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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与枪(358)

作者:梦也梦也 时间:2021-10-31 09:50 标签:强强 西方罗曼

  他的手指沿着赫斯塔尔衬衫肩膀处的缝线轻微地磨蹭着,同时开口问道:“……你是希望我为你喝彩,还是希望我在这个时候吻你?”
  然后他听见赫斯塔尔轻轻地啧了一声,但似乎并不是真的感到无奈。赫斯塔尔转过身子,伸手抓住了阿尔巴利诺睡衣的前襟,动作略有粗暴地把阿尔巴利诺拖下去。
  这不是个很舒服的姿势,阿尔巴利诺按着他的肩膀维持住平衡,在亲吻这人冷酷无情的嘴唇的时候微微地笑了,他那个吻的间隙含混地问道:“李斯特的《爱之梦》?”
  或许是阿尔巴利诺笑得有点太明显了,又或者是他的好心情在咕嘟咕嘟地冒泡。无论如何,赫斯塔尔抓着他的肩膀拉开了一点距离,开口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尴尬、窘迫还是某种更为复杂的感情,显得着实有点凶巴巴的。
  赫斯塔尔皱着眉头问:“你在笑什么?”
  显然他以为自己足够平静,但是实际上阿尔巴利诺眼尖地注意到他的耳垂稍微有点发红,那种红色看上去特别柔软,让人很想用手去碰一碰。但是阿尔巴利诺有自知之明地克制住了这种想法,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做了,赫斯塔尔肯定会当场恼羞成怒。
  ——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这甚至可能是一件比亲吻、做爱、一块儿在夜黑风高的时候往树林里抛尸亲密的事情:因为多年以前圣安东尼教堂的那些不眠的夜晚,因为赫斯塔尔三十年间不曾碰过钢琴,因为世界上有那么多首钢琴曲、赫斯塔尔却偏偏要选择《爱之梦》,因为这是圣诞节的早上,而这首曲子就是阿尔巴利诺得到的礼物。
  “我没有想笑,我只是在这个时候不太能控制住自己。”于是阿尔巴利诺这样告诉他,在赫斯塔尔愿意付出足够多之后(那就好像剖开自己的胸膛,给别人看他的心脏),他理应得到些好话。
  但是紧接着,阿尔巴利诺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练习了多长时间?……毕竟我在家的时候从来没听你弹过琴。”
  “没多长时间,”赫斯塔尔回答,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显得冷淡又嫌弃,他顿了顿,然后补充道:“在你去给花店进货的时候。”
  这不完全是真话,真正的答案是“三个月”。他没忘光五线谱,乐感也一向不错,但是太多年没有碰钢琴简直让他手指跟手指打架,有的时候练习到最后他简直要自己跟自己生起气来,重新拾起自己本来一辈子都不想拾起的技艺是一种比他想象得更难的事情。
  但是……阿尔巴利诺确实需要一份圣诞礼物,在之前的三个圣诞节中,他什么也没有收到。而且赫斯塔尔有这么一种预感:无论他试图给对方准备什么东西,对方准备的礼物总能轻易地比他准备的更好。
  (事实也确实如此,赫斯塔尔的目光落在阿尔巴利诺的领口,睡衣领子下面露出点纱布的边角,那些纱布遮掩着一个名字)
  而此时此刻礼拜日园丁注视着他,那双令人印象深刻的绿色眼睛里是某种近乎柔和的笑意。片刻之后那神情似乎收敛了,阿尔巴利诺稍微正色了一下,他选择压着赫斯塔尔的肩膀,把亲吻落在他的眉头,柔和说:“谢谢你。”
  赫斯塔尔仰望着他,挑了一下眉:“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比平常坦诚许多?”
  “确实如此,”阿尔巴利诺眨了眨眼睛,愉快地笑道,“——这是圣诞奇迹。”
  注:
  [1] “爱吧!能爱多久,愿意爱多久就爱多久吧!”
  ——弗莱里·格拉特《爱吧!你可以爱的这样久》,李斯特的《爱之梦》第三首的题诗。
  本篇是《酒与枪》(阅读顺序上的)最后一篇番外,大家可以把它们想象成电影后面的彩蛋(超多超多的彩蛋),我很希望用律师弹钢琴的场景作为故事最后的结尾。
  那么,电影院的灯光亮起来了!请大家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有序离场,请不要在影院中留下垃圾!


