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吉尔伽美什(7)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很正确。
真奥贞夫家距离工作的地点不远,所以就算是步行也要不了多长时间,虽然他们走得不快,半个小时后也到了。
“铛铛铛~这就是我的魔王城,也是我征服世界的起点。”真奥贞夫指着眼前的房子,语气中充满了骄傲,“欢迎来到魔王城做客。”
不光是吉尔伽美什,就连他身后的三个付丧神都完全没有进去的意思。
他们的眼前——是一栋仅有二层楼高的年久失修的廉租房,木质扶手因为常年日晒雨淋已经隐隐有风化的迹象,楼梯上坑坑洼洼,感觉重一点踩上去都会踩断摔下去。
如果有人往门上面贴一张“即将拆迁”的封条都绝对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萤丸的眼睛里写满了失望,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这栋房子就是你的魔王城?”
“当然不是。”年轻的大魔王立即否定,“我的魔王城是在二楼的第一个房间,隔壁还有邻居,一楼住的是房东太太。”
这时二楼的小窗被打开,英俊儒雅的白发青年把洗干净的衣服晾在拉好的绳子上,低头看见站在楼下的真奥贞夫,兴奋地对着他挥手高呼:“魔王大人,您回来啦!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早?”
真奥贞夫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楼梯,打开门冲阳台上的青年喊道: “芦屋,我邀请了客人来家里做客,麻烦你准备食物了。”
魔界大军师像被委以重任一般激动地宣誓:“照顾魔王大人的饮食起居是我艾尔西尔的责任,请放心,一定会让您和您的客人满意的。”
如果他不是正拿着洗干净的内裤,穿着居家围裙,站在破旧的廉租房的小窗户前,一定更有感染力。
“主人……如果您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了。”山姥切国广努力地给自己的审神者找台阶下。
博多藤四郎和萤丸也在一旁点头。
他们本能地认为,他们尊贵、至高无上的审神者大人应该待在金碧辉煌的宫殿或雅致典丽的小阁中,而不是年久失修的廉租房里。
吉尔伽美什却抬脚迈上了楼梯,“本王也很好奇,是什么力量促使身为魔王的他生活得如此穷酸看起来却依旧愉快。”
看到自己的主人都进去了,身为刀剑的付丧神们自然不可能再嫌弃什么,也纷纷跟随着吉尔伽美什鱼贯而入。
六帖榻榻米大小的小房子里突然容纳了七个人,显得十分拥挤,说夸张一点就是走路都需要踮着脚。
墙壁看起来很薄,只要大声一点说话隔壁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到。
真奥贞夫与吉尔伽美什在一个小桌子前对坐,三个付丧神连同魔界军师一起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后面,表情严肃认真,他们都因为不愿给自己的主人丢脸而暗暗较劲。
“这是芦屋四郎,玩电脑的那个家伙漆原半藏,都是我的伙伴。他们在魔界一个是军师一个是大元帅。”真奥贞夫指着如临大敌一般的芦屋四郎和在一旁懒洋洋地敲打键盘的紫发少年简单地介绍。
“魔王大人,这样泄露身份真的没关系吗?”芦屋四郎向前探了探身子,警戒地看着吉尔伽美什他们。
“没关系,他们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今天沙利叶去我工作的地方闹事,多亏了这位才能获救。”真奥贞夫指着吉尔伽美什解释道。
“什么?沙利叶来了。都是因为属下办事不利,在您遇到危险时竟然没有及时赶到,还得靠别人救您,我不配做您的军师……”白发青年捶胸顿足地流下两道宽面条泪,他双臂抱着真奥贞夫的腰不忘询问:“您没有受伤吧?”
“安啦安啦!没事的。”魔王拍了拍不停抽泣的军师。
魔王城、恶魔、堕天使……和想象中完全不同呢。
其实早在看到作为最高将领的魔王时就应该猜出来他们的画风的。
无语地看着抱着魔王痛哭的大军师,众付丧神却理解了吉尔伽美什所说的愉悦,如果能毫无顾忌地抱着主人,趴在他膝盖上撒娇的话,一定很幸福吧?
