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审神者吉尔伽美什(12)
“你还有脸提‘圆满完成了任务’?上面怎么要求的?采集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数据。”审神者C冷哼一声,用充满讽刺与讥笑的口气一字一顿地说:“你擅自篡改了战扩地图数据不说,竟然就只拿回来几振刀剑的数据充数。这些刀剑的样品哪个不是被我们翻过来覆过去研究千八百遍了,白白浪费了那么多资源和时间。”
“你行你上啊!你不怕死你要是能收集到那个传说中英雄王的情报回来,我立马氪十套修行道具送给你。”审神者A站起来,气急败坏地把桌子拍得咚咚作响。
“我是不行,所以不会为了在上司面前献殷勤打肿脸充胖子把任务一手包揽下来。”
被戳到痛处,一开始还趾高气昂地吵闹的审神者A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停了几秒坐回了座椅上。
这时,坐在主位上一直未发言的活动组长咳了两声,在房间安静下来后,把手中终端机连接到投影上,切换到其中一张图片,说: “我发现,吉尔伽美什的刀剑虽然在战斗数据上与数据库里的记录相比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不过一些细节上还是有差别的。比如看起来阳光了不少的山姥切国广,审神者明明未下达碎刀命令却不畏生死往前冲的萤丸……你们难道就不好奇吗?吉尔伽美什是靠什么仅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完全征服了这些付丧神的。”
刀剑付丧神因为被审神者召唤醒来,所以会本能地想要服从、亲近审神者。但这并不是说他们只是任人操纵的傀儡,他们本身之间也有无法抹去的羁绊与情感,其中表现的比较浓烈明显的就像粟田口短刀之于一期一振,和泉守兼定之于堀川国广,髭切之于膝丸,萤丸之于明石'国'行……
这种浓烈的情感会在审神者命令与之相驳时变得不可控。
据统计,80%以上的暗堕本丸都是因为审神者与这几振刀剑矛盾爆发的。
如果吉尔伽美什拥有改变这种常规惯例的能力,那将为时之政府的工作效率带来前所未有的突破。
时之政府会警告任意碎刀的审神者,提醒审神者爱惜自己的刀剑,但也只是提醒与警告而已。
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花费了大量时间、精力、资源培养起来的、好不容易能为他们工作的付丧神又得重新培养了。
至于暗堕本丸,更是会花费他们本就稀缺的兵力去处理,给时之政府的工作增加额外负担。
仅此而已。
在众多本丸当中,不是没有任意开寝当番、恋'童'癖的审神者,但如果他们能够以绝对的武力镇压住本丸反抗的付丧神,能按时完成任务,时之政府大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听闻报告,吉尔伽美什有打捞小狐丸的意向,现在正派遣部队争分夺秒地练级推图。”组长站起来,大手一挥做出决定:“明天我亲自出发和你们一起去墨俣守候蹲点。”
“哼,哈哈哈哈。”吉尔伽美什走出会议室,回到本丸,放声大笑起来,还真是恶心又肮脏的臭虫呢。不用他特意去操作,这些人类自己就往墨俣里冲,不过也不算白跑一趟。
本王等着,等着你们洗干净脖子,送上来找死。
博多听到吉尔伽美什阴森森的笑声,小腿都吓得抽筋,这是被堀川撞得怒极反笑了吗?
却不料吉尔伽美什突然吩咐:“不用那么急了,五天之内能到达我要求的练度就可以了。”
就这样,在吉尔伽美什故意拖延时间的情况下,付丧神们降低了工作强度,博多、药研和堀川更是开始减少出阵频率去跑远征。
小狐丸掉率提高的倒数第二天,完全放弃催促审神者练级的狐之助习惯性地认为:这群懒散的付丧神会照例出阵一上午然后一直休息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就任以来从未跟随付丧神出阵的审神者打开怀表,定位到承久之乱的墨俣,和刀剑付丧神们一起消失在了时空转换器前。
狐之助盯着空旷的草坪看了很久,又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花眼,最后还从尾巴上拔了根毛确定自己没做梦。
夭寿了,审神者大人出阵啦!
第16章 墨俣之战Ⅰ
承久之乱,起源于1199年,镰仓幕府的创始人源赖朝去世,其妻北条政子掌握政权,排挤幕府元老,任用自己的亲系。由于政见不同,源氏内部展开激烈斗争,同时反对天皇朝廷。最终于1219年,二代将军源赖家之子源公晓被杀,源氏一脉断绝。
刀剑付丧神要打败的就是历史修正主义者组织的,镰仓方面企图改变墨俣的溯行军。
当吉尔伽美什带领一众付丧神到达预定的时空点时,守候管理这个战场的狐之助正在出城口把印好的攻略小册子分发给来此审神者或付丧神队长们。
本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态,博多去登记时也凑过去领了一本。
这个战场平时很少会有短刀到来,普短低打击低防御的特点会让他们可能连第一轮的战斗都坚持不住。而通过六图夜战,修行成功的极化短刀虽然可以很轻松地应付这个时代的时间溯行军,但同时墨俣的经验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了。
更高难度高经验值的地图才是极短常驻的地方,就算是谨慎一点的审神者,在极短等级比较低的时候也是让他们先去阿津贺志山挖山找一位迷路老人。
所以,吉尔伽美什这一队看起来东拼西凑的组合很快便引起同样排队登记的、其他审神者和付丧神的注意力。
爱美之心与喜好八卦是人类天性使然,他们忍不住小声议论:
“你看新来的那一队,是真的没有可以拿得出手的刀剑了吗?怎么还带了两振短刀出来?”
