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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渡(9)

作者:郑二 时间:2018-02-14 01:13 标签:生子 养成 强制爱 攻宠受 甜虐

  顾承听话的说:“好,我知道了。”
  顾楚其实不愿意顾承与顾兰生交往太密集,毕竟顾兰生的娘家那边背景不单纯,君子之交足够,但两个人也算是青梅竹马,顾兰生对顾承的宠爱忍让是有目共睹的,关系较旁人亲近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小辈里顾楚年纪最大,关系也最远,晚宴时顾承拉他一起坐在小辈席里,顾乘松在旁低声提醒他当家的旁边特意空出了位置,顾楚不动,老管家也就没再坚持。
  开席前顾长安做了新年贺词,简单的汇报了荣晟的业绩,感谢全家人一年来的辛苦劳作,祈愿来年欣欣向荣万事顺遂,这是惯例的仪式,讲完便是敬酒,之后全家人开始享受一顿丰盛的家宴。
  因是远房收养,顾楚的位置极低,大人眼里看不见他,就是几个大孩子也一样不屑与他交集,他向来只认真吃饭,一边给顾承料理带壳带刺的食物。
  许是前一次聚餐顾长安对他的态度太过招摇,席间竟有长辈点名了叫他过去敬酒,听到名字他都愣住了。
  点他名的是顾长安的二叔,向来有些疯癫古怪,大约是看他比旁人好看些,过年便要他凑个热闹。顾楚是能喝的,十六岁时族里有同辈的男丁结婚请他做伴郎挡酒,他嘴笨老实一杯都挡不住,喝得满面桃花却始终不醉,若不是最后叫顾长安拎走,灌他的人多的能把一对新人晾下。
  这样能喝,十来年都没再见他喝过了,过节这一点小酒不至于将他怎样,其余几个长辈便也都架秧子起哄。
  顾承小孩子心急,见哥哥为难,不想看他困窘,立刻就想站起来寻个由头胡闹给他解围,没想他那威严的父亲比他更着急,先放了筷子:“二叔,他不能喝。”
  “乱讲,小楚酒量好得很。”老头子挺倔。
  顾长安脸上没有笑意:“我说了,他不能喝。”
  餐厅里谈笑声渐渐降了下来,终于又有年长的人开口:“长安呐,你二叔这杯酒是敬小楚的,没有为难他的意思,我们看你也没打算让他自己成个家了,敬他这杯酒是心疼他,你不让他喝,那你就是不认他对咱们老顾家的这份功劳。”
  顾老太太一旁看得心惊肉跳,怕顾长安要掀桌子,她拽着老头子的手心都要冒汗了,想要圆场子,却听得顾长安突然笑了起来。
  “三叔您这话说的,我有那么不近人情?再说他这功劳可都使在我身上呢,是吧,谁能有我心疼他?实在是他最近身子不方便,喝不了酒,这样吧,既然是我房里的人,那我替他喝,来来,二叔,咱俩有时间没喝了,今天喝个够!”
  他拎起酒瓶就不依不饶的过去了。
  顾楚没想到这种场合下顾长安竟会开黄腔,顾承也呆了,大约除了自己这亲爹他便再没有见过更大的流氓,一桌兄弟姐妹看懂看不懂的都看着,他只得凶悍的说了句看什么看吃你们的饭,然后再默默给他可怜的顾楚哥哥舀了一碗热汤。
  顾老太太也大松一口气,给顾老爷子擦了擦嘴,继续喂饭吃。要什么脸面,关起门来又没有外人,她反正是想开了。
  夜深了散席,几个男人没喝够,女眷们嫌弃的给了张小桌子让他们继续。孩子们在外头放烟花,本来祥和一片,不知怎么的就打起来了。顾承霸道强悍,学了几年散打课程,三两下就把一个表兄摔地上。顾兰生怕他除夕夜里还要抄家法,拦腰拖他走,顾长安与其他人已经闻声走出来了。
  顾兰生把顾承擒在怀里,这小少爷还不肯罢休的抬脚去踢。有长辈问怎么了,挨了打的表亲哭诉说:“我只是夸承承弟弟孝顺。”
  顾承大骂:“去你妈的!以为我听不懂呀?!说我刻木事亲?!你妈才死了呢!”