终于哭够了的芦屋四郎顶着通红的眼睛去为客人准备食物。
为了表达对客人的隆重招待他还忍着肉痛订了一份披萨。
很快,一桌食物就被拼凑出来,披萨、凉拌黄瓜、盐渍金枪鱼、厚蛋烧中间还有一大盆的乌冬面,这是他们招待客人的最高晚宴。
“你们快点吃呀,别客气。”芦屋四郎把调好蘸料的碗碟分发给众人,一边热情又心疼地念叨:“这份厚蛋烧里放了八个鸡蛋,平常够魔王大人吃一个星期的了。”
“对了,你们要喝酒吗?上次超市大减价我还买了一瓶清酒。”真奥贞夫一拍手,“宴请宾客时就应该喝酒嘛!”他说完,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瓶身落满灰尘的酒。
听到“酒”这个字,山姥切国广的身体下意识地抖了抖,昨天喝醉发生的事情至今仍然历历在目,那简直是太羞耻了,他埋头扒饭的同时决定除非主人下命令否则他今后绝对不会再喝酒了。
“本王不喝劣质酒。”吉尔伽美什打了个响指,一壶由金瓶盛装的美酒出现在半空中,深红色的半透明酒液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甘醇潋滟的芳香散布在整个房间里。
“我真的可以喝吗?看起来就好昂贵,把我的房子卖了也买不起。”真奥贞夫盯着那个金瓶,眼中的光芒能与博多藤四郎相媲美。
吉尔伽美什作了个请的手势,便端起酒杯自己喝了起来。
从来没有喝过酒的魔王大人酒量只比山姥切国广好那么一点儿。喝醉了、满脸红晕的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拍着胸脯,“我,魔王撒旦,从麦丹劳的临时店员做起,现在已经成了临时店长,总有一天,我要整个笹冢、整个东京、整个日本都遍布我的快餐店,然后征服人类,征服世界。”
“你果然还是有欲望的,有欲望的人才能在实现愿望的过程中享受愉悦,然后逐渐蜕变成为伟大的王。”吉尔伽美什挑起了满意的笑容,他还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主人,要是我们收购了那个名叫‘麦丹劳’的连锁店,那魔王就是给您打工了,而且收益也全都是您的,这样就完全够我们本丸的开销了。”博多藤四郎看了半天店铺的经营模式,觉得有利可图,见主人又对真奥贞夫并不讨厌的样子,便打着小算盘提议道。
做老板收钱可比给人打工赚多了。
“收购连锁店,很麻烦。”
博多连忙回答:“不麻烦不麻烦,只要找到股东花钱入股就行,谈好合同后几天就能办好。”
吉尔伽美什扬了扬眉,甩给博多一张黑卡:“可以,那就交给你去办吧!”
“谢谢主人,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的。”
“本王要回去了。”吉尔伽美什举起金色怀表对魔王说,并不在意他是否能听到,他只是在宣布自己的决定而已。
临走前,吉尔伽美什又给了博多一只定位器,让他办完事自己回来。时之政府除了给每个审神者的时空转换器的内核,同样分发了四只小的定位器,每个审神者同时可以派遣四只队伍出阵远征,没有审神者的带领队长们也可以依靠定位器才能顺利返回本丸。
第10章 出阵
“审神者大人您终于回来了。您去哪儿了?可担心死我了。”当吉尔伽美什带着山姥切国广和萤丸回到本丸时,就看到守在时空转换器前狐之助扑过来的动作。
狐之助昨晚在庭院的走廊上看到了喝得烂醉的山姥切国广,推算出吉尔伽美什应该也喝了些酒。所以为避免打扰到审神者的好梦,它今早特意来晚了些。
可怜的式神狐狸在吉尔伽美什的屋前等啊等,就是不见他出来,有些担心的小狐狸跑去找博多藤四郎,希望作为初锻刀的他能去看看审神者。
至于为什么不找作为初始刀的山姥切国广?他那个性格啊,即使这振打刀在审神者的调'教下出乎寻常,但也只是针对审神者一个人,狐之助可没有自信到山姥切国广对它能有好脸色。
况且,山姥切国广昨天还喝醉了,找到了还不知道是谁伺候谁呢?
