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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学的江帆(17)

作者:正弦倒数 时间:2018-02-14 19:41 标签:年下 逗趣儿 校园

  “啊啊……不、不……呜……!”
  一双手慌乱间找不到着力点,江帆十指弯曲着扣在冰箱柜门上,用力的动作使指骨看起来相当分明,无端有种狰狞的美感。
  额角的汗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又被杜君棠一一吮吻掉,他颤抖着接受着,呻吟到喉咙干渴。
  起伏的胸膛,红肿的乳`头,被操熟的肛口,和绵软低沉的哀求。
  他在挣扎,他在进献,无论何种姿态,都是他。却于无意之中,激起那人全部的占有欲与施虐欲。
  硬涨的阴`茎再次顶入湿黏的臀缝中,杜君棠咬住了江帆的耳垂,舌尖轻舔,用性`器顶端磨着那人肠壁内的腺体。
  “不可以拒绝我。”
  蛊惑人心的缠绵低语。
  杜君棠抱紧了他,不再整根没入整根抽出,二人下`身紧贴着,杜君棠快速抽送着下`身,只往那敏感点上捅。
  腺体不断被刺激着,愉悦与痛苦交缠着涌上了江帆的大脑。
  眼眶忽的润湿了,迷蒙中能看见海岸线,白色的浪花滚滚而来,冲向他,淹没他。
  “啊啊……要、要你……呜……啊啊!”
  杜君棠抚弄着他的阴`茎,高`潮来临时,一股股全射在了那人的手上,杜君棠把精`液尽数抹在了他的腿上。拔出阴`茎时,射进去的精`液也被带出来,乳白色的液体从臀缝一路滑到了腿根。江帆只觉得一整个下`身都黏腻不堪。
  杜君棠抱他去客厅的路上,拖鞋都甩掉了一只。他狼狈地揪住杜君棠的衣领,锁骨再度被一阵吮咬,留下暧昧的印记。
  大脑完全没法思考时,江帆听到杜君棠说,学长,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杜君棠的鼻尖蹭过他的喉结,来回地蹭,一句话说得慢吞吞,好像撒娇。江帆用上了所有的精力才听出那话里潜藏的不安。
  ……不要不安。
  江帆赤着一只脚站在地板上,他软在杜君棠怀里,低喘着,试探着用脚趾蹭上杜君棠的脚背。
  “杜君棠。”
  那人闷闷地应了一声,情绪分明起了波澜,或许是欢喜的。
  “杜君棠,”江帆仰头去舔吻杜君棠的嘴角,摸着他光裸的后背,羞赧道,“……再、再来一次。”
  话音未落,他就被摁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
  杜君棠像是疯了般弄他,脊背被硌痛了,他也没说出拒绝的话,只是将杜君棠抱得更紧,用肛口紧紧咬住他。江帆觉得自己快被弄得神志不清了,还在杜君棠耳边落下一个又一个湿湿热热的吻,低低地说好喜欢他。
  意乱情迷间,杜君棠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他说,学长,记着我,你要记着我。
  他说得那么用力,像红烙铁似的,要在心上烫出个疤。


第20章
  那天折腾太久,他们没正经吃上饭。
  家里有彭筱烟买的方便面,江帆说想吃,杜君棠把打好的蛋全倒锅里跟泡面一块煮了。
  杜君棠不喜欢这种速食品,不健康,味道还大。坐对面的江帆却吃得津津有味,连汤汁都喝干净了,搁下碗时还眯着眼睛发出声舒爽的喟叹。
  杜君棠默不作声看他吃完,半晌挑了挑眉问他,泡面比我做的饭还好吃?
  江帆眼观鼻、鼻观心,摸着自个儿还有些不适的屁股,真诚道,不可能的事儿!