  屋檐下立着这些人一时间都没了声音,顾楚从楼上跑下来,堪堪听到那四个字,他刹住了脚步。
  顾承像只小狮子:“小爷我告诉你,我妈好着呢!我妈忙着给我生小弟弟呢!你特么哪儿来滚哪儿去!麻溜回家刻你自己爹妈去吧!”
  顾长安一声怒喝:“你给我闭嘴!”
  顾承小脸铁青,梗着脖子呼哧呼哧喘粗气。
  顾长安走到外甥跟前看伤势,那孩子比顾承高出一个头,却被打得眼眶发青,躲在他妈妈怀里,由他妈妈慌忙出面道歉:“不严重不严重,小孩子不懂事乱讲话,长安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顾长安说:“早点儿睡吧。”
  然后他转身从顾兰生怀里拽出了顾承,怒容满面拖到屋子里去了。
  大晚上的顾家大客厅里鸡飞狗跳。顾长安要打,顾老太太拦着说你要打就先打我,顾长安要骂,顾老太太说童言无忌骂有什么用,顾长安要罚抄家法,老太太说你自己没抄够还想祸害孩子。祖孙三代玩老鹰捉小鸡,旁人也都不是傻子,连忙的上去拉顾长安:“好了好了,小孩子打架大人掺和什么劲,承承快到楼上玩儿去。”
  顾承还在生气呢,叫顾兰生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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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顾楚恍恍惚惚如提线木偶般上楼,心头不停的盘旋着顾承愤怒的样子,他像只狮子一样保护着他素未谋面的母亲,而他却在几步之外无动于衷,这样的母亲,不如一早就死去,好过他从小到大日夜盼望,好过他为了一个念想与人拳脚相向。
  第一个孩子已经这样痛苦,为了一己私欲,他竟还要让第二个小孩出世,他大概是这世上最私自冷血的人。
  他坐在沙发里,想得手脚冰冷,十点多钟顾乘松送点心上来,他连身体都快要僵成一个木头架子,刚一起身去接就摔在了地毯上,顾长安闻讯跑上楼时他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空调明明暖和,手炉也是热的,他却依然冷的直打颤。
  顾长安紧紧抱着他,不停的摩挲他的颈后和耳垂,顾楚仰头求他:“顾长安,我不要这个小孩了,我不要一个小姑娘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叫亚瑟拿掉他。”
  顾长安头大如斗,大过年的大人孩子一个都不让他安省:“你说你是为什么要跟我犟,去爱丁堡清清静静的有哪里不好,非得搞得自己不开心才满意?”
  顾楚尖锐的问:“去爱丁堡,承承难道就不受委屈了吗?我看不到,就可以不管自己作下的孽了吗?”
  “作孽?作什么孽?”顾长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繁衍后代是每个物种的天性!我要个孩子不行?”
  “你可以要孩子,承承也有权利要一个妈妈!”
  “你也知道?”顾长安瞪他,“他当然有权利要个妈,是谁不给的?”
  顾楚语塞,胸口像是漏风的墙壁,冰凉的空气不断灌进来,梗的他难受极了。
  顾长安拍拍他的背说:“这会儿想明白了也不晚,正好,今天全家老小都在,只要你点个头,现在我就能给他一个妈。”
  “别去!”顾楚慌张拉住了他的衣服。
  顾长安弯腰亲他的鼻尖:“你要相信,这个屋里没人敢为难我的太太,你是承承的母亲,肚子里还有个小的,谁见你都得恭恭敬敬捧着,往后也是一样,你爱跟他们处,咱们就在家待着,不爱跟他们处,就让他们通通滚蛋!”
