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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身饲魔[综武侠](15)

作者:直白人家 时间:2018-07-10 22:22 标签:强强 系统 穿越时空 武侠

  不得不说,这发展实在奇妙,即使智高如季闲珺也是始料未及。
  到最后,叶秀英也没有揍成宫九,入住客栈后就气呼呼的回房,懒得看这个人。
  张英风无奈的望着师妹离开的背影,其他人也各自去洗漱休憩,之前那场战斗实在是狼狈,但是他这个大师兄却不得清闲,不得不在把宫九送入上等房后,又忍耐他的挑剔去寻来镇里唯一的大夫。
  上药治伤,亏得耽误这么久宫九那条腿上的伤势还没恶化。
  他找来的大夫也是有真材实料的,早年也治过不少武林人,端详着宫九的伤势,老大夫啧啧称奇。
  “公子腿上的伤口不像一般兵器所害,疮口平滑仿佛被整齐剜去。还有这贯穿伤势的内里,老夫刚刚检查过,一般即使再小心,送医途中的粉尘脏污总会进去一些,污染血肉加重伤势,但公子腿上的伤不仅无一丝异物,甚至还有一层薄薄的气劲防止伤势恶化。这等内力修为,出手之人的武艺实是骇人听闻!”
  张英风惊讶的看向这个长相平平无奇的老人,对方张口说出的内容堪称匪夷所思,但他却说不出旁的来反驳,只能语气惊疑不定的道:“老人家,您说的可是真的?”
  老大夫摇着头:“老夫从不说谎。”
  自从老大夫进屋就没开口过的宫九忽然皮笑肉不笑的道:“那您还真是见多识广。”
  张英风皱起眉头,他看不惯纨绔子弟的作风,然而宫九伤势明显另出有因,所以他对自己阴阳怪气,他也能忍,但是宫九对老人家不尊重的态度,难免引起这位正道侠士的反弹。
  “宫九,你现在的伤可是全赖这位老人家帮忙!”
  变相冲他说态度好点儿,可宫九不吃这套。
  眼见他嘴角冷意加深,笑意也跟着收了起来,老大夫一改之前和蔼,严肃的对张英风说道:“接下来我要为他清除伤口上的气劲,少侠您先出去吧。”
  张英风看了眼冷脸的宫九,担心的对他说道:“可是……留您一人……”他怕在他眼里第一印象定格的宫九在他走之后任性的大发脾气伤到老大夫。
  但是老大夫笑容和煦,安然表示:“没关系的,顽固的病人老夫也经手过,对此有经验。”
  大夫本人都这么说了,张英风再留下怎么看都不合适,他只能忧心忡忡的走出去,关门前还着重强调:“我就在门外,老人家你要是遇上麻烦请马上叫我。”
  “好,好。”
  老大夫顺着胡子应声,雪白的发垂落满背,看起来像是图画中的南极仙翁,只不过发丝茂密。
  宫九深沉的目光落到他给自己的腿上针灸的手上面,骨骼不显,皮肤苍老,纹路堆叠在指节手背上方,看起来寻常到随处可见,但这无疑是双武林高手的手。
  也是自己非常熟悉的手掌。
  被这双手教导过武艺,被这双手操控着行动。
  看到这双手,他就不难认出这个人!
  宫九冷笑道:“你都需要求助的麻烦,他来又有什么用呢。”
  “老大夫”慈善和蔼的笑容不变,银针点过几处穴位,那层笼罩在伤口上方的气劲无声消散,始终新鲜的伤口自此开始血液变深。
  他拿起药箱上的手帕擦擦手,语气则像是变成另一个人,冷淡,霸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我不让你来,你不甘心,可你来了,又发现了什么?”
