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渡(5)
还是第一次,隔着越洋电话做这种事。
三天前他与邱恒知通了电话,邱恒知不听话,执意要放弃孔阳的厂子,他不得不剑走偏锋。他可以编许多理由解释不在国内的原因,但却不想用任何一个理由放弃旭阳纺织厂,公司是他的,没有人能够替他做这种决定。
想回去,只能出此下策。
午后,保镖来敲门,车已在外面等,即刻启程。
顾楚这时才真正安了心,他给顾承留了张字条,只带走了手上看了一半的书。
此去,整整一个星期顾承没能联系到他。
顾承打他手机,打住处电话,打他公司办公室电话,甚至打电话回家,没有一个人见过顾楚,他打的紧张起来,顾兰生便告诉他,顾长安也有一个星期没回大宅了。
顾兰生比他大那些年纪,又在顾家长大,看事情自然比他明白许多:“楚少肯定在大爷那儿,要不大爷不比你着急?”
顾承听这话才觉得安心,要不是顾长安留了人看他,他差点一张机票回来了。
他问顾兰生有没有什么发现,顾兰生说来来去去人不少,看不出哪个像你妈妈。
顾承说你继续盯。
顾兰生犹豫了一下说要不算了,怕大爷知道了生你气。
顾承骂道:“胆小鬼!你就不怕我生气吗?!”
顾兰生从小被过继给母亲娘家那边的表叔,对方势力很大,与顾长安私交不浅,因此尽管他只是一个管家的儿子,顾家人也当他是半个少爷。只有顾承不忌惮,总欺负他,小时候出去玩,根本不要别人抱,就骑马一样骑在顾兰生脖子上,使唤起来也是完全是当下人,从来都是手一指,要人跪下就跪下,少爷脾气给惯得冲天。
顾承在他跟前不掩饰真性情,顾兰生却是知道深浅的,也早早就明白顾长安一直在留心自己,顾长安对他已然十分宽容,所以他暂时还不想惹怒他。
顾承安心教训自己的奴才,丝毫不去担心他的顾楚哥哥了,顾楚在顾长安那里再安全不过。
他哪里知道自己爹妈之间的矛盾已经如火如荼不可收场。
顾楚被一路押送到顾长安的一处外宅,之后就再没出过门,顾长安甚至没能有耐性问上那么几句,捉着了人二话不说就往床上丢。顾楚开头还犟着不肯示弱,叫顾长安折腾了几个钟头,再醒过来,人还被压着,脚踝竟赫然拴了一根链子。
顾长安伏在他背上冲撞,一言不发,顾楚被颠得浑身都疼,一醒过来便不自觉地绞紧身体,引得顾长安越发用力,直往那壶嘴儿上撞,没几下顾楚便受不了了,喉咙叫哑了,哭叫起来不受控制的咳嗽,一阵一阵,倒把顾长安夹得丢盔弃甲。
被褥早就一塌糊涂,沾满了腥膻的液体,顾长安扯过来把他裹了,抽身下床倒水过来喂他。
顾楚贴着他胸口汗湿的皮肤喝水,茫然看着脚上那条乌黑的细链。
顾长安一句解释没有,一口一口把水喂了,又去拿了食物进来喂。
顾楚不肯吃,顾长安问:“不饿了?”
顾楚忿忿看他,顾长安往自己嘴里塞吃的,嚼的还特别香。
就是这么个没脸没皮的人。顾楚气得两眼都发晕,原本已经气短,一着急喘不上来了。
顾长安无奈放了盘子给他揉胸口:“……气性倒越来越大。”
顾楚说:“你放开我!”
顾长安说:“不放。你也别想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我没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癖好。”
顾楚动了动脚:“那你解开!”
顾长安说:“甭想。”
“你!……你!”