  顾楚听不进去,他害怕的不敢放开他:“我不要!你别去,你别去!”
  顾长安捏他的下巴凶巴巴说:“那你就老老实实给我生。实话告诉你两个我还没嫌够呢,你要是敢把这个弄没了,往后也就哪儿都甭去了,就跟这张床上给我叉开腿只管生,生到怀不上为止!”
  既然跪下叫祖宗都哄不好,那就不哄了,不是不爱见么,不是嫌他说什么都不对么,正好见了面他也是膝盖软,索性甭见。那天他在客厅坐一晚上才把自己说服,临走上楼把人看了个够,出门前又将那保镖招来,要他们强行规律他的作息,早晚接送时间固定,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回这儿来睡,三顿正餐两顿点心加一顿宵夜,不管他爱不爱吃都得够餐数……
  这小混蛋多金贵啊,他实在是火冒三丈又放心不下。
  忍了一个多礼拜忍到不得不见面的除夕,他都做了思想准备要分床睡,中午上楼一看,那人竟还在自己床上睡得鼾声香甜,小脑袋露在被褥外头,小嘴儿撅着等人亲似的,他这心怦怦跳的好像十七八的愣头青,险些又要激动的跪了。
  小王八蛋,不要你盖我的被子睡我的床!起来,快起来!
  他叉腰立在床旁声色俱厉的赶人,却只张嘴不敢出声,那兴高采烈的怂样儿,活像条被心爱的猫占了窝的狗。
  倘若顾楚那时苏醒过来看上一眼,便会知道这半夜里的恐吓不过是虚张声势。这个时候的顾长安其实毫无筹码,他只要看上一眼他微凸的小腹就完全败下阵来,除了哄他高兴,便只剩干到他哭了。
  顾承是叫顾兰生揽着腰抱走的,年龄差使得他们体力相差悬殊,即使他挣扎,也很难在顾兰生怀里挣脱。
  他被捉上楼带回自己房里,脚一落地便又要冲出去,顾兰生拦住了门。
  顾承劈头盖脸的打他,打得自己哭了起来。
  顾兰生把他放在床上,跪着小心翼翼用拇指给他擦眼泪,轻声说道:“你不要哭。谁欺负你,我叫他以后都不出现了,好不好?”
  顾承刹住了哭声,瞪着他:“你有病啊,他妈妈是我爸亲表妹!”
  顾兰生像是在碰一块儿水豆腐,手劲儿不舍得大,嘴里却说着残忍的话:“不用管他是谁。”
  有个执行力爆表的奴才也挺让人头疼的,顾承想了想,说:“他还是个孩子,多半是大人那里听来才这么说,一会儿你让人去掌他爹妈几个嘴巴,教训一下算了。”
  他踢开他往顾楚那里跑,想要去找顾楚撒娇,到了却发现门被倒锁,他暴躁的转了几下门把,没等里面有回应便又被顾兰生眼疾手快抱走了。
  主卧里顾楚正叫顾长安锁在怀里弄,他像被困在一张网里,背靠着炙热的胸膛,下身穴洞填塞着坚硬粗壮的肉楔,半抱着的体位令他动弹不能,仿佛一个自慰工具,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满足顾长安无底洞一样的欲望。
  他是在跑去找顾承的时候被捉回来的,他只想去安慰自己伤了心的小孩,却被捉了回来剥了个精光,他不敢跟顾长安拼命较劲,害怕肚子里的小孩如果真的掉下来了,他就哪儿也去不了了。
  恐惧令他高度敏感,没多久便射了,身体毫无规律的一阵阵绞紧,把顾长安的理智绞的几乎烟消云散,他咬他的耳朵从背后操他,手臂环抱,覆着他的手背一同捧着他的肚腹,顾楚没有其余着力点,被抛起跌落时直直往那凶器上撞,每下都捅的极深,起落吞吐,顾长安渐渐毫无节奏的疾速起来,顾楚哭得厉害,不停哀求他:“你别那么用力……”
  顾长安叫他哭的受不了,将他抱起来面对面操,一边吻他一边叫苦:“没使劲儿啊心肝儿。”
  嘴里这么说着,三两下又把人磨得射了出来,顾楚受不住了,一口咬在他肩上,身体紧的像只被撬开的珠母贝,顾长安疯了似的狠狠凿弄几十下,总算肯爽快的射了。
