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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嘉轩去了哪里(79)

作者:徐徐图之 时间:2021-04-06 09:08 标签:欢喜冤家 悬疑 刑侦

  金旭道:“真不认识吗?上面有你的指纹。”
  如果尚扬在,一定会心里吐槽,这家伙又在诈嫌疑人。卡片根本还没有来得及送去做指纹套取和识别。
  闫航也确实狡猾,没有那么容易上当,道:“不可能。这卡片从哪儿来的?”
  金旭道:“在你一件衣服的口袋里。”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卡。”闫航咬死了不承认,话锋一转,道,“你们有搜查令吗?凭什么搜我的家?”
  如果是警方通过不合法手段得到的证据,法律效力就有待商榷。
  金旭叹了口气,道:“说你什么好,这么好的脑子,这么快的反应力,好好学习不行吗?为什么非去干这种事?”
  他隔着袋子捏住那卡片,严厉地告诉闫航:“我们没去搜你家,这卡片是安然想帮你洗衣服,从你的口袋里拿出来的。”
  三个多小时前,安然刚把卡片从闫航的外套口袋拿出来,奇怪这是张什么卡的时候。
  有人敲响了她和闫航的家门。
  她去开门,门外是尚扬和曲燎原。
  之后,她在分局里,首先得知男友毫无人性的虐猫行为,而后又看到了远在广州读书的闫琴为她录制的一段视频。
  闫琴在视频中讲述了自己和安然几乎如出一辙的恋爱遭遇。
  高中时,闫琴与闫航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她被这个名义上的弟弟主动追求,起先因为“姐弟”关系而拒绝了闫航,而后在闫航死缠烂打之下,还是陷入了恋爱,交往两年半的时间。
  恋爱之中,闫航用和对安然雷同的手段,以自己的童年不幸,唤起闫琴的同情心泛滥,又以始终弱势的表现,使得闫琴总有种自己亏欠对方的错觉,被洗脑,被控制,而不自知。
  原本成绩不比闫航差的她,成绩一落千丈。家里给的零花钱,还有她自己,全都如同献祭一般供闫航予取予求,高三时意外怀孕,堕胎了一次。最后她只考上了广州一所民办三本。
  上大学后不久,闫航向她提出了分手。她以为是异地以及前途的差距才导致了这样的结局,也不想成为闫航的负累,含泪同意,还一直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闫航。
  直到去年她和朋友到北京来旅游,忍不住到闫航大学里来见了闫航一次。就是被安然“误会”还闹了一场的那次。
  闫航和高中时的态度判若两人。他让闫琴以后都不要再来找她,一看到她就想起她令人作呕的亲生父亲。
  闫琴大为震惊,失魂落魄地问他,那为什么高中时要与她恋爱?
  闫航道,你爸毁了我一生,我毁你一辈子,扯平了。
  闫琴从北京回去后,自杀过一次,幸运地被救了回来,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现在好了很多。
  尚扬的师弟,在广州花都区工作的那位警官,找到闫琴表明来意后,担心她有所顾忌,但她很积极地表示愿意配合。
  她在视频里向安然坦言,她很后悔去年在北京的时候,没有告诉安然实情,还帮闫航圆了谎,那时是出于自卑以及嫉妒,现在她只希望能亡羊补牢,帮安然挣脱这恶魔编织出的谎言骗局。
  闫航对她那样,是有她父亲作恶的缘故,但她已经明白,她曾经真心喜欢的这个男孩,童年被虐待被侵害,身心受创,这是他的不幸,可是在他长大后,他以伤害别人为乐,根本就没有爱人的能力,他是个内心阴暗扭曲的变态。
  在闫琴的控诉中,安然逐渐明白了,自己不过是第二个闫琴,闫航把那些在闫琴身上用过的手段,再次用在了她身上。
  她愿意指证闫航,承认她在警察找上门之前,根本不知道微博私信的事,还曾经见过闫航在家里剪字制作要寄给柏图的恐吓信,都是一些极端侮辱性的字眼。
  她知道的比公安们想象中,要少很多。
  没有证据,仍然是没有证据。
  “你在家里有发现什么东西吗?例如手套、保安服之类的?”曲燎原问她。
  “没有。”安然道。
  “门禁卡呢?”尚扬想到安然和闫航所住的小区并不需要门禁卡,如果家里有这个东西,应该还是会引起注意。
  “这个?”安然是被警察们带出门,匆忙在开衫外直接套了羽绒服,那卡片还在她的开衫口袋里。
  这张门禁卡,以这样一种冥冥中注定的方式,经过安然的手,交给警方,成为了指证闫航的关键性证据。
  此刻它被金旭捏在两指间亮给闫航看,像是对闫航出示了最后一张牌。
  闫航再继续诡辩,再推脱责任,都无济于事。
  “都是我做的。”闫航道。
  做记录的警官精神大振,下笔有神,时不时看看金旭,这西北同行,可以可以。
  金旭的表情没有明显变化,仍是先前按个样子,继续问讯道:“你是怎么混进电影活动里去,又是怎么把那瓶有你体液的水放在柏图手边的?”
