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春纪事(25)
酒精让他的耳朵发烫,贺望撑着下巴,叹了口气:“怎么说啊?”
“就说,”邱怀君努力回想那些女生递给他的信纸,那些带有香气的信纸往往盛着煎熬又浪漫的暗恋,“说——‘我喜欢你,你要多想我,不然春天就谢了,你是我的春天’(*)这种酸话。”
情话黏糊又甜腻,像迎面浇了一盆糖浆,这让邱怀君一阵恶寒。
贺望却迟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这眼神让邱怀君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目光,又转过身去点鼠标,“反正只要你对她好,那成的几率很大的。”
突然楼梯处传来“蹬蹬”的动静,拐角冒出人头来,男人低声喊了句“查人的来了”。
这话是针尖往冰块里注射熔浆的效果,突兀地爆裂开,贺望还没反应过来,邱怀君站起身,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压低声音,“操,跑!”
未成年就吃未成年的亏,上网偷偷摸摸,打啵躲避人堆,学习奋发向上,不然就找家长。
邱怀君无比痛恨对未成年的禁锢。
他对逃跑路线熟记于心,轻车熟路地领着贺望朝外跑,一路上穿过几排机位,耳边尽是杂乱的脚步声,好像在逃难。
邱怀君手心里有汗,是炙热的,温度传到手腕上,贺望确定自己喝醉了,不然怎么会觉得手腕处的肌肤在烧?
邱怀君带他躲到了一个杂物间里,就在后门旁边一处很隐蔽的地方——查未成年的查个十分钟也就走了,他十分钟的耐心还是有的。
杂物间里昏暗又乱,扫把铁管,还有废弃的桌子,空气中尽是一股子尘埃味儿。
邱怀君拨了拨旁边的扫把,留出足够两个人站的空间,背靠着墙面,说:“待一会儿就能出去,别嫌弃。”
他们挨得很近,几乎是贴在一起的距离,贺望低下头就能吻到他的耳朵,杂物间里还有酒味儿,邱怀君刚要放开贺望的手腕,贺望却反手扣住了,低声沙哑说:“怀君,我跟你演习一遍,好不好?”
“演习?”邱怀君不解地看向他,“演习什么?”
“表白,”贺望借着晦暗的灯光盯着邱怀君的眼睛,脚尖朝前挪了些,地面摩擦出沙粒的声音,“只是演习,我怕……我到时候紧张。”
邱怀君尽量忽略那种不适感,但还是忍不住朝后缩,说话有些磕绊:“那你说。”
“……我喜欢你,”贺望喉结动了动,那些话语好像变得分外艰涩,要用力才能将话语挤出喉口,他抬手撑在邱怀君身后的墙面上,看着他小小的发旋,“你要多想我,不然春天就谢了,你是我的春天。“
“我……“贺望似乎听到了自己胸腔内沉闷的心跳声,所有心迹都展露出来,”……我想抱你。”
这句话在方才的教学里并没有出现,邱怀君错愕又困惑地抬头看他,却倏地被按在墙面上,贺望俯下身子狠狠地吻住了他。
邱怀君脑子里“嗡”的一声,果酒的味道是湿热的,舌尖强势而具有侵略性地撬开牙齿,咬出了血,磕得邱怀君疼出了眼泪,疼痛让他反应过来,邱怀君推搡着贺望,震惊又含糊地开口:“操,你疯了吗……”
“别让我放开你,你也别离开我,怀君……”贺望喃喃自语,搂紧了邱怀君,在昏暗处撩开他的衣服,“你来爱我,好不好?”
