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消极怠工后(96)
江知禺被他说的愣了一下。
“我差点被呛得窒息,你那时候在旁边看得不是也挺开心的吗?”
沈珩嗓音冷淡的说完,眼神也没再给他一个,低头坐进副驾驶,“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第60章
沈珩的话勾起了江知禺的回忆,他眼中闪过浓浓歉疚,跟着走上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没有第一时间启动,沈珩在低头看手机,就听见江知禺在一旁轻声道歉:“对不起,沈珩。”
“开车吧。”沈珩没理他。
江知禺难过的看着沈珩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他记得那天是个周末,沈珩想了许久,才试探着说过年想和自己一起出去玩,他答应了以后,两人的心情都不错,沈珩那时候工作完成了,还主动窝进了自己怀里。
他那时候到底为什么会自负到觉得那条语音是故意播放给自己听的?为什么会觉得,沈珩是想要威胁自己才故意打算搬出去的呢?
从始至终,沈珩都是小心翼翼的捧着一颗干净的真心站在他面前,而真正内心阴暗却还要自作聪明的,只有他自己。
类似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江知禺不敢再去回忆。
这么久以来,他肆意挥霍沈珩对他的真心和热爱,把它们当成应当的,轻贱的,甚至将沈珩当成自己的私有物,稍有忤逆就要遭受到自己的冷落和肆意妄为的粗暴对待。
沈珩到底是以怎样心情熬过来的呢?
这是需要多么强烈多么温柔的爱,才能在痛苦中不断的原谅,甚至滋生更多的爱意。
可是这份爱已经消失了,甚至是被他亲手扔进了泥沼。他想重新开始,可是却无论如何也乞求不来沈珩施舍给他的一次机会了。
江知禺出神的凝视着沈珩的侧脸,满眼心碎的痛苦。
他伸手想去碰沈珩的脸,结果被沈珩躲开了,顺便还瞪了他一眼:“干什么?”
江知禺的手僵在半空中,停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最终还是缩回了手:“我只是想摸摸你。”
“你再不开车,我自己打车回去了。”沈珩语调凉凉。
江知禺尴尬的扯了扯嘴角,随后启动了车子。
晚上两人到了家,江知禺照例给沈珩热了杯牛奶。
自从上次遇见沈珩睡不着半夜起来吃药后,他就慢慢养成了这个习惯,即便现在沈珩已经好了,他也依然坚持着。
他上楼的时候,沈珩已经洗好了澡躺在床上玩手机,听见卧室门口的动静,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宝贝,来把牛奶喝了。”江知禺走到床边坐下,把杯子递给他,一边饶有兴致的问:“你在干嘛呢?”
“聊天。”沈珩吹了吹牛奶。
“和谁?”江知禺又问。
“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个姓宋的?”江知禺的语气不像质问,倒有点像赌气。
沈珩没理他,咕咚咕咚的把牛奶喝完了,江知禺从他手中接过空杯子,拿下楼,回来的时候沈珩刚漱完口从浴室出来。
江知禺快步走向沈珩,在他上床之前,从前面轻轻搂住了他的腰。
“?”沈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有些懵。
江知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下巴搭在沈珩的肩窝处,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恋恋不舍的将他放开。
“宝贝儿,你身上好香。”江知禺笑道。
“谢谢。”沈珩朝他一点头,转身重新坐回了床上。
这个时间睡觉还太早,江知禺转身出去了一会,没过一会就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
“你看。”他坐在沈珩身边,将人揽在自己怀里,一张一张的给他展示。
沈珩这才看清楚,江知禺手里拿的是今天中午苏月华给他们两人拍得照片。
全都被他洗了出来,而且还洗了两份。
“我打算一套挂在咱们卧室里,一套收藏起来。”江知禺心情颇好的给他展示,实物拿在手里,总比在手机屏幕上看多了几分鲜活的真实感。
这照片就是很普通的游客照,光线太强,而且背后的背景还有点模糊,只是因为照片中的两个主人公长相太过优越,才生生把它救了回来。只是要把它再放大洗出来挂在卧室,就显得太奇怪了,而且就江知禺家的这种风格,虽然已经有意往生活化和温馨上靠了,但还是很违和。
“你看这张。”江知禺把他最喜欢的那张偷亲沈珩的照片抽了出来,拿给他看:“你笑的很开心,我都很久没见到你对我这么笑过了。”他语气里有点委屈。
沈珩注视着那张照片,画面上,江知禺一只手搂在他的腰上,一边俯下身亲着自己的侧脸,而他含笑看着镜头,看起来是有几分像是一对璧人的意思。
“那你多看看照片。”沈珩垂下眼睛,似乎不感什么兴趣。
江知禺没在意他语气中的敷衍,而是继续又从头看了一遍,突然开口道:“那我找个时间,我们还去拍几组照片好不好?”
