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消极怠工后(6)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大概是男人天生的对于私有物品的占有欲,又或是仅仅讨厌沈珩与其他男人有沾染,他本能的觉得秦书易对沈珩并不仅是老板对于下属的关心。
“他是我的上司。”沈珩身形未动,只低低的回答了一声。
他这个表现在江知禺看起来就是赤裸裸的心虚,他神色不快,毫不费劲的伸手捏住沈珩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上司会陪你等到现在?上司会脱了衣服给你穿?”
“只是恰巧碰到,就聊了几句。”沈珩的下巴被捏得极痛,他眨眨眼,抓住江知禺的小臂,放软了语气小声道:“你弄疼我了。”
他眼中弥漫的潋滟雾气给他带上了几分知错求饶的意味,江知禺深深看他一眼,目光晦暗不明,他放开手,一脚踩上油门,冷道:“回去再收拾你。”
路上的时候沈珩才发现江知禺的外套上湿了不少,只不过刚刚光线太暗没有发现,大概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淋了雨。
两人一到家,江知禺就把人按在了玄关旁的展列柜上,粗暴的亲吻他。
沈珩不习惯这样强势的掠夺和侵入,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腰身抵着展列柜突出的一节木头上,戳的很疼,胸前原本完好的领带也被江知禺拽的松松垮垮。
趁着换气的间隙他轻轻咳嗽了几声,江知禺搂着他的腰,不由分说地把人拖在了沙发扶手上。
沈珩这番可怜兮兮,有点狼狈的模样在他看来就是欠操,在车里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他把沈珩的裤子扯下去一半,毫无顾忌的在客厅里把人按了下去。
沈珩身下垫了个沙发抱枕,随着江知禺越发狠厉的动作揪着抱枕的一角掉眼泪,其实他昏昏沉沉的时候掉眼泪也是无意识的,只是因为激痛而上涌的生理泪水难以控制。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知禺帮他把衣服提好,抱起双腿虚软的差点往地上跪的人,才看见他脸上眼角未干的水渍。
他心里的火此时已经消了不少,看见沈珩的样子心里竟然泛起了点温情,他俯身,用嘴唇碰了碰沈珩干裂发红的嘴唇,将人带上了楼。
和沈珩在一起四年,自己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怒意横生的失控时候。
江知禺看着躺在雪白浴缸中,浑身青青紫紫的痕迹看起来暧昧又可怖的人,为刚刚的冲动有些后悔。
可是这又不能怪他,是沈珩自己先做错了事情,自己这样也是情有可原。
他想通了这一点,随后动作温柔的帮沈珩洗了个澡,将人捞出来,擦干身上的水,又抱着回到了卧室。
沈珩熟睡的样子很乖,呼吸声轻轻的,像只乖巧的小宠物。
江知禺很少仔细观察他睡着后的模样,以前都是做完了以后沈珩去浴室清理,有时候会泡个澡,时间久一点出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睡了。
似乎觉得有点冷,沈珩往被子里缩了缩,江知禺延续着今夜心底残余的一丝温情,将沈珩往自己怀里一搂,伸手关上了灯。
第5章
江知禺体热,以往睡觉的时候沈珩总不自觉的往他那边靠。
半夜里他醒了一次,总觉得哪儿有点儿不舒服,清醒几秒,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从身边人身体传来的异于平常的温度。
江知禺开灯看了一眼,沈珩在他怀里皱着眉头,喘气声似乎要比平常重一些,听起来呼吸都很费力。光洁白皙的皮肤耳廓因为体温烧成了淡淡的粉色,那块黑色的雁形胎记周围也是泛着一圈别样的红,看起来又妖又艳。
江知禺猛地从床上坐起,翻身下床,在卧室柜子里翻找了一会。
这间公寓他住的次数不多,还是因为沈珩现在住在这里,他才会天天过来。
卧室里没找到医药箱,江知禺转头看见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张小脸的人,伸手调高了室内温度,转身去了楼上储物间。