  宫九默不作声。
  到现在为止,老大夫的身份昭然若揭。
  无名岛岛主,天赋奇绝,武功奇高,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的隐修高人。
  他正是宫九的师父。
  吴明伪装成小镇里的大夫特意出现在此,为的正是这个不争气的徒弟。
  他收拾好装模作样用的东西,解除气劲后就不再管宫九身上的伤口,冷漠的不像是对待徒弟,而是某个不需要多费心的傀儡,也正是因为宫九擅自行动致使自己多浪费了不少心思,所以口气难免恼怒。
  吴明:“你好奇楚留香,我有大把方法让你接触到他,可你偏偏这个时候来。”
  然而气愤也只是一时的,他到底是宫九的师父,不一会儿语气变得和煦起来。
  “跟我回去吧。”他感叹道:“你难不成想放弃母仇不管了吗?”
  宫九自打他出现之后就没有多少变化的神情一下子狰狞起来,突然的像是把一张白纸揉皱,表情触目惊心。
  “不用你说!我不会放过他!”
  狭长阴鸷的黑瞳里森然冷酷,仿佛有一只恶鬼栖身在这副皮囊里,吐息都是剧毒。
  吴明倒是见怪不怪,看眼他腿上伤口。
  宫九冷哼一声,只见腿上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恢复,同时他心底生出难耐的奇痒,非常想让人拿鞭子抽自己一顿。
  吴明察觉到他神情异动,早知道自己弟子有这个见不得人癖好的他见怪不怪,只要能完成任务,再见不得人又能怎么样?
  想到这里,吴明问道:“这伤是谁给你的?”
  宫九目光微动,他发现吴明不经意间泄露出的兴趣。
  “是……我也不知道。”
  话到嘴边,他故意变成另外一句。
  吴明像是知道自己这个徒弟的小心思似的,不以为意的拎起药箱叮嘱道:“玩够了早点回来,你小妹和沙曼还在等你。”
  宫九心里一冷,知道这是无名在提醒他,自己的弱点正握在他手里。
  “……好,告诉她们,我尽快回去。”
  吴明点点头,平和道:“那就好。”
  屋子里烛光晃动,老大夫走出门去,门口传来张英风和他的寒暄,但是宫九压根不想去听他们说了什么,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边儿,然而没让他沉迷多久,窗外忽然传来一阵琴声,好听的像是有人拿着风铃走在竹林间,竹语和铃声共奏出静谧的小曲,听得人心头一片宁静。
  出于好奇心作祟,宫九打开了窗户。
  客栈后头生长着一棵枫树,树干粗壮,树冠茂密,看起来立在这里有些年头。
  随着他打开窗户,凉爽的秋风送进屋一片赤红枫叶。
  他拿起来,不禁失神。
  叶面上有墨迹连绵,字里行间似是送来枫红美人,依依相伴,不怕可怜。
  “风停雨停客来行,拉帘赏闲不得伶,回首顾盼窃问子,一指月下有人停。”
  头顶夜色正朦,宫九向窗外月色下一看,眼睛顿时眯起来。
  来者不是美人,当真大煞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
  久违的作诗一首,大家不要夸我,千万千万不要夸我啊!
  要是夸我我当然也不介意,快夸我!!!!!