顾长安说:“你招我的呀,好好的不愿意在那边待着要回来,行啊,也省得我两头跑了。从今天起你就老老实实跟这儿待着,这种事儿夫妻双方得齐心协力,我呢加把劲儿,你也稍微配合点儿,争取这一两个月把这任务完成了。”
顾楚骇得脸都白了,顾长安见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一热又想把人摁下去操,可到底也不能把人伤了底子,便还是挖了一勺粥往人嘴里塞。
顾楚此时后悔的直想死了。
顾长安说到做到。他推掉了大部分的工作,不得不去的应酬,也是速战速决。
顾楚无法确定这一处外宅的位置,只觉得十分清静,屋子显然没人住过,院前院后都要打理,顾长安样样亲历亲为,一日三餐包括所有家务,得空了便咬着烟头站在屋檐下翻设计图纸,甚至还像模像样弄了个工作室,又当木匠又当泥水匠又当漆匠。
他在院子里翻土围篱笆种花时,顾楚便跪在二楼飘窗上俯视他,顾长安知道他在看他,此时他十分舒坦,他的视线里只有一个他。
没人知道顾楚在经历什么,他被剥得干干净净锁在卧室里,只能穿一件顾长安的衬衫以满足他无时无刻的索取。他会在他立在小书柜翻书时突然压上来弄他,完全不顾他射出来的精液弄脏那些原文书,亦或是在看图纸骗他靠近,然后捉着他的腰强迫他敞开腿坐在自己腰腹上,就在阳光直射的飘窗上,把他肿胀的性器整根吞进去,一直插到底,几乎要顶穿小肉壶。
这样几天功夫,他便把他操得烂熟了,顾楚的身体变得极其敏感而方便插入,身上青青紫紫不退,胸口的肉珠肿的磨到衬衫都疼,嗓子自然是早就哑了,除了在床上因为承受不了而哭叫,他几乎没有什么话。
一个密室禁脔需要说什么话,只要张开腿就可以。
尽管操的尽兴,顾长安却仍然乐此不疲,一次把人操得失禁之后他问他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对于顾楚来说刻骨铭心的第一次。
顾长安其实花了许多时间做前戏,几乎要亲遍他全身,尽管酒气冲天,他却未必糊涂,顾楚自然早已吓得两条腿乱蹬,但刚踢中一脚就被用力抓住了脚踝打开了双腿。他尖叫着不要看不要看,可根本无法阻止他抓住他大腿内侧用力往两边掰开,只能泪眼婆娑的看着他邪气的俯身下去嗅那处裂口。
粉色的娇小肉花微微张开着,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密道根本不可能容纳进任何东西。但,真的漂亮,光是看顾长安就更加兴奋,他用嘴唇碰了碰他那根楚楚可怜的小东西,然后吞进了嘴里。
顾楚像条小跳鱼似的弹起了腰,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让他哽咽住了,他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却像是更加不让对方离开似的撒娇,很快他整个人都因此热了起来----并不是不舒服。
顾长安很少为床伴做这种事,他挑剔的很,男孩子只玩儿年轻漂亮的,不但要从里到外洗的干干净净,还要功夫到家能挑起他的胃口,连前戏都不必多余。
但为顾楚做,他心甘情愿。过去的几年里他经常幻想着把这小孩剥干净了一寸一存舔食吸吮,得偿所愿了,他的舌头用力挤进洞口勾里头的蜜汁,大口贪婪吞食,穷尽饕餮之势。腾出来的两只大手抓揉两瓣白面团似的小屁股,手劲下得重,嫩肉都从指缝里挤出来。这样吃人似的顾长安,顾楚从未见过,这种生不如死的刺激,他也从来没有经历过,更不要说之后接踵而来的称得上是暴行的侵犯了。
没有好的开头,以至于那之后的每一次都像强暴,顾楚分不清楚对这种事的排斥到底是来自身体的疼痛还是对顾长安的畏惧,顾长安却觉得自己这是疼他,花一样的年纪就跟在身边了,又是懵懂未知就生育了他的孩子,乖巧不说,还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儿,哪点儿不招人疼呢,他确实也是当肉一样疼,疼得有时候自己都想死在他身上了。
中秋之后,院子打理的差不多了,顾楚也几乎快要丧失斗志。他被允许在屋子里四处走动,甚至还被顾长安带去公司,寸步不离,以方便随时随地的挨肏。
顾长安的态度坚决到不容商榷,脸皮是向来不要的,好话说尽,抱着他时心肝宝贝的叫,交媾时却原形毕现,不知疲倦的热衷,精力无穷的折腾,像进入发情期的兽类,连出境谈生意都带着他,仿佛没他便活不下去。
