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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开车(25)

作者:罗再說 时间:2018-01-14 19:30 标签:强强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不加贝:我下楼了你自己看着办
  消息才发出去没一会儿,贺情光着脚踝,穿一双棉拖,穿着换好的病号服,站在风中都快吹成傻逼了,猛地看到远处有熟悉的红白车灯亮起,那辆奔驰大G尾巴一甩,横着停在了他的面前。
  把车窗摁下来,应与将看着贺情捂着肚子慢慢走过来,趴到他窗边,一张俊脸都冻红了,张口都有雾气:“你他妈的……”
  应与将只觉得难受。
  他等贺情睡醒了之后在医院楼下坐了一下午,车内没打燃,只觉得又冷又闷,想着贺情躺在床上那样子,吐血的那样子,周遭变得更冷了。他往公司里打了好几遍电话,又给在成都的不少生意上的朋友去了电话,了解清楚了那几个人的背景。
  公司里的手下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姓单的在北门上有一批新进的尾翼是从跟他一个供货商的手上过的,问他需不需要动点手脚,应与将没犹豫,只是淡淡地说,截了。
  那边说截了得损失不少,毕竟那批尾翼值不了那么多价。
  应与将灭了根烟,说,截了。
  那些个领导,他暂且没法动,但纪委那边儿,他能顺着北京的关系往下摸摸,下点黑手,再查点什么东西出来,总有纰漏。
  他的手下联系好了人,又问,那些个人,查么?
  应与将面上冷得像覆了层冰,说,查,慢慢查。
  他对昨日的事,和贺情态度一样,在对方面前,只字不提。从下定决心要跟贺情在一起开始,他设想过很多,做了很多准备,买了房办了车牌,甚至去维护过跟加贝有关的一切关系,也有暗中派人去查在成都跟加贝有过过节的所有存在,万万没想到,再一次地,纰漏出在了自己这里。
  又是因为他,贺情又一次面对了一些不安全的因素。
  在北京常年的商场混战,刀尖舔血,让他已经养成了习惯性地去保护身边人的本能,像当年有一段时间为了保护好应小二,不惜每天派人跟着,上下学都是三四辆车来接,找事儿的人都不知道应小二在哪辆车上,为了应小二在初中学校里能不受外界因素干扰,甚至把公司里一个女手下给弄成老师,塞到学校里去护着……
  唯独贺情,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也没办法随着性子去报复,去把想讨的都讨回来。
  他所珍视的东西一次又一次地被撼动,他却没有能力十倍百倍地还击。
  他想起第一次在华西与贺情碰面时,贺情说的,这里是成都。
  是啊,这里是成都,不是北京。
  应与将抬手,面色有些凝重,手臂越过扶手箱,从副驾驶上拿了一束刚买的花,还有一只红白相间的圣诞袜,放到贺情的手上。
  应与将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昨天本来想带你去太古里转转的,很热闹。”
  贺情拿着那束花,有点儿发懵,这阵仗跟兰洲送的不一样啊,一点儿都不像来给病号送花的节奏。
  “圣诞节你往年都要过派对,我看了。今年过得不好,但礼物要好。”
  他一边听应与将说着,一边去拆手里的那只圣诞袜。
  “望江名门,就在九眼桥旁边。”
  贺情把袜子里那串钥匙拿出来,晃荡一下,看清了,是房子的钥匙。
  “这束花,送你。”
  贺情眼睛亮晶晶的,想起来了望江名门是哪一座新开的楼盘,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是锦江区新开发的一处千万级豪宅,是公寓,就在九眼桥边上,视野非常开阔,地段也特别好。
  他们算是有个能一起住的地方了?
  贺情把那一小束花里抽出一支,往应与将的怀里放,突然张口说:“昨晚的事儿,你不要觉得愧疚。”
  “因为,”
  这句说完,贺情趴在车窗边,眼神特坚定地看应与将,又说:“你知道玫瑰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应与将紧紧盯着他,不等贺情接下一句,哑着嗓子开口。
  “是我爱你。”


第36章 新房。
  出院之后,贺情被家里严加看管着,每天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做饭的阿姨也是用尽心思,皮蛋瘦肉粥生虾粥鸡蛋粥都来了个遍,喝得贺情现在看着粥就反胃,索性糊弄几口不吃了,偷偷回房按着零食一顿啃。
  他今儿下午一觉睡醒,对着他那个led的镜子看了半天,摸摸脸,感觉都圆了快一圈。
  他倒不觉得自己吃得多,把一切都归于应与将作的孽。
  因为恋爱太甜,使人发胖。
  贺情掏出手机,把相机打开,咔嚓拍了一张自拍,调了个黑白滤镜,给置顶的男朋友发过去了。
  照片上是贺情四分之一的脸,只看得到眉眼,照的有泪痣的那一边,眼垂着,睫毛可长,带上黑白的滤镜,一股子忧郁味儿扑面而来。
  不加贝:[图片]
  不加贝:沉迷想你日渐消瘦
  应与将收到了就存了图,回了个:666。
  这个666喊得贺情眼皮一跳,我草,不解风情!