  等他缓过劲儿来低头看,顾楚已经在他胸口昏睡过去,发际汗湿,身上许多胡乱粘腻的体液,被干了个通透的虚软模样,十分好看。原本消瘦的人,只有屁股上还有些肉,这两个月倒是胖了一些,两侧乳房也小锥子似的立起来了,比起那时怀顾承,这一回的身体似乎更有味道,线条尤其圆润,摸在手里细腻光滑,羊脂玉似的让人爱不释手。
  顾长安一双手在他股间肚腹流连忘返,冷不丁被肚子里头的小东西狠狠踢了一脚,踢的他一个愣怔,反应过来之后便是大喜过望,激动的头顶上几乎立刻要开出一朵大喇叭花儿来了。
  顾楚做了一夜的梦,梦境离奇,梦到一头不显形的大怪兽要吃他的小承儿。顾承刚刚会走路,小肉球一样滚来滚去咯咯笑,他抱他躲在一处深山古刹里,可转眼间顾承却又不在他怀里了,抬头一看他正往寺庙门口跑去,小脚迈的极快,拍着小手哼着歌,就要跑出去了,他心里一着急便惊醒了。
  醒来外面正一声炸响,祭祖的爆竹声用的二踢脚,震的人耳膜疼,他动了一下才觉得四肢百骸都酸胀,挣扎着起来喝了一些水才又跌回干燥温暖的被褥里去,睁着眼睛对着天花板发愣。
  顾长安自然是对的,一味的逃避,不想回到十七岁那时的噩梦里,对于现状来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预产期正是盛夏时节,往后几个月里,逐渐膨隆的腹部与日渐轻薄的衣着只会让他越来越暴露,一个安全隐蔽的场所可以隔绝所有干扰,亦没有后顾之忧。
  顾楚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如果说顾承是被强迫之后的结果,那么这第二个小孩其实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顾承是意料之外,而这个却是计划之内。他可以麻木的面对受孕,面对孕早期的不适以及腹部的轻微变化,但事实上孕育一个小孩带来的改变是无法掩人耳目的,无论接受与否他都必须清醒的做出妥协。
  为了今后可以预见的自由,他实在应该打起精神来才对。
  春节仅有几天假期,顾承不得不很快回程,与顾楚道别时他依依不舍拥抱他,却被很快推开。
  “哥哥你一定要锻炼了。”他以为顾楚是因为长出啤酒肚而难为情,“你每天吃的东西太多了啦。”
  顾楚笑着说:“好。”他当然不可能告诉他推开他是因为不想让他感觉到胎动。
  顾承想到妈妈肚子里的小弟弟,愈加担心顾楚的处境,顾长安虽然从未向他说起妈妈是否会回家来,但他有直觉,她会和弟弟一起回来,如果真是这样,他当然很期待,可是哥哥要怎么办呢。独身一人的哥哥,所有人都知道他陪爸爸睡过觉的哥哥,以后的人生要怎么办呢。妈妈是不是能接受哥哥呢,顾长安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样对哥哥好呢。他不敢问顾楚,因此只好暗示他,不可以胖起来,不可以有啤酒肚,要一直这样好看,至少还有些资本跟妈妈较量。
  因为妈妈一定是很漂亮的,顾承没来由的就是很确定,他的妈妈很漂亮。
  他舍不得哥哥,左右为难。
  然而没有人知道他的为难,顾楚不知道,顾长安更加不知道,他们已经达成一致不再为了第二个小孩做无谓的争吵,顾楚答应去英国,同时顾长安也保证一定会履行合约,这个还未出世的小姑娘将是他们最后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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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顾长安没有逼迫顾楚立刻启程,顾楚不愿意叫顾承知道一切,意味着房子要另找,他们母子的安全是顶要紧的事情,因此安排起来需要一些时间。
