张了张嘴,抬头看着我继续说,“你俩要不要吃这个……你怎么了?椅子咬你了?”
我沉默了。
就在这沉默的当口,纪树拖了我手,将我扶稳了。
兴许是我之前神经惯了,突然乍乎一下坐下来后倒也无人在意,沈清妙看她的菜单,付斯和白雨洋玩他俩的手机。
我忽然感受到一种寂灭。
怎么?难道我的发疯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只有纪树在手机上问我:?
我看了看这个问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刚刚我在想什么?
我在想,水乡夜里的吻后、纪树叫我的名字的那瞬间里,我真的差点就要勇敢推开柜门了。只是下一秒我想到年少时那个错误的吻,想到他叫我另一个人的名字,我又推开了他。
我看着群里那个链接里的照片,照片里他侧脸低头看着我,眼神被精修得很朦胧,似真有情谊。
什么直男的把戏,我看你们弯仔的把戏也不少啊!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说出去一下。
沈小姐做东的餐厅总是不差的。我绕过正厅,发现外头还在下雨。雨下了有几天了,这个城市里的雨季总是铺天盖地,像要将世界下沉。我站在后花园的回廊边看雨,想这算什么呢?
这算……以哀景衬哀情。
……不好意思串台了。
正当我思考之际,眼帘里映出一点火光。
大家都知道,墨菲定律说最坏的事必然会发生。而我经常会想,那最坏的事里的最好可能性发生了叫什么?
就在我看清那点火光后的脸时,在这还算浪漫的雨天里,我忽然得到了答案。
我愿称之为,林予路定律。
把我杀了吧,浪漫的男同性恋。
第22章 塌了
22
我不知道林予路遇见我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只能说林予路先遇见我而不是纪树是件好事。
我看了看雨,再看了看那道清瘦的影子,冷静地想,要不还是走吧,不然就得被林予路送走了。
我迈开脚步。
未果。
显然林予路看到我应该也觉得挺晦气的,但他面上仍在笑。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是那个清清淡淡茉莉花一样的人,当初也正是这副外表蛊我太深,让我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他是朵真茉莉。
“怎么回国第一个人见到的是你呢,乔乔?”
好!他叫得可真亲昵,可真叫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在犹豫了半分钟是装作没听到还是他认错人后,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要知道,直男直女还是很怕疯批的。
我眼神在他四周搜寻一圈,真诚道,“好久不见。你不会找了个女孩子当同妻吧?”
林予路笑眼弯弯的,“好久不见。你嘴巴还是这么会讲。”
黑莲花还是当年的黑莲花,可惜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现在的钮钴禄乔稚已经可以从他的话音里听出来几分杀意来。
但是我说,谢谢。
好久不见,我嘴还是这么贱。
他可能是被我抽象到了,一时间居然没接上话。我正想趁着这空当扭头跑路时,身后传来另一个清清淡的声音,“乔稚?”
我:……
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啊!
声音从我身后靠近,“我找了你好久,你有没有淋到雨……”尾音断在雨里,不知道的还以为纪树突发性失声了。
两人的视线越过我在这下雨天对上,真是一出妥妥的苦情戏码。
我想过他俩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也想过他俩重逢的一百种可能,没有一种是我也在场。
我怎么敢在场的?
林予路望着纪树,夹着烟往这边走了两步。身前是水乡一般柔和古典的美人,身后是他的性冷淡脸前任。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却被纪树一把按住了腰。
草(一种植物)。
我惊得抬眼看他,纪树也侧脸看我,“你在这儿干吗呢?”声音在雨幕里,显得格外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