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法医学长住在一起(26)
余非气道:“怎么,你羡慕吗?”
舒蒙转头看着林濮:“林濮,不能输啊……你要坐我腿上吗?”
林濮面无表情看着他:“来?”
舒蒙马上摆手:“不了不了……”
“哈哈哈哈你怂什么!”余非笑起来。
“行了。”魏秋岁开口道,“开始吧。”
余非表情一秒正经起来:“也是……说说案件吧。”
第24章 【二十四】口供
“从头说起。”魏秋岁说。
余非抱着自己的笔记本,清了清嗓子:“根据张紫潇的口供,8月6日他的男朋友万于洋和另一个人蔡昆,两人下了飞机后脱离了经纪公司单独行动,和张紫潇在市区的高级公寓内一起吃火锅。”
“火锅期间呢,万于洋和蔡昆都喝多了点,说起了这个‘计划’,但他们并没有谈具体的内容。之后,他们把这份含士//的//宁的吹气棒交给张紫潇,让她到时候带到后台来,和充气棒一起交给他们。”
“这两个人的杀机到底是什么?”舒蒙不解道。
“据说是因为张紫潇。”余非摊了摊手。
“……劳德喜欢张紫潇?”舒蒙震惊道。
“不不,张紫潇和万于洋蔡昆是在酒吧认识的,应该是演出完出去庆祝,张紫潇是和她的一些社会上的朋友去酒吧玩,碰巧遇见了,那天她去酒吧玩儿还把校服换了,后来是那两人换回去的。”
“禽兽!”舒蒙低声道,“这小姑娘,在学校可是校花学霸,我还真看不出她是会去酒吧玩儿那种姑娘。更不知道她会发生这种事居然还不报警。”
“总之呢,那天他们在小姑娘酒里应该做了点手脚,小姑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和万于洋睡在一起,她又惊又吓,万于洋稳住了她。”余非说,“万于洋和蔡昆也在口供中承认了这件事。”
“她在被迷///奸后,万于洋要求她成为自己女朋友,她因为爱慕和女孩的虚荣心,居然想要开始这段感情。”余非说,“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这次回到白津之后,她完全没有反抗去赴约了。”
“会去酒吧玩,也不是他们迷//奸未成年女孩的理由。”林濮给余非盛了一碗汤。
“谢谢林律。”余非道,“当晚,劳德在场拍摄了这件事,把事情报告给了经纪公司。经纪公司知晓后,直接考虑到万一曝光后的社会影响,不想继续再用他们二人了,当时就决定解除合同。”
“这是杀机?”舒蒙伸筷子的手顿了顿。
“那为什么经纪公司之后还一直一副试图帮他们隐瞒的样子?”林濮问,“这说不通?”
“如果确实是万和蔡作案,在劳德死后,经纪公司会瞬间损失三个招牌又炙手可热的艺人。”余非说,“所以我们猜测,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或是和他们立刻达成了某种交易,力求保住他们,细想,无论如何这是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的手段了,如果这真的是起谋杀?再者,这几天外界对于舆论的中心已经完全转移到了陆雯身上,他们二人反而因为迟迟没有公布死因,没有什么水花。”
“所以,小姑娘为什么要照做?她虽然未成年,基本判断能力都具备了吧 ?”舒蒙说。
“她的口供中是因为被威胁了。”余非说,“两人用□□威胁她,她没有办法,并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又不知所措下照做了。”余非说。
“当时的现场是,她带着装有毒物的吹气棒去找万于洋,万于洋拿到后和她交换了一根,还现场帮她吹好了气,亲吻了她一下,之后在事件发生前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余非说。