好在药箱放的位置并不难找,江知禺将沈珩从床上轻轻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小心翼翼的喂下去了几粒药片。
沈珩虽然迷迷糊糊的,但还是很乖的把药和水咽了下去。
江知禺给他裹好被子,坐在床边,手肘抵在两边膝盖上,心内闷闷的烦。
自己这回好像确实做得有点过了。
他偏头去看沈珩绯红的脸色和唇色,那是一种病态的红,带着脆弱的漂亮,伴随着起伏的呼吸频率,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
江知禺直起身体,伸手试了一下沈珩额头的温度,药效还没开始起作用,依旧烫得吓人。
他无声叹了口气,决定等沈珩醒来再好好补偿他一下,转身上了床,把沈珩的身体抱进怀里,搂着他的腰,一下一下的在他身后轻轻抚摸着。
沈珩一直睡到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才醒,江知禺半夜醒来再上床后根本就没睡着,听着沈珩的呼吸声一直睁眼到了天亮。
窗外的雨一刻不停的在下,扭曲的水流让视线所及的一切景色都模糊不清。深浅交错的色块不断在玻璃上融合,交汇,像是某类抽象的画作,绽出无数种瑰丽的色泽。
“你醒了?”江知禺正在摆弄着沈珩的手机,看见他身体动了动睁了眼睛,心情愉快的走过去,低下身温柔道:“感觉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沈珩的烧已经退了,但是浑身还在疼,他看了眼江知禺,慢慢别开了眼睛,没有说话,支着手臂想从床上坐起来。
江知禺伸手去扶他,往他身后垫了个枕头,让他能靠的舒服一点。
“喝水吗?”江知禺并没在意沈珩刚刚不理会自己的事情,起身去外面接了杯热水,回来送到了他嘴边。
沈珩也确实是渴的厉害,他一口气喝完一整杯,嗓子舒服了很多。
江知禺又从外面端来了一碗粥,这还是他早上专门下楼为了沈珩买的,时间久,放的有点凉了,又被热了一遍。
搅了荤腥的时蔬粥热完之后看着黏糊糊的,沈珩没什么食欲,摇摇头哑声道:“我不想吃。”
江知禺以为他还在跟自己闹脾气,虽然有些不满,但并没有表现出来:“那等你想吃的时候再吃吧。”
他把粥碗放在床头,摸了摸沈珩的额头,已经恢复了正常温度,只是脸色还没那么好。
“要是感觉不舒服就再睡一会,我帮你请了假。”
江知禺把放在桌上的手机还给他,沈珩才发现他刚才拿的一直是自己的手机。
早上八点半的时候何越打了个电话过来,那时候沈珩还在睡觉,江知禺帮他接了,顺便托他代沈珩请了个病假。
沈珩怔了怔,半晌才点头,接过手机放在一边,靠在身后的枕头上,不再看他。
江知禺捏了捏他的脸,语气听起来有些宠溺:“好好休息,这几天我也不去上班了,在家陪你。我先去书房处理点文件,一会儿就回来,有什么事直接叫我就好。”
卧室里只剩下沈珩一个人,他默不作声地倚在床上,眼神平静的盯着自己发白的指尖,心头涌起了一阵说不清的悲伤。
他不明白昨晚江知禺所作所为的源头是从何而来,如果仅仅是因为他和秦书易说了几句话,这个理由的信服力实在太低。
算一算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四年的时间,应该足够能让他去了解另外一个人了。
律师的职业特性打造了他在工作时专业,严谨,一丝不苟的形态,但恰恰是这样高度严密的对外状态,才让他在对待和自己有着亲密关系的人时怀着极度的放松和信任。
手机的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考,沈珩拿起来看了一眼,是秦书易发过来的微信。
【秦书易:沈珩,怎么突然生病了,严重吗?】
两人好友加了很久,偶尔有只言片语也只是工作上的一些问题,这样聊天还是第一次。
他们律所的请假制度虽然不算严格,但本人递交的假条还是必要的,刚刚被江知禺说了一通他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SH:谢谢秦律关心,这次病的有些突然,不算严重,假条我一会就补上。】
【秦书易:不用补了,生病了就好好休息,最近天寒,多穿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