第145章 附录1:Behind The Scence
  赫斯塔尔声线里有某种危险的东西,他简短地命令:"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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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片段由 @Aspirin 撰写,故事发生在《Underneath The Tree》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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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仓库里挖出来的废弃胶片,是被剪得一秒不剩的副导演剪辑版。副导演涉嫌强行让演员拍黄片、性骚扰男主演、为了男主并不存在于正剧中的跑车花光预算,现已被警方控制。
  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在赫斯塔尔的膝上,假装没看见对方的呼吸稍微沉重了些。阿尔巴利诺继续说下去:“你也知道,我并不是疤痕体质,之前的字母已经很淡了……所以我猜你不介意给我个新的。”
  “所以你做了个烙印。”赫斯塔尔说,那种语气很明显是想让阿尔巴利诺意识到这是个坏主意,“如果你因为烧伤而伤口化脓或者发烧的话,我真的不想跟医院的人解释一个连环杀手的名字是怎么被烫在你的皮肤上的。”
  如果阿尔巴利诺是个足够理智的人的话,他会说,“我曾是个医生,一个长度不到十厘米、宽度不到两厘米的烧伤我还是能处理的”,这也确实是事实。但是他并不是那种人。所以他的选择是把自己的手肘压在赫斯塔尔的腿上,探身凑过去亲吻他,他的嘴唇擦过对方的嘴角,然后低声说道:“在大多数情况下,你的理智都在压抑你的欲望——”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嘴角就悬停在对方的唇边。
  “而在特定的情况下,我确实厌恶你的理智。”
  赫斯塔尔或许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叹息,但是总之他伸出手去,手指缠住对方的发尾。
  阿尔等待着、静默着,感受到暴虐的性欲在空气中膨胀,好像有一只野兽正在赫斯塔尔冷峻的皮囊下狂躁地嗅探着空气。他做好了准备——被掐拧、噬咬、被虐待和折磨。雅典娜从砸碎的颅骨中飞出,阿芙洛狄忒从阳具的血沫中升起,现在他的素琪被血肉诱惑,就要从凝固的大理石中来到他面前。如果这样就能看见神,这样就能看见美,一切都是值得的。很难说当下是赫斯塔尔疯一点还是阿尔巴利诺更疯一点。
  阿尔巴利诺看见赫斯塔尔微微皱着眉,露出一点犹豫又懊恼的神色,好像面对一大堆过于复杂的谜团,不知从何解起。他粗鲁地扯住阿尔的头发,把他柔软的嘴唇和温热的呼吸拽离了自己。
  "怎么?"阿尔巴利诺仍然维持着意味深长的笑的面具,他顺着赫斯塔尔的力道后仰,抬头望着他,双臂则垂下来,张开他饱满弹性的,闪着焦糖色光泽的胸膛。"难道你不喜欢吗?——哦,你喜欢的。"阿尔巴利诺了然道。他的手像赤褐色的蜘蛛那样顺着赫斯塔尔的膝盖爬上去了,再往上一点,那里的布料已经不能很好地保持平整的形状。某种意义上,性变态的喜好真是非常好拿捏。
  烙铁已经落进火炉里,那片小小的金属逐渐被灼烧得红而亮,最后呈现出一种存粹的金色。赫斯塔尔盯着他,有什么更可怖的东西也在那双蓝眼睛后面窥探着。最后他谨慎地,缓慢地开口,阿尔巴利诺看见他耳垂上泛起一点被碾碎的樱桃的颜色:"……我还想要一点别的。"
  "嗯?"阿尔发出一点矫揉造作的鼻音。赫斯塔尔猛地从扶手椅上站起来,阿尔仍然看似温顺地跪在他身前,手指攥着他的长裤,脸颊几乎贴在他的胯骨上。赫斯塔尔在高处,伸手有一下没一下梳理阿尔蓬松柔顺的鬈发,他慢条斯理地说:"奴隶主才会用这个给不听话的狗烙印。"
  "喔。"阿尔眼里闪过促狭的笑意。"我对你的戏剧性有了新的认识,钢琴师。"
  赫斯塔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伸手掐住了阿尔巴利诺的面颊。阿尔在他手掌心里闷闷地笑了起来,估计他在心里又编排了什么关于性变态的笑话。赫斯塔尔冷冰冰地注视着他,最终在耐心耗尽之前,他感觉到掌心被温暖潮湿的软肉暧昧地扫过——阿尔舔了舔他的手心。
  "无论你想要什么,"阿尔巴利诺说,绿眼睛像癫狂的鬼火一样在赫斯塔尔面前闪烁,"提出来就好了。"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为这个场景寻找一个合适的措辞,最后他模棱两可地说:"大人。" Fx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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