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的自我修养(33)
别的客人裱花像七仙女,精致优雅,南岸裱出那一圈丑丑的奶油花团,活像十八罗汉坐在一起玩丢手绢。
南岸一边涂果酱,一边问宋先生,“没有人过生日的话,要在蛋糕上面写什么呀?”
宋先生想了想,用裱花笔在巧克力蛋糕中央的空白区域写上:N S。
南岸好奇:“NS是什么意思啊?”
宋先生想起南岸那个写了“宋”字的陶瓷杯,淡淡一笑:“你真的不知道?”
南岸很认真地思考:“我知道NC是脑残,NT是脑瘫,NS......猜不到猜不到。”
宋先生脸色一黑。
南岸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宋先生欣慰,这家伙总算开了点窍。
然后南岸拿过他手里的裱花笔。
宋先生心里一慌,预感不祥,南岸想干什么?停下来!
南岸用裱花笔在NS后面挤了挤,添上两个字母:DD。
NSDD
NSDD
NSDD
宋先生硬了。
拳头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幸好宋先生不姓“莫”或者“马”。
否则南岸可能真能写个NMSL上去。
第32章 我只喜欢你的脸(5)
“宋先生宋先生等等我!”
南岸拎着蛋糕盒子在后面追。
宋先生不回头地往前走,他只是一时兴起想写他们两个的姓氏缩写, 没让这个废物点心自动补全成NSDD啊!
(NSDD=你说得对(冲浪黑话))
“生什么气嘛, 难道你不是想写NSDD吗?”
宋先生忍无可忍:“万一我姓马的话你是不是要写个NMSL上去啊!”
南岸懵了:“你姓马跟你妈死了有什么关......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宋先生:“哦哦哦你是鹅吗!”
“你说什么我就是什么!我也可以是鸭子, 嘎嘎嘎嘎嘎嘎嘎, ”南岸慌忙追上去,“我还可以是大公鸡,咯咯咯咯咯哒, 咯咯哒......不对这是母鸡, 喔~↑喔~↑喔~~↑”
宋先生硬生生气笑了。
“妈妈, 那边有大哥哥在学鸡叫......”小女孩扯了扯妈妈的衣角, 指着南岸说。
南岸瞬间不好意思地住嘴,往宋先生身边躲,一个人站在这里学鸡叫他有点尴尬。
宋先生很想跟南岸保持距离, 简直丢不起这个人。
“不要生气嘛,我是林妹妹好了吧,”南岸软软地喊,“哥哥哥哥哥哥......”
喊着喊着他又想起自己刚刚学母鸡叫的事情了,“......哥哥哥哥咯咯哒!”
南岸捂住嘴。
宋先生哭笑不得, 他看着面前这个人, 一句话都不想说。
到底是什么把他们两个从大千世界里拎出来凑在一块儿了啊。
两人抵达南家门口。
南岸掏钥匙开门。
宋先生问了句:“不用先敲门?”
南岸随口答:“自己家敲什么门。”
宋先生没说话。
南岸莫名心虚:“怎么了?”
宋先生:“你说过你有这个习惯, 是因为不想冒昧打扰, 所以提前敲门让里面的人有个准备。”
南岸愣了愣,边想边说:“算了,告诉你也没什么, 其实我是怕哪天进门,撞见你和别的人在客厅里......”
“你......”宋先生拧眉看着他,压抑着内心的烦躁好声好气地跟南岸说话:“我什么时候有过别的人?”
南岸不敢顶嘴,怂怂地说:“以前有人警告过我不要打扰金主的好事,我这不是有点多心嘛。”
宋先生恨铁不成钢:“该长心眼的时候没心没肺,不该多心的时候偏偏胡思乱想,南岸,你真是......”气死我了。
南岸语气特别诚恳:“我这不都把所有的心思耗在你身上了么。”
宋先生忽然消气了,揉了揉南岸的头发,心情复杂地说:“不管有没有用,我以后一定多给你吃点核桃,补补脑。”
南岸下意识摇头,他脑子里还长着个肿瘤呢,万一核桃的营养都被脑瘤吸收了,多亏。
南家四室一厅三卫,听着挺大的,但房子里有用没用杂七杂八的东西摆放得太多,一眼扫过去还是觉得狭窄。
宋先生随南岸走到卧室门口,正等着开门,南岸按在门把上的手刹那间一滞——
完了,该死的脑瘤,让他连墙上还有宋先生画像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南岸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宋先生,我房间有点乱,不如我们还是去酒店睡吧。”
宋先生怀疑地看着他:“你直接告诉我你房间里有什么非常见不得人的东西。”
南岸摆摆手:“没有啦没有啦也就一般般见不得人啦。”
宋先生伸手开门。
南岸猛地按住宋先生的手:“宋先生!今晚去酒店住,你想怎么样我都随你!进医院都没关系!”
宋先生微笑:“这对我来说没有你房间里的东西诱惑大。”
吱呀——门开了。
宋先生看着眼前的景象,难以置信。
南岸默默抱着头蹲在墙角,将脸埋在膝盖间,两只耳朵比采蘑菇的小姑娘篮子里的蘑菇还红。
宋先生感叹:“啧......”
南岸像个被警察叔叔当场抓获的犯罪嫌疑人,老老实实蹲在地上不敢乱动。
宋先生还是感叹:“啧啧啧,你......”
南岸的头埋得更低了,他破罐子破摔:“没想到吧没想到吧。”
宋先生蹲在南岸面前逗他,南岸像只蜗牛,戳他一下,瞬间闪电般缩回蜗牛壳里半天一动不动,宋先生觉得特别好玩,“比我想象得好一点。”
南岸小声:“你想象里是什么样?”
宋先生说:“等身充气|娃娃。”
南岸跑题:“为什么是充气的不是实体的?”
宋先生:“实体的你买不起。”
辛辛苦苦攒的五万块钱还在那张银行卡里。
南岸:“好吧......等等,我至于那么痴汉吗?”
宋先生调侃:“你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南岸深深低下了颜控卑微的头颅。
宋先生把他拎起来,恶劣地强迫他看向绘在墙壁上的立体画,“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南岸怂兮兮地说:“不能。”
宋先生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洗完澡,南岸裹着浴袍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宋先生从后面拥住他,灼热的呼吸浅浅地喷洒在颈间,透着压抑已久的暧|昧和情|欲。
南岸想翻过身来,宋先生扯下浴袍带子将他的双手反绑在身后,“不准乱动。”
南岸抵抗:“不要从后面......”
宋先生由不得他,“这可是你自己在车上说的喜欢,又疼又爽。”
南岸悔不当初,摇头叹气:“爽在身上,疼在心里,宋先生,这对我的眼睛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宋先生温柔微笑:“这也是美貌防沉迷系统。”
南岸肠子都悔青了,还想挣扎,不堪的身体反应让他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气,宋先生强硬地按着他,沉声警告:“再乱动一下以后别想我从正面*你。”
南岸立即乖乖地配合。
等风平浪静,南岸靠在宋先生肩头无声地哭,哭起来眼睛湿漉漉红通通的,像只刚被人蹂|躏完的小兔子。
“哭什么,”宋先生揉了揉他的脸颊,柔声问:“真弄疼你了?”
南岸泣不成声,眼泪哗哗地流:“和你比起来,墙上画得可真不是个东西,呜呜呜......”
宋先生事后那点温存和情意顷刻间荡然无存,他的目光沉下来:“你脑子里就只有我这脸是吧?”
南岸摇摇头,“你身材也好极了。”
“你......”
一巴掌重重地落在屁股上,南岸疼得嗷了一声,捂着屁股委屈地控诉:“夸你你还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