魏秋岁一直沉默地听着,半晌看着碗道:“所以,无论是万于洋蔡昆,还是经纪公司和张紫潇,甚至主办方,他们之间如果没有互相包庇,不会走到这一步。”
“这会万和蔡和经纪公司负责人应该已经带回局里了,相关证据已经找到,在充气棒上也化验出了指纹,抵死抵赖也没用。”余非说,“我们跟检察院已经提交逮捕批准了。”
“有一个问题。”林濮忽然说。
三人的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作案过程是劳德急性中毒后,在舞台上还有这么一段时间因为声光的兴奋状态。”林濮拿筷子在桌子上点了点,“然后他从高台上坠下,是颅底骨折,这也是致死伤。”
魏秋岁听闻,忽然低低吸了口气。
余非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对,然后呢……”
“那么他的死因是中毒还是高坠?”林濮说,“如果对方一口咬定是高坠,那么高坠并非他们之中谁推的,在在场千万人的见证下,是劳德自己走过去跌落导致颅底骨折死亡的。”
“对么?”林濮看向舒蒙。
“对。”舒蒙看着桌子,一桌子菜没怎么动,已经有些微凉,“士//的//宁的致死原因是最终肌肉僵直呼吸麻痹死亡,而他的致死伤应该是因为高坠,硬物磕碰脑后脆弱部位,换句话说,他掉下来到地面之前,他是否还活,我更倾向于活着,所以对方很可能借助这一点减轻大部分罪责。”
“甚至根本不会承认是自己杀了他。”林濮说。
第25章 【二十五】占有欲
在坐的几人都沉默下来。
林濮舔了舔嘴唇,轻声道:“对方律师费琮最善于捉这类的漏洞,而且我觉得他已经发现了这点。”
他夹起一口凉了的菜塞入口中,食不知味地道:“我会整理思路。”
“别吃了别吃了。”舒蒙说,“冷了都。”
“你怎么说话跟人爸似的。”余非一脸嫌弃道,“爸里爸气的。”
“他骂你。”舒蒙对林濮道。
林濮:“……”
“辛苦了林律师。”魏秋岁看着他道。
余非和魏秋岁匆匆吃完,前后才一个小时,又要回局里。林濮坐在桌边若有所思了一会,舒蒙喊他:“洗不洗澡?”
“嗯。”
“压力不用那么大。”舒蒙丢了个奶糖给他。
林濮看着那颗糖,盯着没有动。
“看着干嘛。”舒蒙把糖拿起来剥了,白白的大白兔奶糖塞放到他嘴前,“非要我喂你吃啊。”
林濮掀起眼皮看看他,忽然张口,咬着糖站了起来。
“谢。”林濮言简意赅道。
“我先去洗澡。”林濮嚼着糖。
舒蒙对他笑眯眯地挥了挥手。
林濮进了浴室,发现舒蒙给他放了洗澡水,浴室内已经升腾起了蒸汽。林濮顿了顿,舒展眉头笑起来。
他泡在里面放松了一会,头靠着浴缸壁想事情。事情无疑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凶手也基本锁定,但责任按份落实,又是很棘手的一件事情。
林濮叹了口气,向后仰靠着。头发浸润湿透,从水里出来,柔亮的发丝贴着头发,一根根滴着水,他浅灰色的眼眸垂着,睫毛都沾着水,水珠从脖子滚落到了锁骨。
——“咚咚。”
“怎么了。”林濮侧了侧头。
“老魏来消息了,正式批捕文件明日下达,两个人准备移送检察院起诉了。”舒蒙说,“他们承认了投毒,但其他什么都没说,甚至不承认对未成年人迷//奸,说只是普通恋爱关系。张紫潇被暂时取保候审,父母看着。你说的对,他们估计只会承认投毒。所以需要我帮你什么么?”
“暂时想不到。”林濮说,“你们法医不能出具他是死于兴奋剂的证据吗?”
“法医证明呢,只是陈述事实。”舒蒙靠着门。
“哦。”林濮应了一声。
他无奈地把半张脸埋入水中,默默从下至上冒出个泡泡。
半晌他冒出头来:“除了这起案件,精神类兴奋剂中毒身亡的案件,你还经手过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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