  说得理直气壮。
  江帆着急的时候一双眼瞪得溜圆,像只浑身的毛都竖起来的大狗。
  杜君棠被他逗笑了,垂下眼勾了勾嘴角。江帆偏压低了身子要去看杜君棠的眼睛,那笑恍惚带出一片流光溢彩,看得江帆登时什么都忘了,挪开碗越过桌子都要去亲杜君棠。
  嘴唇跟嘴唇相触时,一股子老坛酸菜味儿,江帆正经八百地结束这个吻,说,今天可不能再那什么了……不能了……
  话里还打哆嗦。
  杜君棠忍着出言嘲笑他的冲动,把桌上的碗收拾了。
  夜晚洗漱时两人并排赤着上身在浴室里刷牙。
  彼此的目光几度在洗漱台上的镜子中撞在一起,每每这时,江帆就停下来咧嘴朝杜君棠笑。
  杜君棠一手刷牙,一手伸出去拨弄江帆浅褐色的乳`头。
  一碰江帆就“嘶”地倒抽一口冷气。
  江帆说,您下嘴太狠了,下次轻点……
  好。杜君棠回这话时嗓音沉沉,叫人听不出情绪。
  下一刻,杜君棠就压了压上身,凑过去舔江帆胸前那点,他用舌尖扫了扫,如愿听到了江帆一声闷哼。
  口中的泡沫都是薄荷味儿的,江帆被弄得又痛又爽,浑身一个激灵。他知道杜君棠绝对是故意的。
  上床睡时,他硬着,杜君棠当没看到。他不满地在杜君棠背后哼哼,干脆一条腿搭上了杜君棠的腰,硬绕到人家两腿中间磨蹭,把杜君棠那话儿给蹭硬了,才感到内心平衡地闭了眼,说睡吧睡吧。
  杜君棠的手摸上江帆的大腿外侧,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也跟着闭上了眼。
  一室安静,夜幕沉沉。
  后来江帆常想,那天不该吃方便面的。哪有什么能比杜君棠做的饭更好吃。
  那天之后,杜君棠在朔龙请了长假。
  班头宣布这消息时,班里一片哗然。杜君棠在学校人缘很不错,这消息却来得猝不及防,一点风声都没有。高一一班的班长一职也暂由副班长顶替了。
  这事江帆是知道的。
  一起睡醒的翌日早上要上学,杜君棠没收拾,只等他收拾好了,才站在门口送他。
  杜君棠同他说了要处理些家事,他们最近暂时就不见面了。
  彼时他们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江帆闻言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似乎有太多想说的,又不知从何说起才好,半晌才愣愣地点了点头。
  江帆知道杜君棠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或许连他一步步迈向电梯的脚步声都听在耳朵里,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听到“嘭”一声,家门也关了。
  封闭的电梯间里,江帆站在原地做了个深呼吸,把酸胀的心绪压了下去。
  手指无意识摸到了按键上,江帆想重按回杜君棠家的楼层。他觉得刚刚的场面未免太仓促,他或许可以回去向主人索要一个拥抱——以确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被颈圈束住的阿拉斯加总想着撒了欢地乱跑的。可如果解开绳索和撵出家门划等号呢?
  他不要那一天来到,他宁愿永远被主人关起来。
  指腹挨上了凸起的按键,却没能真的按下去。江帆的手碰了碰脖颈上的choker,觉得自己有些多虑。
  直到午后,彭筱烟才接到消息。杜家那两个小辈订了同一趟飞往A市的飞机。
  “这事儿没跑了,”彭筱烟在冰箱里分门别类放好她在超市里买来的东西,扬声问杜君棠,“你准备什么时候收拾东西?”
  无人应答。
  “问你话呢!”
  彭筱烟手里拿了颗菜就跑到客厅。杜君棠抱着膝盖卧在沙发里出神。
  听到彭筱烟的脚步声,他抬眼和她对视,目光里的情绪很寡淡。
  “他们一定是来找我的吗?”
  “一定。”
  杜君棠似是还要挣扎,问:“他们怎么会比杜崇还着急?”
  彭筱烟只差把手里那颗菜扔过去,她忍着气,说:“我看你还能装多久糊涂。”
  她愤愤地回了厨房,片刻,杜君棠蹬了拖鞋跟上来。
  “姐,”杜君棠在她身旁不远处站着,似乎很久没这么乖过,“……我走了他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遇见你之前他怎么办照样怎么办。”彭筱烟的火气还未消,只是听了杜君棠的话才略略压下些,正经道,“事到如今,你留下才是对他最大的困扰。”
  杜君棠愣了愣,似乎认可了彭筱烟的说法。他倚在门框边,握了握拳头,有太多的不甘和隐忍不能发作。
  他垂眸,忽的喃喃道:“没了他我怎么办?”