  顾楚也需要时间凑齐三百万的欠款,春假过后他一直在观望,打算把手头上几支股票在收益最大时抛出去,算来算去仍不够,他动了心思卖掉自己的小公寓。那房子虽小,地段却是学区,必定能卖出好价钱,这样一来,还可以留一些给孔阳的孩子。
  他又去看了孔阳的母亲了,借着拜年的由头给老人又留了一些钱,孔阳的妻子把孩子送到老人那里便没再出现,夫妻俩人间蒸发了一般。顾楚想到老人家抹泪的身影,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将房子不卖只租,收租金的储蓄卡送到老人手里去,这样便可以长久。
  他花了两天时间收拾整理东西,叫保镖一车一车统统塞到顾长安那处房子里去,就丢在客厅里,又拆开来一件一件的挑选要带去英国的东西,家里没有请钟点工,因此东西散的到处是。顾长安不过问他的私事,总归他全搬过来是好事,开春之后荣晟有大项目,前期准备工作繁复忙碌,他如今最享受的事情就是夜里回来能有白白嫩嫩的夫人可以抱,一旦去了英国,想抱一抱就得打长途飞的了。
  顾楚春节里受了他的威胁,不敢与他对抗,为了小孩子安全便任他为所欲为,要他光着身子睡他便光着睡,要他张腿便张腿,活像个买来的性奴。顾长安相当重欲,同那时有顾承一样,昼夜纠缠,随时随地求欢,即使不插入也热衷于玩弄他,像条大狗似的,从乳头到性器,舔到他挺着颜色干净的阴茎射出来了还不罢休,非得把人弄哭,穴道里激烈的喷出水儿来给他看肯偃旗息鼓。
  顾楚叫他折磨的整个人碰都碰不得。
  正月底,顾长安进京赴容家贺寿,一道带出门的除了顾楚,随行的便只有助理徐臻和几名保镖。
  徐臻很意外这样的私事他会被再次点名陪同,自那事之后,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失去了顾长安的信任。他取消了他的审批权限,将职权范围定格在了秘书的位置,每日便是些日程管理会议摘要文件整理等杂事,虽然也陪同出差,但不再经手任何私事。总秘安娜与他分担工作,她已有十年工龄,最初是文员,升职总秘之前的职位是公司人事主管,她刻板严肃,公私分明,其实并不是顾长安最中意的助理类型。能贴身跟随顾长安的人必定要脾气柔软且耐性好,还要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为他处理各种麻烦事甚至是付夜渡资,这位上司已经残暴荒淫足够久,他不需要一个太过正直的助理。
  他伴君十余年,陪他血战群雄,看他君临天下,陪他声色犬马,亦共他巴山夜雨,他觉得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人,他以为总裁助理这个位置他会坐很久很久,但显然这样的认知是非常愚蠢的,安娜正在逐渐取代他,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容栩扇向顾楚的那一耳光。
  被整个包下来的头等舱里很安静,隔着高高的椅背,徐臻想顾长安一定是像寻常小夫妻那样抱着顾楚正假寐。顾楚似乎一直在睡,裹在厚厚的大毯子里,登机都是顾长安抱上来的。这一趟随行竟配了三个保镖,就是在公司最动荡的时候顾长安都没有给自己配过这么多保镖,每一次见顾楚,他总能让他耳目一新,徐臻想到从前对他的态度,愈发觉得自己可笑了。
  顾楚累了一晚上,迷迷糊糊只知道自己被抱上了飞机,不睁开眼睛也能闻到顾长安大衣的熟悉的气味,他睡得踏实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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