  ……
  应小二科三挂了,被应与将说是心态没摆正,让他滚回学校上学。
  处分下来全校通报,教育局来人给贺情打电话,贺情转告了应与将,之后学籍交接办了几天,办好了把寝室号,班级,科任老师,班主任都见了个遍,应与将才放心地把弟弟塞进去。
  接到贺情的通知电话过后,应小二正在他哥旁边吃涮锅,这几天都为前途愁眉苦脸的,这听到了有学校收留,心里还有点儿激动,手一抖,半盘木耳都下了锅,溅起来的热汤烫得他手一抖。
  被烫得倒吸一口气,应小二抬眼对上他哥淡定的眼神,甩了甩手,问:“哥!什么学校?”
  跟贺情说完话,听他家里人在楼下叫他吃饭了,应与将也把电话挂了放在一边儿,伸手给应小二夹涮好的肉片。
  “外国语。”
  应小二听了这名号,眼睛一亮,但又觉得他哥估计花了不少钱,又兴奋又小心翼翼地嘀咕了一句:“我靠,不愧是我哥……谢谢哥哥。”
  最后那四个字乖巧得紧,简直字字都带着恳切,听得应与将心头一颤,虽然这种话从弟弟嘴里出来,他听得太多了。
  觉着肉片应该不烫嘴了,应与将夹了一块给应小二把他嘴巴堵上:“不要谢我。”
  看着弟弟疑惑的表情,应与将又说:“去谢谢贺情。”
  应小二一愣,连忙把嘴里的肉吞了,又给他哥夹了几筷子番茄:“他办的?”
  又端了盘虾滑放下去,应与将点了头,不再说话。
  应小二踌躇着也不敢多问,一边拿着漏勺和汤勺捞吃的,捞了一堆丸子上来,拿筷子戳戳,又觉得气氛不对劲,终于忍不住了,说:“哥。”
  应与将猜到他弟要开口了,低头喝了口汤:“嗯。”
  应小二心里咯噔一下,索性直接把勺子放下了,手臂交叠地坐着,像小学生坐姿似的,认认真真地问:“你……你跟贺情,到底什么关系啊?”
  应与将低头涮菜,锅里升腾而起的白雾模糊了他的五官,轻轻道:“在一起了。”
  这句说完,在应小二复杂的眼神中,应与将头一次仔仔细细地给应小二聊起贺情,聊拉力赛,聊御苑,聊得应小二眼眶热热的,第一次后悔那天早上在交大出了拳头,心里虽然要慢慢接受,但也不觉得被捅的地方还疼了,还是郑重道:“哥,把贺情微信给我呗。”
  应与将闻言一愣,没想到他弟是这个反应,说:“做什么?”
  应小二下巴一扬:“我要拉个微信群!叫,一家三口。”
  “哦”了一声,应与将拿勺子给应小二又盛了碗汤,淡淡道:“不了,只想二人世界。”
  等一顿饭吃完了,应小二一顿死缠烂打,还是如愿以偿地把他的贺情小嫂子加上了。
  应小二飞速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朋友圈,看了一下没什么丢脸的内容,才放心大胆地给贺情发了个消息,一句“hello”,算是打了招呼,没过一会儿,贺情那边就回复了。
  YING PG:hello
  不加贝:?
  他看贺情这么回一句,有点儿懵,拿着手机抬头问他哥:“他对谁都这样?”
