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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慕良卿(张良同人)(26)

作者:青茶木 时间:2019-02-11 21:09 标签: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边缘恋歌

  轩辕剑是神剑,它既然认定了韩非这个主人,那除了韩非之外的任何一个打开剑匣,它都会反抗。
  这是东皇释告诉他的,他同时也告诫他,千万不要随意把剑匣交给他人。
  身后的张良也从错愕中回神,望着韩非坚定的挺拔身影,心里生出几分佩服。若韩非真顺着方才的趋势交出轩辕剑,那他才是真的失望。堂堂七尺男儿,最珍贵的就是一副铁铮铮的傲骨。越是在乱世,这东西越不能丢。否则苟活成蝼蚁,连朝生暮死的蜉蝣也不屑为之。
  姬无夜本来身居上风,转瞬间却成被动,心中恼怒,“九公子,你手无缚鸡之力,你可知道,你的剑,指的是谁?”
  “知道。”
  姬无夜的鼻孔怒张,“想必你也知道,你正在做一件多危险的事了?”
  “知道。”韩非这次没有停顿,在姬无夜下一句话之前开了口,“不过非更知道,若今天把轩辕剑双手奉给你,日后我的公子身份就是一个虚名。那样,岂不更危险?”
  今日为求太平奉上轩辕剑,保不准明日会为求太平,奉上手中权势,甚至是项上人头。
  姬无夜不信韩非会真的一剑刺死他,于是朝左右一看,“还愣着干什么?”
  左右两个随从立即如鬼魅一般冲上来,手中半仞长的匕首直指韩非面门。
  寒风中飘飞的衣袂陡然顿住,地上的黑影清晰得吓人。
  噔!
  噔!
  只听两声冷兵器碰撞的声音,带着杀气的匕首已经被格挡下来,两个随从也因此后退了十几步。
  抬眼望去,只见韩非的身后,张良正拿两指抚摸剑身,手腕一抬,轻轻转了一个剑花,竖在身侧。
  “想伤韩兄,恐怕没这么容易。”
  轩辕剑有两柄,一柄较粗重,一柄较轻盈。韩非方才在电光火石之间抓了前者,剑匣子落到地上,张良也在闪身之间拾起后者。
  “看来......我倒是轻敌了?”姬无夜冷笑两声,拳头咯咯作响,“我还没听说过,张家的小公子,居然会剑术。”
  韩非把剑刃往他脖子里割了一点,血珠子顺着剑刃滑出,啪嗒滴了一滴在地上,“将军不要轻举妄动,若你肯放我二人返回相府王宫,我保证将军的人头,会一直系在脖颈上。”
  “九公子。”姬无夜换上厉鬼的表情,蓄力的拳头已经开始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你是第一个,敢威胁我的人!”
  一句话还没落地,姬无夜便腾然发力,内力砰地往外冲,将本来就没有武功的韩非逼退了好几步。
  张良见情况不妙,赶紧回身出剑,挡住姬无夜的攻势,给韩非留下喘息的空间。
  姬无夜也随身带着剑,他瞥了一眼瘦削的张良,冷冷一哼,“不自量力!”
  足下一点,出剑。
  张良沉腰往后一仰,再趁势旋身,剑锋直指姬无夜腰部。姬无夜早有防范,一个转身躲过攻势,剑尖在盔甲上划拉出一道痕迹。
  “哼,有点儿意思。”姬无夜看了眼盔甲上的划痕,对蓄势待发的两个随从吩咐,“你们活捉韩非,这两个小子我要抓起来慢慢收拾!”