  彭筱烟摆放物件的手忽的一顿,心口一阵针刺似的痛。
  空气也沉寂了。
  她无可奈何地叹气,把东西一样样摆好,许久之后,杜君棠仍保持着立在门口的姿势。
  彭筱烟感到眼酸,她一甩手关上了冰箱。
  “你得相信你自己,”她话一顿,“也相信他。”
  晨光正好。
  周末的清晨父母都还在睡,馍片也懒洋洋缩在窝里不乱扑腾,见他换了衣服出门,也只伸个脑袋望了一眼,叫都没叫一声。
  彭筱烟在那天早晨的那通电话里约了他周末见。
  杜君棠跟他解释过彭筱烟的身份,她对杜君棠很好,他就对她没有排斥。
  江帆已经三天没见过也没联系过杜君棠了,他没可能一点恐慌都没有,能见一个杜君棠相熟的人,于他而言也算个安慰。
  地点约在了附近的公园。江帆提前了十分钟到,彭筱烟似乎比他到得更早,正在漫步机上晃腿。
  不知是不是为了融入这个环境,彭筱烟换了身运动服,长发被扎成了一个利落的马尾,她脸很小,不施粉黛时整个人极清爽,像个学生。江帆完全看不出彭筱烟比他和杜君棠大了有五岁。
  距离健身器材区还有几米路时,彭筱烟就看见他了,电话也在这时打来。
  “嗨,”彭筱烟隔着那段距离,笑着朝江帆招手,“你就坐长椅那儿吧。”
  江帆瞥到身边的长椅,虽不明所以,还是坐下了。
  江帆的目光再次扫过那边,在一群早起晨练的老头老太太里,彭筱烟着实显得有些扎眼。
  “小棠最近一直休息不好,凌晨又把我闹腾醒了,我磨了粒咪达唑仑放他牛奶里,不知道能睡多久,我尽量长话短说。”
  江帆不再看彭筱烟,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应了声好。
  “他多少应该跟你提过杜家的事——其实我接下来的话由他来说才合适,可我又怕他憋着不肯跟你说。
  “小棠很聪明,只有在这方面笨了点。人对不常经历的关系都不擅经营。我怕他做错了,怕他以后会遗憾。”
  彭筱烟的嗓音清亮,每句话都说得又缓又柔,听来很舒服,似乎连话中的内容也变得易于接受。
  彭筱烟同他解释了杜君棠一直在说的“家里的事”是什么。
  当她说到杜崇要逼杜君棠回去捐骨髓,杜家旁支也许会对重回杜家的杜君棠下狠手时,江帆自己都毫无意识地握紧了他的拳头,用力到小臂青筋暴起,眸中闪过狠厉的光。
  他不发一言,沉默地听着彭筱烟的叙述,像一场漫长的煎熬。
  他听着,却什么也做不了。像被人绑起来凌迟。
  彭筱烟和他说了杜君棠幼年养过的那只猫,和他说了儿时毒打辱骂杜君棠的同辈小孩和保姆,和他说了长大后冷淡默然的杜君棠,以及杜君棠所有的茫然、不安与惶恐——关于江帆的。
  这些和他见过的杜君棠都不一样。他为此感到羞愧。
  直到彭筱烟在句末提到了他,江帆的心才骤然开始加速。
  ——他们的改变不是单向的。
  杜君棠不一定会喜欢其他人,但杜君棠一定喜欢他。
  江帆的心像被一只手揪住了。
  “前几天,他说他梦到臭臭了。
  “他也许真的很怕会连累你,他怕他保护不了你。”
  彭筱烟忽然很轻的一笑,说:“我觉得他低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你——你不会是臭臭,你不是一个只能躲在他怀里等他喂养的奶猫。
  “你有自己的獠牙和利爪,即使你还需要一些时间长大。
  “我说的对吗?小狗。”
  彭筱烟的话里语气很平,没有半分轻蔑的意味。
  江帆像是没料到,抬眼朝彭筱烟所在的方向看去,彭筱烟恰巧也看向他。
  “他通讯录里给你设的名字是‘小狗’,接电话时无意看见的。”彭筱烟朝江帆略一点头,笑道,“你别看他那样,他从没真进过那个圈子。”
  “你是他第一条狗。”
  彭筱烟的声音那样轻,却宛如重锤砸上了江帆的心脏,他浑身一震,胸口和眼眶于刹那间热了起来。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骄傲,深深地呼吸着,哽咽着挺直了脊骨。
  彭筱烟的嗓音忽的低沉下来:“他还没离开这座城市,或许是还在犹豫,他舍不得你。我不知道他的决定是什么,我也不会再劝阻干涉。
  “我很自私……他是我看大的小孩。我只希望无论他做出任何选择,你别太怪他。”
  “不会。”江帆没有犹豫,截断了彭筱烟的话,“无论他的选择是什么,我的选择都是他。”
  那声音传出听筒,带着不可撼动的笃定。
  彭筱烟似乎理解了杜君棠迟迟不肯离开这座城市的原因。
  没有人能招架住的。
  彭筱烟从漫步机上走了下来,拎起了放在一旁的纸袋。她走到江帆跟前,搁下了纸袋,又一刻不停地缓步离开。
  “小棠卧室的抽屉里有很多,就当留个纪念吧。”
  彭筱烟走远了,通话终止。
  江帆从纸袋里抽出了一张素描,画的是书桌前捏着笔昏昏欲睡的他。
  这画他见过的,偷偷看过。
  线条凌乱,江帆却从那轮廓里看出了无尽温柔。似乎连彼时杜君棠垂头画他的神情都能在脑海中描摹清楚。
  ——为什么当初他没能看出来?为什么他发现得这么迟?
