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吉尔伽美什(25)
“你胡说你造谣!我们十一番队的人怎么可能被区区旅祸打倒?”来自恰巧路过、脾气不好、战斗狂魔的十一番队员。
“你们队长更木剑八自己都承认被黑崎一护打败了。”
“那次不算!不算!”非常崇拜自家队长的斑目一角大声咆哮着反驳。
绫濑川弓亲帮忙插刀:“我们队长再怎么样也是守护静灵庭的英雄,可没有像你们五番队队长一样叛变。”
“你说什么?想打架吗?”五番队队员被戳到痛处,气地跳脚。
“打就打,谁怕你啊!”
“……”
就在死神们内斗起来,打成一窝蜂的时候,他们头顶上方的天空像纸张一样被划开,无数扭曲的怪物拥挤挣扎,想要出来。
“虚又破空出来了,等等,后面还有两只大虚!”本来打得火热的死神见此状况立刻各自停下手,严阵以待对付这些怪物。
幼吉尔趁乱带着付丧神们进入了被大虚破开还未关闭的空间——虚圈。
便有了如今这幅的情景。
毛利藤四郎拉了拉幼吉尔的衣角,小声问道:“主公大人,旅祸到底是什么?那些死神看起来很不欢迎我们的样子。”
“未经死神引导擅自闯入尸魂界的人被称为旅祸,我都忘了告诉你们还有这个事情。”幼吉尔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叫虚圈,前面有一座宫殿,大家到了以后就能休息了。”
在幼吉尔的指挥下,付丧神们尽力避开了大虚,一路向前推进,不知走了多久,伫立在荒芜沙漠中的白色城堡出现在他们眼前。
“没想到这种地方也有人居住,竟然还建造了宫殿。这么大的宫殿,住在这里的是国王吧。”膝丸走在最前面,站在一个隆起的沙丘上招手:“主人,兄长,快来呀!”
幼吉尔缓步走来:“确实是虚圈的王和他们的领导层在此居住。”
虽然外表有点凶恶冷漠,但小夜左文字其实非常关心重视同伴,他犹疑道:“那……我们贸然闯进去不会受到欢迎吧?”能和审神者一起出游很开心,他不希望有麻烦的事情影响到主人。
“既然是反派就没那么多顾虑了,黑吃黑明白吗?”幼吉尔人畜无害的笑容让所有付丧神打了个寒颤,明明主人您此刻更像反派。
不知是不是错觉,主人的性格好像变得更凌厉了一些。
不不不,你们的主人本来就是切开黑。
愣了几秒后第一个响应的是三日月宗近,“哈哈哈哈,既然主殿这么说我动手就放心了。”
鹤丸国永紧接着点头称赞:“潜入敌军总部吗?一定非常有趣。”
从一开始就被灌输了虚等同于时间溯行军的思想,刀剑们砍杀虚时并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况且比起善恶是非观,作为凭依在久置物品上产生的精怪神灵,付丧神们更偏向的是亲疏感情,打倒历史修正主义者也只是时之政府和审神者赋予他们的使命罢了。
潜入虚夜宫之行就这样毫无任何异议的开始了。
虚夜宫更像是一个庞大而繁杂的迷宫,天花板与地板相隔很远,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走廊墙壁冰冷而惨白,时不时就会走到一个死角。
“有几只迷路的小动物闯进来了呢,蓝染队长。”监控器前,银发白肤的男子眯眼轻笑,像只狡黠的狐狸。
“就当作大战开始的余兴节目。”坐在石座上的男人没有回头,正在慢慢用一条布巾擦拭手中斩魄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有条不紊地将保养好了的刀茎插回刀柄,安好目钉,在冷月下欣赏刀锋,轻言一声:“破碎吧,镜花水月。”
天花板上,雾与水流的光影开始转动。
“鹤丸,你不要在我面前晃了,我现在拒绝任何白色的事物。”膝丸揉揉太阳穴,皱眉对不知疲倦来回乱蹿的鹤丸国永冷声警告。
“主殿和髭切也穿的白色衣服,你怎么不说他们?”一向温柔的鹤丸国永变得咄咄逼人:“你们总是看我脾气好就处处针对我。”
三日月宗近站出来劝解:“在这个不知深浅的地方大家都不要闹内讧。”
冷锋闪过,髭切捂住血流不止的膝盖,“小夜,你、你在干什么?”