顾楚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性格,又没有遇上过真正的艰难,因此总还是乐观,只是不敢看镜子,怕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怕见到其实已经妥协的自己。一日醒来,竟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若不是顾长安捞住了,顾楚险些扑倒在地毯上,他知道顾长安重欲,却不知道他有这样旺盛的精力,他自暴自弃的建议顾长安联系亚瑟,或许适量的促排卵药物能使彼此早日解脱,为保证效率他甚至愿意接受人工授精。
他说了他的建议,顾长安给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狠狠揉他柔软的头发笑骂了一句荒唐。顾长安丝毫不觉得自己正做着更加荒唐的事情,他常常就着相连的姿势把他压在落地窗边鸟瞰脚下的城市,一边重重的顶着壶口一边满足叹息,一下一下用劲儿,依靠着重力撞进肉壶里去,大白天,光线充足,顾楚在他背上抓出许多痕迹,被灌满的一瞬身体失去控制的抽搐痉挛,好几回都缓不过来气儿,阳光都绽出五颜六色的光晕,耀眼到使他窒息。
徐臻察觉到老板的日程有所改变,第一反应便是顾家那侄少爷回来了。他心下诧异,以为顾长安会把人一直留在境外,毕竟,他快要结婚了。
“荣晟”的大老板打算结婚了,消息要是放出去,做媒的人估计要踏穿电梯。
顾长安不见有动作,新娘那边更加低调,直到有一天徐臻被叫去老板住处,见到了一个二十出头的高挑女孩,面色沉静坐在沙发里,镇静的像是来谈生意的客户。
顾长安叫徐臻把人带去,归置一身行头,说是晚上要带去宅子里见老太太。徐臻丝毫不敢怠慢,无论他心里什么念头,有了顾楚那一遭,他懂得了自保,不去窥探老板任何隐私。他带那女孩去市里最高档的成衣店,车开在途中时,他从后视镜里打量她,相貌身段都是上乘,怎样看都有几分像顾楚,大约顾长安就是喜欢种类型吧。
徐臻看着她,心里有些自嘲,从前顾长安私事公事都信任他,许多情人都是经他的手打发,可现在,他却连他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人都一无所知了,没有真把他发配到秘书室去,这是顾长安给他的情面。
顾长安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人,只有替他物色的那位友人知道。
那女孩儿叫陈最,正念大二,父母都在大学里做后勤的,父亲嗜赌,什么都押完了,就剩这一个宝贝姑娘了。
友人啧啧感叹:“值老钱了,一百万多呢。”
那友人便是顾兰生的表叔。
顾长安把人收下,也不多说什么, 只叫那姑娘把父母名字家庭住址之类得详细信息写一写,并做好婚礼的准备。
为打消小姑娘的顾虑,顾长安把话敞开了说:“我有太太,他很爱我,所以你放心我不会碰你。”
他把人交给徐臻,自己回了趟大宅,宣布了自己的婚讯。
老太太惊喜连连,问是哪家得姑娘,顾长安说小户人家,不过倒还清白。
顾家上下都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热闹兴奋起来,老太太着急去求黄道吉日,又要顾长安安排跟亲家见面,顾长安连连应承,把婚期定在了两个月之后。
容正非接到请柬时,离婚期只剩一个月了,竟毫无风声,他不禁佩服起老友的本事来。
他正忙着视察市里几家重点企业,叫秘书拿请柬去给容栩,电话没听见,等回家,容栩已经翻了天了。
容正非说:“闹什么?还没闹够?就这么上赶着给人当后妈?”
容栩把屋子里东西砸了一堆了,说:“我就要给人当后妈!我高兴!你不疼我了!你不是我哥!”
容正非避开下属,无奈道:“又是怎么了?”
容栩啜泣说:“他要结婚了,他怎么可以跟别人结婚,我那么喜欢他,他只能跟我结婚!”
容正非一个头两个大。顾长安难驾驭这是明摆着的事儿,再说这两个人年纪差了一轮,顾长安还有个九岁的儿子,也就是父母那边不知情才容得这个妹妹这么胡闹。
“我就不明白了,你找什么样的不行就非找他?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玩儿过的男男女女比你认识的还多!”
“我不在乎!”容栩丢了一个明朝的瓷器摆设。
容正非的心都要跟着那瓷器一道碎了,终于震怒,把人揪着拖到楼上房里关了,说:“你好好冷静冷静!”