(*)《成瘾》。
虽然引的是我自己的文,但我也要标注一下,看起来比较严谨。
…对不起方野,对不起儿子,妈妈在文里cue你了,用了你给小瑜的情书,你情书写得不错妈妈拿来用了,但妈妈爱你(鞠躬 酒后少说话,建议直接睡觉。
第26章 没怎么有dirty talk,不要期待这个,只是强制爱。
在贺望年少时第一眼看到邱怀君的时候,在不懂接吻是什么含义的时候,他就想尝邱怀君红润的嘴唇,疑心嘴唇与草莓是同一品系。
他无数次在邱怀君沉睡的时候吻他的嘴唇,知道嘴唇是柔软与性诱的暗示。
但贺望也知道自己想要的远远不仅是亲吻,所以他在小杂物间里吻住邱怀君,汲取他的氧气和体液,同时剥落他的衣服,像他以往那般做。
没人比他更熟悉邱怀君的身体,贺望解开他的裤腰带,大手伸进内裤里挑弄着阴蒂,听着邱怀君害怕地叫他,说,“哥,你喝醉了……你放开我,会被别人看到的……”
“我不能放开你,离开你我会死掉。”
贺望手指拨开阴唇,指腹揉着肉豆,邱怀君在他怀里挣动,碰倒了旁边的扫把,哽咽着哭,浑身抖得厉害,“不要,哥……”
他懂邱怀君所有的敏感与临界点,穴里流出的淫水弄湿了他的手指,邱怀君夹紧了腿,浑身软得厉害,贺望贪恋他身上的气息,他需要邱怀君替他重组骨骼,止心头的痒,说:“是不是很舒服,你喜欢这样的,每次你都会爽得哭,舔你逼的时候你也会哭,你总是哭……”
邱怀君甚至来不及去理解“每次”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是场梦,或者他们中有一个人得了疯病。
所有绝望在贺望蹲下身,灼热的鼻息扑在他湿漉的腿间时达到顶处,贺望强势分开他的腿,柔软的舌头舔过阴户。
强烈的快感让邱怀君猛地战栗,他哭得抽噎,摇着头说“脏”,贺望张嘴含住,湿热的舌头舔过,狠狠嘬着嫩穴吮吸,灵巧地钻进穴里,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抽插着。
邱怀君捂着嘴呻吟,面色潮红,穴肉酸胀,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
他彻底失去力气,被动地呻吟与痉挛,崩溃又爽利地掉眼泪。
高潮的时候邱怀君大脑空白一片,贺望又去吮他烫红的耳朵尖,似乎爱极了他多汁的肉体,托着他的臀部将他抱起来,手指陷进柔软的臀肉里,炙热的阴茎抵着穴口磨,龟头顶开软肉,撑开了嫩穴。
邱怀君抓紧了他的衣服,声音沙哑:“贺望,我会杀了你的……”
“那就杀了我吧,”贺望捅到深处,穴肉紧紧吸住阴茎,他轻声说,“我等着你。”
杂物间里的器物弄得发出响声,什么倒了,或者什么碎掉了,没人去在乎。
邱怀君被他抱着操弄,阴茎在穴里抽插,囊袋拍打得臀肉发红,汁水四溅,邱怀君又害怕地让他轻点,呻吟声撞得破碎,身体晃荡,唯一能借力的只有贺望。
邱怀君哭着说:“我真的会杀了你!”却又只能搂紧他的脖颈,腿缠着他的腰,来让自己不至于掉下去。
他咬着贺望的肩膀,来克制住呻吟声,耳边传来水声与啪啪声,脑中昏昏沉沉。
杂物间关紧的门上有一扇很小却高的玻璃窗户,长久没人擦拭,透进来的光浑浊又黯淡,邱怀君看着那束光,越发觉得这个梦荒诞。
持续了多长时间他也记不得了,邱怀君只是反复地高潮,腿都发疼。
贺望说着“我好爱你”,将浓稠的精液射进肉穴深处,抽出阴茎时,淫水掺着精液流到腿根,邱怀君脱力般靠在他怀里,睫毛发颤。
贺望心里充斥着无比的满足——完成了一场繁复的人体建构,止了钻心的痒,他是完整的,是存在的。
他就这么抱着邱怀君,去亲他的头发。
直到他借着晦暗的光看到了邱怀君眼角的泪痕,他脖颈和锁骨上深色的痕迹。
那点红突兀地刺进视野里,贺望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一边说着爱,一边又伤害了邱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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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物间里狼藉一片,碰倒的扫把和铁管歪七扭八地厮混一处,邱怀君喃喃说:“你放开我。”
他从贺望怀里挣脱出来,腿软得厉害,几乎要站不住,去捡自己的裤子,颤着手去提裤子。
裤子有些脏了,但还能穿。
“怀君。”
贺望伸手要去碰他,邱怀君却反射般朝后躲,吼道:“你别碰我!”邱怀君胸膛起伏,深呼吸了下,像是没了力气,低声说:“别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