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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慕良卿(张良同人)(27)

作者:青茶木 时间:2019-02-11 21:09 标签: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边缘恋歌

  西门厌曾对他说:“以后睡觉的时候,别看檐角。”
  但是张良就是个倔脾气,西门厌越让他不看,他越是忍不住。
  他抬头,望着那个孤寂的檐角,觉得它十分可怜,在风吹雨打中沉默,永远都端着那一副面孔,空荡荡的,要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晚风很凉,张良的眼眸被凉意熏红,没有约束的头发飘飞在空气中,竟生出一股子忧愁。他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想,不论西门厌是否有归来的那一日,他能平安,才是最好的。
  那晚之后,张良病了。大抵是应了韩非那句“有伤必有寒”,他第二日没能下床,浑身滚烫。
  古时候,医疗水平很不发达。人们把小病叫“疾”,大病才叫“病”。而发烧在寻常人眼中已经算是大病了。一个没调理好,便能烧死人。
  “我睡了多久......”张良面色惨白,病怏怏地掀开滚烫的眼皮。
  “已经两天了。”若离的两只眼睛已经哭成了核桃,“老爷给你换了好几个大夫,如果您今日还不醒,老爷就要进宫去请太医了。”
  “那你快叫人去禀报祖父,省的他担心......”
  若离点头,“嗯,已经去了。”然后忐忑地问,“公子,您现在觉着好些了吗?”。
  张良仍旧躺着,吃力地眨了眨眼睛,气息很弱,“好些了......”
  若离把他额头上的湿毛巾又换了一条,“可我觉得您没好,声音都哑成这样了!”
  张良费了很大的气力,勉强勾出一个浅笑,气若游丝,“会好的,这病不重,吃药就能好。”
  说着说着,若离的眼泪又滚了下来,“可是......若离怕您不能好......若离不能没有你......”
  “别哭......”张良抬手想给他擦眼泪,手抬到一半却脱力垂下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午时。”若离瞧了眼他干起皮的嘴唇,“公子,若离喂您喝点粥吧,您两日没有进食了。”
  张良眨眼的动作变缓了几分,“我不饿。”
  “那,喝点水吧?”
  “不渴......”
  若离还要劝诫什么,韩非蓦然推门而入,“不渴也要喝,不然你的身子如何受得住?”
  张良循声望去,“......韩兄?”
  少顷,张良在韩非的劝说之下,终于肯开口饮水。病来如山倒,他咀嚼的力气都没有,所以拒绝了白粥。
  “子房真不听话。”韩非半埋怨地说。
  张良虚弱地望着他,声音很轻,“我实在没有气力吃粥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韩非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替他掖实,棉被在他单薄的身子上越发显得厚重,“那日你受了伤,我不是让你注意别受凉么?”
  张良的眼神黯淡了一些,“是。”
  “听人说,你还起来看夜景?”
  “是。”
  “为何?”韩非不解,在他印象里,张良不是会拿身子开玩笑的人,何况那日发生的事情很多,断然身心疲惫,怎还会有闲情逸致去赏夜景。
  只有一个解释——张良当时怀的,根本不是闲情逸致。
  大约是病了,脑袋也沉闷闷的,张良把真心话一咕噜都说了出来,“子房想厌师兄。”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六百多个日夜的思念凝聚成的这两行清泪,承载了少年太多的心事。
  韩非心中警铃大响,“厌师兄?那是谁?”
  张良想透过窗户看看外面的天空,却发现窗轩紧闭,“一个离开了两年,我却觉得,他离开了两百年的人......”
  他曾经为了想保护韩非,去了苍山学剑。却在学剑的时候碰到西门厌。那个人生性冷漠,却独独敲开了他的心房。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正常的水平是三天码一章,所以日更这么多天,你们也知道我提前多久准备了吧?