  江帆捏着画的手颤抖起来,似是充满了无尽的懊恼与悔恨。
  眼泪宛若一场急雨,他咬紧了牙根也止不住那凶猛的势头,泛红的眼眶里大抵只剩下无助。
  ——早一点发现,是不是就能早一点在一起?
  一切的一切,顷刻间尽数化作了追悔莫及。
  他太笨拙,以为眷恋与臣服势必要分割,可明明那么早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对彼此交付真心、同归于爱。


第21章
  彭筱烟蹑手蹑脚地开门,钥匙还没拔出锁孔,屋里就传来一声“回来了”。
  她心想这小子可真会挑时候醒。
  杜君棠坐在饭桌上看手机,桌上贴心地放着盘没怎么动过的水果,看着像给她准备的。
  进门的彭筱烟两手空空,他瞥一眼,问:“没去超市,去哪儿了?”
  彭筱烟上手就去揪杜君棠的耳朵,和江帆聊过后,她心情无端更憋闷了,正愁没处撒火。
  “你这什么语气?质问谁呢?一天天能耐的你!”
  杜君棠歪着头任由她揪,反正小姑娘家下手不放力气,他看着彭筱烟,安静半晌,问:“他好不好?”
  彭筱烟一愣,手指朝他心窝子一点,说:“你真快把自己活成人精了。”
  杜君棠也不反驳。
  “人家小孩比你想得开,我就该把他说的话录下来给你听听。”
  杜君棠抿着唇,问:“那你怎么没录?”
  彭筱烟瞪大眼睛。这还怪上我了是吧!她一撇嘴,干脆换了话题:“手机卡换了吗?”
  杜君棠说:“换了,杜家那边的电话照打。”
  “你二堂哥三表哥应该到了好几天了,杜崇不可能不知道,估计也坐不住了,你还打算这么缩着?”
  杜君棠从椅子上跳下来,站直后的身高给人莫名的压迫感。他答非所问道:“我想见他。”
  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短信。
  “去超市买点东西吧。”
  署名是八六。
  江帆躺在床上,呆愣着,许久手指尖才轻微哆嗦起来。他想起那个夏天,他第一次莽撞地在网上找上杜君棠,杜君棠回复他时的心情。
  庭中的白玉兰仿佛于一夜之间次第开放,蓬勃又矜贵。
  比花开更悄然,在江帆不知不觉时,杜君棠早已为“八六”这个名字赋予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正午时超市人不多,江帆拖着带轱辘的购物篮,经过每一个货架时都会停一停。买杜君棠喜欢吃的饼干,买杜君棠喜欢买给他的牛奶。
  像从前他们一起逛超市时那样。江帆一点点还原着当时的场景,忽然发现购物筐里放了太多甜口味的零食,可杜君棠似乎没那么爱吃甜。
  又一袋什么东西扔进了筐里,江帆沉默地垂头,无比清楚地察觉到自己的孤单。
  他分明感到了一道炙热的视线快从后背洞穿了他,可他不能回头。
  那感觉并不陌生,似乎最初在学校时就是这样的。因为感觉到了这目光,所以才格外想找寻到源头。
  竟然也不知道是谁追逐着谁了。
  路过熟悉的货架,挑选熟悉的货品,杜君棠跟着江帆,全看在了眼里。他甚至无厘头地觉得这是江帆狡猾的手段,他几乎克制不住内心的酸胀。
  可他又太清楚江帆的迟钝,狡猾一词于那人一点不相称。而江帆又确乎有那样的本事,叫人无论如何都没法轻易忘了他。
  目光擦过棒球帽的帽檐,落到了江帆的身上。那人蹲下`身挑果冻,稍一转头就能将他装进眼里。
  可他没有,他的头更低几分,快速取了货物,又站起来。
  从以前到现在,江帆永远都那么乖。他野得恨不得于广阔的四野间疾驰,却能因为杜君棠一声口哨停下脚步。
  自由,忠诚,烈火燎原般动人。
  两个心照不宣的人,在超市里几乎绕了一中午。
  结账时,又一条短信发来:“老样子。”
  江帆把买好的东西放到了寄存柜里,转身朝超市旁的卫生间走去。
  照旧的,他先进去,片刻后,隔壁也有人进去了。
  电话铃响。
  接通后,谁也没说话。
  似乎是走一圈又回到了起点,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什么都变了。
  江帆忍耐着,忍耐着;他最讨厌忍耐。
  直到隔板处传来一阵无规律的敲击声,江帆脑袋里那根紧绷的弦“嗡”一声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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