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消极怠工后(3)
看到江知禺出现,他似乎有些紧张,眼中弥漫着一些热烈而汹涌的东西,未加任何掩饰,能看得人心神一动。
这样的目光,他从前只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见过。江知禺眉心微蹙,心内不知怎么有些烦躁。
在擦肩而过的前一秒,他毫无意外地听见了那个学生的声音。
很清澈的嗓音,声线出乎意料的稳,听不出分毫的紧张,倒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沈珩那天穿的是一件宽松的白色短袖,扬起头望着江知禺时,动作会牵扯到松散的领口,锁骨上那块雁形的黑色胎记就在那时,不加停顿,轻巧撞进了江知禺的眼底。
他心头猛然一跳,恍惚间看见了从前那个骄傲又漂亮的少年,指着自己锁骨处纹完还有些红肿的雁形纹身,目光闪闪对自己充满笃定的说道:“喻霄是离群的雁,江知禺就是他的四季如春。”
当晚,沈珩被人扣住双手,一遍一遍地亲吻那一块皮肤,直至它变得泛红微肿,像是一朵被强制摧出诱人血色的妖花。
*
两人长时间没见,江知禺这次还是一如既往的发狠。沈珩痛得厉害,手臂攀上江知禺的脖子在他耳边低低叫了几声疼,软着嗓子求饶,但江知禺置若罔闻,用的力气反而只增不减。
沈珩最后是被人抱着回了卧室的。
他将额头抵在江知禺温热的胸口,一头黑发随意凌乱搭在额前耳边,颀长的睫毛在脸上抖落出带着弧度的阴影,细白的皮肤在卧室澄明的冷光下显得有些脆弱。
“去哪?”
江知禺把人放回床上,换了件衣服的功夫就听见了些窸窸窣窣的动静,他转头,沈珩已经从床上坐起来自己套上了睡衣,看表情似乎还在难受,所以一时没有动弹。
“去浴室。”沈珩哑声回答了一句,他的腰和腿都酸痛的厉害,嗓子也干涩的像是有火在烧。
江知禺明白他什么意思,转身走到床边,用手背亲昵的蹭了蹭沈珩的脸:“没事,不清理也没什么。”
“会生病的。”沈珩的脸贴着江知禺的手背,抬起眸子看他,目光仍湿漉漉的,语气是在撒娇:“你不心疼吗。”
“那别动,我带你去。”江知禺轻声哼笑,他今晚心情不错,俯身摸上沈珩的后颈,亲了亲他的眉心,将人从床上抱起,进了浴室。
第二天江知禺醒来的时候沈珩还在他怀里熟睡,碎发纷乱的搭在额角脸边,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如同纷飞翩跹的蝶翼。
大约睡得不是很舒服,他在江知禺的胸口蹭了蹭,身上的被褥随着动作从肩头滑落到了胸口,露出了大片白皙光滑的皮肤,两侧肩胛骨掩在深蓝色的被褥阴影下,暧昧漂亮的不可方物。
江知禺伸手帮他把被子拉上去了一些,沈珩睡眠浅,在他怀里动了动身体,有些迷蒙的睁开了眼睛。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他的眼尾还有些红,昨天江知禺说是带他去浴室清理,实则又把他按在浴缸里,一通折腾直到后半夜。
“老公。”对上那双幽深如墨的眼睛,沈珩自然的蹭了过去,圈住他的脖子小声道。
两人侧躺在床上,是一个贴得极其亲密的姿势,江知禺没有应沈珩的这声老公,反而抬手,从被子里圈住了他的柔韧紧实的腰。
清晨的触觉总是格外敏感,沈珩感觉到了与自己贴在一起的身体产生的变化,不觉向后缩了缩,犹豫着道:“今天还要上班…”
“还早。”江知禺终于慢条斯理的开了口,慵懒的语调里却隐隐透着几分强势,拖着他的腰又将人重新带回了身前。
沈珩一直有些低血糖,早上这样一通做下来,整个人都有些晕。
他坐在床边缓了一会,江知禺在折腾完他后没多久又睡了过去,沈珩歪头端详了他一会,在那张睡颜完美的侧脸上轻轻留下一个吻,接着去浴室慢悠悠地洗了个干净。
这间公寓里的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即便平常没有人住,也会有人定时过来打扫更换,沈珩给自己冲了杯蜂蜜水,开始着手准备早餐。
他原本不怎么会做饭,后来和江知禺在一起,知道了他喜欢的食物,不知不觉也慢慢学了一点。
江知禺洗漱完从卧室出来,沈珩正将一碟烧卖放在餐桌上,旁边还有一碗番茄虾仁汤面,正徐徐散着热气。
看见他出来,沈珩笑了笑:“你醒啦,我正准备去叫你呢。”