  打斗瞬间就拉开,寒风在高空呼啸,似是鬼魂的哀嚎。听了让人胆寒。
  韩非本不会武功,可轩辕剑握在手上,无端端就有一股力量,驱使他发起攻势。与两个随从交战,他并未居下风。
  相较之下,张良这边就更加弱势。且不说姬无夜本来就武艺超群,是韩国百年来第一强将。那柄细长的轩辕剑并没有承认张良这个主人,他运起功来都十分吃力。
  刀光如乍现的烟火,剑影似乱葬岗飘飞的幽魂。
  姬无夜腾空一跃,将重剑在半空一抡,“呼”的一声响,两臂施力,从上而下,劈向张良面门。
  张良躲闪不及,横抬利剑隔挡,内力憋在胸口却使不出来,力不从心之下,被姬无夜逼得节节后退。
  两柄剑摩擦出火花,咔咔作响。姬无夜探出张良无力可施,于是打算速战速决。气沉丹田,运力准备最后一击。
  “子房!”韩非在那两个随从的纠缠中无法脱身。
  狂云怒吼,千骑奔腾。
  光寒,剑落。
  噔!
  姬无夜的剑离张良只差一寸之时,被横空出来的另一柄利剑挡住。扁平的剑身刚刚挡住姬无夜的剑锋,火花时不时蹦出,彰示着主人非同凡响的力道。
  这蓦然出现的人,正是韩非的暗卫。
  韩非眉眼一喜,“好家伙,你可算来了!”
  张良侧首望去,只见那人身穿墨色劲装,腰间一条暗蓝色腰带,面戴玄铁面具,头发高高束在脑后。看不到喜怒,感受不到悲乐,是一个像影子一样可怕的无声息的人。
  “属下来迟。”虽说着话,但眼睛却动也不动地防范着姬无夜。
  韩非脚下一点,利剑击破两个随从的攻势,脱身而出,“莫说客套话,先解决这烂摊子。”
  暗卫闻言,再没有一丝停留,提剑冲向姬无夜。
  韩非筋骨在以前冻伤过,方才的混战,冷汗已经爬满了额头。
  张良上前搀扶住他,“韩兄,可有大碍?”
  韩非摇头,“无碍。你呢?”
  “我也是。”张良体会过姬无夜的武功,有些担忧道:“这位兄台能够应付吗?”
  韩非纠正他,“他可不是什么‘兄台’。”韩非见到那男人的时候,心里扎扎实实松了一口气,“他是我的暗卫。你不用担心,他的武功很高,姬无夜讨不了甜头。”
  张良将信将疑看过去,发觉这人功力委实浑厚,招式运转起来得心应手,沉重的巨剑在他手上仿若轻鞭。
  只是......这些招式看上去略微眼熟。
  那晚,姬无夜与韩非的暗卫勉强打成一个平手。而他带来的两个随从,也在张良与韩非的合力之下节节败退。
  末了,韩非上前提醒了一句:“大将军,再打下去,你俩顶多是两败俱伤。你若带着伤势去上明日的早朝,被父王发现,你待如何解释?”
  姬无夜权衡了片刻,心里也认为有理。于是撂下狠话,率着手下悻悻离去。
  夜晚又恢复安静,西风刮过屋檐,发出呼啦的声音。
  “啊!”
  张良痛呼一声,手上的轩辕剑“噔”地掉到地上,反掌过来,掌心已经被赫然划出一条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
  姬无夜内心OS:mmp!
  (暗卫有点来头,猜猜猜…………)


第33章 张良卧病(一)
  “子房!”韩非连忙跑过去。
  张良有些错愕地望着手心,方才他好端端地握着剑,那圆滑的剑柄却陡然放出了一道蓝光,像利刃一般,径直划破肌理。
  痛意还没有开始蔓延,只是不断涌出的鲜血看上去有点吓人。张良一时间是懵的。
  韩非捧起他受伤的手,从怀里掏出手帕,按住伤口止血。
  那时候没有纸巾,用水也不方便,所以寻常人的怀里都是揣着手帕的。待到用脏了,拿加了皂叶的水洗干净,再揣到怀里接着用。
  张良的手很骨感,消瘦得皮包骨头,虽然十分耐看,但却只有小小的一只,完全被韩非的手掌覆盖。
  他才明白,方才他使用了轩辕剑,而轩辕剑并没有承认他这个主人,所以才会以为被“冒犯”了,乃至于攻击他。
  是了,传闻中,心意相通的两个人才可一同使用轩辕剑。他与韩非虽然私交不错,但还没到心意相通的地步,还是不能妄动宝剑。
  “韩兄,我没事,只是划破了一道口子。”以前在苍山,这样的伤很常见。
  韩非抬眸看他,眉毛拧得厉害,“我有事。”
  张良微微侧首,“你有何事?”