  好吧其实我是想说....................我的存稿快完了,马上不能日更,希望小可爱们不要嫌弃抛弃我嗷————


第34章 张良卧病(二)
  韩非见张良虚弱,没有继续问下去。但他知道,这个所谓的“厌师兄”,是他的敌人。
  退出房间之后,他即刻折身去询问若离。若离常年伺候张良,自然感情深厚。譬如这次张良陡然病重,他的眼泪就一刻也没干过,一直跪在角落里乞求菩萨保佑他家公子。但由于他没怎么见过西门厌,所以并不十分了解,但他也能够明白在张良眼中,西门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乃至于在西门厌离开之后,他恍惚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从没有边际的痛苦中走出来。
  韩非听完,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滋味。沉默了好半晌,蓦然问:“你家公子这些年,可说过思念我?”
  若离老实点头,“自然是有的。公子还说,庭院里的那棵梨花树会让他觉得,离开的人并没有走远,指不定哪一日,就会回来。”
  虽然这句话其实是在说西门厌,但韩非听了,却乐观地嘴角一扬,“这就够了!”
  当年他与张良在树下分别,如今睹物思人,不可能没有他的份。
  起身欲走,准备回王宫想一个对策,却被若离一把拦住。
  “嗯?还有何事?”韩非好整以暇地问。
  若离咬了咬下唇,有些羞赧,“你,你是不是红莲殿下的兄长?”
  “不错。”
  “那,那你可不可以让她出来玩玩?她已经十天没来了!”
  韩非瞧着他通红的耳朵,明白了个中缘由,眉眼变得柔和,解释道:“她这两日在学一个舞蹈,练习得比较勤,应该没时间。不过我会转告她,一得了空,不用我接,她自己都会溜出来。”
  若离眼睛一亮,脆声应道:“好嘞!”
  张良房中,寂静冷清。空气里的药味迟迟散不去,仿佛渗进了血液里。偏偏怕寒气再次入体,恶化张良的病情,窗户是一直紧闭着的。镂空熏炉散发的气味也盖不住沉重的药味,压得人喘不过气。
  病床上的人沉睡在梦里,似是梦到了什么让他开心又难过的事情。眉头轻皱,嘴里喃喃道:
  “厌师兄,子房没听你的话......偷看檐角,生病了。”
  在一片混白的梦里,有个人轻轻探了一下他滚烫的额头,然后深深叹气。将冰凉的宽大手掌放在他额头,待手温被额头贴暖了,又离去半柱香,回来时,又是冰冷的温度。让张良觉得尤其舒服,仿佛火山一样的身体终于寻到了清凉的泉水,飘漾在幸福的柔波里。
  一切病痛都抽身而去,遥远的水天一线处,有个少年在水上舞剑。他的身影颀长,剑法行云流水,在缓缓初升的朝阳之下,剑光与碧水共成一色。美好得不可方物。
  那少年正是西门厌,他一袭墨衣,头发高高束在脑后,淡然回首,“师父新教的招式,你学会了么?”