  侧过脸去看贺情回他弟的消息,应与将失笑,果然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一副软糯相。
  应与将把手机打开,给应小二展示了一下贺情几乎同一时间回复的消息,一句“无聊无聊无聊无聊 想你想你想你么”,看得应小二嘴角一抽,心中暗道,以后的日子看来是不好过,住校是个不错的选择。
  ……
  吃过了饭,贺情还是出不来,应与将便让应小二自己在家收拾好要去学校的东西,晚上开车送他过去,自己拿着文件包,开着车往盘古去了。
  一路上接了不少电话,有一个是望江名门那边的装修方打电话过来询问客户需求,说大概下个月就能入住了,钥匙都交给了户主,这个月主要就是家具的置办,都有装修方操刀,户主随时可以去查看进度。
  他和贺情平时都忙,两边公司事情都多,下半年成都国际车展刚过,这盼着又要过年了,大批的客户开始下手订购车辆,一堆的事儿忙不完,没功夫去管装修的事,才选择了这种精装房,拎包入住。
  望江名门视野十分开阔,直面锦江,地段绝佳,设计师也请得好,总体升值空间大。应与将之前考虑过位于南门上的银泰中心的住宅楼,但是那儿是个大型商圈,住宅区的停车场和商场停车场连接着,相对来说还是太过混乱。
  他之前收到了售楼部的邀请,开车去过一次,住宅区的停车场跟车展似的,什么豪车都有,那阵仗跟IFS那边有的一拼,而且户型看着不太舒服,挑了好久才挑到望江这边,觉得满意,便一咬牙买下来了。
  一千七百万起的房子,对以前的他来说不算太贵,但换做现在,还是有点儿吃力。
  但房子跟车不一样,这几年成都的房价升值空间太大,再加上为未来从长计议,也还是值当。
  设计方打电话过来问询的时候,有问到他喜欢华丽些的还是简约些的,应与将想了一会儿,想起贺情那些排场,说那就要华丽点儿的。
  他拿着电话思索了好一阵,又想起上次贺情喝醉来他家,睡醒之后光着脚满屋跑的样子,加了句,铺地毯,全部铺满。
  贺情这边虽然跟应与将有一阵子没见面了,但那串钥匙是每天放在床头,左看看右看看的,一想到能朝夕相对,就有点儿激动,找人也问了这房子的具体情况。
  他甚至一个电话打到风堂那儿,面上都带着甜:“嗳,你们锦江区的怎么办事儿的啊,不是拎包入住吗,什么效率……”
  望江名门在锦江区,风堂自然也关注这一备受瞩目的锦江房价之巅的楼盘,一共五十八套被哪些人买了,他都门儿清。
  “关我屁事,老子又不是开发商!”
  一听到贺情提起这事儿,他就忍不住骂骂咧咧地:“干你啊贺情?才在一起多久就同居?不过应与将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他妈有钱……”
  贺情白眼一翻,也不顾什么兄弟不兄弟的情谊了,说:“应与将那块头要是是骆驼,你他妈也就是个驴子。”
  风堂见贺情现在随时都帮应与将讲话,都快要气死了:“你现在就是泼出去的开水!”
  贺情跳着脚骂:“泼泼泼,你等老子好了,烫不死你……”
  风堂正想反驳,想着那句“死猪不怕开水烫”,悻悻地收嘴了,您还是烫我吧。
  晚上他靠在床头给应与将发消息,在家居官网选了好些个好点儿的欧式放酒的架子,全被应与将否了,说戒烟戒酒就必须执行,一点儿都不能沾。
  贺情听话,自己把屋里的烟盒全部藏了,憋了会儿又忍不住翻出来,没点燃,咬着滤嘴一口一口地吸。
  刚刚洗了澡出来,浴袍半开半敞地搭在身上,皮肤才被热气蒸出一片绯红,额角都还滴着汗,睫毛都似泛着层雾,热得贺情不禁骂浴室排气扇效率太低,一照镜子,脸跟番茄似的。
  他嘴上叼着烟,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又想起房子的事儿,也懒得吹头发了,直接靠在床头打字。
  不加贝:同居的你真浪漫
  盘古名车馆:挺好。
  他看这挺好两字,心里一阵舒坦,又打字问。
  不加贝:你现在住的呢
  盘古名车馆:打算卖了。
  思来想去,打字完全不足以表达他的幸福心情,贺情点了语音,一个微信电话打过去,开口就想说房子的事儿。
  那儿的房子他都看过,主要是不想活在风堂的阴影之下,才没去锦江区,好吧,其实主要原因是因为这边儿家里离公司近,而且他在武侯区住了那么多年了,要换房子还有点儿舍不得。
  不过这么贵的房,比他一辆车的价格还贵,都赶上他那辆Centenario了。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像做梦似的,毕竟要和最喜欢的人一起住在这么大的一套房子里,还是有点紧张,他直接问道:“你买这么贵一房子干嘛啊……倾家荡产了吧?”
  应与将声音一过电,听着更要命了:“不至于,房子总要换。”
  说着他给贺情发了户型图和基本的情况过去,贺情边看图片边念叨:“我看看啊……五个车位,嗯,能停满……二百九十平,双主卧……我靠,爽啊。你弟就住这边这个吧,采光好点儿。”
  应与将一笑,充满磁性的嗓从电话那边悠悠传来:“他平时住校。”
  我靠?意思是一三五二四六,除了周末,平时应与臣都不在家!
