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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无心看风景(8)

作者:小合鸽鸟子 时间:2020-04-24 09:29 标签:强强 年下 情投意合 热血

  “不会这么巧吧。”宴若愚嘀咕,只当是同名。他瞥向那张硬板床,并不觉得上面能睡下姜诺之外的人,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共同生活的气息,倒是新来的狗用爪子挠卫生间的门,才多久没见,就想里面的姜诺了。
  宴若愚被它这样逗乐了,蹲**,要不是顾及摸得一手毛,都想弹它的脑门:“你就叫‘没出息’好了,上赶着要过苦日子。”
  阿拉斯加不理他,除了爪子,还用牙齿啃,是想磨牙了。门不好吃,它就去咬床脚,咬着咬着钻进床底下。宴若愚懒洋洋地正要站起来,手撑在膝盖上,突然听到狗呜咽着发出撕纸的声音,连忙蹲下,抓住它的尾巴将它揪出来。
  “喂,你吃什么呐!”如何与动物相处是宴若愚的知识盲点,但他再蠢也知道纸不能随便吃,掐住阿拉斯加的嘴角逼迫它把嘴里的都吐出来。
  这一吐不要紧,吐出来的哈喇子全粘在那张稿纸上,自带重量落在地上。宴若愚松开手,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可当他看清楚稿纸上的题目,捡起来后鼻子都要贴上去,如获至宝地分辨那上面扭曲潦草的字迹:
  谢谢你给予我陪伴理解与温暖
  让我有勇气不惧怕冰冷的针管
  是时候由我一个人将痛苦承担
  韶光荏苒曲终你我永远不会散。
  *
  棚户区不通热水,姜诺接了一盆凉的放在马桶盖上,先后抬起一只脚踩进冷水里,用毛巾将脚底和溅上小腿的泥泞冲洗干净。
  随后他站在水槽前洗脸。小架子上只有几样化妆品。
  他和小丽姐很早就认识,那些口红色号都是她推荐的。小丽姐还说他用粉底最白的色号都显黑,只需要画眼影就够了,他省钱没买化妆棉,卸妆水直接倒在手心往脸上揉。也多亏了小丽姐,他才有机会去那家酒吧工作,老板原本只想招姑娘,一看姜诺那张脸却眼前一亮,问他愿不愿意穿女装,还让他好好干,说不定也会成个小网红。
  姜诺完全没想这么远,他就是缺钱,之前好几个月他在KTV也穿姑娘衣服,那些会说话逗老板开心的哄顾客买酒,他什么漂亮话都不会说,就装哑巴,坐在后面帮那些小姐喝,赚点提成。
  后来有个客人喝醉了掀他裙子,发现是个男的后闹到经理那儿,经理为了息事宁人只能将他辞退,他就通过小丽姐找了这份新兼职。
  但他还是放不下对穷人来说多余的自尊心,得罪了宋玉这样的客人。他明天也不需要去奶茶店了,今天晚上奶茶店老板也在并目睹了一切,他那么想要宋玉的投资,不可能还把他的临时合同转正,姜诺也放弃期待那点儿没结算的工资。
  姜诺吐了口气,但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沮丧和忧郁。作为一个外来务工人员的二代,他在一个本应该纯真烂漫的年纪就明白生活的艰辛。他不是第一天这么难,又不挑,有钱拿就行,总能再找到工作。但他不忍心亲近的人也活成父辈的模样,从奶茶店下班后他没立马赶去酒吧,而是先去了趟姜智的住处,提醒他别忘了去参加私立高中的考试。
  姜诺和姜智一家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他们从一个村子背井离乡,而那个村庄里的人都姓姜。姜善还活着的时候他们关系很要好,姜智也把他当哥哥,叛逆起来亲哥哥的话都不爱听,只有姜诺训他时才会乖,因为“姜诺哥哥上过大学,比你们懂的都多。”
  而正是因为受教育程度低,他们都知道回老家就是死胡同,没有出路,便在子女的教育上不留余力,希望读书能改变姜智的命运,终有一天体面地留在岭安城坐在空调房里朝九晚五,而不是像父母一样二十年如一日卖麻辣烫,天天推着辆三轮车走街串巷。
  可随着岭安城越来越干净体面,姜智父母的小本生意越来越难做,赚的钱还要还之前给姜善治病欠下的债务。姜智懂事,愿意回老家念高中,但就那第一名都考不上211的升学率,姜诺说什么都不能让他回去。