  闫航道:“找黄牛,他们有媒体证,能混进去。换瓶水就更简单了,动作快点就行。”
  金旭道:“看你翻墙的动作,很快就能抓到流浪猫,你对柏图家小区很熟,经常去吗?”
  闫航道:“也不常去,一个月去两三回。”
  “都去干什么?”金旭道,“没被发现过?”
  闫航道:“他家楼下经常有狗仔,有时候也有粉丝去蹲,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当明星本来就没有隐私。我去了没干什么,就看看他。”
  金旭说:“他在过日子,你为什么要看他?看他电影还不够吗?”
  闫航突然发火道:“我看看我喜欢的人都不行吗?你就没有喜欢的人吗?”
  金旭故意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你喜欢柏图?哪种喜欢?你先后交过两次女朋友,第一位还为你做过人流,你不是同性恋吧?”
  “我才不是那种恶心的变态。”闫航对同性恋这个词极度反感,但他说,“我只是喜欢柏图,没有想和他怎么样,不要侮辱我。”
  金旭道:“你很矛盾,把体液混在水里让人家喝,又说没想和他怎么样。那你恐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是为了让他注意到你?”
  闫航:“……”
  金旭道:“你不想让他演那部电影,因为有你讨厌的情节。”
  闫航绷着脸,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目的应当是二者皆有。
  既讨厌柏图接演那部话剧改编的电影,又想让柏图注意到他。
  基于童年经历,不愿意正视自己的性取向,但内心对柏图充满了变态式的向往。
  今天这最后一次对警方的正面挑衅,很可能都是为了让柏图从此记住他这个人。
  “我真不是想挖掘你的隐私,毕竟你不是明星。”金旭嘲讽道,“犯罪就是犯罪,你的不幸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
  闫航的表情有些被刺到的神经质,很快冷漠道:“那你还问什么?我交代完了,都是我做的,拘留我吧。”
  言外之意,他仍然不觉得自己会遭到十分严厉的惩处。
  “虐猫怎么了,能把我怎么样?我国法律不保护猫。”闫航道,“上社会新闻,我也是个私生饭……搞了这么大阵仗,就为了抓个私生饭,好大的案子啊!金警官,你们做警察真可怜。”
  金旭对同事道:“把最后这句也给他记上,认罪态度不端正。”
  同事:“……”
  “闫航,你想什么好事呢?”金旭把证物收好,站起身准备走人,道,“虐猫是拿你没辙,你也以为你只是个饭圈毒瘤,拘留几天,交点罚款,挨一顿批评这么简单?你长时间跟踪柏图、窥探他的私生活、还在他家门口投放危险物品等等行为,寻衅滋事罪听过吗,不判个几年说不过去。”
  他对同事道:“辛苦你再多问问细节,我先走。”
  他来北京学习,没权利跨区执法,最后这份正式笔录也不能签他的名字,到这里确实可以功成身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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