客厅里头他那些个古董宝贝都快砸完了,这口气不知道该往哪儿出,容正非想这都是顾长安造的孽,回头非得叫他一样一样把钱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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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顾家许多人都觉得顾长安成婚难,以为经过容家那小姑奶奶一闹,家里至少可以清静个几年,因为谁都看得出来私生活糜烂的顾长安没有一点儿想结婚的念头,至于顾承的生母,大部分人都觉得那不过是托词,这个人永远不会进顾家大门,否则,按顾长安的性子,既有了顾承,那人早就接进来菩萨一样供着了。
尽管是这样,突然传出结婚的消息,对方还是个家世清贫的小姑娘,大伙儿也都欣然接受了,毕竟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主母对其他人而言反而是幸事一桩,更何况这姑娘看上去毫无魄力,沉默的像一个寄宿者。
一个多月以来陈最一直待在顾家, 顾长安来得不频繁,近几个月他很少回家来,甚至没有在大宅过夜,他嘱咐顾母给小姑娘安排一间客房,私下里把她的家庭情况讲了讲,惹得老太太十分怜惜,要不是准儿媳估计都要收了当养女,但又担心后患,便叮嘱顾长安要把那姑娘家里的赌徒父亲解决干净了才好。
越是临近婚期,来帮忙的本家亲戚越多,见过陈最的人也就越多。这小姑娘内向沉默,却大方,一副不亢不卑的淡定模样,就是有人开她和顾长安的玩笑,也不见她羞恼失态。顾家对这个准媳妇很重视,不让她单独出门,不让她做事,只偶尔出门去置办嫁妆,余下的时间便是每天陪着老太太说话解闷。
顾老太太私下里盘问了她许多,同顾长安如何相识的如何定情,有备而来因此陈最答得有条不紊,老太太没得人求证,见她讲的头头是道,便也只得信了,反正不管怎样,顾长安肯结婚就是件阿弥陀佛的大好事。
顾承直到婚礼前一周才被通知。顾兰生奉命来接他回去,顾承却不十分有兴致,他功课繁忙,不愿意为了父亲跟后妈的婚礼而耽搁。但他不去总是不行的,更何况他心里牵挂顾楚。
顾兰生陪他去了一趟顾楚的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坐着顾长安的员工,他便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顾楚的电话是打不通的,一个多月以来,他一直没有打通过他的电话,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他一定是被软禁,在一个只有顾长安才知道的地方。
宅子里忙忙碌碌都为婚事准备,顾承也见了陈最,从审美上讲他觉得陈最怎么看都有点儿像顾楚,尤其是身材,这样高瘦的女生可不多见,婚礼当天要是再穿高跟鞋,估计都快赶上顾长安了。
陈最对顾承似乎有些畏惧,见了面没有说话,只是浅浅给鞠了一躬,顾承冷漠看着,既不示好也不斥责。他挡不住这个后妈进门,还有什么可说的。他只想让顾楚抱一抱。
于是他下了决心给顾长安打了电话。
深秋,阳光正好,顾长安正在一楼的工作室里刨一块儿榉木做摇篮,地面许多刨花儿,工具随意堆放,屋子里显得有点乱,顾楚穿了长袍式的家居服,坐在一块儿大木桩上专心刻一块儿巴掌大的木头,电话响了他也置若罔闻。
顾长安停了下来接电话,父子俩在一声喂之后有了几秒的空白尴尬,接着顾承叫了一声爸爸,问顾楚哥哥是不是在。
顾长安不悦道:“问他做什么?大人总有大人的事情要忙。”
顾楚侧目,电话那头是他的小承儿,他伸手想去抢电话,可又顿住,即使讲了,又能讲些什么呢,他如今只是个寄生在顾长安身边的低等生物,都算不上是个人。
顾长安看一眼他的面色就知道他的情绪,心里暗骂小兔崽子电话来的不是时候,立刻便挂了,过来抱着人哄;“又不高兴了?”
顾楚不说话,顾长安叹了一口气把他摁进怀里叫屈:“总之我做什么都是错,你们娘俩就可劲儿恨吧。”
顾承被挂了电话,气得不行。顾兰生站在一边,自然少不了一顿拳脚,九岁孩子打人力气也不小了,顾兰生却稳若磐石一动不动。
他自然是知道顾楚在哪里的,只是不能靠近那屋子,也不想去犯顾长安的忌讳。
顾家上下反复确认婚礼当天的流程,确保万无一失了,也就到了大吉之日了。
婚礼应女方要求按传统婚俗办,低调奢华,光是新娘子的礼服饰品就耗去近七位数,请的宾客也不多,除了本家亲戚,还有便是政商界的名流,一个一个都是顾长安亲自推敲过,尤其是贵客容正非,他与新郎同桌。
容正非担心妹妹要胡闹,原是打算关在家里不带过去,但婚礼渐近,容栩也一天一天平静下来,容正非便想着带去看看也好,亲眼见了也就死心了。
女方娘家在一个老旧的住宅区,路途远,接亲时没有用花轿,计划是在顾家本宅附近下车换花轿,然后抬进顾家大院。
鞭炮是从换花轿开始放,路口聚集了一些迎亲的宾朋,结果,正那当口,容家大小姐突然又杀出来了。
顾家人一看是容家小姐,都要吓坏,这小姑奶奶几个月前才来闹过。就这么一时的不防备,容栩已经两步上去一下就揭了新娘的红盖头然后狠狠甩过去一记耳光,把人打得一下子扑在了地上。
容正非正跟一道来观礼的友人说话,听见骚动还没意识到是自家大小姐又在作恶,直到在鞭炮声听到一声尖锐的咒骂:“贱货!凭你也想嫁给他?!”
容正非一下觉得自己头要炸开了,连忙推开人群,容栩压在新娘子身上,手里有刀,刀上有血。他的两个保镖相当敏捷,一个捉住了容栩,一个用外套拢住了新娘子。
顾楚想挤进人群看看到底怎么了,却被顾兰生牢牢抓着,顾长安很快得了消息赶来,容正非一把将他攫住拖进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