  虽然说应小二先给他示好了,但是一提到他弟,贺情还是有点儿觉得别扭,毕竟他跟应小二也才差两岁不到,他要是跟应小二同时出现,应与将带着像带了俩弟似的。
  贺情又问:“那什么时候能住啊?”
  应与将想了一下,说下个月吧。
  于是,掰着指头倒计时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贺情又说要去选家具,应与将说有负责的人,贺情才做出让步,说,行,那其他地方可以有设计师来安排家具那些,但……
  贺情吞了口唾沫,故作冷静地问:“那,那我跟你是睡一个卧室吗?”
  他虽然没有风堂那种把五星级酒店都住个遍的梦想,但是对卧室的舒适度要求还是特别高,这句话问出来有点儿不好意思,但脑子里已经开始歪歪他和应与将的卧室是什么样子的了。
  应与将“嗯”了一声,一板一眼地说:“我们睡一起。”
  要命了……
  贺情被说得心里热热的,偷偷暗骂,一物降一物啊,这个男人真是要他命了。
  又过了两三天,贺情都在家里待得快发霉,好不容易熬到贺母要坐飞机去一趟贺父出差的城市,他才重新获得自由,乐颠颠地沐浴一翻,穿了新衣服,喝了粥,开着车出来放风。
  这边刚和应与将一碰面,他才到盘古的办公室里,加贝集团里就又下了通知,说今年的日本兰博基尼日要开始了,来了烫金的请帖,邀请贺情去一趟日本东京。
  大概就是一群人开着兰博基尼,在酒店门口,拍照,开发布会,听兰博基尼的老板发言。
  这种活动贺情都参加得太多了,一点儿都不想去,但在成都,加贝是直属经销商,这不去就是不给面子,大上司,一点儿都惹不得。
  这好几天没见,贺情一见应与将,胃也不疼了,粥也觉得好喝了,手撑在办公桌上看他在合同上批批改改,也不觉得无聊,眼都不眨。
  应与将一抬头就对上贺情亮晶晶的眼,秋水一波波地横着送,一副欠收拾的样子,看得他手里的笔都握不稳了。
  应大总裁站起身来,把椅背上搭着的外套取下来穿上,朝贺情一挑眉:“我去更衣室换衣服,换完一起去吃饭。”
  贺情跟着站起来:“我也要换衣服。”
  应与将眼神一暗,也没管他,任贺情大步跟上来,两人直接进了应与将办公室旁独立一间的更衣室。
  一进更衣室,还没等贺情犯坏,应与将直接伸手把穿好的外套一脱,拎着衣领给贺情披上:“裹着。”
  贺情还没说话,披着还带着男人体温的外套,腰身被应与将伸臂一揽,两人抱着翻了个面,应与将把贺情狠狠地抵在了衣柜上。
  一只大手还托着贺情的腰,应与将生怕身后的衣柜磕着他,免得整得胃不舒服。
  应与将低头去吻贺情的耳廓,边吻边说:“你换什么衣服?”
  这会儿贺情满脑子就只剩下我草了,被外套裹得浑身舒服,又怕掉,挣着把袖子绑在脖颈上,垫着软软的外套,放心地往衣柜上靠住,手腕搭上应与将的脖子,心口发烫,喘着气说:“你给我换么?”
  贺情这话一说,应与将伸手就从贺情的后背去撩他衣服,直接把薄薄的一层毛衣撩到肚脐以上,粗硬的手指顺着他的脊梁骨往下滑,摁出一个个红印,应与将又把一只腿卡入贺情的双腿之间,手上摸得贺情瞪着眼直喘,摸得贺情忍不住了,伸手扣了应与将的后脑勺,闭着眼吻了上去。
  两人唇齿一番舔舐过后,贺情眼尾又开始起了红,一口气喘不上来似的,咬着嘴没发出哼哼声,被应与将的腿猛地往上一顶,顶得他飘忽,说话都是碎的:“我靠……你他妈,以前,以前老子,没见着你这么猛啊……”
  应与将低头,额头挨上贺情的,伸手捧住他的脸,指腹摩挲上他的唇,低声道:“有烟味。”
  贺情脸一红,暗骂一句被发现了,转过头去想回避话题,下巴又被用力钳制住扳过来,应与将声音有点哑,像是憋着多大的气似的:“身体上的事,你怎么就不听话。”
  之后像惩罚似的,被应与将摁在衣柜上又是一顿狼吻,贺情伸手想去脱裤子,被应与将压着声儿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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