  他摸了摸衣服,没找到手机,想来是去见姜智的时候不小心留了在那儿。这让他清净了不少,那些追债的着急起来,半夜三更都会给他打夺命连环call。
  而就算不看手机,他也清楚地记得自己银行卡里的余额,别说养狗,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如泥菩萨过江。
  他不认为在给姜智交完学费后,自己能在逼近的还款日前凑够那个数,他是上过大学,但因为一些事没能毕业,在这个研究生都一抓一大把的时代,他除了这张脸没有任何竞争的优势。
  那张脸现在就印在水槽上方斑驳又有裂痕的小镜子里,卫生间外,开奔驰大g的富家公子哥还没有离去。
  姜诺没挪开眼,依旧顶着镜子里的自己,手往下摸把内裤脱掉,但没有把里面黏性极佳的胶布撕下来。他就是用这个把前面藏住的,贴上后很不舒服也不能小解,紧紧抵在小腹上跟没有似得,所以宋玉摸到后才会嘲笑。
  他不再踌躇,脖子上的chocker之前被宋玉扯断了,他便低下头稍稍颔首,让自己的喉结不那么明显,更像个姑娘。
  他自己不是同性恋,也无法判断宴若愚是不是同性恋,但如果宴若愚等到现在都没有离开是动了别的心思,他没有理由抗拒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金主。
  而当他做好一切心理准备,推开门正准备喊声“老板”,宴若愚拿着好几张手稿冲到他面前,空着的那只手跟“壁咚”似地往墙壁上一拍,迫不及待地问:“你认识姜善!?”
  姜诺愣住,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整得大脑一时空白。宴若愚也没给他留时间回答,他还又很多问题,扬了扬手里十来张手稿,把心里头的问题一股脑地全抛出来,不吐不快:
  “这首歌姜善在节目里唱过,而这首《追忆》是不真诚祷告者六个月前发的,他们什么关系?真的是一个人?如果是同一个人,他当年为什么不承认?”
  宴若愚的中文表达从未这么顺过:“还有还有,姜善去年前明明可以拿冠军,他为什么退赛?真的是因为吸毒吗?嗯……好吧那段时间他确实被网暴得厉害,但也没必要人间蒸发什么消息都没有吧。你别紧张,放心吧,我精神美国人,这方面看得出来特别开,搞说唱嘛,多多少少都觉得碰这玩意儿酷,就不说国外的,国内现在出名的谁敢说自己干干净净,他没飞过叶子反而不正常。”
  “他没吸毒。”姜诺终于插上嘴。阿拉斯加跑到他腿边,坐下后邀功似地摇尾巴,而在它身后,一个台式电视机大小的纸箱被人从床底下拖出来,里面除了手稿,还有声卡和其他简易的录音设备。
  “啊,”宴若愚眨眨眼,有些不解,“但网上有他的药检报告啊,确实是阳——”
  “那是因为他在吃止痛药……”姜诺眼底有些发红,有些激动,“他之后上传了生物检验报告,证明自己没吸毒,可是没有人信他,没有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宴若愚有些被吓着了,连忙安慰,“你放心,我国籍从来都没变,那个词叫什么来着,根正苗红!我华夏儿女炎黄子孙,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珍爱生命远离毒品,你看我都会背的。我、我就是太激动了。”
  他不由笑,蹲下来摸那只阿拉斯加的脑袋:“你也太争气了,居然发现了这个,我看你叫‘出息’好不好,嗯?出息。”
  曾经一次又一次被他嫌弃和抛弃的阿拉斯加不愿意搭理他,躲避他的触碰往姜诺身后钻。宴若愚真不是故意的,谁让他蹲着而姜诺的裙子又短呢,都不需要刻意抬眼,就能看到服帖的黄胶布,腿根和胯骨若隐若现,劲瘦而干净。
  这让宴若愚不由脑补了一下自己那地方被胶布粘到小腹,光想象那种疼痛和不适,他就瞥开视线,并在心中敬佩姜诺是条汉子,对自己够狠。
  而就是这一瞥,他看到了姜诺自然垂下没有遮掩的右手掌心。
  那上面纹着三朵花,由于年代久远未补色而晕线,但依旧能从颜色分辨出那是向日葵。
  宴若愚瞪大眼,瞳孔剧烈一缩,张开嘴正要说些什么,把长久的蹲下偷窥当成性‘暗示的姜诺撩起裙子,轻飘飘盖在宴若愚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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