“复仇……”小夜左文字深蓝的瞳孔中是翻卷的仇恨。
扰乱情绪的镜花水月已经开始发挥效果。
与此同时,一只苍白的手从二楼的天梯之上伸出,墨绿色的虚闪自他食指前方射向正在毫无察觉内斗不止的付丧神们。
脑袋左半边有半块面具的年轻人轻叹了一口气,他忧郁的眼神与自下眼睑一直延伸至颔骨的泪痕仿佛是为刚死于他手下的无辜灵魂而哭泣。
一声轰鸣响彻整个虚夜宫,瓦砾崩塌,灰尘暴起,乌尔奇奥拉没有回头,迈着平稳的步伐离开。
没有人能在破面的虚闪中存活。
灰尘中,叽叽咋咋的吵闹声阻止了乌尔奇奥拉离开的脚步。
鹤丸国永拍拍身上的灰尘,“多亏主殿及时出手,真是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这回真的要碎了呢。”
“主人?兄长你没事吧?”膝丸第一时间关切地询问兄长髭切。
小夜左文字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
“没关系,一点小伤不碍事。”髭切摆摆手,不在意地回答两人。
“哈哈哈,原来我们已经暴露了。”
“呜,小、小孩子……”
一个都没命中吗?不可能的。乌尔奇奥拉察觉事情不对,猛然转过头,就听见爆炸中心一声威严而暴怒的声音——
“该死的杂种,竟然敢对本王出手。”
第32章 死神与刀⑵
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飞沙走石之间, 待到爆炸的烟雾完全散去,已经完全恢复原本状态的吉尔伽美什站在虚闪爆炸的中心处。他面容清俊,神态是不可一世的嚣张傲慢, 半赤'裸上身, 以最薄弱原始的防御轻松挡下了破面十刃第四刃的虚闪。
本来就在随时可能恢复的边缘,刚才幼吉尔为了保护付丧神调动体内灵力, 突破限制后成年体的吉尔伽美什得以回归。
“竟然挡住了我的虚闪么, 你到底是谁?”乌尔奇奥拉注视着吉尔加美什, 灵压的力量让他感受得到, 这底下七人中, 需要注意的只有那个金发赤瞳的男人。
“卑贱的杂种,这是你对王说话该有的态度吗?”吉尔加美什冷嗤一声,右臂对着虚空一挥,半边天被无数金色的光晕笼罩。
“那就等你死了之后,我慢慢从你身上探查吧。虽然蓝染大人禁止在虚夜宫的天穹下使用……之后我会自请进入反膜之匪受罚。”乌尔奇奥拉说着,划破手指,鲜血滴落的瞬间,比刚才大几倍、带锯齿状墨绿色光芒的球体慢慢凝聚压缩在他食指正前方。
球体周围翻滚的黑色闪电竟把空间都扭曲撕碎, 只有十刃才会使用的超强虚闪——王虚的闪光, 因为威力太过强大, 被蓝染惣右介禁止在虚夜宫之内使用。
令人望而退却的破灭力量却并未让吉尔伽美什有一丝一毫的慌张。他从容不迫地从王财中拿出一只宝具, 金色的壁身上,汹涌澎湃的蓝紫色的雷电如潮水般溢出,雷神因陀罗的法器金刚杵, 拥有能打到恶龙的力量。
两道不同颜色的光芒交织碰撞,如烈火与水相触交接,天顶之上形成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将昏暗的虚圈都照得宛如白昼。天盖被打破一个巨大的窟窿,石柱、宫殿的建筑通通被掀飞、连根拔起。
飓风、灰尘以及令人颤抖的灵压如惊涛巨浪般席卷整个虚夜宫。
就近处的低级的破面属官被这高强度密度灵压震得的五脏六腑都在不停翻滚搅动。
“史塔克,发生了什么?”另一座宫殿里,外形娇小的女孩咽下口中的腥甜,颤抖地抱住身边微卷头发的中年男人的手臂才安心了些。
