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独占欲(59)
靳卓斯沉着脸开车,开到信号灯变红,挂上空挡,转身俯下去,迅疾捏住苏蘅的脸颊,在那张不停聒噪的嘴上咬了一口。
苏蘅没想到靳卓斯在车上会这样,急得哼哼了两声,两手捂住脸,恨不得缩到座位底下去,喷着热气再也不说话了。
----
回家苏蘅煲了汤,在饭桌上喝了两口就打起喷嚏。
靳卓斯抽纸给他:“感冒了?”
苏蘅结果擤鼻涕:“可能这段时间来回跑着凉了,没事,多喝热水就好了。”
苏蘅吃饱饭把锅碗丢给靳卓斯刷,说了句我回屋看会资料就上楼了。
苏蘅拿出研讨会期间整理的资料,翻看几页,发现里面夹着一封信。
苏蘅嘀咕:“原来放在这儿了,我还找了半天没找到。”
苏蘅让Alston出差之后把每天看到的有意思的小事写下来,还要记录每晚梦见什么、有什么感受,一直记录到不做噩梦。
因为苏蘅也要出差,不能在心理所收到信,就给了厦门的地址让他邮寄过去。不能面对面的这段时间Alston已经写过八封信了,这一封苏蘅着急收拾东西回京市,还没来得及看。
“苏医生:展信佳颜。
今天早上我路过一家早餐店,想起你说过的煎包油条,我在国外待久了都忘了它们是什么味道了。我在小摊旁边站着吃完了,还有很多人也站着吃,听他们讲话很有意思,煎包油条很香很脆,老板娘还送我一碗粥。这就是你喜欢它们的原因吗?
我现在晚上还会做梦,不过已经慢慢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了。只因我恐惧时,你都会在我身边,用你在治疗室里揉捏我的那种力道与我相拥。
把那个人的脸换成你,噩梦便失去本来的意义。如果是你对我做那些事,那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了。
你从来不会给我那些或轻或重的目光,在你身边待着,我常常忘记自己的不正常。
一切如此轻易,一切微不足道,一切情况尚好,只在你我之间。
那种随便找人发泄欲望、每天醒来分不清身处何处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遇到苏医生之后就再也不会过了。
有时候我会想,我三十年蹉跎的失败的黑暗的人生,是不是只是遇见你的代价?这么一想,原先的痛苦好像都变得不那么深刻了。
再过两天我就要回京市了,十分期待与你见面。”
落款:邱陉。Alston的中文名字。
……
苏蘅越看眉毛蹙的越深,打开这封信之前苏蘅没想到写的会是这些——这已经能算是封情书了。
靳卓斯拿着一杯热水和感冒药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走到苏蘅身后。
苏蘅一脸凝重地看着手里的信,不知道在想什么。靳卓斯手伸过去捏住信纸一角,缓缓抽出来。苏蘅恍然注意到靳卓斯来了,慌张地要把信收起来。
“晚了。”
苏蘅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这是看来访者的信,这只是一种治疗手段,真的只是治疗手段!他给我写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靳卓斯冰冷的眼神,让苏蘅险些误认为自己在偷情被抓住了。
靳卓斯眼神好像刀子戳到苏蘅身上,阴冷着脸,语气很吓人:“你治疗别人就是要写这种东西?”
苏蘅被靳卓斯逼得上身矮下去:“我、我不是……啊!”
