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8)
“……”林濮刚还想挣扎一下,对方四个人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接着,林濮就感觉自己被人粗暴地一把拉了起来。
……
今晚够倒霉的。
半夜十二点多,林濮站在白津市局的拘留室内,和抓他们来的警察同志大眼瞪着小眼。
过了一会,有人敲门进来,为首的是个看起来高大魁梧的男人,后面跟着一个穿着便服的小帅哥,再之后,是双手插在口袋里,悠哉走进门一脸漠然的舒蒙。
林濮看向那便服警察,他的目光在林濮身上转了一圈,对着林濮吐了吐舌头。
“大晚上的不知道在胡闹什么。”男人忽然大声道,在狭小的拘留室内还有回音。
林濮认识这个人,白津市局刑警支队重案要案队的队长许逍。而他身后的人,就是林濮下午联系那位朋友余非。
“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许逍进来就开始发火,“大晚上鬼鬼祟祟的,我完全可以把你们当嫌疑人全部抓起来!谁让你们去查的?谁?是魏秋岁吗?魏秋岁他妈他负责这案子吗!”
林濮看着他道:“嫌疑人?所以这案子确实不是意外?”
许逍一巴掌拍到桌上,把周围人都拍得一愣,他指着林濮道:“林濮是吧?我认识你,之前在海潭给犯罪嫌疑人作无罪辩护,一战成名啊。怎么,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在我们重要的事发地点找什么?现在警方的事情需要你们律师插手吗?”
林濮的腮部慢慢用力,目光沉郁又丝毫不杵地看着他:“晚上的海滩是什么不能去的地方吗?”
“倒也不是,但是你大晚上徘徊在附近,你自己不觉得奇怪吗?哦,你难不成喜欢那个摇滚乐手,大晚上还去悼念?你说,说我就信了。”许逍中气十足喊道。
“哎,算了算了。”舒蒙插着口袋走过来,“许队,我们知道错了。”
“还有你!”许逍转头看他怒道,“魏秋岁找你个不知道哪儿来的东西当顾问法医 ,市局都他妈他姓魏的开的,顾问法医?我这辈子都没听说过法医还有顾问的!”
余非一直没吭声,这会忍不住道:“许队,差不多得了吧?魏队不在这里被你cue了那么多次了,你放过他老人家吧……”
“有你什么事儿?”许逍说,“他们今天不说出在海滩的理由,我就有理由拘留他们!”
他目光一转,似乎因为被林濮方才的回嘴气得不轻,尤其针对他:“一个个神神叨叨的,说!都给我交代!”
林濮目光一垂,手抓着舒蒙的胳膊,把他人拉近了些:“你真要听?”
许逍双眉一蹙:“什么?”
“我们俩大晚上去海滩上干什么?”林濮缓慢眨眼,语气缓慢又有些幸灾乐祸,“你真要听?”
许逍愣了一会,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下脸涨得通红:“林濮!你他妈有病?少跟老子来这套!”
“哎,这就有点害羞了。”舒蒙相当配合地牵住他的手,故意用他那双眼恶心道,“要很具体吗?”
坐在一边,早已看傻了的抓他们的警察,有些不自在地捂住嘴,低头装自己不在。
“要不动作也行?”舒蒙垂头看向林濮,勾嘴道,“宝贝儿,我们给他重演一下……”
“操///他///妈!都给我滚!”许逍吼了一句,转身就走,还重重带上了门。
室内一下子寂静下来。
林濮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面色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第7章 【七】做饭
舒蒙看了他一眼,转眼看余非道:“怎么把你也叫来了?”
“我不来谁把你们保出来!”余非说着,还对旁边抓他们来的警察道:“实在不好意思…”
“小余认识啊,不早说。”那人整理了一下站起来,叹气道,“行了,那你招呼吧,我还要值班,就先回去了。许队吩咐过,我们也没办法,不好意思啊!”
“麻烦你了。”余非走过去给他发烟,边把他送到门口,“我才不好意思……”
“没事儿没事儿,误会。”那人道,“我先走了你们忙。”
送走了人,余非把门关上,坐到椅子上撸了把头发:“……我真服了你们。”
“明天海滩上的主舞台都要拆除了,你说我们到哪里去找证据?”林濮说。
“我们?”余非用手指摩挲着下巴看着林濮。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点什么,林濮不自在地咳嗽一声,蹙眉道:“到这个点了,你们警方一点行动都没有?”
“说来话长了。”余非坐到椅子上,“你们也别怪许队,他现在很暴躁。明天遗体就要交还了,对方经纪公司给警方的压力也很大……他现在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只能继续磨。”
“明天魏队也回不来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再也看不见遗体了?”舒蒙说。
“魏队回来也不一定能见到,况且他回不来。”余非说,“……你放弃吧,舒蒙哥。”
舒蒙啧了一声。
“算了。”林濮摇摇头,“我明天会陪同我的委托人来一次警局,之后再说吧。”
“也行……”余非打了个哈欠,“先回去休息吧。”
三个人走到了警局外,舒蒙的车停在了海滩边上,两个人决定打车回家。
“喂。”打车间隙,余非和舒蒙闲聊,“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们好久没聚个餐什么了吧?”
“你很闲是吧?”舒蒙用手搂住他脖子一掐,“老魏不在你就皮痒了是吧?”
“哎。”余非笑着,又叹了口气,“他得月底才回来了。”
“什么棘手案子么。”舒蒙问。
“连环杀人案。”余非说,“好像调了全国的精英干警刑侦专家北上了,据说已经三个人了,不能再让凶手逍遥法外了。”
舒蒙挑挑眉毛:“你怎么没跟着你老公去呢?”
“去你的!”余非气得肘击他,“我倒是想跟着去,人家要个辅警么?”
来了一辆出租,舒蒙让余非先上去,余非也不客气,和他们说完就上车了。
他坐在这里和林濮挥挥手:“林律师,明天见。”
“明天见。”林濮道。
等余非走后,林濮和舒蒙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站着,舒蒙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低低地哼了几声歌。
“冷么?”舒蒙问。 “不冷。”林濮说。
“在想什么?”舒蒙面向他站着。
“觉得很乱。”林濮揉了揉太阳穴,“……好像所有的事都是碎片式的,无法完整拼凑,警方这里也没有进展的话,很难继续下去,还有……”
他抬眼看舒蒙。
舒蒙双眉微抬,狭长的眼在镜片后,带了些轻佻的笑意看着他:“?”
“……你为什么对这个案件这么感兴趣。”林濮说,“魏秋岁根本没有接手这个案子,怎么?你为市局做慈善?”
“……”舒蒙抬手一把捏住他下巴,迫使他微微抬起来,笑道,“你这张嘴啊……”
林濮被他捏得一愣,抬手去掰他手腕,他正要发作,舒蒙看着他忽然低声道:“他死因有问题,我觉得他可能在高坠之前,是被毒杀的。”
林濮抬手拽他手腕的动作顿了顿:“你说什么……?”
“中毒。”舒蒙看着他说。
林濮那瞬间觉得他此刻的眼神有些不同,在镜片之后忽而阴郁下来。
他的表情骤然沉下,会给人莫名窒息的冷意。
“为什么你这么认为。”林濮问。
舒蒙用这种眼神看了他一会,忽然双眉一抬,脸上的表情瞬间散去,他捏着他下巴凑近了他一些,笑道:“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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