  韩非下意识答:“你受伤,我心疼。”
  张良一怔,似懂非懂,不确定这句话背后的意义,“韩兄......大抵是在说笑。”
  韩非不像张良,生性含蓄,他更加直白。虽然顾着张良的思绪,不会一开始就完全暴露本心,但他已经在徐徐引导,让张良慢慢明白他的心意。
  哼,那种文书里面,欲说还休的酸秀才才不是他的风格!
  “子房,我跟你说过,我对你的每一个字,都不曾说笑。”
  张良不知怎的,听到这句话,蓦然想起消失在雨夜里的西门厌,那个已经在他生命里消失了好久好久,却从未在他记忆里淡去的人。
  他抽出自己的手,沉思了半晌,“天不早了,我们当早些回去,以免旁人担心。”
  韩非不由分说地撕下内衫的一块布料,把他的手拉回来,轻柔地包扎,“你回去上点药,睡觉的时候盖严实些,有伤必有寒,莫要着凉了。”
  张良心里装着疑虑和愁思,点头,“是。”
  韩非想了想,又道:“子房,为兄有时候说话不着边际,你若觉得奇怪,大可不用往心里去。不过,但凡你有什么想法,不论是对我,还是对我的话,都尽管讲与我听。我不喜欢我们之间有隔阂。”
  张良听了,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子房记下了。”
  一旁的暗卫见韩非包扎的手法并不娴熟,但碍于身份,并没有上前揭穿。只是从衣襟里掏出一瓶伤药,递给子房,“这药治创伤很灵。”
  也没有尊称,也没打招呼,劈头盖脸直接上来这一句,让人觉得十分突兀。
  还是韩非率先反应过来,笑着让张良接过,“卫七这人说话就这样,跟木头一样。子房你别见怪,以后见得多就好了。”
  卫七?像木头一样?
  张良把药瓶子放进怀里,侧首,直勾勾盯着那暗卫,“阁下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卫七垂眸,看不到神情,“皮囊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他的声音很粗,像磨刀石一般,冰冷又粗糙。
  张良疑窦顿生,“阁下的声音......似乎也跟常人不大一样。听上去,像是故意作出来的。”
  张良性格慢热,在陌生人面前一向话少。只是今日,有些奇怪。
  韩非看出他的反常,问:“子房,有哪里不妥么?”
  张良仍是盯着卫七,“韩兄,他是何时开始跟着你的?”
  韩非如实回答:“约莫有半年了。那时我还在桑海,机缘巧合下与他相识。他的武功很高,若是参军定能拿个好军衔,但他无意于功名利禄,一心想跟随我。我便学了一回相千里马的伯乐,将他留下。”
  张良又问:“果真是在桑海遇上的?”
  韩非点头,“果真。”他见张良恨不得把韩七的面具盯一个洞,心里委实疑惑,“怎么了?”
  张良终于收回眼神,叹了口粗气,“没有。我只是觉着他的身形很像我一位故人,但那故人去了西方,而桑海在极东之地。”张良的表情蓦然凄哀,手指不断摩擦着衣袖的布料,“况且......若是那故人回来了,不会不认识我。是我认错了。”
  说着朝卫七拱手行礼,坦然一笑,“方才多有冒犯,望阁下莫要见怪。”
  卫七颔首,藏在面具下的表情不自然了一瞬,“言重了。”
  没错,声音也不一样,断然是认错了。
  半空的星辰稀稀疏疏,闪烁了两下之后,被乌云挡在身后。
  那晚,一场莫名其妙的意外,勾起了张良封存许久的思念。卧床躺到三更仍旧没有睡意,索性起身,推开窗户,抬头望向屋檐的角落。那无端端突出来的一块,像是把夜空劈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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