  修了一下文。


第15章 非常人也
  古往今来,有骚客趁月赏枫,一壶煮沸的小酒,如登极乐。
  想也知道,季闲珺不会是这等闲人,他最常的娱乐是在玉座上批改公文,最闲的时候是望着敬天始境外奇妙的天候发呆。
  所以当季闲珺头顶枫盖,望月成霜,接受原随云的招待时,那被黄庭将相装满的脑袋瓜方迟迟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干嘛。
  盯着石桌上怦然煮沸的蟹眼,茶香扑鼻,红泥小炉上的黄汤,像是勾子似的吸引着酒鬼的鼻子。
  在自己房间里思考事件的楚留香虽然闻不到酒味,但是桌面上一坛封口老窖足以让他知晓窗外景象。
  深深一叹,起身来到窗前,当机立断的关好门窗,防止自己看某人诗酒花茶,逍遥自在,忍不住跑出去给人添乱。
  原随云如今好不容易卸下半分心结,楚留香想着,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思及此,再看桌面美酒,他眼也不眨的表示接受贿赂。
  要知道楚留香虽不是老花那般嗜酒如命的酒鬼,可也是会在遇上好酒时垂涎万分的。
  一壶邵家老窖,逼得楚香帅摇头晃脑,流传出去,也是值得人人提上一嘴的趣闻,同时也为邵酒扬了名气。
  原随云找来的邵酒,不是绍酒,准确说是此镇姓邵的酒家自家酿的。
  液色金黄,体态如固,冲杯则黏如蜂蜜,煮沸则甘似梨汁。
  事先不花费一番心思,难能拿到品相这么好的陈年老酒。
  可原随云是谁啊?他想的,少有得不到的。
  就像是这需要排队紧销,人家也不见得卖的好酒,他一出马,立马手到擒来。
  本该私藏起来的佳酿,也被他随意的用来待客。
  作为被招待的客人,季闲珺拿起酒杯时不时啜饮一口,然后眯起眼睛回味一番,姿态可谓比主人还要主人。
  原随云也似是习惯了,平静的为他添杯蓄盏,盛在桌面碟子里的小菜不时被夹起来吃一口。
  两人看起来半点儿不像是身处在阴谋中心,更像是得闲出游的世家公子,一派逍遥安闲。
  “分明只在昨日之前,却像是好久不曾和你这般两两对坐,优哉游哉。”
  原随云注视着一片枫叶乘风飘落,一路留下不规则的痕迹,直到打着旋的落在杯盏之间,不疾不徐的声线方流露出几分感慨的情绪。
  季闲珺诧异扬眉,“我以为你会厌恶,毕竟我从未掩饰过自己在逐渐控制你。”
  原随云合起双眼平复心里因他的话激荡起来的怒气和颓然,但所幸不是第一次了,他平复的很快,掀开的眼帘闪过复杂的光芒。
  “正因为你从未隐瞒,一切都是堂堂正正的较量,若我因此驯服,不过是我不如你。”
  季闲珺闻言笑了,手指转着杯壁,也不知原随云是从哪里寻来的,就连这盛酒的器具在这小镇内也是难得之物。
  “这可不像是白日里还叫嚣着要超越我的人说的话。”
  原随云笑道:“我至今不曾放弃这个念头。”
  “哦?”季闲珺下意识看过去,头顶枫盖巧合般的被一束清风拂面,落叶如雨,直到风停,“雨”停,原随云指间夹着一叶红枫,其掉落的地点正是季闲珺手中的酒杯,若无他这一手,叶面附带的尘埃定会落入杯中些许。
  “……”
  两人沉默一阵,原随云收回手,但中途受阻,手腕上多出两根手指,一上一下,“点”在他的皮肤上,能轻而易举“听”见他的心跳声。
  脉搏搏动在指尖,季闲珺波澜不惊的道:“把它给我。”
  原随云默不作声的按照他说的去做了,红叶轻飘飘的落在那只似乎无所不能的手上。
  季闲珺拿起它,拂去细尘,观察它叶表生长多年的纹路,赤红如火的枫叶衬得修长优雅的手指愈发白得仿佛在发光。
  原随云在桌下握住那只被季闲珺抓住的手,轻抚手腕上方,皮肤上还残留着些许按压的力道,因不断回忆加深两根手指指尖的温度,在季闲珺看过来时,脸上不自然的神情一闪而过。
  “原随云,”季闲珺可能发现了也可能没发现,忽略某个系统撒泼打滚的催促,乘胜追击四个字磨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不悦的眯起眼睛,透过两人的联系传递过去闭嘴二字,对待原随云时仿佛经历过情绪分割,没有丝毫不耐的说道:“你没有想过直接从我这里弄清幕后之人吗?”
  此话一出,原随云心动了吗?
  他没有。
  原随云勾起嘴角,笑容如似春来,眼神清澈干净,连一丝涟漪也无的平静。
  “我不会问。”
  季闲珺拿起随意放置在桌面上的东西,那是用来助兴的笔墨纸砚,一条上好的墨块拿在手里,他往砚台中心点了几滴清水,壶中煮沸的水声压下碾墨的声响。
  原随云静心看他动作,在他预备拿起笔时,垂下眼帘,低低开口:“我会问我能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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