靳卓斯猛然在苏蘅后颈上恶狠狠咬了一口,滚烫的呼吸喷在苏蘅脖子上,好像要被烤化了。健壮的身躯山一样压迫在苏蘅身上,被他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苏蘅越是挣扎,靳卓斯便缠得越紧。
苏蘅感觉靳卓斯要一口吃了自己,大腿被他膝盖夹住,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靳卓斯掐住他胸膛、腰腹的软肉用力揉捏,苏蘅虚妄地张着嘴嗯啊乱叫,双手混乱挡住被扯散的领口、下摆。
两个人一起压在窄小的木质座椅上,四条木腿被顶得摇摇欲坠,哼哧哼哧得快要散架了,苏蘅感觉靳卓斯要把他挤进桌子缝隙里。屁股撞得一半悬空,然后又被靳卓斯一把捞着,重新紧贴回去。
在要人命的挣动、摩擦之中,有什么东西颤巍巍地立起来了,以一种吞噬灵魂的热度和硬度,急不可待地释放。
靳卓斯在苏蘅不注意的时候松开了犬齿,咬着咬着变了味道,对准苏蘅颈后发丝遮掩下的一小块地方又嘬又舔,另一只手伸进去飞快地抖动。
苏蘅看了一眼,头皮倏尔发麻,脆弱地蜷缩身体,急喘着闭着眼睛,可靳卓斯黑手套在他那地方上下滑动的画面已经烙印在大脑深处。
突然带着颤音叫了一声,然后像脱手的水管一样猛烈摇摆着喷了出来。
苏蘅浑身彤红,失去力气靠在椅背上,大腿根还在发颤。
靳卓斯在瘫下去的东西上又掐了一把,苏蘅受不了地惊叫了一声。
靳卓斯眼神幽暗地攫住他,自己那处在苏蘅身上隔靴搔痒地磨,依然疼得厉害。不想吓着苏蘅才略施小戒。
“以后别让他写这些东西,后果你会知道。”
“嗯……”
苏蘅羞耻地要哭了,颓废地瘫在桌子上,被靳卓斯用纸巾擦干净,裤子和衬衫收拾回先前干净整齐的样子,营造一番什么都没做过的假象,可是苏蘅皮囊之下的东西已经被篡改了。
靳卓斯嘱咐一句记得吃药,就关门退出去了。
“你就等着吧!早晚你得陷进去。”
苏蘅浑身乏力地看着那道门,大脑宕机失去思考能力。
孟婉茹说的话仿佛成了道谶语,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阴魂不散地飘荡在苏蘅脑海里。
第50章 移情【二更合一
Alston出差结束回了京市,和苏蘅的所有咨询都如常进行。他自出差回来就变得格外积极,还多次打电话想要预约苏蘅几乎所有的空闲咨询时间,因苏蘅说明咨询要按照科学有效的时间进行,否则效果会大打折扣,这才作罢。
天气比较热,Alston只穿了件短袖衬衫和西裤进了咨询室,尽管衣着简单也能看出不普通的设计感。
苏蘅恭维了一句:“你今天穿得很特别,和你以往的风格都不一样。”
“是吗?”Alston抄着兜,脸上因为兴奋染上薄红,嘴角得意地勾起来,认真地反问,“有哪里不一样?”
苏蘅只是客套一句,没想到他真要让自己说出哪里不同,逡巡Alston浑身细节,浅笑着夸:“很有谦谦君子的气质。”
“不枉我花心思打扮那么长时间。”
Alston笑呵呵地看着苏蘅,坐到了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苏蘅问:“我看你的信上说,最近情绪变好了。这几天有做噩梦吗?”
“没了,睡得很安稳,有时候还做美梦呢。”Alston意有所指地看着苏蘅。
“那你现在也能正常和别人社交了,会因为别人对你做出肢体动作情绪失控吗?”
“好很多了。”Alston一副头疼的表情,没什么兴致谈论这个问题。
苏蘅只好先聊一些轻松日常生活帮他过渡情绪:“我们先不说这个了,你出差的时候放松情绪都干什么呢,工作太忙可能没办法做一些耗时间的娱乐项目,只是通过品尝美食、看风景、看电影或者散步这种简单的活动也可以。”
“有啊,闲着没事就去喝喝酒。我不是还写信告诉你我很爱吃一家早点摊的煎包吗,你怎么还问。”
Alston嗔怪着表达自己的不满,苏蘅说:“除了这些呢,有和同事、朋友出去玩吗?”
Alston没回答他的问题,转而询问苏蘅:“苏医生如果想要放松会去做什么?你应该不是一个无趣的人——你每天早上吃什么呢,自己做饭还是出去买?但你说煎包这东西你只是偶尔吃,应该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做饭吧,你在京市买的早点和我吃的也是一个味道吗?”
Alston一连串的问题都和咨询毫无关系,苏蘅只得提醒:“Alston,我们的咨询是要谈论你的生活而不是我的。”
Alston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所做欠妥,相反,他皱着眉不悦道:“我叫邱陉,不要再叫我Alst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