江知禺嗯了一声,在餐桌旁坐下,拿起调羹尝了口汤,番茄的酸甜浓郁适中,裹着虾仁鲜甜的口感,是他喜欢的味道。
“你一会要上班吗?”江知禺看了眼沈珩,他正在沙发旁收拾着一些散乱的文件,微垂着头,黑色睡衣的领口处露出一片雪白的颈侧皮肤,黑发随意散落在额角,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着。
“嗯。”沈珩没抬头。
“我让向意来。”江知禺刚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顿了顿,随后改口:“算了,我送你吧。”
“好啊。”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惊喜,沈珩语气间攀上了些笑意,他直起身体:“我先上楼。”
吃了早餐,江知禺经过沙发的时候看了眼被沈珩收的整整齐齐的那一沓资料,密密麻麻的全是文字。他没什么兴趣,只瞥了一眼,转身就看见了已经换了一身正装衬衫的人正从楼上走下来。
他以前从未见过沈珩穿这类制服时的模样,有些惊艳。
头发已经被打理过了,清爽干燥,看起来比在家中时缺了几分温顺,身形线条笔直,包裹在白色衬衫下的瘦削腰身弧度优美,让人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它被自己掐住时的手感,温热,柔韧。
沈珩被他这样注视着下了楼,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神:“该走啦。”他走到沙发边,弯腰拿起那一叠资料,主动牵起了江知禺的手。
“…嗯。”
被沈珩的手掌轻轻拉住时,江知禺有一瞬间想挥手避开。
所有类似于这样,能让他回忆起从前某些细节的亲密行为都令他觉得反感,他克制住自己心内的那股烦躁,答应了一声。
“带了这么多文件回来?不累么?”两人出门,江知禺随口问道。
沈珩抬眼看他:“不累。”
“嗯,要是觉得工作累的话就辞了,在家里好好呆着,你在那里也赚不到什么钱,还不如在家照顾我。”
黑色迈巴赫低调的停在一边,江知禺坐进驾驶室,见沈珩十分认真地冲自己摇头,不由在心内嗤笑一声:“你执业证拿到没有?”
“之前律所组织我们报了名,现在发的是实习证,执业证还要再等一等。”沈珩偏过头去看他,眼中有些不解:“我跟你说过呀。”
“时间太久,记不清了。”江知禺回答时声线沉静,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离开车库后逐渐空旷的路段,一路疾驰飞快。
下车前,沈珩主动在身边人的唇边落了个轻巧的吻。
江知禺早上就被他换上的这身衣服勾了点火,这时反客为主,按着他的肩头,狠狠抵在副驾驶上厮磨了一番。
沈珩被亲的脸色有些红,轻轻喘着,推开江知禺的手臂:“要迟到了。”
“晚上我来接你。”江知禺对沈珩的反应很满意,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他已经色泽嫣红的下唇:“去吧。”
第3章
沈珩整理好在车上被江知禺揉皱的衣服,恢复如常走进办公室,何越正捧着他的保温杯从茶水间里出来。看见沈珩进门,表情有些惊讶:“阿珩,你今天到的这么晚?”
何越是他的大学室友,两人毕业后同时被逸成录用,现在在同一个律师手下实习,关系一直很好。
“路上堵车。”沈珩冲他笑了笑,两人一起走进工位。
何越仔细瞧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昨晚又熬夜了吗,你也别太拼了,身体重要。”
“可能是吧,有点儿头疼。”沈珩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伸手打开电脑,一边的何越拖着他那张转椅,像一尾鱼似的滑了过来:“我听说秦律前阵子带你去旁听的那个案子二审立案了,是不是快开庭了?到时候你把这案子的细节说我听听,我本来以为像这种大公司里的劳务纠纷很好打的,但这原告和公司仲裁完了就起诉,接着又上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毅力打拉锯战的对方当事人,但其实这次二审维持原判的几率还是很高吧,毕竟是秦律手上的案子…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