  仍是高傲的冷漠模样。
  张良痴痴望着,唇畔生花,“太难了,子房不会。”
  西门厌把剑竖在身后,对张良摊出手掌,道:“过来,我教你。”
  张良欣喜地跑过去,脚步声如鼓点一般欢快,鞋子踏在水面上,溅起几滴愉悦的水滴。
  两人同向而立,共持一把宝剑。张良的后背贴着西门厌的胸膛,温热的温度透着衣料传来。水流化作柔波,徐徐在手腕间流转。远处,不知谁家的屋檐挂了风铃,清风拂过,留下一段清脆乐章。
  张良沉睡在美梦里,恍若破茧而出的轻蝶,游离在绿丛百花之中,连呼吸都是欢畅的。
  有入梦的那一刻,就有梦醒的那一分。梦中人,幻中景,都是白日心思的衍生者,镜花水月,做不得真。是梦就要醒,但做一个美梦,有时候,却比十帖药还管用。
  次日,不小心在伺候张良时“睡着”的若离终于在鸟鸣声中苏醒,迷糊着揉了揉眼睛,掀开眼皮的第一瞬间就活生生愣住。
  “公,公子?”错愕地望着已经靠坐在床头的张良。
  张良的脸色虽然还是惨白的,但已经恢复了不少精神气,浅浅一笑,“我饿了,帮我端一碗粥来。”
  柔软的头发没有约束地披垂在身后,有几缕顺着额头垂在前面,轻轻贴着脸颊,衬得张良安静又美好。
  经过好几天的忐忑与等待,若离早就在崩溃边缘,生怕他家公子一睡不醒。眼泪在眶里打转,感激涕零地捧着自家的小拳头,无比珍重地点头,“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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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良的风寒日渐好转,约莫五日之后,终于得以出房走动,本以为迎接他的是初夏清风。然则,清风没有,却砸来一个噩耗——韩非被禁足了。
  起因仍旧是轩辕剑。
  在姬无夜悻悻离去的那个晚上,韩非送张良回府,离别时分,曾经吐露过疑惑。
  “子房,你可知姬无夜为何亲自出动?”
  当时张良没有察觉到异样,“可能他太渴求轩辕剑。”
  韩非摇头,“即便轩辕剑是绝世宝剑,但我们两个处理起来并不棘手,他为何要亲自出动?最后,还放我们走?”
  是了,就算卫七的武功高强,但姬无夜好歹也是韩国百年难遇的强将,如若真要出手,谁胜谁负还不一定,何况他还带了两个侍卫?即便是受了伤,隔日在早朝上被发现,也可以随便找个“府邸遭了刺客”的借口,几句话便能糊弄过去。
  如今的状况,气势汹汹找韩非麻烦之后又一下子收手,倒像是......故意要打给谁看一般。
  张良垂首想了想,无果,“子房不知。”
  韩非的剑眉锁深了几分,抬头望了眼漆黑的夜,叹道:“我一时也想不出理由,待过两日,没准能知道。”
  没想几日过去,果真出了祸端。
  姬无夜在早朝时斥责韩非强抢轩辕剑,还趁夜深人静大打出手,夺走他的心上宝物。
  颠倒的是非被他加上油醋,说得有模有样,再加上当天的打斗恰好被几个百姓看见,一并叫到庭上作证,都说打完之后,姬无夜空手而归,而韩非却拿了一双宝剑。如此下来,韩王自然更加相信。
  “你说轩辕剑本是你的囊中之物,可有证据证明?”在定罪之前,韩王这样问韩非。
  韩非想起病重的张良,不愿把他掺和进来,想起城西的东皇释,于是转而道:“九钟楼的东皇先生可以证明。”
  但东皇释一心不入庙堂,对韩非的请求视而不见,派去拜请的人连门都进不去。末了,韩非没有证人,局势一边倒去,韩王也没了耐性,罚他禁足三个月,并交出轩辕剑。
  禁足的地方是九公子府,准确来说,是“名义上”的九公子府。那宅邸是以前一个罪官的住处,那罪官曾对韩王出言不逊,折辱了龙颜,被贬到北域,做了一个马夫。
  韩非突然之间从桑海回来,本来没有地方可住。韩王便叫人把这处快废弃的府邸修葺一番,只不过工程颇大,好多地方还没修好。大门虽然颇为气派,但里面很多处墙头多半都缺一块少一角,总带着些沧桑,仿佛被时光吞噬一般残旧,疮痍不堪。
  “韩兄,你怎么样?”
  张良推门进去的时候,韩非正慵懒地斜坐在席上,对着几个盛了水的碗盏,饶有兴致地敲打小曲。
  他的头发没有簪子约束,散乱地披垂而下,遮住了眉眼的几分神采。衣袍还是经常穿的那件,只是颜色比之前暗淡了很多。昏黄的阳光斜斜从窗户照进来,角落里的阴霾似乎还是那样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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