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寝室4个0(261)
尸体、鲜血、地下室、各种奇形怪状的工具、以及那双熟悉的红色眼睛……
“这是两年前,公爵他……”
对面看到莫凡终于出现在镜头前,非常贴心地开始介绍这个照片的来历。
但他刚说到一半,就被对方打断了。
“我怎么知道你这张图P没P。”
“之前那个音乐是想催眠我吧,又来这一套,都没点新意,真是学不乖。”
莫凡轻叹了一声:“你们什么时候能死心啊……”
对面:“……”
“不要想着把我骗出来,用来当人质威胁啥的。”
他摆了摆手:“我就是一条咸鱼,你们自个儿斗吧,堂堂正正一点,不要老想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招,也算是给自己留最后一点体面,该商战商战,该政斗政斗,随你们便,反正我哪儿也不去。”
“这大冬天的,窝在被窝里冬眠不好吗,费那么大劲去外面干什么呢。”
“我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现在这个非常时期去外面纯属给他添乱。”
“要是我瞎掺和被你们绑架了,就一大冤种捣乱拖油瓶。”
莫凡思维又开始向外发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摇摇头啧啧道:“那种场合我能想起来逃跑就不错了。”
“我又不傻。”
你不傻!我傻!
对面沉默了一阵,不死心道。
“你就愿意这样被他关起来?关一辈子?没有自由,没有自尊,你都不配做一个人……”
“诶,打住。”
莫凡懒洋洋道:“好好说着话呢,怎么上升人身攻击了。”
“我自不自由,我说了算。”
“他把我关起来,和我自愿被他关起来,是两回事,懂?”
“再说,就算我去追求你们所谓的自由,所谓的自尊,如果让他伤心了,感到不安了,我也会不开心的。”
莫凡耸耸肩:“这种东西我宁可不要。”
对面:“……”
莫凡轻笑一声,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几个月前在电话里调戏诈骗小哥的心态。
“说实话,我大概能理解你们为什么要死咬着他不放,但是我劝你们最好还是放弃吧。”
“人生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听过吗。”
“一辈子太短啦,有些事情就是要看开一点,干嘛要执着于一些狗苟蝇营呢。”
“财富、权势、美人……该不属于你的你奋斗了这么久还是不属于你的。”
“不如让自己活得开心一点,舒服一点。”
“让自己临死之前回想起来的都是开心的回忆,不好吗?”
对面听完这句话,恨不得喷出一口凌霄老血。
这……这家伙竟然直接咒他们去死?!
这是何等歹毒的心肠!
“你会后悔的。”
对面狠声道:“你一定会后悔的,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本性是什么样的,他……”
“我知道。”
莫凡淡淡打断他,不想听下去了,托着腮,抬手打了个哈欠。
“在你们眼里,他冷酷,暴戾,还是个疯子,嗯……跟历史上不得好死的暴君大概一个形象。”
“但在我眼里——”
他眼睛微弯,想是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一样,漆黑的眸子里透出星星点点的笑意。
“他就是一个胆小鬼而已。”
窗外的雪开始慢慢化开,枯树长出嫩绿的枝丫。
经历过漫长的等待期,寒冬的凛冽终究会慢慢褪去。
春天到了。
……
位于市中心的商业圈大楼,设计简约,科技感浓厚。
空荡荡的走廊上,两人并肩走着。
“没问题吗。”
楚淮淡淡道:“刚刚那样做。”
“在这个国家,没有问题。”
里希特声音平静:“都是些墙头草,如果不想让自己的境地变得更糟,他们知道应该怎么选。”
从沐恩那里了解到的某种特殊「逼供」手段。
没有伤口,也不会留下证据,只是通过外在手段给人带来精神上的压迫和打击瓦解对方的心理防线,从而达到己方的目的。
楚淮:“议会那边怎么样了。”
“还没。”
里希特眼睛微眯:“不过快了。”
这边的制度规则是,谁拥有了话语权和资本,谁就能掌握游戏的主导权。
他们之前借用陆泽川在这边媒体界的人脉,在B国找了几家有能力的媒体人和报社开始为一些新的改革政策造势,顺便向王室和贵族施压。
里希特:“股市呢。”
“这几天波动很剧烈,不过整体大方向跟我们之前的预测相差不多,计划进行地很顺利。”
说到这个,楚淮眼里划过笑意。
他想起这段时间某个人借用这次波动用一千万在股市上做空做多,小赚了一笔,玩得很开心。
两人又简单说了几句,安排接下来的计划。
说到一半,楚淮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勾了勾唇角,起身告辞。
“抱歉,我突然有事,接下来的事你一个人处理吧。”
他语气带着抱歉,但是眼里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我先走了。”
有人在等他。
里希特看着他离开,想起自己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动静的手机,心里划过一种陌生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某种不安定因素又开始蠢蠢欲动。
就在他眼中的怨念快要化为实质时,一道欢快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眨了眨眼,只怔愣了半秒,瞬间接起了电话。
“喂,莫莫。”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
里希特捧着手机,弯了弯眼睛:“嗯,结束后我马上回家。”
原本那个地方对他来说只是冰冷的牢笼,但是现在他竟然也能毫无芥蒂地用「家」这个字来替代了。
通话结束后,他又在微信上发了几句话,开心的像个获得至宝的孩子。
但是一放下手机,他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
推开走廊最尽头会议室的大门,里面坐着一位面容刻板严肃的中年男人。
一看到他进来,男人眯起眼睛,语气古怪。
“你竟然变得心慈手软了。”
“换做以前,你不是都会赶尽杀绝吗。”
里希特淡淡道:“我没有这么做过,是你们不自量力,自寻死路而已。”
男人咬了咬牙,刚想说什么,但是一想到对方之前的手段,还是忍了下来,闷不吭声,额上青筋一突一突的。
里希特并不在意男人复杂的心理活动,声音平静。
“说实话,你们这些人是死是活,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但是他不喜欢看到我手上沾血。”
“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沐老板:逼供?还要不留下把柄,这不是很容易吗。
里希特(沉默着听他说完技巧和方法):你亲自来吗。
沐老板(微笑摆手):让别人来吧,我已经不做这种事了。
沐老板(顿了顿)(补充一句):你们不要跟别人说这些东西是我说的。
尤其是小白。
——
陆导:舆论造势?
楚淮:嗯,你在这里有认识的人吗。
陆导(思索):我是认识一些人,他们在这边媒体界的影响力也高。
陆导:不过我在这边对家也不少,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我参与了,说不定会跟你们打擂台唱反调。
楚淮:你不用出面,只需要在中间搭桥牵线就行。
陆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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