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30)
作者:乌子瓜
时间:2021-02-14 10:23
标签:强强 HE 娱乐圈
吃饱喝足闲逛一阵,就去海边等看落日。
谢徐谦手里拎着瓶啤酒,商岳却只能捧着杯芒果汁。其实稍微喝个一两瓶啤酒是没问题的,但商岳已经跟谢徐谦保证过“以后不喝酒”,四舍五入就也算是个承诺,应该尽量遵守,最低限度也不要当面犯戒。
来之前商岳听了谢徐谦的游说把头发剪到很短,整个人透出一种难得的锐利锋芒,看着很不好惹,但此刻穿着宽大的背心短裤又捧着杯芒果汁才又和善了些。谢徐谦不改风骚本色,裸着上身大方给路人侧目欣赏。商岳时不时也要看看,趁无人时还要伸手揩个油。这两三年他都跟着谢徐谦健身,可无论如何都没他练得漂亮。某次谢徐谦的教练迂回讲说这是基因决定,商岳就此放过自己,不再徒劳去跟“神仙”攀比。
海滩上人不多,谢徐谦和商岳随便找了个位置并肩坐下,看着火红落日将蓝天、碧海、绿树、岛屿统统都染成一色,从金红耀眼到血色沉郁,明暗层叠深浅流动,直至被夜幕吞噬殆尽。
沉醉观景期间,忽然听到一阵欢呼掌声,两人齐齐转头看去,原来是有对异国情侣在落日幕布前定情求婚。
谢徐谦忽然贴到商岳耳边,半真半假模棱两可的问道,“要不要试试?”
商岳猝不及防听得心口发烫却没搭理,甚至维持着观望姿态连头也没回。
谢徐谦却伸手到他腰间搂紧,很轻的、却无比缠绵的吻上脖颈。
商岳昏头沉迷了几秒猛的回过神来,立刻丢开谢徐谦的手、起身跨出一大步才捂着脖子转回来怒视。谢徐谦坦然接受谴责,笑得嚣张又开怀,然后上前来拖住他的手又亲他的脸,更还说起甜言蜜语,硬生生让商岳把已经骂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宝贝我爱你。我怎么会这么爱你?你爱我吗?你爱我,我都知道。可你说得太少了,以后要多说,每天都要说。”
“谢徐谦!”
商岳不敢再听下去,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仿佛那刚刚消失的火红落日是钻进了他的胸膛。
“我在。你要对我说什么?”
“……”
“嗯?”
商岳愤恨的吻上去,搅进谢徐谦嘴里急促纠缠,他赶在引来旁观瞩目之前松开,却是唇抵着唇凶狠说道,“我爱你。你听清楚,记好了不要忘,我爱你。谢徐谦,我爱你!”
他一把将他推开,借着天色昏沉的遮掩,“毫无愧色”、更挑衅十足的扬了扬下巴,然后潇洒转头,仓皇逃离。
他很快追上来,拉住他飞奔向前,穿过错综曲折的窄巷,像是私奔来偷欢的情人急切难耐的撞进了酒店房间。
从进门的第一刻他们就紧贴着热吻推搡,粗鲁的扒掉彼此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他们跑得大汗淋漓,吻得都快断气,偏又舍不得多花时间缓和就急躁着相互撩拨点火。冷气奋力的工作降温,却丝毫解不了他们身上和心里的热。
谢徐谦把商岳推进床上,屈膝行前跪到他腿间,商岳撑起身子故作姿态的后退,谢徐谦便抓住他的脚踝低头吻上脚背,趁商岳心颤慌神就把人拖回来,捞起两条长腿架到肩上。更加前倾逼近的来弯折这具身体完全由他禁锢、为他打开。草草扩张,蛮横契入,一寸寸钉进最深的位置。
商岳又痛又爽的放浪声调,喊他的名字,催他动作,不惜说出下流话,勾得穴里的肉刃更加狰狞肿胀,直截就撞上敏感点顶弄挞伐。他被刺激得挣扎绞紧,失水的鱼儿一般猛地挺起腰却立刻被箍紧干得更狠。他毫无反抗逃离的余地,抖着手抓住谢徐谦的手臂,却因为汗水无法抓牢,恍惚又被丢进了情欲的潮涌漩涡中,近乎有溺亡的错觉。未受到爱抚关照的性器只能在情人挺腰耸胯的动作间,委屈的蹭来些许亲昵,但却被穴里野蛮刁钻的抽插撩起射精的念头。
谢徐谦忽然撤出去,商岳迷惘的发声不满,期期艾艾的才刚投来目光,就又被贯穿到底。
“呃!”