“不会吧,天下五剑之一的数珠丸恒次都有了,不可能连普通打刀太刀都没有。”
“带着花边草帽的那个是被被!他收拾干净不说话的时候真像童话里的王子。”
“站在最前面的是他们的审神者吗?被被是王子的话他就是王啊!君临天下的王,天呐天呐!他朝我这边看了……”
侦查值最高的博多自然也听到了这些对话,他骄傲地昂着头,他的审神者是最棒的。
“主人,登记好了,我们可以进去了。”
博多跑回吉尔伽美什身边,希望赶紧离开这里,他真怕有人会冒犯惹怒到脾气并不太好的审神者。
却不料吉尔伽美什虽然进去了,却并没有即刻出阵寻找敌军的打算,他扔给药研一袋甲州金,让他先去狐之助那里兑换一些这个时代的钱币,再找间旅店住下来。
今天是小狐丸掉率提升的第六天,以小狐丸为目标的审神者早在第一天便蜂拥而至地来到墨俣安营扎寨,抱着不出货不回本丸的心态常驻战场。
大批审神者和付丧神们涌入这个时代,周围的客房旅店也是人满为患。
不知道时之政府用了什么特殊办法,每一个时间点的原住民并不会注意到穿着行为都与他们迥异的“外来人口”。
药研进入第五家旅店询问伙计,又摇着头出来,看情况来到这个时代的审神者与付丧神比他想象中还要多。
“抱歉,大将,劳烦再等一等,我去下一家问问。”药研没有放弃,准备前往下一家旅社。
“请问你们是没找到住处吗?”这时,一个黑色燕尾服,戴着单片金丝眼镜的男人从旅社中走出来,他的身后紧跟着两个付丧神。男人的声音温柔儒雅:“我的审神者代号是路德·格林威尔,叫我路德就好。”
是同来打捞新刀的审神者。
吉尔伽美什身边的付丧神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在审神者周围形成一个守护的阵势。虽然这五天里突击练级提升了不少,但他们并没有什么把握对付压着墨俣等级限制进来的付丧神。
何况出阵的审神者不可能只带了这两振刀剑。
药研和博多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着笔挺军装,披风上印有丰臣组家纹,淡蓝色短发的太刀——一期一振。
虽然他们相信以审神者大人的能力,这个本丸的粟田口兄弟过不了不久就能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一期哥,但是当那振稀有的四花太刀用温柔、关怀与淡淡忧伤的目光注视着他们时,两个短刀少年忍了好久,还是握紧了刀柄,忍住那声快要破口而出的“一期哥”。
“不要这么剑拔弩张,我并没有恶意。”路德·格林威尔没有因为被利刃指着生气,他从容地解释:“我之前在这家旅社订了几间客房,正好空出来一间,如果不介意可以分给你们。”
他说完伸出右手,在半空中举了很久,吉尔伽美什放在大衣口袋的双手却动也未动。
路德·格林威尔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出乎意料的是,他身后随侍的付丧神并没有因为吉尔伽美什的无礼举动而出声警告。就连一开始,他们也只是象征性地拔出本体,战意不足。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吉尔伽美什会不屑于住路德·格林威尔的房间,毫不客气地转身就走时,吉尔伽美什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情一样抬眸,用赤红色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眼前的同事,像指使仆人一般吩咐道:“带路。”
吉尔伽美什与路德·格林威尔的身影消失在那个旅店门前后,对面旅舍二楼的房间,圆筒望远镜从窗口慢慢缩回去。
“不用退房了,吉尔伽美什已经找到落脚点。”
“不枉费我们苦等了五天,他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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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路德·格林威尔边上楼梯边向吉尔伽美什介绍自己,他在现世是有四分之一英国血统的日本人,不过他的欧洲血统好像并没有继承到生活工作中,已经就任了很久,到目前为止只有两振稀有刀剑。
“这里就是跟随我出阵的全部付丧神了。”路德·格林威尔拉开门,和室里围坐着另外三个付丧神,江雪左文字,宗三左文字和前田藤四郎。他们仿佛对周遭的一切事情都不感兴趣,也没有回应审神者,仍旧满面愁绪与哀伤地盯着矮桌上花瓶里的蓝紫色小花念经。
“这是左文字刀派的正常现象,他们就是以不高兴为卖点的。”路德·格林威尔看起来对他们的反映习以为常,他向坐在桌前发呆的妹妹头小短刀招手:“前田,我邀请了同事和他的付丧神住我们空下来的房间,你帮忙能去收拾整理一下床铺吗?两天没住应该有些脏乱了。”
前田藤四郎好像有些害羞怕生,埋着头飞一般地从他们身边跑过,然后飞快钻进另一个房间。
博多有些遗憾,他本来还想着如果主人暂时不出阵就来找前田玩一会儿呢。
由于正在收拾客房,吉尔伽美什他们便在路德·格林威尔的房间里等候,歌仙兼定泡了茶水来招待他们。
“快来尝一尝,歌仙泡茶的技术虽然赶不上莺丸,不过也是一流呢。哈哈哈,忘了我没有莺丸。”
歌仙眼神抖动,茶水洒出来了一点,“比较烹茶,我更擅长料理,如果不习惯喝绿茶可以不喝。”
路德·格林威尔连忙打补丁:“都怪我说错话了,我家歌仙生气吃醋了,你们都尝尝他泡的茶是世上最好喝的。”
吉尔伽美什举起茶杯,在路德·格林威尔的注视下喉结滚动,饮了一口。
上品绿茶入口微苦,再回味起来却甘甜芬芳,就算不会喝茶的孩子都不由多喝了几口。
前田收拾打扫好房间回来后,路德·格林威尔告诉他们可以入住了,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来找他,付丧神们向好心热情的审神者道谢后便跟随吉尔伽美什进入客房。
这个客房并不算小,铺了七张被褥还空余出一些区域。前田很懂事地把审神者的被褥铺在最中间,然后就是靠着墙角并排铺着六床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