“乌尔奇奥拉正在与入侵者战斗,再这样下去他马上就要被逼得进入归刃状态了。”史塔克稍微收敛了平日里懒散、对于任何事物漠不关心的态度,安抚地拍了拍莉莉尼特的后背,严肃地说:“这入侵者灵压强度早已经超过排名靠后的十刃了。”
“什么……”又一轮的震动,迫使莉莉妮特停止到口的疑问。
完全插不上手战斗,被甩飞到远处的付丧神望着吉尔加美什的背影,心中升起一个共同的念头:这是我们的审神者大人的力量,何其强大。
“真是吓到我了,简直强到不可思议!主殿是魔法少女吗?还能够变身。” 鹤丸国永擦了擦嘴角的血丝,眼中是奇异而兴奋的光彩,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三日月宗近靠在一个刚刚被烈风吹成型的沙丘上,他的姿势是一贯的优雅闲适,但仔细看,就可以发现他的脸色苍白透明,变得毫无血色。他掩唇轻咳了两声,提醒道:“还是先想想之后对主殿怎么交代吧。之前你对主殿做的那些不敬的事情,我可是都听狐之助说了。”
虽然还没有直接交流,但可以看出,现在的主殿,威严而强大,自信可靠的同时,也许也非常严厉呢。
“啊呀啊呀,提醒我之前不应该先考虑一下你自己吗?我可从来没有对主殿说过肌肤相亲什么的。”
被揶揄的三日月宗近干笑了两声,向比他们提前到来,见过吉尔加美什的源氏兄弟讨教:“主殿之前……我是说主殿未中毒'药变小之前是什么样的呢?”
墨俣之战的尾声才到来的源氏兄弟与吉尔伽美什相处的时间并不久,最后一整天都在战场,回本丸后的第二天,吉尔伽美什就去了现世,回来之后就变成了幼吉尔,所以只能凭着依稀的记忆,猜测审神者的性格。
膝丸一脸崇拜:“我和兄长第一次见到主人时,他以一人之力打败了数以百计的检非违使,面对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也丝毫不惧,还接纳拯救了一期一振和前田……是位沉着冷静,有勇有谋而且十分善良的审神者大人呢。”
髭切从沙土中抬起头:“嘛,主人的脾气怎么说呢?还是很宽容亲切的。不要担心,毕竟面对狐之丸说‘很大’‘摸摸看’甚至宽衣解带也没有发怒或是惩戒他。说起来,你们五条刀派真是一个比一个胆大。”
“哈哈哈,这样就好。”三日月宗近选择性的忽略了髭切叫错小狐丸名字的事实。
“我才是五条刀派的!”鹤丸国永忍不住纠正:“还有,宽衣解带什么鬼?”
“抱歉,记错了。”髭切拍拍被他护在臂弯下短刀的脑袋,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主人貌似很不喜欢冒犯他的人。”
鹤丸国永最后看了眼吉尔伽美什脖颈上还未取下来的那条金项链,四肢放松,瘫倒在沙漠上。无论之后面对怎样的惩罚都好,他相信主殿仍然是那个主殿,即使性格发生了变化,心底仍留有最后的温柔。
被抵消了?原本高大的建筑物因为灵压的碰撞化为粉尘,与虚圈常年存在的灰白色沙漠融为一体。一切重归寂静,乌尔奇奥拉的右臂被打断,他看着站在原地,脚不动也未动的吉尔加美什,常年古井无波的面容有了一丝波动。
“被砍断手臂的野狗,现在感觉怎么样?现在后悔与本王为敌已经来不及了。”吉尔加美什扬起一个嗜血的笑容,继续从王财中抽取宝具。
“能伤害到我,我承认你确实很厉害。”乌尔奇奥拉断掉手臂迅速伸长复原,再看时,已与最初一般无二:“只要内脏和头没有受伤,我的身体就可以无限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