可是最后狐之助发现,不仅是博多藤四郎和萤丸,就算是山姥切国广也都不在房间里。
整个本丸,就只有它一个。
依照时之政府的情报,审神者并没有到达任何一个合战场。
狐之助担忧害怕极了,吉尔伽美什是时之政府花费很大代价才从异时空召唤来的。对于传说中英雄王的能力时之政府非常期待,迫切想要收集他战斗中的数据来判断他的价值,这要是在它的眼皮底下丢了,它估计会被政府回收销毁吧?毕竟不同于稀缺的审神者,式神和刀剑一样,都是可以量产的,想到这里,狐之助脸上的鲜红色神纹都黯淡了些。
等到黄昏时分,狐之助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时,吉尔伽美什终于回来了。
绝处逢生,狐之助忘记了审神者并不喜欢它的事实,它咧着三瓣嘴,朝吉尔伽美什扑过去,希望审神者能把它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极其有眼色的山姥切国广向前半步,接住了狐之助,然后把它轻轻放在脚下。
同时他也救了狐之助一命,否则不用等到时之政府回收销毁,它就已经被讨厌别人触碰的吉尔伽美什利落解决了。
“本王去哪里是本王的自由,难道还需要得到你的允许不成?”吉尔伽美什心情不错,没有同小狐狸计较那么多,玩了一天的他准备去泡澡休息。
狐之助把“我是担心您的安危”这句话咽了下去。审神者这种性格,被担心在他眼里是实力没有得到认可的体现,它想到时之政府的任务,咽了口口水道:“审神者大人,您、您今天还没有出阵……”
“这么晚了,你还想让本王为时之政府加班干活?”又是一声质问,狐之助看着慢慢变成墨色的天空,想了想实际情况,放弃了继续劝谏。
审神者大人目前只有一振短刀,就算是愿意出阵也没法打夜战。
等等,短刀呢?
跟随吉尔伽美什回来的,只有山姥切国广和萤丸,那么他昨晚刚锻出来的博多藤四郎呢?该不会是……一股凉意自心底漫延到全身,一些刚就任的审神者,不懂得爱惜刀剑,也不明白哪些是很难入手的稀有刀,会仅凭自身喜好刀解甚至是碎刀。
“狐之助,主人很好的,你千万不要生他的气哦!”由于吉尔伽美什挥退了刀剑男士的陪同,和主人呆了一天,又买了新衣服的萤丸非常想与他人分享自己的心情。他看到趴在草地上不住颤抖的狐之助,蹲下来摸了摸它光滑的皮毛。
狐之助都快哭出来了,“博多呢?”
“博多……”萤丸抚摸狐之助的手停了下来,主人去异时空的事情显然不能告诉身为时之政府耳目的狐之助,于是想了想回答:“博多去远征了,他会为主人带回许多财富的。”
“原来如此。”狐之助松了一口气,又觉得不对,急忙追问道:“什么样的远征需要去那么久?”刚被召唤出来不久的刀剑等级不高,去的远征地点也不会多远,应该很快就能回来的。
这时山姥切国广从它身边走过,幽幽地说:“他去了,去远方。”
喂喂!你的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吗?
不管狐之助脑补了什么,无论是吉尔伽美什还是付丧神都不知道。
第二天,再次收到时之政府催促命令的狐之助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拜托吉尔伽美什出阵。
“出阵?”吉尔伽美什半躺着,双腿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冷漠地回答:“不去,那些低级战场,蝼蚁一般弱小并且没有理智的时间溯行军怎么配做本王的对手?看到他们丑陋的身体都是对本王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