谢徐谦拆了套子,肉贴着肉重新抵进销魂窄道,领裹挟与冲撞愈是纠缠难舍。他看着他,眼神像极了落日时分的海面,沉郁暗涌却泛着波光潋滟。
“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商岳失神的大口喘着气,昏沉得也不知是什么刚才、或说的哪句。却立刻就招来谢徐谦冷酷恶劣的击打惩罚,他被逼得眼底都漫起一层水雾,只能理智全失的浪荡软声,“谢徐谦……你要干死我了……啊啊!”
——
这一天,是商岳33岁的生日。
他喜欢过生日,不论10岁、18岁、还是30岁,不论一群人、还是一个人。
又或者,是两个人。
——TBC
第30章 矜贵
“如果人生可以选一个时间重来,要怎么挑才好呢?”
这是今晚《good night》的开场。
短暂沉默后,是轻飘飘的一声、像觉得荒谬、又隐有些无奈的笑,既不作解释也不作回答,就将这问题抛诸脑后,照旧念起事不关己的字句篇章。
这不是一期录播内容,听众并不知情,或者说他们从来就不清楚这节目到底该是直播还是录播。
但商岳很清楚,他甚至还听出掩藏在电波中的陈旧伤感,称不上悲伤,却根深蒂固、毫无可铲除的余地。
今天,是谢徐谦母亲的忌日。
谢徐谦两天前回了香港,说一星期后回来。他没有问商岳要不要同去,当然,商岳也没想过要去。本来是没想过要去的,可现在有点后悔。不是真的想去,是理亏让谢徐谦这样孤零零的去回顾旧伤疤。
就算他不提,他也可以问一句。
至少,应该,是要问一句的。
他们二人世界的默契依旧,即便已相处至此,有的事也还需要考量。
商岳尚未有和家里出柜的打算,尤其是不知道要如何把谢徐谦这样的大人物介绍给爸妈。撇开取向问题的冲突不谈,就算把男友当普通朋友带回家也是要吓坏他们的。商岳到现在都没敢跟胡氓坦白自己是在跟谁交往,以免老友乱想象瞎操心。而谢徐谦既已有过订婚经历,自然是不会有家人对他的感情选择指手画脚。商岳就更不愿意在自己无法解决“家庭问题”的情况下,单方面踏进谢徐谦的生活。
这不公平,甚至能构成欺骗和伤害。
耳边的低沉吟诵搅得人心虚不安,商岳摘下耳机艰难的爬起来走到阳台,抖着手点了支烟。
《柳三郎》的武术训练开始第一周,什么都要从头学起,辛苦程度远远超出商岳的预料。所幸是现在体能合格,否则就真要扛不下来。
商岳叹了口气,想起前几天跟谢徐谦抱怨岁月不饶人,谢徐谦笑他服老太早——“你才33岁,正是人生的黄金时段”。
这话如果早几年听到,商岳肯定是会不屑的。就像十来岁的少年会嘲笑二十来岁的叔叔阿姨”,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也难免把三十岁当成衰老界线。可真正到了三十来岁,就才觉多有误会。商岳很肯定自己现在比此前任何时候都好,的确是处在有生以来的黄金时段,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谢徐谦,是他推着他、拖着他,一步步把他带进这个时段。
那么谢徐谦呢?
他已经40岁了,处在什么时段?
商岳想象了下谢徐谦白发苍苍的样子,忍不住笑、莫名又有点心酸悸动,于是一边骂自己花痴一边感叹:他大概到100岁也会在黄金时段吧。
商岳把烟衔在嘴边敲字给谢徐谦:电台结束通个电话?
发送前一秒却改变主意:还是直接打过去比较好。
他会高兴的。
他想让他高兴。
他想他。
“good night.”
电台时间结束。
商岳的电话几乎是踩在设备关闭的第一秒打进来,谢徐谦有点意外,觉得惊喜。
“这么巧,刚好要打电话给你。"
“那我挂了你打过来?”
电话里的声音轻快明亮,谢徐谦也跟着开怀起来,“那就播视频过来,只听声音怎么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