“没兴趣。”沈珩拒绝的倒快。
江知禺垂眼看着沈珩靠在自己胸口的动作,虽说是他把人揽进怀里的,但沈珩并不抗拒,而是就势躺在了他身上。他现在一低头,正好能看见他精致的侧脸和下颌线,在卧室灯的映照下,泛着绒绒的细腻触感。
他慢慢起身,低头用嘴唇蹭了蹭沈珩的脸。
被亲的地方似乎有点痒,沈珩用手背擦了一下。
江知禺并不打算停下,嘴唇从侧脸移到耳垂,沈珩的耳朵小小的一只,耳垂微凉,江知禺用嘴唇抿了一口,随后含在嘴里,不轻不重的吮吸。
直到他的手从领口暧昧的探了进去,沈珩的呼吸也重了点,他握住江知禺的手臂,稳了稳气息:“我还有事,今晚没兴趣。”
江知禺动作一停,他从亲吻沈珩之前,身体就已经更早的做出了诚实的生理反应,本来以为能够顺理成章下去,没想到卡在了这里。
“宝贝…”他忍得嗓子都哑了,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欲·望。
沈珩从他身上起来,瞥了一眼他的睡裤,突然笑道:“你不是说你喜欢我爱我吗?这么一点事儿你都忍不了?”
江知禺胸口重重起伏了几下,深呼吸半晌,才点头:“能忍。”
他说着就要翻身下床去浴室。
“干什么?”沈珩破天荒的拦住他问道。
江知禺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去洗澡。”
“不是洗过了吗?”沈珩眨眨眼睛,似乎很单纯的样子。
“宝贝,老婆,乖,你让我去几分钟,我很快就回来。”被沈珩这种小鹿般无害的眼神望着,江知禺感觉自己快爆炸了,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恳求着说出来的。
“不许去。”沈珩懒散的向后靠在床头,冲江知禺命令道。
“宝贝儿…”江知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沈珩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半晌,江知禺终于妥协了,转身重新回到了床上。
沈珩点点头:“睡了。”旋即干脆利落的关了灯,背着他躺下了。
江知禺哪里还能睡得着,但是又不敢动,害怕吵到沈珩,只能对着漆黑的房间发呆,想一些别的事情,试图来分散注意力。
沈珩也没睡着,身后人传来的比平常重的多的粗重呼吸一直响在他耳边,虽然听起来是刻意隐忍过了,但是有些时候也是忍不了的。
他突然伸手开了灯,从床上坐了起来向后看过去:“你喘什么呢?”
“老婆,你在这里,它下不去。”实在是忍了太久,身边还躺了着沈珩,看得见碰不着,江知禺有些崩溃的道。
沈珩瞥了一眼,发现果然如江知禺所说。
“你不行了?”他问。
江知禺何曾感受过这样的折磨,他在心里无比后悔自己睡前撩拨沈珩,结果沈珩没反应,火却烧到他自己身上来了,而且还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他忍了忍,咬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